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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杀机。身后的玉手把玩着玄歌竹笛,心底暗自的思量着,打算孤注一掷。“说来也是好笑,贞少爷身体似乎并不好,可偏偏食色不倦!还真是好笑!”
“哼……你是在奚落本少爷?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贞枭怒极反笑,望了望洞顶。
“哼……没想到贞府堂堂的嫡出少爷,竟然甘为他人爪牙?”冉子晚手心冷汗涔涔,脑海中努力地回想着自己返回逐鹿原,遭贞枭的算计,直到此刻……他竟然想毁了她的清白。
“你倒是聪明!没想到短短几句话,竟然看出了端倪。就连本少爷的死士,都以为本少爷不过是如往常一般寻欢作乐而已。聪明……哈哈……真会难得!”
冉子晚瞟了一眼贞枭,心里晃过几道阴影:“哼……这有什么难猜的?刚刚那道声音……更像是北方的异族?就算贞少爷本事通天,应该也不能轻易请得动那些人吧?还有……原本的风倾,被召进了未央宫!难道说……会没有皇后娘娘的旨意么?”
“别说皇后娘娘了,就是君帝……还有东宫的老太太,都盼着子晚郡主早登极乐呢?”贞枭的底气,明显是在冉子晚的那句北方异族之后大增。
“恐怕……还不只是皇家吧?没想到我冉子晚得了这些个青眼……咯咯……”冉子晚一面分散着贞枭的注意力,一面低低一叹。从来到这个世上,身子病弱不堪,芳华无岁。一直想着如何能多活些时日,多看这个世界几眼。每天都想着如何能多活一日,如何能一些笑颜。可偏偏……从津门桥上怒扔三千金,到君帝赐死,再到花宴。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却像是几年那么长。
“你还笑得出来,果真是与众不同。”贞枭笑得肆意,就如对于唾手可得的猎物一般,丝毫不见急躁。穿着缟衣在山洞内,来来回回的走着。“还是说,你明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也就不逃了么?”
“贞少爷为了诱捕本郡主煞费苦心,既然是费了心力的,子晚一介病女又如何逃脱的了呢?”冉子晚身子的力气慢慢在回暖,她是在拖延时间。看着贞枭志得意满,冉子晚嘴角微勾。
“既然知道自己逃不掉?看来子晚郡主不只是聪慧,还很识相……那么,子晚郡主打算如何服侍本少爷啊?”贞枭忽然向前,如先前一般伸出左手,捏着冉子晚的下颚,眼眸热烈逼人。“原本姑姑是让我结果了你。如今本少爷却是改变主意了,到别院做个无名无姓的妇人,给本少爷暖床,也是不错的。至少你能活着,也能全了本少爷的之于美人的恩宠。”
“子晚谢过贞少爷……”冉子晚温和的低下头,看似娇羞,眉眼中却深埋着冷意与孤绝。
“那……本少爷这就……来了。”贞枭玩弄的看向冉子晚,他从未觉得一个女子,还可以勾起自己久恋花丛中所剩不多的悸动。
冉子晚抬眸,盈盈的看过去。手中的横笛已经被冷汗浸透,打算孤注一掷。
之所以说是孤注一掷,是因为冉子晚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把横笛。身子虚软显然药力未过,她都不知道自己此时到底恢复了多少体力。也不确定自己飞出玄歌的那把横笛之后。若是不能一击必中,那又是该是怎样的局面?
可偏偏,横笛是唯一的利器。此刻,却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美人……哈哈……”贞枭斜笑着伸手勾了一下冉子晚腰间的束带,面犯桃花。
在贞枭走进的一瞬间,冉子晚凛冽的抬起眼眸。横笛突起,直奔着贞枭的咽喉刺去,不遗余力。然而正如冉子晚担心的,迷香的药力不仅还在,而且药力似乎并未减少分毫。
冉子晚伸手刺出横笛,原本打算趁着贞枭的轻敌,冲杀他的咽喉。冉子晚时机掌握的刚刚好,可不想在距离贞枭咽喉不到一指头间的距离时,身子的力气瞬间倾泻无余。最只是刮伤了贞枭的下颚,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横陈其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清寒似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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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啊……你这个贱人!”贞枭原本从容的抬起左手忽然一滞,随即大叫一声,捂住自己的下颚,痛不可支。“怎么……还想杀了本少爷?哈哈……子晚郡主是以为自己能开口说话,便觉得自己也能随意动作了么?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蓂花……这蓂花产自北边。而可不是寻常迷药能比的,子晚郡主如此聪慧,难道没发现本少爷一直不曾对你束手束脚,不曾防备么?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哈哈……”
冉子晚虚弱的靠在身后的石壁上,微微的喘着粗气。一击未中,便再无生的可能。
“怎么?不说话了,看你这病怏怏的样子,是又要晕过去了么?还真是病弱……”而贞枭越发残暴的宽解着冉子晚的衣带,显然已经没了耐心。“本少爷可不喜欢无音之琴!”
冉子晚极其紧张的咬着牙齿,牙龈被她咬得咯吱作响,身后的手指抠进血肉,她想以此。去努力的保持着最后一丝神智。
“还在强撑,哈哈……本少爷就等你晕厥,嗯……尽管本少爷不喜欢无音之琴,但是为了美人……也不是不可以破一次例!哈哈……”贞枭讪笑地掏出怀中的锦帕,擦拭着道口流出的鲜血,面容邪恶贪婪。
“去死……吧!”冉子晚费力的搜寻着自己袖袍,拔出腰间唯一的一块玉佩。朝着贞枭的左眼砸去,像是最后的挣扎,她无法想象一个像贞枭这样的男人负压在自己身上的情形,她宁可去死!
此刻的贞枭为独剩下气恼,食色之心已收,又有些懊恼不甘,随即一把松开冉子晚的衣襟,腥红的眼眸已经看不清冉子晚胸口被隐约露出的红色缟衣。
冉子晚已然在最后一击之后,便晕厥了过去。晕厥之前,冉子晚迷蒙的看向洞口,清泪颗颗落下,无声的念叨着一个人:“玄……起……”
“来人……快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斩杀!”千钧一发之际,冉子晚轻轻呼出了云起的名讳,随即晕倒。贞枭在听到云起的名讳时,微愣。的左眼媚骨被玉佩砸了下去,此刻嚣张起来犹如奸佞。“既然你不想活,那本少爷就成全你!云起?喊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来人……”
“来人?贞少爷还真是后知后觉!”雪华色的锦袍飘散在山野间,瞬间飘至冉子晚身侧。皱眉看了一眼地上晕厥的女子,清寒的面容,寒似冰霜。“呵呵……贞枭,还真是辜负了那个枭字!”
贞枭看向玄歌,瑟瑟地抖了一下身子,险些站不稳。
“留下你的左手,滚远点……”玄歌清透的容颜,泛着寒意,伸手理了理冉子晚的衣襟,眸眼泛着杀气。
“我……”直到玄歌出现,自己山洞外的死士便一个都不曾出现。不用看也知道,此刻山洞外定然是……被玄歌料理干净了。想到此处,贞枭心里敲着鼓,吓得腿脚有些发软。
“留下左手,留一条贱命!不然……”玄歌言简意赅,仿佛多说一个字都十分的费力气一般,眸眼看向冉子晚有些钝痛。
“宗老……救我!”贞枭失魂落魄的跑向山洞口,对着洞口外大声疾呼。
玄歌飞出一掌,堪堪打在贞枭之前戏谑冉子晚的左膀肩胛骨。还未见贞枭痛呼出声,玄歌飞出一掌,直接将贞枭拍出了数丈,数丈之外便是湍急的逐流河。
“真是污了逐流的清明……”玄歌弯下身,拂过冉子晚面颊粘黏的青丝,满是爱惜。
……
……
青石泛着青光,玄歌如蒙了一层白纱!
“……”冉子晚有气无力的睁开眼,一张俊颜离自己尽在咫尺。
“想问……堂堂子晚郡主怎么会在这?”玄歌起身,做到一旁的篝火旁,拿着干柴挑动着篝火上的野味。
“……你救了我?”冉子晚试探着开口,痴痴的看着玄歌的俊颜倒影在自己眼前,有着难以置信。随即又看了一眼自己肩头的伤口,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说……是你救了我么?”玄歌学着冉子晚的口吻,轻声反问。“晕倒之前也不忘叫小爷出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你也是够可以的!嗯?“
“多谢!”冉子晚话不多,就简单两个字。
简单到让人觉得这声谢意,只是个过场并不真心。那声调实在是淡漠,淡漠之中没有丝毫感激。
“不必!”玄歌打量着眼前眉眼清冷神情孤傲的女子,明明看上去羸弱万分,此刻却在强撑。
架子上的野味滋啦滋啦的挑逗着底下的篝火,浓浓的肉香使得原本阴冷的山洞多了一些温馨。玄歌玉手拿过野味,查看一下似乎已经到了火候,接着小心的清理着野味外面的包裹,动作轻柔而细致。
“有些烫!”玄歌递过去。
“不吃!”冉子晚偏过头,她记得她当时喊得那两个字……有些模糊。
“乳鸽也不要了么?”玄歌低笑,笑得有气无力。
“泥菩萨过河,自己都管不得自己,还来凑端王府的热闹!玄小王爷不怕有来无回么?”冉子晚不是好气的,却也伸手接过玄歌手中的乳鸽,她却是是饿了,而且是及饿的。早在昏厥的时候,便觉得胃肠咕噜噜的很不舒服!
“呵呵……”玄歌笑得很低,篝火上的青烟使得他的容颜看上去有些朦胧,笑意有些模糊。
“我说过了……与你……你的王妃也好,东洲皇室也罢!怕是连玄天御在内,上天都没给他这么好的了!”冉子晚低下头,看着脚尖,看着鞋袜不远处那一处忽明忽暗的小火苗,慢慢的滋生着光热,一点点的蔓延到不可忽视。最后冉子晚还没没能当着玄歌的面,直接说出‘死生不复相见’那几个字,就像说不出口,更像是难以启齿。
冉子晚一直都不曾抬头,忽然觉得不敢看他。直到一口气说完那些话,整个人忽然松了一口气,依旧将头垂得低低的,话落犹如落针,除了风声,便只能听见篝火上噼里啪啦的燃尽之音,沉静的有些压抑。(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暗涌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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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歌没有说话,眸色却一直舒缓的落在冉子晚的头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他只是觉得似乎到了苦夏的季节,连山洞里的风都吹得人眼角酸涩,泛着微微的苦感。
冉子晚懊恼自己为何要说那么多,说那么多像是自言自语话。也许,那人此刻是在嘲讽……嘲讽自己自作多情,多管闲事?
“连你也觉得那是极好的安排么?”玄歌眼眸忽然有些涣散,对于这个女子从来他都是有着不曾违拗的宠溺。
“自然……是极好的安排!”冉子晚忽然抬起眼眸,笃定的迎上玄歌的伤逝,笑得有些飘渺。“难道玄小王爷觉得,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的安排么?她是海国东洲皇室唯一的公主,生来便是天才声名,海王唯一的掌上明珠。若是将来做了玄小王爷的正妃,那么依照东洲与忠亲王府的姻亲关系,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