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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可以欺民,传言自然可以欺君。因此,尽管入了骊山门下冉子晚眯着眼,一如既往的装作混不吝,继续嚣张无匹。
“师父……,那个我可以坐回去了么?咳咳……”冉子晚太不喜欢被人叩拜的感觉了,尤其那人的才名名满天下。
“去吧,去吧!站在这碍眼碍事……坐回去吧!”骊元叹了口气,面上很是无奈,只是难掩老眼深处的一抹得逞的精光。
“是,师傅!”冉子晚自认嘴甜,一口一声师父当着众人叫的那叫一个响亮。实际密语传音的时候,她从来都称谓郦元为‘老头’,就像背着端老王爷她的亲爷爷,她也会一口一个老头。
“臭丫头,说你奸猾一点都不冤枉!哼……明明对咱们骊山垂涎三尺,还来个……老夫强人所难?你这道行……怕是没几天老夫也被你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郦元叹口气,忽然将想到了什么一般。这丫头……竟然将自己都算计了!
“老头,您没看禛帝两眼都冒火了,世人也是……恨不能将我剐了!我区区一介病女,还没病死,怕是要被那些眼神杀死了!”冉子晚一通折腾下来,自觉地身子有些乏累。
此刻冉子晚故意大声滋溜滋溜的喝着茶碗里的清茶,还不自觉地翘起了二郎腿,抬手扔起一颗干果,张嘴接住。如此的冉子晚越发配的上那句不学无术,完完全全将闺仪是什么东西,展现的一览无余,她不想彰显在人前,只想闷声发大财。
“再者说了,您徒儿可是吃素的!老肉……不好吃!噜……”冉子晚吐了吐舌头,运用腹中的真元,暗语反击着骊山老人道破的天机。“也不知道茶庄,晨哥哥筹备的怎么样了?日进万金,那样的话……就在开个烟花楼!哈哈……”
“瞧瞧……瞧瞧……咱们子晚郡主,还真是个洒脱自如的女子!未来骊山传人……还真是与众不同!郦老先生的青眼,也当真是……”贞后笑得从容,众人的眸色也随着声音看向冉子晚。
“多谢娘娘谬赞……子晚想来不学无术!”冉子晚的直白,直接噎住贞后的后半段话。世人都知道她冉子晚的那些传言,堂堂贞后拾人牙慧,都不嫌酸腐么?
“不学无数之人还在乎这些?在你最后的棋艺之前,老朽给你的名次是:冉子晚最末!”郦元老眼微微眯起,腹语传来。
“你这老头,明明看着本郡主的画作啧啧称奇,明明听着本郡主的琴音难以自持,最后……竟然给的是最末次?您真的是满腹经纶么?”冉子晚嘴巴不饶人的密语反击,好在自己棋开得胜,不然这花宴末次的名头可是这幅身子担不起的!
“山水本纪你不是读了么?那可是老夫几十年前的……为师……咳咳……真是个傻孩子!”郦元轻咳两声,自己怎么跟个孩子争起长短,转而变得郑重。
“老头儿!你这是要毁我声名!我个病秧子跟你无冤无仇的!”冉子晚咬牙切齿,自己可是来洗去污名,重见天日的。谁愿意天天背着个不学无术,生性暴虐活着啊!尤其在这样的世道!
“五行之外,五谷之上。世俗品评,对于你就那么重要么?”郦元目不斜视的看着台下,贯穿着内力的禅音却已经无声无息地入了冉子晚的耳朵。他是看了她的画作,听了她的琴音,甚至深知冉子晚,自己收的这个关门弟子有着自毁的勇气,有着以天下为格局下的棋艺……,因此,他当时的想法,便是点了末次给她。
“重要啊!端王府没落多年,身为冉氏女儿,子晚自然要竭尽所能——护之,爱之!”冉子晚飞着眉毛,一副天高海阔,唯我独尊的表情。
“璞玉已然灼灼其华,自然更加不能让她至于繁华之上。那便如同将美玉,至于炉火——则会伤之,毁之!”郦元叹息一声。
“美玉,至于炉火——则会伤之,毁之?老头儿……”冉子晚凝眉,想起端王府的处境,想起君帝刚刚之于自己眼神中的戾气。忽然觉得端王府便是那块美玉,繁华之中引来的只能是伤毁!
“失去,何尝不是一种得到!”郦园老先生笑笑,丝毫不介意冉子晚那句老头儿!
“多谢师父指点!”冉子晚不动声色的捶了捶头,才发现世间大道自己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忽然由着心底散发出一种敬重,转而对着郦元伏了俯首,改了称谓。
……
……
“今日郦元老先生得关门弟子,骊山得千顷传人……当真是可喜可贺!众卿家……为彰显天。朝对于骊山的恭贺之意,随朕共饮杯中美酒!”禛帝神情变得很快,也不知是贞后说了什么。原本阴郁的禛帝此刻如沐春风,一饮而尽。
“谢陛下隆恩,骊山不过草芥之地,实在是汗颜!”郦元起身,回敬了众人一盏清酒,谦虚道。
不是说沃野千顷么?难道是草芥之地!冉子晚心里的小九九不知不觉已经算到了日后莫须有的九九八十一难。最终的结论是万一那骊山真是个荒无人烟,鸟不拉屎的草芥之地,那自己可没打算真的去啊。不过挂着骊山的名头,当个甩手掌柜也还不错。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只见苏德全扶着禛帝,耳语了一番,禛帝满面春风的点了点头,转而像是要离开坐席,伸手搭上苏德全的右臂。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冰寒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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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来的狩猎,皇后便自行安排。众卿家随意,朕上了年岁,容易乏累这便先回宫了。”刚刚落下杯盏,禛帝便起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贞后。
“陛下?”贞后凝眉,看了一眼苏德全,满是敌意。刚要开口,却迎来贞郡王王妃的一个媚眼如丝的神色,贞后忽然转了口风,上前盈盈一笑,满面春风。
“皇后……还有事?”禛帝不悦的看向贞后,他可是坐不住了。
“陛下……逐鹿原于皇城可是不近,尽管苏公公一向周全。臣妾还是免不得忧心,本想着跟着陛下一同回宫,只是……臣妾便想着让王兄给陛下备了糕点,免得陛下旅途寂寥……还望陛下不弃!”贞后收起脸上的颜色,换换俯了俯身。玉手轻轻理了理禛帝的衣襟,盈盈一拜。
“糕点?咳咳……皇后有心了!”禛帝拍了拍贞后的手,难道苏德全说的那美人……是贞后着人备下的?禛帝老眼看不出颜色,从来贞后可是没那么大度的,转身下了高台。
“恭送陛下!”正如禛帝的到来,禛帝走的时候东皇钟鸣了三声,众人都紧随其后高呼万岁。
东皇钟钟声冗长,三声钟音之后皇辇已经消失在了逐鹿原的北面。皇辇走后,贞后也自称乏累回了自己的帷帐。各个世家却丝毫不受影响准备狩猎的相关事宜。
花宴武试散场后,崔千秋很是热络的追上崔千阙,跑着跑着还恶意撞了一下冉子晚旁边的夜半夏,要多故意有多故意。百年花宴的风头都被冉子晚抢了,尽管心有不甘崔千阙却近乎聪明的不敢再直接挑衅冉子晚。
“阙姐姐!”崔千秋甜甜的走上前,伸手挽住崔千阙的手臂,亲热非常。
“放开!谁是你姐姐,你出自青州崔氏,我是清河郡崔氏。两者还差得远呢!”崔千秋一把甩开崔千秋紧拽着的手臂,走向冉子晚,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清河郡崔氏崔千阙,见过子晚郡主!郡主安好?”
“崔小姐,有礼了!”冉子晚眸色淡淡,回了个礼仪。
“千阙不敢当郡主此礼!”崔千阙一躲,面上拉着距离。
“阙姐姐?”崔千秋不死心,快步走上来。横在从冉子晚面前,唤着崔千阙。“父亲说过,虽然我们不是出自一个州县,但是都是姓崔,青州县与清河郡咱们本事一脉所出,就连族谱都是一样的。阙姐姐可莫要与本家妹妹生分了,倒是便宜的外人!”
“你就算不得外人了么?呵呵……千秋小姐……我崔千阙可是……”崔千阙数落起崔千秋丝毫不留情面。
在冉子晚的印象里,崔千阙与崔千秋不同,来自清河郡崔氏,却是个端庄大气,十分沉稳的闺秀。而冉子晚则提前一步对着崔千阙微微笑了一下,便绕过崔千秋缓缓的走向狩猎的场地。青州也好,清河郡也罢。她们是不是本家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如果说听家常,话八卦……冉子晚很少能有那份闲情逸致。
“小姐,潇世子说让咱们在那个桑槐下面等着他,他手头有些事,安排妥当便会过来!”紫阙小声的回禀着。
“知道了!”冉子晚抬眸,不远处确实有一颗桑槐,郁郁葱葱,静若处子。
“小姐……您说骊山……是不是?咦……那个老人家也在桑槐下面呢!”紫阙话音刚落,紫棉却激动的扯着冉子晚的衣袖。
“我看到了!”冉子晚抽回被紫棉紧拽着的衣袖,忽然想起自己衣裙之前被自己扯碎的声音。脚步忽然一停,玉手轻轻检查了一下自己周身,发现并没有破开的地方。心中稍安,转而抬眸看向远处:“师姐!”
“眼中只有你师姐,没有你师父!真是个不肖徒孙!哼!”老头胡子一翘一翘的,倨傲劲又上来了。
“师姐,是在等晚儿么?咯咯……”冉子晚不理,依旧熟络的黏着谢韫,丝毫不买郦元的倨傲。
“晚儿!你这丫头泼皮的劲头看样子以后有得师兄头疼了!”这世上能让冉子晚的觉得淡淡心安的女子。怕是只有眼前的谢韫了,明明不过是数面之缘,却是难得的舒心。就像是自家的姐姐一般,不似帝都其他的名门毓秀。不来招惹冉子晚还好,否则来一个灭一个,冉子晚可是从来不曾手软的!
“师兄?”冉子晚瞪大了眼睛,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大好了。“为什么是师兄?而不是师弟!师弟还可以没事提拉着解解闷,师兄还不得整天板着脸,那本郡主日后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噗嗤……哈哈……师兄要是听见你这话,怕是要气的从上阕修行里出来找你算账了!”谢韫背地里说起上阕宫里的那位也是闲事少的主儿。
“师姐……晚儿可跟你说,我素来是欺大不欺小……”冉子晚不是在挑衅,却是想借着谢韫的口把自己刚刚撂下的狠话传给骊山大师兄。主要冉子晚敏感的觉得谢韫对那位,似乎不怀好意。虽说自己是骊山的传人,可必定将来若是去的话,不比帝都那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尽管顺着谢韫说不定会被她拿着当炮灰,可是战线暂时还是要先统一一下,再谋其他。
“你是没见过大师兄整天板起脸的样子,冰寒彻骨!”谢韫宛若长姐般,嗤笑着冉子晚的荒诞不羁,却十分期待当那个一本正经的大师兄遇见这个什么都懂,却单单不懂闺仪的端郡王府郡主,会是个什么表情!
“冰寒彻骨?难道还能比那个恶少还冰么?”想起玄歌,冉子晚原本的精气神儿忽然泯灭了几分。
人人都言,这拜师门里有两个惹不得。一个是入门最早,德行最深的大弟子,还有一个便是入门最晚,承袭师门的关门弟子。大弟子修为了得,有御下教导之责。而关门弟子,得师门真传,守师门千年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