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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一把按住我的肩膀,“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你会是他的女儿?为什么?”她失心地说着,我仿佛从她的话语里知道了些许端倪。
“你……你认识我阿玛?”虽然我对于阿玛一点印象都没,甚至他根本不能算是我的阿玛,然而,忽听到乌云珠提起时,我还是不由的一紧张。
她……竟然认识我阿玛,不,是紫蓉的阿玛。
“你阿玛,你阿玛……”她狠狠抓着我的肩膀,而且越来越紧,掐的我浑身刺痛。“你阿玛他是个窝囊废,是个懦夫,他什么都做不到,做不到……”难怪,在她的眼里她是那么熟悉,原来就是这张脸,这双眸子。和他竟这般相似。他的女儿,他竟然有女儿了。他不是答应我她,一辈子都只会等着她,为什么他还会有女儿!!“呵呵,什么爱情,什么天长地久,都是空话,都是空话。”
“娘娘……”乌云珠越说越激动。轻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安姑姑连忙上前扶住。“我不该相信地……”然而,她依旧在自顾的喃喃自语,如疯子般,“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相信他的,我的孩子,孩子……”乌云珠的眼里渐渐散出怨毒的光芒。唇边掀起一抹诡异的笑意。我望着她扭曲的面孔,心中渗出森冷地寒意。她是真的疯了,不再是那个绝美的完美女子。她疯了,不是现在疯了,是早就疯了!
“是我阿玛吗?”听她口口声声喊着孩子孩子,我的心中晕起一层不好的预兆。会是吗?
“你阿玛……”乌云珠缓缓抬眸,“对,是你阿玛。是你阿玛让我相信这世上有爱情,可他……可他却亲手将我送给别的男人。”记忆的印记正在缓缓开启,那段曾经的单纯天真,可以为了一个风度翩翩地男子而陶醉,痴迷,然后相许的日子。那段美好的时光,却因为那个男子的背叛而彻底终结。“然而,当我真正爱上别的男人的时候,你阿玛他却……却又亲手害了我的孩子。”
闻言,我没未想过结局会是这样的。为什么是我阿玛,孝庄地帮凶。从乌云珠断断续续的诉说里,我似乎渐渐明白,好像是我阿玛,是我阿玛害的她进了宫,成了顺治的妃子,而当她真正爱上了顺治。阿玛却又亲手害了她的孩子。这是为什么呢?阿玛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这个答案。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这世上,没有唯一的爱情。没有……根本就没有。”然而,乌云珠又开始发狂了。嘶牙咧嘴的不断重复着。“我要报仇,我要报复,我也毁了她的儿子,彻彻底底的毁了。”她撕心裂肺的喊着。她地儿子,会是顺治吗?“什么红颜祸水,自古只有帝王才是最薄情的,我们这些女人,才是最可怜的牺牲品。”最终,她得出这个道理。谁说女人是红颜祸水,如果不是男人,女人又何来祸水呢!!
“太后。你不是不相信爱情吗!那我就要证明给你看。自古帝王都是薄情地。福临没有地。你地孙子。你地儿子一样没有。”她恍惚地说着。眼前仿佛闪过那一张张嘲笑地笑脸。有孝庄。也有佟妃。她们都在嘲笑她。居高临下地嘲笑她毁了自己地脸。却什么都没换来。没有换来再见孩子一面地机会。也没有换来福临地心疼。
一切地一切。仿佛都是她地错。
“你疯了。”听着她一遍又一遍发疯似地乱喊。我蓦地垂下眸子。不愿再去聆听。自古帝王都是薄情地。这点我不否认。但也不承认。但从乌云珠地疯言疯语里。我似乎也听出了自己地位置。棋子。在她和孝庄玩笑般地赌局里。我充当地只是一个女人该做地事。她说要毁了她地孙子。她地儿子。这就说明。她要毁地不是顺治。而是康熙。用若宁。用我。彻彻底底将他毁了。
“是啊。我是疯了。那你呢?又何尝不是呢!!”忽地。她恶狠狠地抬眸。将矛头指向我。眸芒一闪。犀利。“你爱他吗?她地儿子。你爱他吗?”
“我……”有瞬间地恍惚。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地问题。
“不……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她打断了我地话。“受过一次伤。你便不敢再去爱。你也一样地。一样地。是个可怜虫。可怜虫。”她真地疯了。浑身颤抖着指着我。然后骂着可怜虫。铁色地面具在她地脸上晃动着。仿佛有掉下来地危险。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不是可怜虫。”闻言,我当然不会赞成她的话。我不是可怜虫,绝不是。
“没有?”乌云珠忽地停止笑声,“没有?多么天大的玩笑啊,别以为我不懂,你根本就不敢再去爱了,伤过一次的心只会让你变得胆小,懦弱。”听着她缓缓说着,我默默垂下头,不敢再与她对视。脚步节节败退。似已无路可退了。
没错,她说的对,很对,虽然我嘴上不愿意承认,但心里其实并没排斥。其实,她说的真地很对,受过一次伤的心,让我根本不敢再去爱。怕再次受伤的心。让我完全否定了康熙对我的好。一次又一次,在拒绝康熙的同时,我只是将自己变得更加胆怯。
“没有,我不是可怜虫,我不是胆小鬼。”边说着,我边倒退了。脑袋毫无知觉的慌乱摇着,突兀间我深深的觉得,乌云珠的话是那么地摄魄人心。惹得我心绪不宁。“不,我不是可怜虫。”越说越无助,我此刻的无力,似乎更加证明了她的话。
我是胆小鬼吗?不敢再去爱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我想不会有一个人愿意承认自己是胆小鬼加可怜虫的,我也不例外。“不是的,我不是胆小鬼。不爱,是因为放下了。放下。所以自在。”我怔怔的对上那面冷冷的面具,不曾畏惧地说。
放下,所以自在。这句话我已不记得是从哪里听来的,只是此刻正符合我的心境。放下,所以才能活着的更加自在。心不是不爱,是因为已然放下,所以爱与不爱并无差别。
“呵呵……”乌云珠一声惨笑,“放下,所以自在?”她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可笑的笑话,顿时笑的花枝招展起来。“自在?你要是真的可以自在的话,那为什么不在康熙毒解了之后就离开呢!”她睁着硕大地眼孔,瞪着我。然没等我开口,便自己接上了话,“那是因为你害怕,你害怕真的离开之后便再也不能回来了。呵呵,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不爱康熙了。可你却还要赖在皇宫里不走。你说啊你……这是为了什么?哈哈哈哈,可怜的女人。你说你回来做什么呢!哈哈哈哈……”乌云珠撕心裂肺地叫喊着,疯笑着。仿佛也在不满老天爷对她、对她孩子的不公。
但是闻言,我没有吭声,那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不离开,真的是像她说的那样怕一去就不能再回来了吗?答案无从得知。默默的退后,我的身体已然仅仅贴在了门上,一阵刺骨瞬间袭来,我愕然发现后背的衣衫早在不知不觉中浸湿了。“为什么……为什么……”忽,一阵晕眩由心传来,瞬间麻痹我全身各处地神经。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回来?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恍恍惚惚的摇着头,“为什么……”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原本早就计划好了,要在江湖做一辈子的自己。可是,当我第一眼见到康熙的时候,那原本计划好的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了。因为康熙,我变得不像自己;因为康熙,我开始学会隐藏;因为康熙,我最终和玉无然决裂;也是因为康熙,我……还是回来了。
康熙康熙康熙,都是因为这两个风干的字,让我变得不似自己……
只是,我地心终究还欠一个为什么,一个为什么回来地理由!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猛然转身,我险些撞上门柱。夺门而出,我头也不回地推来废宫破旧的宫门,然后疯狂地朝外跑去。此刻的我,更像是一个疯了的女人,胡乱的在偌大的皇宫里奔跑着。只希望借着拼了命的奔跑,可以让我暂时将脑袋清空,不用再去想乌云珠最后的那些话。
然而,像我这样毫无目的的到处乱跑,是很容易出事的。这不,突兀间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我怔怔的停下脚步,脑袋被撞的直发疼。晃晃的抬眸,当我正想一探究竟时,忽然耳畔传来一个让我不由一惊的声音。“你怎么了?”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康熙。他正一脸迷茫的望着慌张的我,担忧地问。
“我……”我缓缓抬眸,眼角还清晰的挂着仍未风干的泪痕。“我……”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遇上康熙,我怔怔的后退几步,吸吸鼻尖,有点尴尬。“我没事……”摆明就是在说谎,我现在这副样子,康熙又岂会看出去呢!
脑中又一次闪过废宫的那一幕,我恍然抬眸,一道淡金的阳光缓缓射入,惹得我睁不开眼。眼前的康熙,似乎也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透明,变得灵动,变得不再真实。“为什么……”我又问自己,然后心中有个一个信念。无论离开与否,我都不能带着遗憾过一辈子。这个答案,我非知道不可。
“对了,你后天什么时候走?”想罢,我抬眸冷冷问康熙。
“午时。”
“那我和你一起,到时候记得叫上我。”转身,再不留下任何的只字片语,我转身便朝着远处走去。
我和你一起,我不知道,也没预测未来的能力。但我的这句话,却真真的改变了我将来的所有所有……
第158幕 我们的友谊
承德皇家猎苑…………木兰围场,又称清代皇家猎场,位于河北省东北部,与内蒙古草原接壤。这里气候宜人,水草丰美,森林茂密,野兽繁多,是一个天然的动物、植物园。夏季到来,到处是香雪海,漫坡铺锦,呈一派塞外草原风光。而如此绝佳的条件,又为飞禽走兽提供了栖身之所,野生植物也得从中繁衍生长。这里有獐、狍、鹿、狼、野猪、黄羊、狐、貉等十几种名贵的禽鸟,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清代的时候,这里是皇帝、八旗子弟及王公贵族行围习武的必要场所,尤其是在康熙年间,几乎年年都要来木兰围场狩猎,以彰显大清马上民族的荣耀。
六月中旬,浩浩大师伴着阵阵马蹄声,开进了这片原始的草原。又是一年狩猎的日子,因为大清朝是马上的民族,即使入土关内,但仍不能忘记曾经的荣耀,于是即使时节不对,康熙仍然兴致高涨的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木兰围场。
这次狩猎,随驾的除了一些八旗子弟及王公贵族外,曹寅、傅意、梁九公自然不会少。但因为这次主要是为了练练身手,以便应对不久便要开战的战事,所以这次康熙身边并未带任何嫔妃,而我也只是以太医院药童的身份跟在傅意左右。不过这一次,有一个人的出现却让我很意外,那就是常宁!我本以为像他这样的花花王爷,这个时候最应该在他的温柔乡里醉死,没想到他竟然也出现在狩猎的队伍里。
只是,这一路的颠簸实在让我有点吃不消,因为是药童的关系,我不可能像康熙那样骑着马在外纵情狂奔,于是只好和傅意一起,缩在一个小小的马车里,然后一路忍受着颠簸之苦。不过说来奇怪。短短几日,木兰围场便近在眼前了。
一到围场,围场周围便立刻围起层层防护,戒备森严。康熙的主帐在早前就已派专人前来搭建了,所以他一到便可以舒服的入住。但却苦了像我们这样地普通人,还得苦巴巴的等着盼着,看猴年马月才有人来给我们造帐子。
于是来到木兰围场的第一夜,我竟是以天为盖地位炉的度过的。
次日清晨,一道和煦的阳光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