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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多谢郡主姐姐赞赏,半夏。。。。。”夜半夏原本侧着身子笑得有些发抖,此刻突然僵住!
“花小主?你看半夏的衣裙是不是好看的紧?”冉子晚一再故意,夜半夏僵着不敢乱动。
因为当时花想容想召唤她的花期哥哥,嘴型摆出的就是一副圆形,再加上原本她长得就是一副笑面。此时被定住,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这么想容公主有什么异样,反倒会觉得这位花家小主礼仪规矩。
第五十八章 金帛氏族
岂不知此时花想容这幅端坐着的姿态是过去十几年里东洲花家亲生父母都难得一见的。
看似风平浪静,悄无声息的宴席之间,花想容几个人的一通乌龙下来,宣唱之礼刚好就要开始了。
冉子晚的脑海里,在记忆深处有着关于这个花宴的痕迹。如果没有记错那该是被记录在一本名为《氏族》的书中。
而那本名为《氏族》的书,一共有两本。
一本书页已然发黄,是刻印在竹简之上的,虽然看上去保存完好,只是很明显那是一本孤本。看上去很旧,却不破。明明是有了无法细数的年代却又称不上破旧二字的书,只能说明拥有它的主人对其及其爱护,透着一种刻意的珍视。
而另一本书看上去也有些年轮,只是以冉子晚看来也许这本书最多也就只有十年之久,相较于前一本篆刻在竹简之上,这本《氏族》却被卷写在细软的金帛之上,摸上去质地轻柔,泛着淡淡的光泽。
第一本竹简看起来虽然厚重,但是必定难以避免这种材质带来的弊端。若是誊抄到纸上,摸起来会很薄。里面主要记录的是百年前世代显贵的名门世族,天。朝立国初期所倚重得门阀缙绅。
另一本看上去很厚,却不重,几乎卷写了帝都,确切地说是天下间,每一个称得上世家名门其姓氏的血脉相沿,起家之路,乃至绝迹名声。
后一本较之于前一本,内容更加翔实,追溯数百年,不可谓不让人赞叹当年卷写它的人。那人该是拥有怎么样的气魄,如何的眸光,进而可以淡漠的俯瞰天下,铁血执笔恩怨情仇,蹙眉手书万千人世?
“官有世功,则有官族。”无独有偶,这两本同为《氏族》的书的首页封面之上,除了硕大的两个氏族之字,都注明了这样同一句话。
看似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分明让人有种一眼看破对于世家名门,官宦豪族至奢至华,至尊至荣背后的百年沧桑。
《氏族》之中提起花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狂草书写的这样四句话。
“名门国色天香,闺秀堪比花颜,贞氏百年盛宴,谁家女儿红妆?”
然后,才记写了花宴所涉及的流程,规制,乃至之于****的厉害关系。
贞郡王妃身边的老嬷嬷先是打开了从最早进来的那么妙龄女子手中托盛着的沉香木盒子,神情肃穆的从里面抽检出一个桃红色鎏金册子。缓缓打开,因为双手轻轻托起的动作看上去甚是轻柔,因而显得格外庄重。甚至在第一本桃红色的册子被打开的一瞬间,让人有片刻的呼吸凝滞,不自觉的屏气凝神。
“江南胡家胡姚,宗室女,年十五。擅长笛,女红,。。。。。。”
江南胡家?如果没记错,这是一个在江南地界有些名气的豪绅,在当地以金矿敛财起家,算是百年前的显贵。只是从礼法上来讲,严格论起来,江南胡家不过是商贾出身。
所谓商贾,行商坐贾,行走贩卖货物为商,住着出售货物为贾。
在很多氏族眼中,这样的发迹家史是不被认可的,文人们总是说铜臭味儿便是清高的气节之下对于商贾人家的一种鄙视。只是在冉子晚看来,无商不富!商贾没什么不好,甚至在她心里甚至觉得士农工贾,不败其业方为兴国兴邦的正道!
再加上胡家地处江南,与天。朝帝都比起来,自然略显边缘。。。。。。
因此这位名为胡姚的女子,看上去较一般出身官家的女子多了几分羞怯,甚至很少抬起头来。而在宣唱完胡姚名讳之后,偌大的花宴宣礼上便响起了一阵轻笑之声,这笑声还不是淡淡来自一处,来自四面八方。
原本出身名门的闺秀,竟有人笑得前仰后合,和显然有些人是打骨子里看不上商贾这个出身。
不知为何,夜半夏突然觉得有些怒发冲冠,那个女子看上去十分明亮清透,此时因为众人的哄笑看上去有些局促,她觉得很是看不过眼,刚想起身却被冉子晚的一个眸色制止住。
虽然眼前的女子看上去是有些颤意,冉子晚却笑了。
好聪慧的女子,她该是早就觉察到会出现如此尴尬的境地,甚至她的这幅姿态?
“郡主姐姐?你笑什么?你看她多可怜?出身商贾怎么了?比有些个自以为名门氏族的好多了。”夜半夏哪的一次说这么多花,竟是为了一个不想干的人。
“她,没有你看到的这么弱!”冉子晚面容清淡,清浅的笑意看上去十分温暖,就像是有一束光印在嘴角。。。。。。
“你是说她会武功?郡主姐姐,这回你可错了,那女子一丝内力也无,我看她根本不可能洞武功的,虽然珠圆玉润的,可是还是很弱的,尤其你看她还在抖,都被吓到了!”夜半夏这心肠软的,有时候真不像是锦月杀里出来的。
“所以她不弱!”冉子晚很是肯定的再次对夜半夏说了这几个字。
只是越是如此,夜半夏越是有些懵懂,不弱?没有武功还不弱?
一旁不能言语动弹的花想容仿佛适应了此刻自己安静如同处子的坐姿,也随着冉子晚玩味儿的眼神看向那名名为胡姚的女子,虽然看上去身子在不停地抖动,像是害怕的有些颤栗,但是那眉眼间哪有一丝惧意,清澈的眼神中更像是在笑。
花宴宣礼之上,多得是名门官宦人家的千金,她们在笑她出身一介商贾。而她却在笑她们。。。。。。鱼目混珠!
冉子晚看得透彻,那女子本就不弱。至少。。。。。这样的女子在花宴之上自当有一番风采。
花想容眼神不屑的扫了一眼正面部十分纠结,为江南胡家这位姚小姐百般揪心的夜半夏。
她与冉子晚都看得通透,她却。。。。。。
关于是只给她五车桑香茶,还是再加五十车桑香茶那件事情上,花想容突然间就觉得不那么生气了。
此时的花想容突然有些同情夜半夏的智商。必定夜半夏也是个可怜人。。。。。。
第五十九章 范阳卢氏
明明立于人前的胡姓女子玲珑聪慧,夜半夏却单单独自揪心。。。。。
明明被冉子晚两道气线封锁住全部学位的花想容,却独独把那笔帐算在了不知所以的冉子婧,冉子晴头上,偏偏就觉得自己的郡主嫂嫂不会武功,很是羸弱。。。。。甚至想起关于冉子晚芳华不过二八的传言,还带了些许叹息。
花想容情绪的变化在冉子晚低头喝茶的瞬间,一点不落的全部收在眼中,难得心静如水的性子,能泛起一些波澜。
如此半斤八两的夜半夏和花想容。。。。。。
冉子晚好笑的看了一眼花想容,除了那句她实在是有些胆战心惊的郡主嫂嫂,这位花家小主的几分真性情她还是没看走眼的。。。。。
只听一通宣读下来,出身江南胡家的女子看上去有些踉跄,最后匆匆作揖,两颊艳霞绯红,一路碎步很是拘谨的退回到末次的座位之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下在更让许多名门闺秀,抿嘴讥笑。
“汝南袁氏,袁淑仪,。。。。。。”冉子晚眼眸深垂,嘴角淡淡声线飘出。
“郡主姐姐?”对于冉子晚的声音,夜半夏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明冉子晚看上去丝毫没有看向宴台中间,眸光微垂,更加没有看到此时走出来的女子是何人。而以夜半夏的武功修为来看,她不可能听错,那的确是来自于冉子晚的声音。
“汝南袁氏,袁淑仪,年十五,汝南香雪书院魁首。。。。。。”
冉子晚几乎与老嬷嬷宣之于口的这一位女子的姓名同时呼出,同样的次序,同样的姓氏,同一个名讳,连女子的出生年月,字词之间分毫不差。
如果说有区别,那便是老嬷嬷的声音洪亮而有气势,站在人群中间,听上去显而易见。冉子晚声音清冷类似低喃,显得若有似无。。。。。。
冉子晚眸光伸缩,像是得到确认,琥珀色的眼眸瞬间深沉,身上的气息淡淡微凉,虽然冥冥之中她有些预感,但心头不免仍有些微惊。
这是那本卷写在金帛之上《氏族》中记载的原话,难道十几年前就有人预知到如今花宴的情形?
还是如今的情形,尽在人心,尽在那人之掌心么?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冉子晚好看的眉眼像是漩涡一般看向宴台中间,只是眸色之中多了几分清明,几分清冷。。。。。
“河东裴氏,裴敏芝,年十七。。。。。。”
在裴敏芝走出来的那一瞬间,很明显感觉到贞郡王妃的脸色显得有些凝重。没想到百年已过,裴家的后人居然还是如此气魄!
河东裴氏,去“邑”从“衣”,以“裴”为姓。如果说有一个独一无二的望世家族,这就是河东裴氏。之所以独一无二,那是因为这是一个与覆灭的前朝甚多牵扯的氏族。
据记载,前朝覆灭之前河东裴氏的族长还是当朝宰相,他的嫡出女儿还是当年的中宫皇后,甚至庶女也多嫁给当时的权贵为嫔为妃。而他的儿子又娶了当时皇室女儿、嫡长公主公主为妻。在前朝王室没落前徽宗曾把自己的七个女儿,平安公主、泰安公主、永安公主等七位千金嫁入了裴门。
裴氏与皇家联姻尚且如此,与其它官僚士族的联姻自然是数不清的,以当年裴氏在超重的地位,攀附之人不在少主。裴氏女儿尊崇不必说了,哪怕是裴门历代的少夫人,历代的掌家女主人,地位甚至堪比很多侯府王府的王妃。
在历代皇朝中,与河东裴氏能够平起平坐的便是当今天。朝伊始崛起的贞氏,贞郡王府。
前朝河东裴氏炙手可热,只是沉舟侧畔,百年已过。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河东裴氏盛名犹在,但实质的处境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若不是身背世家名声百年,外加上曾经的“四世三公”之门。河东裴氏如此尴尬的境地,若不是帝王心术,也许早在天。朝建都封赐天下之时,这世上便再也无河东裴氏了。
如今能应邀参加花宴,在世人眼中已然算得上是当今皇家恩德,君帝大度。
曾经尊崇的裴门,已然是过往云烟。。。。。。
若不是前朝崩塌,如今哪里会有未央贞氏?哪里又会出了一个花宴?
曾经的裴氏自是风光无限,如今裴氏后人依旧翘楚,只是应邀参加此等宴会,待人品评其才华其德行,内心不知道该是何情愫!
雍容华丽、娴雅优美、骄奢淫佚,在百年河东裴氏的传言中被百姓讹传的不可谓不淋漓。
冉子晚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女子,天生丽质,果然绝美,最美的还不是那一副肌肤赛雪般的凝脂,在乎的是裴氏女儿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中宫之气。
如果这是百年之前,单凭这一身与生俱来的气质,便能轻而易举谋个锦绣前程,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