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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眸,接着就瞧见有一团粉红色的不明物体朝着我地方向快速奔驰而来,“你……”我错愕着,“宜嫔娘娘?”我呆呆地看着宜嫔飞奔到我面前,凌乱的衣裳。乱舞的发髻,与我之前想象她温柔婉约地模样,倒是大相径庭,真不像一个娘娘该有的样子。
“恩,原来你还记得我啊。”宜嫔倒是一脸笑意,可就苦了身后的那一票人。只见在宜嫔奔跑的过程里,她后面跟着的宫女太监们,哪一个不是赶紧跟上的。赶上之后,还要边喘气边为她重新梳整仪容。“怎么……你的脸上……”宜嫔站在我面前,任由她宫里的宫女在她头上胡乱搅活着,她只是一脸疑惑地一指我的脸,
“我……”我没想过在这么偏僻地皇城一角还能见到宜嫔,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可是,就在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时候,她竟恍然大悟的说,“我就说嘛,你的眼睛生的那么美。怎么可能面目可憎呢!!”听到她的赞美。尤其是对我的眼睛,我奇怪的望着一脸欣喜的宜嫔。略带不解。从她那双略带相似地海眸里,我似乎望见了好久没见的纯真与自然。
“宜嫔娘娘,难道你不怪我骗你?”那时撒的慌,是因为我认为自己不会久留皇宫,所以不想惹太多的麻烦。但此刻见到宜嫔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到让我心里有些不安。
“什么宜嫔娘娘嘛,叫我涟月吧!还有,我为什么要怪你啊?”涟月撅起小嘴喃喃道,“你这样好看多了。”她伸手在我眼前比划着,完全不顾形象。
我斜眼略带疑惑,微微退步,心中不免怀疑,不敢确定她现在这样是装出来的,还是原本的性情。“那……我没有戴面纱,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如果我说我是凭感觉,你会相信吗?”涟月忽然凑近我,放大两倍的玉容紧紧靠着我,然后一脸神气地说,“其实啦,是你地眼睛让我认出你地。”
“我的眼睛?”我就知道,虽然我和涟月从未见过,但却似乎与生俱来就拥有着一种莫名地联系。我微微弯起一抹笑意,“我的眼睛有什么特别的,还不是跟每个人都一样。”看看相貌,涟月应该比我小几岁,现在还像个小女孩,整天只知道玩,不会去费尽心思的想要争宠。
但是,以后呢?我不禁问自己,如此纯真的笑靥,会不会因为岁月的侵蚀而变质呢!这个答案……此刻没人知道。也许只有多年之后,当她再一次回到这里时,才会想起曾经的天真吧。
“那……到也是哦!”涟月听着我的话,然后左右瞧了我好久,傻笑道,“那……依痕。现在有空吗?”忽然,她又将脸快速凑近我,毫无顾忌的喊着我的名字,吓的她身后的宫女连忙拉住她向前倾的身子。
“有啊。”我欣然一笑,殊不知……
“陪我骑马好吗?”涟月满脸惬意,偷笑地说。
“骑马?”有一刻呆滞,我重重地重复道。刚才,真不应该那么爽快的就答应她,骑马?如果你说让我陪你赏花看鱼、下棋品茶,那我也许还会觉得正常,可是骑马?这也太大胆了吧!这里不是皇宫吗?皇宫里可以骑马吗?“骑马?”我还是不敢相信,张着嘴巴,下巴险些要脱臼。
“娘娘,你又要骑马啦?”不止是我,涟月身后的那些宫女太监们,一听说她又要骑马了,震惊的神情绝对比我还要夸张。只是,他们担心的不是在后宫里能不能骑马,而是对于涟月那种疯狂的骑马方式,他们是心有余悸啊!那种架势,对他们绝对是种打击,是种折磨。“娘娘……”主事宫女赶紧上前,一脸要哭的神情,刚想劝说,就听到涟月不耐的一吼。
“怎么,本宫骑马还要经过你们同意啊。”她没回头,就知道后面这帮奴才的表情。她心想,自己不就是骑个小马嘛,以前在府里也是这样玩的啊,为什么进了宫人人见了都跟见鬼似的,怕的不得了。“来啊,还不快去给本宫牵两匹好马来。”她一挥手,吆喝着两个太监去牵马,然后回眸对我微微一笑。
“你干嘛那样看着我啊?”笑过之后,涟月见我依旧那副惊讶的神情,不解地问。
“宫里……可以骑马吗?”我晃晃悠悠地问。
“哦,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你放心啦,皇上已经答应我了。”这可是她前段时间好不容易跟康熙求来的恩典,让她可以不要顾虑那么多,然后在宫里尽情的骑马。可是,这个恩典,在别人眼里似乎不怎么觉得那是好的。因为谁都没想过,原来平日里乖的很的宜嫔娘娘,原来还是个骑马的“高高”手。
“皇上?”我喃喃自语着。
“是啊,皇上说我可以自由的在宫里骑马的。”涟月得意地笑着,没去注意我略显失神的海眸。
这时,就在我失神的那瞬间,马被两个太监牵来了,“你看,马来了。”涟月不顾众人阻扰,率先冲到了马匹旁边,然后不需要任何人帮助,很轻松的一跃而上。“怎样?快上马呀。”她坐在马鞍上,自己颠簸了几下,然后招呼着我上马。
“好。”我先是一愣,再看了看周围满脸无奈的太监宫女,最终还是轻轻跃上了马。
“好,我们走咯!!”涟月见我上马,没做耽搁,就开心的一挥马鞭冲了出去,而我也只能赶紧跟上。
接着,身后便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娘娘……”“娘娘,您可慢一点啊……”“娘娘,小心摔着!”
第136幕 神秘女子
不知骑了多久,是涟月在前面带的路,我望着周围略显荒凉的环境,似乎觉得这已经是紫禁城的尽头了。“娘娘,娘娘,我们骑的太远了,还是回去吧。”一开始还以为涟月的马术很糟,所以那些太监宫女才会一脸惊恐。可谁知,涟月的马术竟然好的不得了,一个人一溜烟的就冲在了前面,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怕已鞭长莫及了。
“都说了,叫我涟月啦。”涟月在前面意犹未尽,好不容易才回身,用袖口一擦汗,开心地说着。
“哦,”我一拉马缰,“对了涟月,这里是哪里啊?”对于紫禁城的记忆,我只停留在四年前,而范围也就局限在御花园、慈宁宫和乾清宫,所以面对着两面红砖耸云的高墙,我倍感压迫感。
“这里啊?”涟月在马上东张西望了一番,“我也不知道啊……”她略显迷茫地说。
“那我们还是尽早回去吧,要不你宫里的人会担心的。”我骑马上前,总觉得这里荒凉的太过分了,而且还阴阴透露着阴冷的恐怖。
“哦……那好吧!”涟月撅着嘴,似乎还意犹未尽,“那依痕,我们比赛,从这里回到刚才的地方,看谁快。”忽然,她眼珠一转,又想出了一个鬼主意,然后没征得我同意就甩开了马鞭。“好咯,驾。”
“涟……”我还刚想说不,没想到她的动作比我还快,“呵呵……”望着涟月兴奋的模样,我在身后涟出一弯柔美的弧线。“真好,驾……”说罢,也要挥起马鞭。
可是突兀间,高墙的尽头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很弱很弱,幽深阴郁的让人有瞬间的后怕。我因为这四年习武的原因,倒是略能听出那是一个女人的脚步声。于是。出于好奇,我寻着声音望去。
诡异地高墙,诡异的阳光,诡异的一切。在这个紫禁城遗忘的落魄角落里,似乎连阳光都不怎么眷顾。阴阴暗暗,常年照射不到充足的阳光。这里的光线似乎永远都被那高高地红墙挡住,留下的不过只是那一道道森冷的倩影。
我静静地凝视着,阴暗的角落里,缓缓露出一小半黑影,散着发髻,弯着腰,穿着似乎已经落去颜色的宫服。背着淡金的阳光,我看不清那黑影的真颜,但是……“那女人是……”我清楚的知道那黑影是个女子。而且我能感觉到她对于我来说十分的熟悉,甚至有种被吸引地感觉,我的目光竟会不由自主地望向那阴湿的角落。
不由着自己多想。阴暗地角落里似乎有种牵连,勾起我蠢蠢欲动的好奇感。我刚想朝着黑影的方向挥下马鞭,涟月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依痕,怎么了?快啊……”我下意识的回眸,但当我再一次朝那黯淡的角落望去时,那里除了一道道阴森的倩影,什么都不剩,仿若只是一道空气,飘散了。便无处寻觅了。
“好。来了。”我晃晃脑袋。让那半道黑影从我地脑中消失。然后一挥马鞭。追着涟月而去。
别了涟月。我朝着太医院慢慢走去。期间偶然会有一些宫女太监从我身边经过。但我都只是蓦地垂下头。尽量不去与她(他)们对视。回到太医院时。已是接近晚膳时间。我还没走近自己地屋子。就觉察到周围空气里有了一丝入侵者地气息。
眸芒一闪。我顿然放慢脚步。缓缓朝着屋子走近。一推门。只见背对着门站着一个宫女打扮地女子。听到开门声。那宫女似乎一惊。然后连忙转身。刚想开口请安。却被眼前地人彻底惊呆了。“你……你……你不是……”她伸出一指颤抖地手。然后指着我。脸颊上露出从未有过地惊恐表情。
“你……你……你不是……不是……已经……”一句简单地话。她愣是没有说完整。“你明明……你……”说着说着。那宫女竟然两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然后毫无征兆地哭了起来。“你……是不是想说。我明明已经死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我直愣愣地站在门外。手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开门地动作。脑袋里恍惚地浮现出一张柔美婉约地笑靥。其实。此刻我地心里也受到了很大地冲击。也被眼前这个小宫女地容貌惊住了。只是。我玉容地清冷让人有种错觉。以为我还很镇定。
“对……对……你不是……明明已经……”铃兰跪倒在地上。失魂地看着站在门外地我。一时之间还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你……你明明已经……已经死了……”在她地印象里。四年前我就应该是个死人了。而且还是死在坤宁宫里。死在她地面前。怎么现在还会出现在这里!
“没错。我是应该死了地。”我蓦地合上门。心头一颤。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搅着。发闷地慌。缓缓靠着门。失神地一路往下滑。那一刻我恍惚了。“可惜。老天偏偏不让我死!”我双手抱膝。望着铃兰。我发现我地脑中竟会愕然闪现出无数狰狞地画面。每一张脸。每一个笑声。似乎都在将我拖进无底地深渊。默地。我把头埋在双臂之间。和铃兰一起。在空旷地屋子里静静啜泣着。
许久,我晃晃抬眸,弯如月牙的眼角上还有仍未风干的泪痕。见铃兰擦干了泪水也止住了抽泣,那一刻我仿若望见了久久未曾想起的芳儿。那个如茉莉花般温柔大方、恬静自然的女子,黑如浓墨的长发在我眼前飘散着,她对着我微笑,在遥远的蓝色天际向我挥着手。我凝望着那一弯浅浅的笑意,那小小的酒窝里,都是我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魔,与承载不了的梦魇。“铃兰,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里?”我轻轻擦拭了眼角的泪痕,叹息的缓和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是……是徐公公派我过来的,说要我伺候……”铃兰哽咽着,没再说下去,我想她现在的心里一定也在念着死去地芳儿。那个她愿意服侍一辈子的女子。
“那好,如果现在你想走,我不会拦你。”在所有知道我过去的人的记忆里,我都是那个杀害芳儿,害的芳儿血崩的杀人凶手。而铃兰,她曾经是芳儿身边最得力地宫女。所以我并不奢求她会谅解我,相信我。于是,当我听说她是别人派来服侍我的人,当下我就毅然地决定拒绝。
“不……我没有那么想,我……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