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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多祚、张柬之见此情形不妙,太过忤逆,便跪下叩拜道:“我等只是诛杀张昌宗兄弟,为大唐清除祸患,他们俩的所作所为,触怒朝臣,相信武皇是有所耳闻的。如果不除,将会引起不必要的内讧。”
武皇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便道:“你们做得很好,江山社稷就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过去是朕生病疏忽,才让他们有机可乘。”
众将士都叩拜道:“武皇英明,吾皇万岁万万岁。”
武则天一挥手道:“你们还不退下?”
李多祚道:“这……”
张柬之道:“其实此番前来还有一事与武皇相商。”
武皇道:“你们不必说了,其实朕正有此意,眼看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是该退居幕后享享清福了,明日朕就将皇位传于太子。你们可以退下了吗?”
张柬之、李多祚两人相互看了看,道:“是,武皇英明。”
御林军便退出了大殿。武皇也慢慢闭上眼睛,流下一滴眼泪。
隔日,武皇就将皇位正是传给李显,恢复唐号,李显为唐中宗。李显登基那天,韦莲儿可谓喜极而泣,只见朝臣叩拜在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眼观朝臣,心想:此番景象仿佛就在昨天,恍如隔世,那时萱宁、若梦见了我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她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从我入宫当宫女的那天起,我就发誓我要和她们不一样,我要做太子妃、更要做皇后,我都做到了,然而那时的我太过年少轻狂、霸气外露,所以好景不长,很快就被发配房州,现在既然上天给我第二次拥有权力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步步为营,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既然李显昏庸无能,靠不住,我就学武则天,当第二个女皇,很快,连太平公主、李家后人,都入不了我的眼了。哈哈……
武则天在蓬莱殿卧病休息,缺席李显登基大典,她掩面而休,耳朵全听得清楚,笑道:“想我登基当日,亦是何等隆重。”
李显重回皇位后,重重赏赐李多祚,将他受封为辽阳郡王,食实封八百户,其子李承训为卫尉少卿。当时,李显准备到太庙,命李多祚与安国相王李旦登辇夹侍。
韦莲儿却不满于现状,因为她深知此次兵变是太平公主在幕后操纵,日后实权将落在太平公主手中,于是她想到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眼下,武家人最恨太平,那么武家人就是莲儿的朋友,虽然武皇已经退位,但余党未除,势力犹在,其中武三思最为能干,手上有实权,她便处心积虑暗中勾结武三思。
一日,莲儿故意到武三思府上登门拜访,武三思见皇后驾到,赶紧出门迎接道:“怎能劳驾皇后登门拜访呢?您一句话,我不就跑去了吗?”
莲儿故作媚态道:“听闻梁王近来政务缠身,特来慰问。”
武三思笑道:“中宗登基,基本也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何来的忙碌呢?臣有的是大把的时间。”
莲儿看了看武三思身边的侍从,武三思便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事与皇后商量。”
见众人走开后,莲儿并不急于说话,而是将手搭在他肩上,开始肆意抚摸,武三思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躲开道:“不知皇后有何吩咐?莫不是欲让我死吧?”
莲儿笑道:“看把你吓的,当然是让你仙了。我久闻您勇猛刚强,正是弱女子的向往啊。”
武三思笑道:“皇后有中宗保驾护航,何须我呢。”
莲儿笑道:“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愚木,除了比较听话之外,没有什么长处,不像您威风凛凛、智谋双全。”
武三思冷笑道:“过奖了,在立太子之事上,我还是输给他了。”
莲儿道:“他只是命好,而你却是真好,眼下,我们珠联璧合必能成就你我,要知道,中宗的权力基本就是我的权力,所以你能获得实权,而我也能得到您的保护,不是吗?”
第二百二十八章:婉儿上位
武三思哈哈大笑道:“皇后用人能第一时间想到我,真是我的福气,我乐意为皇后效犬马之劳。”
说完,武三思就高兴地抱起莲儿转了几圈,道:“我的力气与中宗比,如何?”
莲儿笑道:“宫中谁人不知您所有功夫都了得呢。”
武三思扬起胡须大笑,一手抱着莲儿,一手就拽了她的衣衫,薄纱挂在床沿上,莲儿娇喘连连,他兴奋不已,两人都气血上涌。
这一刻他们不是合作伙伴、也不是君臣,倒像是干柴烈火,久旱逢甘霖,如此默契的露水夫妻,他们便在朦朦胧胧之中,完成了不能明说的交易。
李显自知愚笨,处处听从莲儿,因为他一直迷信,自己的两次登基都仰仗于韦莲儿及其家族势力,要是没有莲儿的出谋划策,就没有他的今天,而他虽然生性愚笨,却老实忠厚,知恩图报、过河不拆桥,他履行得很好,所以莲儿的话,他是句句尊崇,在莲儿的唆使下,中宗开始重用武三思。
而武三思贡献出来的兵权保障也让中宗看到了朝政的稳固,中宗不得不佩服莲儿,要是没有莲儿在背后出谋划策,他恐怕今时今日不仅做不了皇帝,而且会死得很惨。
此时,武则天已经病危,不理世事,熬着日子而已,在她身边服侍的上官婉儿知道武则天是将死之人,俨然靠不住,自己将会步张昌宗兄弟的后尘,太平公主、韦莲儿都视自己为敌人,简直离死期不远。
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世,父亲上官仪因替高宗起草将废武则天的诏书,被武后所杀,家族籍没。尚在襁褓之中的上官婉儿与母亲郑氏同被配没掖庭。这就是她昏暗的童年,武则天是她的仇人,却也成了她的恩人,此刻武则天即将离开,她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悲伤。
她也想要依靠,思绪不由得飘到了年少情窦初开时,她躲在咸阳宫外偷看李贤的情景。那时的李贤风华正茂、才华横溢,他一丝不苟地召集众臣写了《后汉书》,直到今天,她还会偶尔拿出来端详,他的一字一句都和她的崇敬心情遥相呼应。然而她与他只是擦肩而过,他身边总是有萱宁、敏珠,他从未看见过自己,但那一段暗恋至今都是她心底的精神支柱,是无助时、可以拿出来的希望。
她又想让他第一次品尝女人滋味的张昌宗,为此还留下了梅花烙印,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想起曾与自己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武三思,如今已是韦皇后的情人,后来因为空虚而找来代替武三思的崔湜,但他只是个男宠而已,不过是想攀附于她,她感叹现实可笑,剧情变化无常,今天可以颠覆昨天。
她的思绪回到现实,这些年跟着武皇,让她知道父亲、爱情都靠不住,只有武皇是最高宗旨,然而武皇也将离去,她这只小鸟又该栖息哪一棵树呢?她知道就算有女皇的先例,她也不可能自成一棵树,她永远都该小鸟依人。
于是她想到了现在的唐中宗李显,幸而之前她留了一手,与李显有一腿,也算摊薄了风险,眼下能依靠的人也只有老情人李显了,而且李显本就耳根软、毫无主见,又对韦莲儿厌倦已久,如果能抓住这个傀儡,与莲儿暗中斗智斗勇,说不定能当个皇后,成为傀儡的幕后操纵人。
但是她也想到了致命的一点,中宗与莲儿是患难夫妻,他对莲儿言听计从,想完全调用中宗的权力,等同于让莲儿归顺自己,简直不可能,最多只能和莲儿平分天下,但是好在,她还有另一根救命稻草,就是兵权在握的旧情人武三思,旧情复燃应该比引诱中宗简便易行得多,而且她自认为姿色才能都在韦莲儿之上,韦莲儿能抓住武三思,她更加可以。
她暗笑道:韦莲儿,别高兴得太早,李显、武三思这两个男人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谁胜谁败可别妄下定论。如果将来这两个男人都靠不住,那就委屈自己成为韦皇后的侍女,忍辱负重也未尝不可。
这日,上官婉儿路过李显寝宫,见他正在独自在玩蛐蛐,便故意就衣着弄得衣衫不整、露出一个肩膀,走进寝宫,给李显请安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显见上官婉儿如此动人,赶紧扶起她,顺便摸了摸她光滑的肩膀,道:“婉儿,怎么想到来拜见朕了?可是母后有情况?”
婉儿故意装作抽泣,道:“武后这几日情况更加不好了,特别是听说您统治朝政后,竟然让韦皇后垂帘听政,她更是气得吐了好几口血。”
李显捏了捏手心,道:“我知道,可是我不是君王的材料啊,看看,我平时只能玩蛐蛐,批奏章这种事,没有韦皇后还真不行。所以当年武后不传位于我,我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解脱。”
上官婉儿道:“武后说了,她真怕她走了之后,韦皇后会更加独掌大权。到时候,搞不好……”
李显紧张道:“会怎样?”
婉儿道:“唉,还是不说了,到时候被韦皇后知道了,定会说我危言耸听。”
李显道:“但说无妨,朕不告诉她。”
婉儿神神秘秘道:“韦皇后现在是震慑于武后,一旦武后走了,她定会觉得你这颗棋子无用,而弃之。”
李显生气道:“不可能,没有朕,她怎么垂帘听政啊?”
婉儿道:“中宗你还是不明白,武后就是一个先例啊,以韦皇后的野心,什么事做不出来?”
李显被吓得,退后几步,抱着头,痛苦道:“那朕该怎么办?我们可是患难夫妻,连她都信不过,还能信谁?”
婉儿道:“越是信任之人,越是要防备啊,危机往往是从信任开始的。而且我听说韦皇后与武三思走得很近,这就更危险了,武三思手上的兵权,恐怕比您的政权更厉害吧,如果他们联合起来谋反,后果不堪设想啊。”
第二百二十九章:武后驾崩
李显着急地走来走去,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什么都逃不过武后的眼睛。”又看着婉儿道,“你此番前来,可是受武后之托,特来支招助朕克制莲儿?”
婉儿点点头,道:“是的,中宗其实你非常聪明,只是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
李显道:“嗯,还是你最懂我,你有什么策略,快快道来。”
婉儿站起来,一只手搭在李显手上轻轻抚摸,让他稍微安定些,道:“找个人帮你出谋划策,牵制于她即可。”
李显道:“莫非是你?”突然他非常高兴,仿佛看到救星,摸着她的手,道:“对呀,你是武后的心腹,深得武后真传,又如此冰雪聪明,打理朝政有一手,你的谋略一定在莲儿之上,如果你肯帮我,一定保朕周全啊。真是太谢谢武后了,如此挂念朕,连朕日后的路都替我铺好了。”
婉儿道:“当然了,她可是您母后,母后难道会害您吗?”
李显摸着婉儿的手,道:“还是你最好,不离不弃,之前我们偷偷摸摸,如今朕是皇帝了,朕要名正言顺地娶你。”上官婉儿高兴地搂住李显脖子,李显顺势将她抱上床边,帐幔落下,两人的愉快合作就如亲密接触一般,让人爽到心里。
不久,上官婉儿便名正言顺成为中宗李显的昭容,得宠的势态差点盖过莲儿。好几晚,中宗都在婉儿那过夜,气得莲儿在宫中扎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