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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在端郡王府放火点自己偏殿的倔丫头!那时候她还是那般的破皮无赖,无所顾忌……像是一切尽在其心,空乎其眼!而如今,经历着一切……这丫头似乎变了,变得更加体谅人心,却是更加的令人心疼:“臭丫头,还不快起来?地上凉……你这才刚刚转醒,不易着凉!”
“祖父!原是晚儿的错……害得您二老为晚儿忧心!晚儿该跪,该罚……”冉子晚再次叩首在地,却是坚决不起身。前尘过往,如滔滔江水川流不息……如果说以前她可以无所顾忌的放任,那是因为她以为她是重活一世。她以为自己来自另外一个尘世,如今不过是想重新活一世罢了!她那时候想的便是如何好好的活着,如何为自己而活!为自己而活,只为自己!
而如今当记忆卷土重来,冉子晚才知道……津门桥上那场风波,不是他人谋划,却是自己一意孤行!从小她便做着那样的梦境,她是一个被尊称为老蔺公的嫡亲孙女,她是蔺氏集团的掌上明珠……梦境真实,带着不可言说的幻像。使得原本便出声在端王府的冉子晚生而带着攫取的冲动……她跳下了津门桥,她以为死便是生,她以为自己可以重活一世。回到梦中的那个世界,回到梦境之中那位须髯花白的祖父身侧!
“既然已经全部记起,明日……便随我去三生之地!”骊元声音坚决,他早已探查到冉子晚此时的变化。她不再只有一重记忆,此时的她该是想起了一起,记起了万物。
“徒儿记得!”冉子晚低低的俯身在地,三生之地那汪清池她不是没有去过。只是那池水却是没能那般洗去她尘世的记忆,只唤起了她之于云起最初的情愫。那时的云起还是帝都城守着南暖殿的玄歌,清冷孤绝的守了她无数个日夜!
在冉子晚过往的记忆之中,另一世的幻境是她执念的过往!生死之间,她总以为她可以回到那一世的尘土之中!
可在津门桥上醒来之后,她确如自己先前所念……忘却了在帝都城,在骊山,在东洲……甚至她与云起的一切过往!她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她毕生所念之人的名讳。她坐上了风倾的车驾,逃离了玄歌的视线……那时津门桥上初醒,冉子晚只带着她曾执念的梦境,替代现实!
然而事实证明,她所记忆的不过是某一世残存的幻境。哪怕以死相博,她也并未回到她梦境中的世界。津门桥依旧是金河上最绝美的古桥,她依旧是端王府最病弱的嫡出女儿。兜兜转转,而她始终是冉子晚,从未变过!那时所谓的前世记忆,不过是她生而就有的梦境而已。
然而所有的人,风倾也好……云起也罢,他们依旧在她身侧。望着她满是陌生的眼眸,重新来过!而东洲花期,那个她曾唤作是逍遥哥哥的男人……却以天下相谋,以一副崭新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他差点便娶了她为王妃,得了她冠上名讳!
“我说骊老头……她可是你最钟爱的弟子!你怎么舍得让她前尘尽忘?”冉老王爷赶紧将冉子晚护在身后,虽然他一向称三生之地为臭水坑。可他深知骊山的三生池水……可教人散去前生!一个人若是进入三生池水,便会忘却前尘。死生之间,犹如白纸一般……
“忘记前尘?也许……你该问问她为何如此执念云小子!若不是三生清池,她还不会三番两次闯雪域,上云山……”骊元心底彻底无语地看着冉老王爷,老鹰护小鸡一般护着身后跪着的冉子晚。好像他骊元这个亲师父会弑杀了她一般。
“你是说……三生之地那个臭水坑,不能拿我的晚儿怎么样?”冉老王爷一时间高兴,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老夫就说么,怎么我家的晚丫头从你的骊山回去。明明浸了三生池水,回去还会自己跳下津门河水……本以为她浸过了三生池水,便会重新来过!好好地在我的端郡王府做她的郡主,原来……竟然是你的三生池水无用!哈哈……之后晚儿误认为云起已死,这才轻生……在津门桥上!骊元你哥老糊涂,你差点再次害死本王的孙女!如今知道这三生池水无用,以后就别再狂乱世人了!哈哈……”
三生池水无用?冉子晚默不作声。她却是浸过三生之水,却不是为了洗去前尘。而是为了治病,那时候骊元每日都会叫她去三生之地……从小她便知道,三生之地百草丛生尽是世间良药。那是祛病养身的药池,并非世人讹传的生死妖池!
“哼……喝了这么多日的三生池水,还以为那是臭水坑?”骊元指了指冉老王爷手里捏着的酒壶,一副你这个白眼狼,吃老子喝老子的却如此忘恩负义。
“你说……老夫这些日子喝的是三生池水!”冉老王爷赶紧将酒壶扔到一边,有些难以置信。三生池水若不是世人眼中所说的妖池,而是骊元口中的药池……
“自然!不然你以为你身上的伤能好的那般快么?”骊元白了白眼睛,伸手扶起地上跪着的冉子晚:“你祖父还真海量,这些日子只以为他喝的是咱们骊山的美酒醉雪!哈哈……其实,那些美酒师父都给你留着呢!”
上阕宫里,后面的冉老王爷不依不饶……他喝的是三生池水?明明这几日他喝的酣畅淋漓,酒香四溢……那怎么可能是药池池水?还是让人浸浴的药池……那岂非是说他在骊山这半年喝的都是洗澡水?
第407章 身子好些
“你说……老夫这些日子喝的是三生池水!”冉老王爷赶紧将酒壶扔到一边,有些难以置信。三生池水若不是世人眼中所说的妖池,而是骊元口中的药池……
“自然!不然你以为你身上的伤能好的那般快么?”骊元白了白眼睛,伸手扶起地上跪着的冉子晚:“你祖父还真海量,这些日子只以为他喝的是咱们骊山的美酒醉雪!哈哈……其实,那些美酒师父都给你留着呢!”
骊元走出上阕宫,后面的冉老王爷不依不饶……他喝的是三生池水?明明这几日他喝的酣畅淋漓,酒香四溢……那怎么可能是药池池水?还是让人浸浴的药池……那岂非是说他在骊山这半年喝的都是洗澡水?
“骊元?你个老混蛋!你竟然让你的老友喝……喝洗澡水!”冉老王爷捶胸顿足,越咂舌越觉得口中不是味儿。这数日以来,他喝了不知多少壶了。虽说那是可以救命的药池,如何心底也是觉得不甚畅快:“惘我这些年还当你是知己!哼……这要是传出去让天下人知道了,你岂非是要人笑掉大牙!堂堂骊山老人……洗澡水……哼……竟然是洗澡水!”
“嚷嚷……接着嚷嚷!”骊元抱着双臂,看上去一点愧疚之感,歉疚之意都没有。反而多了几分理直气壮地看着正在满屋子来回踱步,气急败坏的冉老王爷。
“嚷嚷……老夫就嚷嚷!谁让你做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事?还怕老夫嚷嚷……怕人知道啊?现在知道怕了,真是……等我出了骊山,便叫人四处宣扬去!到时候看你骊元这张老脸还挂不挂不得住!哼……尤其,我得传信告诉云山云朽那个老家伙!你们对头十几年,这回我看你还如何抬得起头来!哼……”冉老王爷越说越起劲,想起云山云朽不免多了几分精气神。在他们那一辈中,论修为和武学怕是能与骊元一较高下的便只有云山的云朽,也就是云起的祖父!这些年云朽一向深居简出,而骊元则是百般挑衅……总是牵扯些年轻时候的陈年旧事,致使只要有人提起云山云朽,骊元便是做不到君子风范。此时冉老王爷搬出云朽,本以为骊元会立马束手就擒。不成想骊元依旧那般清雅地理着胡须不为所迫。
“冉老泼皮,你去!你赶紧去告诉云山那个老东西!来人……伺候笔墨!”骊元一副不怕事大的招呼着身后的小弟子呈上笔墨,倒是弄得冉老王爷有几分不敢下笔。
“你……”冉老王爷左思右想,终究是没敢草率下笔写信。他总觉得此时的骊元淡定的有些过分,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狡诈:“你无耻!你以为老夫不敢写?”
“那你快写!写完……我好派人送去!”
“你……你……你!”
“写啊!”
“写?写就写!”冉老王爷再次拿起手下的毛笔,迟迟不肯落笔。直到一滴偌大的墨迹直接滴落到了宣纸之上,这才抖落抖落袖子准备破罐子破摔。
冉老王爷打算写给云山云朽的信笺开头刚刚写了几个字,便听见身后骊元的话再次响起:“哈哈……堂堂的端王府老王爷,王侯贵胄!英明一世,老了老了竟然自己说自己喝了洗!澡!水!真身滑天下之大稽……不知道云朽那个老东西看了,你会笑话我骊元无理,还是会笑话某人?也说不准云朽那个老东西谁都互惠笑话,收到你的信笺……还会给你回信!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你猜猜云朽他会不会问你这洗澡水味道?”
“你……”冉老王爷气结,此时早已是愤愤地丢下手中的毛笔。拂袖而起,就要压不住怒气地对着老友骊元出手。
“祖父?”三生之地的三生清池,白日里便散发着青烟般的水雾之气无丝毫之味道。夜间便会凝结犹如烈酒,十里飘香。想来骊元是夜里取了清池之水,用内力封住装进了冉老王爷的酒壶……而因为内力禁锢的之故,即便白日里开着酒盖,便也不会如再那般的随时变换。
“哼……若不是我亲孙女拦着,今天老夫就打断你的老腿!”冉老王爷佯怒着,任由冉子晚理了理他的胸口。对着骊元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姿态。
“打年轻时,你就不是老夫的对手!要不是看在我亲徒儿的面子上,老夫我还剃光你的眉毛呢!”骊元此时倒是轻松了几分,对着骊元的不依不饶也摆出一副轻蔑的姿态:“晚儿随师父来,师父告诉你那几坛醉雪在何处!切莫让这个冉老头听了去!”
骊元说着就拉着冉子晚朝着上阕宫殿的门外走去,早已将上阕宫内不知如何发作的冉老王爷凉在了一旁。而冉子晚眼窝里噙着晶莹的泪水,他说他为她这个不孝之徒留下了所剩不多的几坛醉雪……初来骊山之时,冉子晚最是贪杯骊山雪峰上窖藏的美酒醉雪:“师父……”
“莫要哭泣!只要你平安……师父便也安心了!”骊元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冉子晚的老眼多了一丝宠溺:“为师知道阻不住你去云山的心思!只是……你如今的身子刚刚恢复,且还是敌不过雪域里的雪姬!为师命你大师兄接你回来,无非是想让你在骊山修养一些时日!等身子好些,再走不迟!”
骊元苦心一片,冉子晚原本噙在眼中的泪水瞬间决堤手扶着骊元不免颤抖了几分:“师父……晚儿有愧!”
“好啦!只是为师担心……如今的云起,已经被流云封禁反噬。你之于他,不过只是一个寻常的名讳而已!即便你翻得过雪域的万仞峭壁,进的了云山云宫……却也进不去云小子的心底了!”骊元面露出忧色,却也并不勉强。
冉子晚又如何不知,云起当初被流云封禁反噬的因由。只是尽管他换了名讳,忘却前尘,弃情绝爱,可她依旧放不下:“师父放心……晚儿定然会护佑好自己……”
第408章 乐而忘忧
冉子晚又如何不知,云起当初被流云封禁反噬的因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