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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泪,是因为仇恨所以恨的无泪?还是因为释怀所以爱的无泪?
这是……这是我生平所见的最美丽的一对眼睛了,清亮柔和,却又一股说不出的风情。“她……”眼前的女子,是谁?在完全见着她的五官线条后,我几乎想要喝彩!天啊!她……我很难相信这世间有这等丽若朝阳,媚似月娘的女子。她美得脱俗,美得雅致,美得飘逸,深幽轻灵的眼珠转动时,像嵌在白玉之中般,乌黑如点曦。“她……你是谁?”冥冥之中,我有所察觉,“难道你就是这把剑原来的主人?”我惊恐。
只见,那脱俗的女子在我眼前飞舞着,那眼中的亮点时不时闪烁着。她点首,然后时而清冷,时而怨恨,时而洒脱,时而美艳的在我眼前旋转着。她的容颜里,我能感受到无比深远的恨意,可是她却让人觉得是再纯洁不过的仙子。为什么?这是多么大的反差,为什么她的出现会阻碍我移动的步伐。为什么?她的出现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你……”我想开口,想要离开,想要让她远离我。可是,我嘴巴抽搐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既然你已经选择放开过去了,那又为何要逃避呢?”幽幽的话语,从那女子口中淡淡而出,却在我心中激起千层浪般久久无法磨灭。逃避?我是在逃避吗?对的,我既然已经选择放开了,那为何我又不敢见他呢?是我在害怕,还是不敢面对。“不……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逃避。”我不怕,我不怕。
“是吗?”望着女子似嘲笑的笑声,她轻蔑的神情,好像在说我这一切都是在自欺欺人。“求你了,别和我一样,好吗?”许久,她突兀的悲伤起来,说得很轻很淡,然后漠然垂下眸子。
不……不是的,我没有自欺欺人,没有!凝视着她的海眸,我心无言,微风里,紫色的泪珠盈盈落地,,浇湿了我这片挣扎的心房。海眸逐渐清明,赤金的光晕在我滑落的指尖盘旋。
“好,既然你不相信,我就做给你看。”不知为什么,似乎有股力量在驱使着我。
我要证明,我已然脱胎换骨,他的出现,并不会改变这一切。
猛然停下脚步。“依痕,你怎么了?不走了?”身旁,武涛一直都在默默的凝望我。
“不……我们留下。”片刻,我泪珠般的眼眶里变得纯洁干净,不再有多余的眼泪。
“什么?”武涛停下步子,费解地望着我。
“我们留下,我们去救他们。”指尖轻弹,眸光锋利,似要斩杀世间一切罪恶势力。我的转变,就那一瞬之间的变化,竟让武涛很是不解,我似乎……似乎真的在一刻之间变的坚强起来。
“可是……”他还想再说什么……可是我却没有给他机会。
“没有什么可是了,我们上。”提起宝剑,锋芒一闪,我目中似在燃烧着火焰,炙热而兴奋的火焰。
剑光划破苍穹,拔剑将起,顿时剑作龙吟。我与武涛双双起剑,不到片刻便已杀入重围。负背而立,右手握剑,左手摆出招式,海眸凝锁,黛眉深邃,严阵以待。“二位是?”突见树林之中冲出二人,他显然没有预料到。在受到重创之后,终于踉跄倒地。“公子……”曹寅喊道,捂着流血的伤口。艰难地上前搀扶。
“我……我没事。”就算早已身心疲惫,握着武器的手此刻也在瑟瑟发抖,但他还是依旧勉强支撑着。
毕竟……他有他的身份。
第107幕 局外人
我站在他身前,举剑保护着他。白纱轻舞,若有若无的在他眸前飞舞旋转。回眸时,我从未想过,自己也能有这样的一刻。这大概是我重生之后第一次直视他的双眸吧,那暗夜的黑眸里,是我的贪婪在作祟。依稀残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从那一眼开始,就逆着记忆的洪流渐渐苏醒。但是,因为轻纱拂面,那一双深邃的海眸里,我望着他,他望着我,却什么也猜不透,看不穿。他的脸颊上,原本依稀可见的痘印,此刻因为鲜血与汗水的洗涤而变的模糊不清。原本俊秀的脸庞此刻也不再拥有冷静与沉默。他的瞳孔在烧,是杀红了的血液在燃烧,似要已炙热的火焰席卷周遭的一切。
身为一代帝王,这样厮杀的场景,你是否早已见怪不怪了?
转回眸,我不忍再望下去,那轻柔的一眼,我只怕自己已无法自拔。
举剑,保护他,却没发现他深邃眸子里突然发亮起来,幽幽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这一刻,我用玉依痕的身份,保护这历史上最有名的千古一帝。
“二位且先休息一下吧,接下去的就让我们来吧。”一手宝剑,剑芒锋利,虽被众黑衣杀手重重包围,但武涛气势依旧。只见他威壮地喊着,然后起剑便朝那黑衣杀手冲去。此情此景,多像一代大侠拔刀路见不平。当然了,我也不能落后啊。虽然这几年师傅教我的剑招无外乎是为了我强身健体,可是要对付眼前这些个小锣锣,我想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者说了,我并不想杀人,也不会杀人,点到为止就好。
于是乎,我拔出宝剑,运气于原地,然慢慢架出招式。接着,便见那些黑衣杀手似疯了般,举着刀剑向我和武涛杀来。瞬间,眼前布满了嫣红的剑芒,刺的我眼睑发痛。那袭遍全身的凌冽杀气,是那种无法喘息的致命血色。看来,一场暴雨正在酝酿……
躲闪,回击,偷袭……渐渐的,我和武涛已在黑衣杀手中来回拼杀起来。这时,只见一黑衣杀手忽然的举剑朝武涛后背砍去,那冷不防的一下,却全在武涛的掌握范围下。只见他以指弹剑,剑作龙吟,龙吟不绝,长剑也化为神龙,一剑便刺了过去。“啊……”一声惨痛的叫声惊起,混合着外溅的鲜血,这就是不识时务、偷袭武涛的下场。
而我,虽无法如武涛般随性杀人,但也不能示弱。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使剑,剑法正如其人,灵秀、清冷,冷漠的让人寒畏。左闪右挡,刀剑相碰,顿时剑光四射,似有青紫闪电划开天际。我的目标从不是为了杀人,或是致人于死地。所以,我施展的剑法,虽然招式犀利迅速,却只是在非常有力的以剑与对手相抗衡,从肩到腹,从手到脚,在给对方造成伤害的同时,却尽量不伤及要害。
也许……这就是我所谓的仁慈!该仁慈的时候仁慈,该狠心的时候就绝不仁慈。
这一剑,天骄如神龙,迅急却如闪电,不可方物。直到此刻我才知道,自己竟也能施展出如此凌厉的剑招。这一招一式,简直叹为惊人。我的剑,原来也是这般的如高山流水,直泻而下,甚至一发不可收拾。又似离弦之箭,有去无回,已不可抑止。
果然,没多两下,我和武涛便将面前之人一一拿下。二十几个杀手,现在也只剩下零星的不足十个了。“还不快滚。”收招后,武涛暴吼一声,将手里夺来的残刀断剑帅气地扔到地上。
“走,走,走……”死伤惨重,还不留着命,没死的黑衣杀手只能纷纷落荒而逃。
宝剑回鞘,一场恶战终了,我却下意识地退后两步。
“两位,没事吧?”武涛收起宝剑,转身关切询问道。
“没……事,多……多谢二位的帮忙。”他一辑手,咬着牙艰难地说着。苍白的嘴唇,那额间大滴大滴的汗珠正不注的往下淌,从他虚弱的神情不难看出,他……应该伤的很重。
“多……谢。”曹寅咬着牙,似乎也伤的不轻。
“没事,不过小事一桩。”在江湖上行走,难免会遇到仇家追杀。路见不平,武林人士自然拔刀相助。
“呵呵,不过……在下还……还是要多谢……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他喘着气,虚弱的很。“啊……”突兀的他狰狞着双眼,刺痛麻痹了所有,他捂住胸口,然后……晃晃悠悠的倒地。
“公子……”许是刚才的恶战真的已经使他精疲力竭了,此刻忽地解除危机,钻心的疼痛只叫他痛的昏死过去。毕竟,他是尊贵之躯,这样的伤痛,这样的绞痛,他又怎会经历过呢?
“公子……公子……厄……”接着,曹寅终也支持不住,倒了下来。
既是缘浅,怎能情深?忽想起师傅说过的一句话。
对啊,既是缘浅,怎能情深?是我们的缘分太浅、太淡了。
所以,即使我站在你面前,你站在我面前,只隔着一层轻纱,你却没有认出我。
原来,不只是我,在我们的记忆里,我是陌生人,你也是陌生人,是各自生命里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此刻,天忽地碧蓝起来,洁白的浮云和那淡金的光线交错着,别有感觉。我背对着他而立,没有因为他的昏死而回头。叹息间,我抬眼望着蓝天,手中紧紧握着宝剑,清风吹着我脸颊上薄薄的轻纱,撩起翩翩飞舞,有种说不出的深邃。清晨的风徐徐吹着,暖洋洋的撒开,轻柔地撩开大地那朦胧的睡眼,一层一层,一圈一圈,在回响。
“依痕……”许久,他轻声唤我。
“依痕……”他走过来,“剑上有毒。”他淡淡地说,也许是想看我的反应吧。
毒?眉间一挑!“是什么毒?”我默默地问。
“小毒,只会让人全身酥软,没有力气,但不会有性命之忧。”他一早就已经检查过了。看来,那些黑衣杀手并不想置他们于死地。
“那就好。”心宽了,我喃喃自语着。
“武哥,帮人帮到底,我们就把他们安置到山下的客栈吧。”半晌过后,我默默垂下水眸,淡淡的说。然后转身扶起曹寅,朝山下静静走去,却自始自终没有再看他一眼。
淡金的阳光,粉白的樱花碎瓣,飘逸的白纱轻灵,在空中摇曳,在眸中让人依稀可见……
既是缘浅,怎能情深?即使情深,无外乎天意弄人。
我想,就这一次,我们的缘分,就这一次……
第108幕 相见时易相认难
春日的阳光静好,连风也是那么的暖和。赤金的碎屑斑斑驳驳地洒满整个丽城,微风轻轻拂过,便是一道一道的涟漪。三月灿烂的春光,大片大片地倾泻下来,淡金的丝线暖暖地勾勒出樱花树下那两抹身影的模糊轮廓。微风轻轻掠过枝杈,粉白的碎片便随之轻落下来,细细的声响,像是情人间的温温软语。
一家小小客栈里,因为偏僻,只住着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其中便包括我和武涛,还有那两位重伤的人。
此刻,武哥已检查完了他们身上所中之毒,冥想片刻,写下药方,然匆匆离开,去街上寻找药方中的草药。而我,留守在客栈,以防刚才那些人再次乘虚而入。
“咳咳……咳咳……”我和武涛要了四间房,将重伤的二人安排在对门,这样以便我们可以随时照顾到。此刻,我正在曹寅的房里查看他的状况,突兀间听到他的房内传来咳嗽声。放下手中的毛巾,犹豫了一会,我还是走进他的房间。
“咳咳……咳咳……”不敢近步,甚至不敢凝望,我只敢远远地站着。屋内静的可怕,空气里弥漫着不安的因素,除了他的咳嗽声,就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声。“咳咳……”其实,这并没什么好怕的啊!半晌之后,我安慰着自己,然抬手轻轻拂过脸颊上仍系着的面纱。明明红印已经消褪了,可我还是不顾武涛满眼的疑问执意要带着它,因为……也许只有这样,我才敢面对他吧。
他不停地咳着,我掩门刚要上前,却见他双眸微微颤抖起来。然,静谧了恍如一世纪的流逝,他的睫毛缓缓抖动着,眼眸慢慢凝启,一点一点,仿若被压着千斤巨石,无法使力。“咳咳……咳咳……这……这里……”他醒来过说的第一句话,许久未开的喉咙显得有些沙哑,那声音低沉极了。只是那声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