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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掌门弟子是离崇!而不再是他夜南容!为师知道,曾经……只是那已经过去了,他夜南容如今与骊山之间并无瓜葛!他只是南地名震一方的统帅……”
自从冉子晚回了骊山,月余之间骊山上下便对外界戒严。别说山下的人想上来,就是骊山上的人想下去也绝无可能!为的就是要隔绝骊山以外的消息传进来,尤其是关于云山云起的一丝一毫。而夜南容能上骊山,自然不是骊山守卫无能,也不是骊山结界虚散无力。而是因为夜南容之于骊山的渊源,使得他能在骊山之上来去自如。
离落深深明白骊元的恼怒,从前骊山上的大师兄却是不是离崇……若是夜南容在,骊元也许会更加的意气风发。因为在数年之前,骊元曾说自己一生最引以为傲的事,便是收了夜南容为弟子!
“喏!”离落拱手称是,心底却是了然。夜南容不仅能轻而易举地将云起的消息带上了骊山,他还准备带走冉子晚!
待骊山老人离去之后,离落登上碧海边高耸的礁石,远远地望着冉子晚渐行渐远的轻舟有些失神,他知道她是要前往碧海岛屿中心的三生之地,他知道三天三夜的枯守静默之后,冉子晚变得有些不同。尽管看上去依然清淡无波,可那羸弱背影后面隐藏着的倔强使得她的脊背越发笔直。
“你……终究还是那般放不下么?”不知在礁石上站了多久的离落轻喃出声,有些疲惫的眉眼像是被海风划伤。半眯着,却又不甘着。早在冉子晚来到碧海之边的那一日起,他便悄悄地跟着过来。他一直放心不下,放心不下这个女子……
早在许多年前,骊山之人均以为他离落公子迷恋缥缈峰的谢韫。可谁又知道,那是因为谢韫的眉梢与她有三分相似。那时的离落避祸骊山,而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冉子晚回到天。朝帝都城……他每日追着谢韫,只为逗她一笑。然后看着她微微弯起的眉眼,想念那个冉氏女孩的笑颜……
时光如流水一般匆匆而过,当他有能力保护自己,再见她时……她的心底已经藏了情根。冉子晚在碧海之边的月余昏睡,发呆,失神,思念……他一一看在眼中!原本他便想着一直那般静默地望着她便好,直到夜南容忽然出现在碧海……以夜南容的修为,定然早早便发现了隐藏在暗处的离落,只是以夜南容的脾性却是不会轻易点破。
月余以来,夜南容到来,冉子晚离开,骊元飞临……离落一直都在……月余之间冉子晚近乎落魄的低沉,时而明媚的欢颜……他统统看在眼中。因为看得更通透,所以觉得愈刺眼!
第414章 原来如此
月余以来,夜南容到来,冉子晚离开,骊元飞临……离落一直都在……月余之间冉子晚近乎落魄的低沉,时而明媚的欢颜……他统统看在眼中。因为看得更通透,所以觉得愈刺眼!
碧海上泛着轻舟荡起的丝丝涟漪,冉子晚头也不回地随着轻舟离去。而离落则是在微微一叹之后合上了双目,仿佛将远处女子的倩影与决绝永远封存进了眸底。
之后的骊山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静,冉子晚自从进入碧海深处,便再无骊山弟子见其出来。连骊山老人骊元都以为冉子晚正乖乖地躲在三生之地疗伤,直到多日不见离落……天下间又出了个怪诞的传闻,骊山才恍然大悟。原来冉子晚已经离开骊山半月了,且不只是离开,还在短短数日里,便在天下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端老王爷随着夜南容的到来不厌其烦,看着自己的孙女冉子晚早已离去,他只是佯怒,站在骊元所在的上阕宫的门口指桑骂槐,就说是骊山老人弄丢了他的亲孙女,发泄之后便躲着夜南容先行离开了骊山,避世逍遥去了。之于冉子晚的离去,骊元原本气恼之余,却也是有些意料之中。所以只是对着茫然无措的骊山弟子一通训斥之后,便再次闭关不出。
时日不深,天下间散开的传言便已经是人尽皆知……消失了数百年的远古氏族流云氏再次出世流云氏消失数百年,几乎已经被世人淡忘。只是数百年前流云氏所流传下来的风云际会却是直到如今,依旧被颂扬在说书先生的桌案,传奇与传说都不足以称颂那一段佳话!
短短数日,传言便不胫而走。而在此关键时刻,与天下世人相悖最不愿听到这个传言的便是东洲花家。从前,除了云山……东洲花家还可以勉强称谓是千年的名门古族。从血脉传承上而言,高贵而不可侵犯……只是,流云氏一出,花家便显得那般的不伦不类。甚至遭到世人的冷眼,令人嗤之以鼻。这其中的缘由,便是古之而来的千年秘辛!
而流云氏,之于云山……更是源远流长的宿命!
雪域还是那个雪域,蔓延着千里的霜雪,泛着刺眼的晶莹之光。冉子晚在离开骊山之前,在三生之地的药池之中疗伤月半。然而能疗好的伤痛只是皮肉……离开骊山的半月,冉子晚便直奔雪域——这片通往云山的必经之地。早在五日前,冉子晚便已经到了雪域的边境,只是不同于先前那一次,她并未直接奔赴雪域。而是待在雪域之外的方寸之地,显得有些游手好闲,让雪域暗地里探查的人摸不透她的真实来意。
远处哒哒的马蹄之音愈来愈近,扬尘之中带着些许急躁。身后的人跳下马鞍,随手拍了拍马背:“去吧!”
像是听懂了主人的教诲了一般,骏马长嘶数声便驰骋着跑开了,转眼便消失在了雪域的边缘,奔着原路返回而去。
“你还是来了?”冉子晚微微蹙起眉眼,头也不回地瞥向身后那抹芝兰玉树般临风之姿,她知道他会来……只是她又不希望在此地见到他!
“难道……晚儿不是在等我么?”男人的声线带着丝丝沙哑,好看的眉眼抛向冉子晚微微蹙起的愁云。淡雅的谈吐之间带着丝丝宠溺,更带着难以察觉的孤注一掷。
“……”冉子晚忽然觉得无言以对,她来到雪域边境五日之久,却并未只身前往雪域中心……她是在等,是在等一个人!可当苦等的人风雅而至,她却有些后悔自己起初的等待。她知道以她如今的身手,只身前往雪域的结果还是无果。她敌不过雪域雪宫的雪飘飘,以雪飘飘之于云山少主云起的心思……只要冉子晚落到她雪飘飘手里,必死无疑,在无生还的可能!
“呵呵……”男人的笑意透着雅致,带着墨香……更带着无言的笃定:“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晚儿的眉眼也会为了在下一蹙!”
“如果……”冉子晚终究还是回身,睫毛微微颤抖地难掩心灰……她死死地捏着夜南容初到碧海之滨看她时留下的锦盒。
“呵呵……原来如此!”男子缓步走向冉子晚,语气坚定。凤目瞟向冉子晚手中死死攥住的卷轴,心底哑然一笑……他早该知道的——当时夜南容奔赴南地寻找自己,许下君子之约,让他重回雪域定然有着不可言说的缘由。直到此时看到冉子晚手中的卷轴,他才豁然明朗一切……他夜南容为了这女子,竟然已经做到如此地步了么?
冉子晚手中卷轴上的字是他亲手写上去的,内容无非是他重返雪域,助一人穿越雪域抵达云山的许诺。
这个许诺是早在数月前,天。朝夜氏军候之子夜南容与他定下的。这天下知道他隐匿在南地的人不多,而夜南容统帅南地十余年,他却是知道的。他不只是知道,还在多年前与他成了莫逆之交。在他的印象里,数年来夜氏那个少年从来便只如初见那般是个无关声色犬马,不屑风花雪月的异类。不曾想……他也为了冉氏的病女,到如此地步。
“……”冉子晚微微一怔,之于‘原来如此’四个字她本能的竖起了耳朵。
“你该是……见过夜桃花了?”男子的声线听上去并不是询问,只是平常的闲聊。
“月前,他到过骊山!”冉子晚微微舒了一口气,她是见过了夜南容。他给了她手中的锦盒,锦盒里是一个卷轴,卷轴上写着让她到雪域之畔等一个人……这个人可以帮她平安通过雪域,上云山!
“嗯……”男子微微一叹,却是声音嘶哑的笑了起来:“他此时……该是回到南地了!”
“嗯!”冉子晚淡淡的应了一声,夜南容临走之时说他会回到南地……只是那时她的心神有些恍惚,夜南容后面的话她未全部听清,连夜南容驾驭轻舟离去时,她都未曾抬眸看上一眼。此时想起夜南容,冉子晚只觉得手心里的锦盒来的有些沉重。眼前的人,何许人也?即便她与夜南容有着生死之交,却是个不会轻易重回雪域的人……而此时,他却恰巧出现在了此处!
第415章 雪宫无痕
之于冉子晚眉眼间淡淡的颓然,男子的眉心微微一皱。他不忍再说下去,他无法直视这个女子在自己面前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失魂落魄。他无法言明,夜南容与他之间的君子之约到底……使得那个桃花少年做出了怎样的抉择!
“我们该启程了!”淡雅的声线撇去先前的情绪,男子温润的揽过冉子晚有些沉闷的肩头,似要唤回冉子晚此时走失的心神。
“夜南容……”冉子晚的舌头有些打结,手中的锦盒近乎揉碎。她抬眼望向眼前临风之姿的男子,她早该想到的是不是?以他的脾性,以及他之于雪域的过往……此生此世,他该不会再次出现在这片雪域才是!可偏偏……他来了!不只是来了,还要带着她穿越者茫茫的生死之地!
一定是……夜南容!是他……允诺了超乎于这片雪域禁忌的承诺!冉子晚怔怔地望着,心底有些发颤……夜南容曾经为了她甘愿放弃骊山的传人之位,背离夜氏军候府的繁华为她驻守南地……十载匆匆,桃花少年如故!他从未跟她要求过什么,而她也从未给过他任何!
“他去了南地!”男子轻轻咳嗽了一声,也顺带重复了一遍,关于夜南容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入夜之后,雪域寒冷万分!我们此时起身……路会好走些!”
从前夜南容一直在南地,执掌着端郡王府的三十万逐王大军。冉子晚是知道,只是……此次……
“听说……云山这些时日正在大兴土木!”男子率先迈向雪域的界碑,夜南容的离去使得冉子晚的情绪已然低迷的有些却步。而此时,能让她抛却一切一往无前的怕是只有云山之事。尽管他十分不愿提及那个人的名讳,但是还是无力地叹了口气之后补充道:“听说他是为了迎娶花家的花玲珑……”
男子话音刚落,冉子晚只觉得自己的身心在一瞬之间仿佛坠入冰窟,冰寒透骨,冷的不可言语,心头巨颤。云山奢华无比,乃是俗世之外的一方瑰丽之处。云山浩渺不知方圆,云宫连绵犹如仙阙……如此云山,还需要大兴土木?如此云起,竟然为了别的女人,向天下昭然他之于她的宠溺?
天下传言,东洲花家会攀附云山这棵参天大树,与之联姻……冉子晚原以为,那只是花家败落之后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如今,在与云起分开的数月之间……一直一厢情愿的人,竟然是自己!她还天真的以为,云起还是那个守在南暖殿的少年。她还一厢情愿的以为他会记得他与她无数纠缠的过往。可是她忘了,如今的云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