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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造帐子。
于是来到木兰围场的第一夜,我竟是以天为盖地位炉的度过的。
次日清晨,一道和煦的阳光扰乱了我的清梦。缓缓睁开眸子。抬眼期望去那木兰围场的蓝天、白云、清风、溪流、湖泊、高山、旷野。真是别具风格,让人神醉。我缓步在郁郁葱葱的浩淼草原上,呼吸着别样清新。还隐约透露着青草香味地空气,顿觉人畅快许多。
因为我们地大队是在昨晚上抵达木兰围场的,所以康熙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出去狩猎。于是今晨天才刚亮,他便带了一众将士和八旗精锐前往围场深处了。我漫步在草原上,想象着康熙策马奔驰在茫茫草原上的模样,竟也从心底感叹起来。果然,满族人就是满族人,即使已经入关这些年了,但一旦上了马,他们展现地依旧是满族人最真的热血与激情。
不过我就不同了。虽然身份是满族人。但我是个土生土长的江南女孩,所以虽然对于驰骋草原还是比较向往地说。但我还是闲来无事喜欢到湖边走走,想想心事。
这次决定和康熙一起前来木兰围场。说句实话只是我一时的冲动。因为那天乌云珠的一席话,让我彻底的看清了自己,也让我有机会好好想一想自己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一个怎样的答案。但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个答案依旧深不见底,毫无踪影。我想也许等到适当的时候,我自然就会知道了吧!
只是那个适当的时候,要等很久吗?
缓缓沿着小湖走着。在木兰围场里。所有地湖泊都是天然形成地。所以保留了最原始地自然风貌。我绕着湖泊一遍又一遍地散着步。只望着湖里清澈见底地湖水。仿若人地心情也好了起来。
这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马鸣声。让我一惊。我回眸一望。只见在淡金地阳光里。马上端坐着一人。一身耀眼地红色锦袍。一手马鞭。一手拉着马缰。他笔挺着腰板。一身傲骨。让他那一袭艳红在阳光下更加刺眼夺目。“是你……”有瞬间地吃惊。因为这个时候众人应该都尾随着康熙在围场深处狩猎。所以他出现在这里。似乎不一般。
“你怎么也会来?”然而。常宁只是下马。缓步走到我身旁。并没有看我。而是望着粼粼湖水静静发呆。他说地很缓。虽然话语里带着些许疑惑。但他此刻给我地感觉。竟是深沉。
“你不是也来了。”我浅笑一声。目光掠向与湖水同样碧蓝地天空。淡淡地说。
“我们不同。”然。他冷冷打断我地话。
“有何不同?”我依旧目视前方。冷冷反问道。“围场狩猎。是他邀请我来地。”这是实话。
“他邀请,那你便来了?”常宁同样反问道,他的话里竟然我感觉到一丝醋意。
“为什么不呢?”我垂下海眸,一抹笑靥由唇角缓缓展开,是默默的,不着边际地浅笑,意味深长。
“呵呵,本王原以为……这个时候你人应早在宫外了,却没想过……”常宁拾起一块小石子,朝着平静的湖面投去,石子在湖面上不断跳跃着,瞬间连成一连串的水漂。“你是为了三哥才来的吧?”“不是。”我蓦地摇摇头,暗想道如果真如我原先的计划,此刻我的的确确应在宫外了,“我是为了自己才来的。”回眸,迎上常宁黯淡深沉、隐藏极深的黑眸,他淡淡地笑着,凝视着我,仿若凝固了时间。这一望,仿佛弥补了所有的所有,包括我们之间所有的误会与不解。“我们之间……”忽地感叹,我心中晕起一抹忧愁,“我们之间……似乎真的错过了好多好多。”回忆过去,不再相望。我将眸芒掠向湛蓝的湖水,然后平静地说。
“是啊,错过了太多太多。”常宁默默地说,神情略显苍老。其实,过去种种他又何尝不清楚。只是人这一辈子,从出生开始便注定了将来要走的路。他出生在帝王之家,就注定了他这一生的不由自己。既然老天不让他成为那个人上人,那么除了隐藏,他不知该用什么来保全自己的命。
常宁叹息着。之后我们两人皆无言。只是默默相站,一同仰望蔚蓝地天空。这是两个怀揣着相同心境的陌生人,或许曾经是那么的熟悉。却因为种种的过往而渐行渐远。只是,在我们内心的深处,永远都保留着对对方最真的记忆。永远不会抹去的记忆。“辛苦了。”终了,我默默地说,然后转身离开,只留下那抹惆怅的背影。
“一起骑马如何?”然,常宁突兀的赶上来,黑眸深深地望着我,问道。
“骑马?”我侧眼望了望,“可是只有一匹……”
闻言。常宁见我微皱眉心。一声浅笑,顿时风采卓越。“那又有何难?”他一挑眉眼,然后转身朝远处走去。不一会儿。便又牵了一匹雪白地宝马过来,“如何?”他抿着唇角,这样子地笑容,会让我不禁联想起最初的那些日子,和当时那个单纯的常宁。
“很好。”我轻轻拂过马地毛,柔软顺滑,“是匹好马。”说罢,一跃而上。
茫茫草原,一望无际。我和常宁并驾而行,沿途感受着这片草原最真实的美景。
说了也奇怪,初来到这里时,我并没觉得这里和别的草原有什么不同。但当你真正尽情策马在这千里草原上时,处处都可以看见千百成群肥壮地羊群、马群和牛群。它们吃了含有乳汁的酥油草,毛色格外发亮,好象每一根毛尖都冒着油星。特别是那些被碧绿的草原衬托得十分清楚的黄牛、花牛、白羊,红羊,在太阳下就象绣在绿色缎面上的彩色图案一样美。这难道才是真实的木兰围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这里真的很美。”我不禁感叹道,难怪康熙每年都会来这里狩猎。
“是啊,真地很美。”他回眸,凝望着我,然后露出浅浅地一笑。
“呵呵……”我也抿唇一笑,望着略渐成熟的常宁,不禁叹息起来,“你知道现在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地情景。”我微微弯起嘴角,“当时的你,有点幼稚,有点嚣张,又有点霸道。”我淡淡细数着我们之间地过往,温柔的微风扬起我轻纱的一角,在柔和的阳光下泛着一抹淡金的亮光。“然后,你还拉着我满皇宫跑,我记得那时你应该只有十七岁吧,真是人在少年,什么事都敢做啊,都不怕被抓。”我略带戏虐地说。
“那是!本王是什么人,谁敢抓我。”闻言,常宁一挑眉眼,骄傲地笑问道。
“是是是,知道你是皇亲国戚,自然没人敢动你了。”我无奈的抿起嘴角,“可就苦了我了,你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被你拉着跑的有多累,你啊……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喂喂喂,别只说我,那你自己也不怎么样啊!”许是知道我是故意在说他的不是,常宁反驳道,“你啊,瘦不拉吉的,又是个哑巴,那时还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要不是我把你拉走,也许你早就被那些大内侍卫大卸八块了,哪还有命活到现在。”常宁半玩笑地说着,渐渐的,似乎也怀念起那些时光了。
“是啊,瘦不拉吉,又是哑巴!”我缓缓说着,然后与常宁双双大笑,“是啊,那时的我,真的有够糟糕的。”现在回想起来,我甚至不敢相信那是我。可就是这么一个糟糕的我,现在却恨不得自己那时再糟糕一点,如果那样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以后的那些那些了。
“吃不能吃睡不能睡,没有了你全都不对。
我都学不会把爱敷衍,用笑容来把眼泪催眠。
笑不能笑哭不敢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朋友都说这不过失恋,但我却连呼吸都胆怯。
能不能不爱了,因为爱太痛了。
我痛得快死了,却无法把你忘了。
能不能不爱了,爱情它太痛了。
我痛得快死了,却无法把爱割舍。
我不能睡,我不能够不能够不爱了。”
忽地叹息着,心有感而发,竟不自觉的哼出这首《爱太痛》。我蓦地垂眸苦笑,爱太痛,真的就如歌里所唱的那样,爱情它太痛了,痛的我快死了,却无法把你忘了。
“好奇怪的一首歌。”然而,是常宁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
“是啊,很奇怪的一首歌,”我默笑道,这是一首现代的歌,在古代响起自然会变得很奇怪。“不过,它就是我会来这里的原因。”说罢,我回眸淡淡一笑。
“原因?”常宁一拉马缰,不解地问。
“恩,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答案。”
第159幕 误会!彻底的误会!
“什么答案?”
“能不能不爱了,因为爱太痛了,我痛得快死了,却无法把你忘了。能不能不爱了,爱情它太痛了,我痛得快死了,却无法把爱割舍。”我深深地笑着,所有的话语都深埋在这首他不懂的歌曲里。
对于爱情,我曾抱着幻想,幻想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然而一直以来,我也都在努力编织着只属于我的爱情,我希望它如晚霞般美艳,如烟花般绚烂。可是当爱情真正到来时,我才发现,晚霞再美艳,它终究也会随着夜幕的降临而消失不见;而烟花再绚烂,也不过只是那短短的一瞬间,绚烂过,然后消失。
这难道就是我的爱情吗?我和康熙之间……难道注定就只能如此吗?
风,一点点地铺散开来,吹起我黑如墨玉的长发,发丝飞舞过我略显苍白的唇畔,让我莫名的想起那个总是围绕在我身旁,对我好的男子,心里有一种疼正在被缓缓撕扯开来。
之后的几日,狩猎依旧在继续,马蹄声在整座草原上响起。什么羊啊,牛啊,鹰啊,这些对于八旗精锐们来说只能算是小菜一碟,据说有人还射到了一头壮实的黑熊,还换来了康熙不少的赏赐。
但是,常宁似乎是所有人中最特殊的一个,他不但没有和康熙一起去狩猎,居然还很乐意的陪我到处闲逛。有时我会不解的望着他,然后问他原因,可每次他都只是傻傻的一笑,然后说一句“我不喜欢骑马。”我知道他是在敷衍我,可问了几次下来,他的答案都是那么一句,于是我也就没再问下去。
其实,和常宁两个人漫步在郁郁的草原上,呼吸着香草的清香,这是一种别样的感觉。毕竟。我们之间曾经有过太多的误会,就在我还是紫蓉的时候,他就曾不止一次的算计过我。然而,那些事早就随着紫蓉地死去而渐渐消失了。现在的我,虽仍不能百分百的信任他。但依旧愿意和他肩并肩的走着。
身在帝王家,有着他的幸与不幸。
我默认,却也无能为力,除了……一笑置之。
但随后地日子,我每日都只是窝在帐子里。原因呢!因为常宁回京了。那他回京的原因呢!我自然不好意思去打听,不过多半我会将它归在女人的原因上,毕竟他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有多少风尘的女子都拜倒在他地马褂下啊。
这日。天气大好。天空湛蓝如水。有力地号角再次吹响。新一轮地狩猎似乎又开始了。我换了男装。简单收拾一下后便也想出去瞧瞧热闹。外面地人很多。里三圈外三圈地围着好多无事做地宫女太监。我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还没站稳。便瞧见康熙英姿勃发地骑在马上。
定眼瞧了半天。我不得不说。康熙地骑射功夫确实了得。只见他骑着一匹墨黑地御马。马不停蹄地在围场上狂奔。手里拿着皇帝专用地弓箭。不断地举起弓箭射向那些在天上飞地飞禽。不多时便从远处传来飞鸟应声落地地声音。而其他那些八旗地精锐们。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果然没过多久。天上地飞鸟便悉数落入他们地弓箭下。无一生还。
我羡慕地看着。虽没有像周围地宫女们那样尖叫欢呼。但其实我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