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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地熟悉。如天籁般。我在心中这样想到。然沉沉睡去。幻觉。这一刻。我简直希望自己赶紧消失。
次日清晨。久违地赖床竟在我地身上重现了。直到天大亮。我才很不情愿地起身。简单收拾梳妆后。挂上那一层掩去我情感地面纱。我推开房门。深深地吸了口气。抬眼望去。破旧地院落里。只有零星挂着地一些干菜和玉米。其他连一些活地牲畜都没有。
走进对面大门地屋子。我本想看看婆婆在不在地。并向她道谢。可一进门才发现……
原来。该来地终还是逃不掉。
“你……”刚一进门。我就发现了里面地异样。轻纱微颤。人呆呆地立于原地。我险些惊呼出来。因为现在在我眼前地正是我千方百计想要逃避地人。“怎么会?”我蓦地问自己。
“依痕。你起来了。”屋内。武涛、曹寅和他三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饮着茶谈笑着。见我进屋。武涛率先起身。温柔地问。“没事吧?”见我愣愣站在原地。他关心地问。
“恩。”我怔怔地点头,眼神却还是无法从他的身上转移回来。轻纱背后,我一脸震惊,在看似镇定的外表下,一颗心正紧紧纠缠着。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难道昨晚的马蹄声不是我的幻觉?“武哥……这……”我抬眼,用极度迷茫的眼神望着他。
“哦,龙兄也是在这里借宿的。”武涛解释道,“呵呵,依痕,你都不知道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我们不是要去杭州嘛,刚好……龙兄他们二位也要去。”他为我说明了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地缘由。
“杭州?”我痴痴地重复着,眼底淡淡浮出些许轻愁。“哦,原来如此。”我言毕沉思,心却一阵扯扯的疼,想是被灌满了忧伤的泪水,沉重得无法跳动。“怎样?龙公子的伤可好些?”为了不让武涛和他看出我的不寻常,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默,以阻挡来自他炙热的眸光。
“多谢玉姑娘关心,已经没有大碍了。”从见到武涛开始,康熙他就一直心有余悸,胸口像是被什么重物吊着,浑身说不出的难受。直到她的出现,似乎如一泉清流,缓缓汇入他的心间,泛起一阵一阵地涟漪。好久,好久,真的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慧心地笑想着。
“那就好。”我客气地说着,然望向曹寅,以点头示意友好。“曹公子也没事了吧?”
“恩,多谢姑娘关心。”曹寅一辑手。
接着,我转身,尽量让自己保持和平时一样,然后问武涛:“婆婆他们呢?怎么一早就没见到?”
“这个……”他朝四周望望,“好像出去了,不过应该快回来了吧。”说罢,他就朝门外走去。
于是,吃过早饭,因为同去杭州,我们四人在拜别了两老之后便一同骑马上路。
空旷旷的官道上,偶尔经过几个赶路的商人。官道两侧,皆种植着参天的大树,一到春季便枝桠茂密、绿树成荫,四匹浑黑的骏马在荫绿的林中则显得特别亮眼。我,一个人静静地骑在前面。若有所思,双颊因风吹而显得嫣红,发丝飞舞,轻纱摇曳。
康熙骑马在后,望着我略显飘逸的白纱衣,眼波横转。“玉姑娘。”他策马上前。与我并驾齐驱。“不介意同行吧?”他很自在地问,但这个问题实在不怎么让人自在。
我回眸,冷眼瞧上一瞧,然继续目视前方。“不介意。”我冷冷地说,“龙公子有事吗?”其实这一路,我已想的很透彻了。与其苦苦逃避,还不如如现在这般,只做两个萍水相逢地朋友。
“姑娘是南方人?”康熙眯着双眸,望向我轻纱摇摆地面容。他地心忽地一颤。因那侧脸实在……“恩。”我点头,一手驾驭着马匹。“龙公子应该不是南方人吧!”冷言冷语,我竟不知自己用地是肯定的语气。
“我从京城来的。”他笑说着。
“京城?”我回眸凝视康熙。半月不见,他的伤应该全好了。今日一身淡蓝色的书生打扮,到更像是一位文人逸士。“京城繁华吗?”我脱口而出,很快就有点后悔了。
“繁华。但不似江南这般,是种别样地风情。”他淡淡细说着,竟没发现自己的目光从刚才便没离开过我的轻纱。有风吹过,吹起轻盈洁白的轻纱,一阵恍惚,他不知有多想瞧一下那纱下的精致面容。那双海眸。清冷漠然,仿若看不上世间万物的孤高,从第一眼见时他就是那样认为的。除了她,他从不知道还有谁的眸光里会有让他心动的感觉。那双眸子,有种熟悉地情愫在滋长,尤其是凝望的时候,总使他久久不能自拔。
“别样的风情……”我体会着他话中地意味,然后抿起微弯的嘴角。只是这一切,都被我面上的轻纱而掩盖的不露分毫。“那到时候定要去瞧瞧。”如果有机会的话……
接着。我二人都没再说话,一时间周围静的只剩下马蹄声和飞鸟噗哧的声响。“武哥,还有多远?”赶了一天的路,望着即将落去的夕阳,我回眸问身后地武涛。
“应该不远了,过了前面那座山,就是杭州地界了。”他远望了一番,说道。
“那……我们是连夜赶路还是先休息?”
“这……二位意下如何?”他问,“如果按现在的速度。应该入夜就可以到了。”他估算道。
“那就赶路吧。”康熙回道。“我们也想尽早到杭州。”毕竟他还有要查的事,而且这趟他出来够久了。
“恩。那就快些吧。”
于是,追逐着隐落的夕阳,照红的斜阳下,我似乎正在踏上另一条改变我人生的路。
入夜,我们依旧在山上骑行,月色如霜,夜凉如水。月光下,本应是一片美好月色,可因为乌云盖顶遮住了皎洁的月光,和那浓雾缠绕着层层树木,此刻显得更加凄凉。阴森森的山腰上,时不时传出狼嚎,林中虫鸟乱飞,顿感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大家都小心一点。”其实,真不该选择入夜赶路的,因为此时,一切都被笼罩在黑夜之下,也更给了那些鬼影有机可乘地机会。
只是现在,已是进退两难了。
于是,冒着凌冽寒风,我们也只得继续赶路。
阴森小路,有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像落着一阵急促的冰冷暴雨。月光透过叶子细碎的间隙落下来,勾勒出一道一道仿若恶魔般的鬼影。此时此刻,每个人心里都晕起一阵莫名的危机感。果然,月黑风高,浓雾弥漫,黑如浓墨,数道鬼影如影随形。“武哥……”我轻唤道,伸手握住宝剑。剑身暖暖却隐约透露着寒意,看来是场恶战没错。
武涛也知来者不善,横眉一扫,拔出宝剑。宝剑在手,他顿时凝气卓立,器宇不凡。“龙兄,看来又是冲着你们来的。”武涛轻笑道。
“呵呵……”康熙拉近马绳,慢慢稳住开始急躁的马匹,“是啊,看来又要麻烦武兄了。”
第113幕 命悬一线
他二人一面谈笑,一面紧握宝剑,神情虽被月色罩住,但依稀还是可以感受到周围骤变地诡异。“各位,跟了那么久,难道不累吗?”行至山涧,下是万丈悬崖,武涛一拉马匹,回身朝着夜空喊道。
瞬间,骤风突起,剑光一闪,我们面前立马出现数十个穿着黑衣的杀手。“依痕,记住,只求自保。”众人纷纷下马,武涛退到我身后小声与我说道。我握着宝剑,目光犀利地望着他,“自保?”虽然很想说不,但为了不给他造成困挠,我毅然决然地点了一下头。“放心,我们会没事的。”今日的事,想必又是因康熙而起。来者,想必又是半月前的那批杀手,真是阴魂不散,竟然追了这么久还不罢手。
于是,我等四人,各握宝剑相对而立。忽,骤风袭来,只觉阵阵杀气迎面迫来。“杀……”只听杀的一声,数十杀手便齐齐蜂拥而上。顿时,刀剑齐举,剑芒耀天。
我紧紧握着宝剑,猛然拔出,只见一道紫光划破天空,像一只桀骜飞扬的黑色凤凰,傲视天下,凤舞九天。迎面杀来一个黑衣杀手,他手里拿着一把巨型的大刀,双眸布满血色。他狰狞着,不顾危险的向我砍来。我稍稍退一步,扔掉剑鞘,伸手一挡。“当……”刀剑相碰,片刻火光四溅。然,我仰首一抬,海眸骤转,宝剑一横,只取他脖间。只一下,果断迅速,黑衣杀手便再无还手之力。
看着眼前踉跄倒地的黑衣杀手,那是我亲手结果的第一个人。有点说不出的兴奋,望着渐渐从他脖间不断涌出的如红花般的鲜血,我忽然憎恨起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兴奋。原来,这就是杀人的快感,就那么一横,半秒不用。一条生命便在我眼前萎涅。
可是,此刻我却顾不上自我责罚,因为周围围攻的杀手越来越多。
那边,围着武涛的不下十人。只见他一个飞身,片刻便施展轻功,立马结果二条人命。有不甘心地。望着自己同伴如此轻易的就被杀死,纷纷举刀上前。他们如血的眼眶里,是盈满的仇恨,乱刀砍下,竟不顾自己死活。可是武涛又岂会给他们可趁之机呢,轻扬跃起,人便已然上树。握着树干,他将自己倒立朝下,一刀结束了一条生命。干脆狠辣。
可是,那些黑衣杀手的真正目标显然是曹寅和康熙。虽然我和武涛身旁围着十余人,但那方。却围着更多的杀人。只瞧见曹寅握着宝剑,护在康熙身前,两人都在奋力拼杀。可大伤初愈,又遇上这批不要命地死士,即使有再厉害的武功,也抵不过他们连续的车轮战。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黑衣杀手将我们团团包围住了,似乎还有增多的趋势。抬眼望去,前面是黑压压的石心杀手。后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此刻我们深知进退两难了。“怎么办?”此刻我们四人之中,数武涛和曹寅武功最好,而我因是女儿身,虽剑招了得却奈何内力和体力均不足。而曹寅,却是因为大伤初愈,如今已不能再战。
我四人围圈而战,每人都清楚此战绝对是寡不敌众。夜色下,血红色鲜血染红了原本皎洁的月光。刀锋处,是满脸嗜血地失心杀手,和他们一张张狰狞的面孔。“算了,我们拼了,能走几个是几个吧!”武涛把剑一横,仰天长啸道。白衣沾满了刚才杀人时飞溅而出的血污,然他第一次重新冲了回去。
“没错,各听天命吧。”我紧握着宝剑,希望它能给我勇气和力量。我跟着武涛。不顾康熙和曹寅。一起冲了回去,只留下各听天命四个字。是啊。此刻地情形,能活着出去就是万幸了。
接着。一切如常。我们机械般地砍杀着。片刻之间。地上便血迹斑斑。尸横遍野。断手残腿随处可见。那一整片地月色下。是一群嗜血地疯子。在那里毫无章法地挥舞着沾满鲜血地断剑。没人知道这场血战结局会是什么。因为此刻。调皮地乌云遮住了那最后一丝光线。
周围一下子黯淡下来。随机我们地眼前一片漆黑。我单手握拳。单手抓着宝剑。慢慢挪动着步子。好让眼睛适应这样地黑暗。忽然。我怔怔地望着自己那沾满鲜血地双手。和满是血污地白衫。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站在血泊里。原来我也会有这样地一天。手握着宝剑。然后没有一丝怜悯地挥下那刀。呵呵。突然好想大声笑出来。是嘲笑。无尽地嘲笑。
面颊上地轻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血染成了耀眼地红色。似一朵一朵绽开地彼岸花。通往着黄泉那无止尽地黑暗道路。我双眸里早已盈满血丝。密密麻麻。交错着生疼。脸上。手上。背上。纯白地纱衣上到处都有被血溅到地痕迹。但我该庆幸地是。那都不是我地血。
激战仍在继续。所有人都已疲惫不堪。黑暗似笼罩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