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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她安然到云山我跟你回去”雪无痕言辞温润,不带丝毫祈求,却是一种交换。十年前他垂死之际离开了雪域,十年之后却又心甘情愿的再次回来。若不是亲眼所见,连他的父亲雪冷域都不曾想到自己还能失而复得这个独子
“放她去云山哈哈痕儿你当真愿意回来”尽管当手下的雪奴来报说雪无痕出现在了雪域,他便猜出了几分。可当雪无痕亲口说出,他还是觉得有些诧异。他从不诧异他这个儿子会提出条件,只是诧异会是因为一个女子
“嗯”雪无痕看向怀中双眸紧紧闭合着的冉子晚,他也诧异于自己内心深处为了这个女子的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到不计后果,心甘情愿到违背初衷,甚至心甘情愿到与君别离
“如此甚好”雪冷域笑声爽朗,他终究是迎回了自己的这个儿子雪冷域一生荣华尊崇,如今已至垂暮之年,如果对这世间还有所求,那便是他唯一的儿子雪无痕可以回归雪域继承他的大业,为他延绵子嗣
“父主”雪飘飘喊的近乎声嘶力竭,她深知此时自己与母亲在雪域的处境。从前有恃无恐,是因为雪冷域只有她这一个女儿。无论喜欢或者厌恶,雪域未来的传人都只能是她雪飘飘而如今雪冷域如此苦心迎回雪无痕分明就是想让这个孽种继承他的雪域之主之位若是雪无痕继承了雪域的权势,那她们母女岂会善终
雪飘飘娇媚的容颜显得有些苍白,苍白中透着狠厉。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生,她决不允许雪无痕这个孽种夺走属于她与母亲的一切更不能容忍雪冷域应允雪无痕那样的条件,放冉子晚过雪域上云山去找云起她不能失去雪域的雪姬的尊崇之位,更加不能失去云起那样无与伦比的绝世男人
“呵呵看来有人并不欢迎无痕回雪宫啊”雪无痕毫不掩饰的白了雪飘飘一眼,更是厌恶的扫过雪飘飘手中反复卷曲着的白。转而看向面色带着几分喜色的雪冷域讥讽道:“不如我还是离开好了免得您再得罪了东洲花家”
“花家”雪冷域原本对于雪飘飘的几分耐心瞬间消失殆尽,从前他雪域与东洲皇室皆被东洲花家这个千年氏族掣肘制约。娶了花家的女人,驱逐自己的挚爱。甚至他雪冷域自己亲生的儿子都要背负孽种之名十数年远遁他乡而如今花家势弱,东洲海王花期已然绝地反击,彻底摆脱了花家的制衡。那他雪域自然也不会再任由雪域在他花家的威势下残喘,他不会任人鱼肉,他的儿子也不会
“看来父主还是要好好思量一番”雪无痕眸底并未有丝毫的颜色,平淡如水,浑不在意。
“痕儿我们走”雪冷域瞟了一眼地上紧紧咬着嘴唇的雪飘飘,面上原本的慈爱之色已然不见。从前他只以为他不爱她的娘亲那个出身花家的悍妇。如今他越觉得,自己错爱了这个孩子太多年。她与那个女人是何其的相似,连眼底的怨怼都那般的如出一辙
“父主难道您都不顾及外祖家门的意思么”雪飘飘奋力起身,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看着冉子晚顺利的通过雪域既然雪冷域应承了雪无痕的交换,为了彻底迎回这个儿子的心,他定然会护着冉子晚的哪怕在他心底曾经也想着让雪飘飘入主云山,去做云起的少夫人可一个不爱之人所生的女儿与自己挚爱女子留下的独子他自然会选择后者,这一点雪冷域不错呢过言明。可雪飘飘却是极其清楚也正是因为这种清楚与明了,雪飘飘才知道放他们离开之后将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混账”雪冷域挥手便是一掌,狠狠地打在雪飘飘的面颊之上:“别忘了,你姓雪”
“父主”雪飘飘泪流满面,狠狠的一记耳光让她不敢再造次甚至回到雪域也不敢向她的母亲哭诉因为她也听说花家倾颓的传言花家是她与母亲的母族,从前便是风光无限的倚仗。而如今却是指望不上的外族而已,她不能再次指望母亲可以请出外祖父来雪域主持公道。早在数月之前,她的外祖父花家老家主早已被东洲海王花期的秘笈花雪十重震杀在天朝帝都城的懿德宫中。而那时,冉子晚也在如果说从前雪飘飘只是记恨冉子晚之于云起的特别存在,而如今她更是怨毒东洲海王花期为了冉子晚扼杀了她母族的权势:“父主难道你要让这个女人嫁给云起么难道您不想雪域与云山联姻女儿我呜呜”
听着雪飘飘的呜咽,雪冷域阴寒着的面容并无丝毫温度。只是再听到雪域与云山联姻时,面色还是不由得瞥向雪无痕怀中倒卧着的冉子晚。那样的女子清涟从容,之于云山的志在必得他也不愿意拱手送这样一个女子上云山。只是为了挽回雪无痕,雪冷域不由得轻轻一叹,密语传音给雪飘飘:“回去收拾你的行李,明日由你护送晚丫头上云山”
“父主”雪飘飘眼睛一亮,惊愕出声。若是由她来护送冉子晚上云山,那岂不是雪飘飘牙龈作响,暗暗下重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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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即便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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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儿!住口!”雪冷域强势伪装下的父主威严有些崩塌,这些事一直是他心底的痛楚。这么多年一直不曾为人当面指摘,而如今指摘自己的人偏偏是这世上最有资格的存在。当时年幼却倔强的雪无痕也是那般冷冷的看着他雪冷域,也是呆着这般不屑的神色鄙夷地对着他笑。雪冷域闭了闭眼,十年过去了,他还记得雪无痕那样的眼神,他是在嘲笑……嘲笑他雪冷域的自不量力!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能,无能对抗花家,嘲笑他明知自己无能却依旧想壮大雪域,嘲笑他无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嘲笑他无能保护自己的儿子。
雪无痕原本离去的脚步微微一顿,看向身前一望无垠地茫茫雪域,淡淡道:“还有……你可别忘了,我雪无痕回来的初衷!不是为了你的雪域!所以……你也不必抱有太多的奢望,以为我会因为你赋予的权位做出你所谓的妥协!所以……若是让我知道晚儿此去云山身体发肤有丝毫伤损,我便毁了你的雪域!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呵呵……”
雪无痕笑得有些寡淡,寡淡到仿佛雪域与自己无丝毫关系一般。雪域毁去与否,与己无由!
“你……”雪冷域深深的叹了口气,半眯着眼扫过雪无痕怀中的冉子晚:“痕儿,你当真要为了这样一个女子弃雪域千年传承于不顾么?何况……她根本就不属于你!”
她……根本就不属于你!雪无痕波澜不惊的俊颜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他何尝不知道呢?可即便如此,即便疏离……他对她还是那么的无可救药!
雪冷域接着道:“若是你想得到她,便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上云山!而为父想让你妹妹与云山联姻,这样云起便是我雪域的女婿,而你怀中的女子才可能归属于你!为父如此殚精竭虑,不正是为了你能得到她么!”
“您还真以为您所谓的掌上明珠能配得起云山少主?”雪无痕冷笑出声,尽管很多人不愿意承认云起的强大,可事实便是如此:“何况……云起也不是云山老族主可以摆弄之人!有些算盘,我劝你还是早早放下的好!”
云起是什么样的人,雪冷域并不了解。可云山这一代的族主他是有几分接触的,雪冷域自认为无论是修为还是雪域的势力都及不上云山一角。而世上早有传言,云山少主云起更是云山历代传人之中的绝伦存在。
只是在他听来的关于云起的万千传闻之中,云山上的红颜宫阙……他以为,既然云山上有无数红颜美人,那云起至少是个垂涎美色之人吧?雪冷域从未想过可以摆弄云起,只是他总以为以雪飘飘的倾城之姿联姻云山也是不错的!
“为父也是为了雪域!何况飘儿是你的妹妹!”雪冷域摇了摇头,从前他也以为自己的女儿是这世上最能配得起云起之人。如今他却觉得自己谬误的不可言说,雪飘飘很聪明。而那种聪明却也只是聪明,而非智慧!
“妹妹?”雪无痕从未有过的讥讽挂于俊颜之上,转而看向雪无痕:“您如此说,不觉得可笑么?”
“痕儿!从前是为父对不起你母亲,可……为父只是为了雪域的延续。你知道当年花家势大,云山孤绝……雪域在云山与东洲花家的夹缝之中,必定要亲附一方方可长存!所以为父当年才会迎娶花家的女子,为的就是为雪域寻求一个盟友!”雪冷域提起当年联姻花家,黝黑的浓眉之间依旧洋溢着慷慨的得意之色。在他看来雪域之所以有今日这般强大,完全是当年自己睿智抉择的结果。尽管那一次抉择,使他失去了毕生的挚爱之人。可对于一个有雄心抱负的男人而言,代价终究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而如今花家衰败,您便将主意打定在云山了么?”雪无痕冷笑着,无尽的嘲讽丝毫不加掩饰:“您以为花家与云山一样,都是雪域可以轻易攀附的?呵呵……与其如此不自量力,您还不如安分地守住你这方寸之地。免得一个不小心,惹得云起屠戮你整个雪域!”
“……”已然昏迷多时的冉子晚微微辗转出声,神色显得有些不安。迷蒙之中,她感觉身上正被一股热气包围着……那是雪无痕从一开始便缓缓渡向她体内的元气,那股元气一直在轻轻滋养着冉子晚极尽损耗的身子:“云起……”
“呵呵……”看着冉子晚双眸悠悠睁开的缝隙里,雪无痕悠悠一叹:“未看到你所期盼的身影么?”
冉子晚难受地皱了皱眉,便再无声息的合上了双眸。眉眼间还是那般虚弱疲惫,却带着淡淡的失落之色。
看着冉子晚在一声淡淡的嘤咛之后,继续昏睡了过去。雪无痕知道其实冉子晚一直从未转醒,只是她多次听见了那个男人的名讳,她以为云起会来找她么!
“痕儿,你看她心心念念的还是云山少主!她不属于你,从前不属于你,今后更是!”雪冷域多想让雪无痕对冉子晚那份期许死心,允许雪飘飘对冉子晚出手,至少允许雪域阻止冉子晚上云山,从而促成云山与雪域之间的联盟:“你……可以将她留在雪域,为父绝不会为难她!或者……你可以直接娶她为你的正妻,与你朝朝暮暮厮守在雪域。如此你得偿所愿,为父也可以让飘儿嫁去云山……岂不是两全其美?”
“之于她,我雪无痕此生不会有半分勉强!我也不允许雪域之于她有丝毫不轨……”雪无痕周身一转,剑眉横指便消失在了原地:“如果您珍视雪域,便记住我今日之言!”
望着雪无痕远走的背影,雪冷域微微一叹,转身对身后的人挥手道:“去告诉雪姬,云山之行她不必去了!”
“域主!”白衣跪倒在地,在听到雪冷域之言时有些难以置信:“大小姐从小到大可是一心都想要嫁给云少主的!何况我们雪域也需要与云山联盟啊!”
“如今我也老了,雪域最终还是要交给痕儿的!”雪冷域摆摆手,虽说不甘心却也深知他没有更多选择:“你且退下吧!”
“喏!”白衣一闪不见。
冷冽的茫茫雪域之中,只剩下雪冷域一人立在原地。望着苍茫的远处,重重地咳嗽出声:“痕儿,为了一个女子……终身不出雪域一步!痕儿……你当真是要走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