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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合力把柴禾垛推倒,果然发现一个阴森森的洞口。掀开洞口的盖板,王朝立高声喊道:“大同!大同!”里面却没有动静。沈利司道:“找根绳子,我下去看看。”王朝立道:“你先别慌,多喊几个人来,里面还知不道有啥呢!”这时沈立宝见势不妙,早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沈利司跑回大同家,喊来王进宝、王进财、沈利文、沈利光、沈学庆等人。沈利司找来绳子,系在腰里,就要下去。王进宝忙道:“大叔!还是我下去吧!”沈利司道:“你们别争了,大同蛮听我的话,还是我下去!”说着,口叨一盏气死风灯,顺着绳子下到窖底。沈利司四下一照,果然见旮旯里伏着一人!便上前拍拍他,叫道:“大同,大同!”那人慢慢扭过脸来,只见胡子拉喳,一脸紫色疙瘩,不是沈大同是谁?沈利司吃惊道:“大同,你咋在这里呀?”沈大同神秘地摆摆手,轻声道:“大叔!您小声点,可别叫俺舅听见了,他叫我娶哑巴。我不要那哑巴,我得娶黄花大闺女!”沈利司诧异道:“这是谁说的?”沈大同傻笑道:“是立宝说的!”沈利司怒喝道:“那个狗日的话!你也相信呀?”沈大同吓得一哆嗦,撅着嘴道:“我不!我就不,我就是不娶那哑巴,我得娶黄花大闺女!”沈利司哄他道:“哑巴卖给别人了,给你另找了一个黄花大闺女!”沈大同两眼一亮,问道:“是真的吗?”沈利司道:“当然是真的!我是你大叔,还能哄你吗?”沈大同这才高兴起来。沈利司把绳子拴在沈大同的腰里,上面众人用力,把他拉了上去。紧接着,沈利司也被拉了上来,对大伙一说缘故,大伙都非常气愤。没想到沈立宝拜师不成,竟想起这条毒招,真是猪狗不如。王朝立气不过,找立宝爹沈学超诉说。沈学超摸摸梳得油光闪亮的脑袋,洋洋不采,悻悻道:“你又不是知不道,立宝那个婊子养的,是他娘带来的狗杂种,他连我都操,我有啥办法呀?”王朝立碰了个软钉子。找到沈大同,大家都非常高兴。于是,在王朝立、沈利司等人的连哄加骗下,沈大同总算跟哑巴拜了天地,入了洞房。那一天,虽说菜馊了不能吃,就着咸菜喝醉了好几个,还都说这是喝得最痛快的一回酒。
沈大同中年成家,乐坏了大同娘。可老太太没高兴几天,就又紧锁眉头。她发现哑巴搂着闺女睡在床上,沈大同却独自睡在地下。大同娘把哑巴的闺女抱走,沈大同、哑巴依然各睡各的。时间一久,大同娘才发现问题出在儿子身上。沈大同天黑倒头就睡,把哑巴搁在一边,不理哑巴。大同娘又愁坏了,如此下去,驴年马月才能抱上孙子?她暗暗抹泪,思索了许久,只好来找邓秋云商量。
这天,大同娘吃过早饭,来到隔壁沈利文家。邓秋云正给孩子喂奶,见她来了,急忙让坐。大同娘左顾右盼,问道:“利文没在家呀?”邓秋云道:“给人家帮忙盖屋去了,走了好几天了。”大同娘听见圈里的猪叫唤,问道:“还没顾得上喂猪?”邓秋云苦笑道:“喂了也不吃,猪打圈子。他又不在家,真愁死人了。大嫂!你咋有空串门呀?”大同娘如此这般说了一遍。邓秋云一听,羞红了脸,吃吃地笑道:“这种事只能叫个老爷们教给大同。”大同娘道:“那就叫利文教给他吧。”邓秋云忸忸怩怩,低垂着头,小声道:“等他回来,你给他说吧!”大同娘嗔怪道:“我的憨妹妹!老嫂小叔子,这话我咋说得出口?”邓秋云一想也是,“卟哧”一声笑了。按辈份她虽是沈大同的婶子,毕竟是个二十岁才出头的少妇。既使是自已的男人,也是在被窝里打仗,暗地里做事,当面从来不提的。这一回不但要当面跟男人说这事,而且又是叫男人教给大同,这的确是赶鸭子上架。她虽说性格直爽,也是难以启齿。这种男女之间的事,确实说不出口来。邓秋云的脸红得象鸡冠,忸怩了一阵,半晌,才难为情道:“我咋跟他说呀!羞死人了。大嫂!我也没法子说呀!”大同娘见邓秋云害臊,愁得直掉眼泪,问道:“还能想点别的法子吗?”邓秋云见她难过,于心不忍,歪头想了一阵,附大同娘耳边一阵嘀咕,问道:“正好是个茬口,你看这法子中不?”大同娘眉头稍稍舒展,叹道:“唉!不管是啥法子都得试试,总比没法子强呀,说不定管用。”邓秋云道:“也是赶巧了,利文他不在家,我正犯愁呢,正想找人帮忙。找别人我还不好意思开口,就叫大同去吧!我就不信,他能这么不开窍?”大同娘道:“你别带孩子了,今天风忒大。留在家里我照应着吧,反正也用不了多大会,就回来了。”邓秋云道:“这样更好!哑巴的小闺女叫啥名字?”大同娘道:“知不道!哑巴不会说,小孩说不清,又给她重起了个名字,是他舅起的,叫‘美霞’!你们啥时候去呀?”邓秋云道:“这就去吧!”大同娘起身道:“那我去找大同,别叫他再跑到苏庄听张海洋唱大鼓去。”
大同娘把儿子叫进家来,吩咐道:“你婶子家的母猪打圈子,你用土车子推着,跟你婶子到杨庄找猪去吧!”沈大同应了一声,推着独轮车,来到邓秋云家。邓秋云叫来几人帮忙,把母猪绳捆索绑,缚在车子上。沈大同道:“大婶子!你也坐车上吧,我推着您姊妹俩。”大同娘沉下脸来,斥责道:“熊东西!那有你这样说话的?”邓秋云倒不怪,笑道:“你推着猪走吧!我能跟得上。”沈大同屁股一扭一扭地推着独轮车,“吱扭、吱扭”地往前走了。邓秋云踮着小脚,跟在后头。
在苏北、鲁南一带,母猪发情叫“打圈子”!这时要找公猪配种,以求母猪下崽。沈大同用独轮车推着那春情萌动、哼哼叽叽的母猪,和邓秋云一起来到邻村杨庄,杨庄东头有个专门配种的公猪!
杨庄离沈塘仅仅数里,是个近百户人家的小庄!杨庄是明洪武三年山西洪洞移民杨永康所建。当年朱元璋一声令下,杨永康携妻抱子,洒泪告别新人,离别故乡!经过长途跋涉,历尽艰难险阻,翻越过巍巍太行山脉,从山西洪洞县东门外分奚村,迁至千里之外、历经战乱、已是一片荒凉、满目疮痍的苏北丰县!见此地肥沃平坦,适于农耕,便搭建茅屋,开荒播种,定居下来,起名“杨庄”!数百年过去了,如今虽还叫杨庄,却无一户杨氏子孙了。杨氏后代均迁至附近前后杨楼、苏庄,另有一枝迁至丰县城东北杨庙。杨氏在丰县已传二十二世,生息繁衍至今,有数千口人!
第十四章 大同 (五)(手打版
沈大同推着母猪!来到杨庄配猪处,把独轮车停下,上来四、五个人!把母猪解下来,赶上一个特制的木架上。邓秋云害臊,远远站着。沈大同喊道:“大婶子!你站这么远干啥呀?”邓秋云气得直翻白眼,观看配种的男人们止不住“吃吃”地坏笑起来。公猪一见母猪,兴奋地两眼放着绿光,动作敏捷,“噌”地窜上前去,摁住就干。沈大同看直了眼,兴奋地冲邓秋云大喊道:“大婶子!您快来看呀!你看看猪在干啥?”邓秋云顿时怒不可竭,远远骂道:“干你娘的头!你他姥里个屌,自个没长眼呀!”引得围观的男人们哄然大笑。
配完猪,沈大同推着独轮车边往回走,一面愣愣地瞅着邓秋云“嘿嘿”地笑。邓秋云嗔怪道:“大同!你笑啥呀?”沈大同咂巴咂巴嘴,两眼色迷迷的。邓秋云又问道:“大同!你在想啥呀?”沈大同有些神往,呆呆地看着邓秋云,喃喃道:“大婶子!我想那猪!”邓秋云启发道:“你咋这么笨呀?猪都会干那事,你咋就不会干呢?就一点不开窍吗?”沈大同突然放下独轮车,车歪倒在一旁,猪挣扎着直叫。沈大同也不管它,两只蛤蟆眼发直,呆呆地望着邓秋云,喉结急速地上下滚动。邓秋云突然打了个寒战,她预感到大事不好,灾难将要临头了!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惊慌失措,声音颤抖着惊问道:“大同!你……你想干啥呀?”转身想跑,但为时已晚。沈大同感到浑身燥热,再也控制不住了。他身上积聚了四十多年的那种原始动物本能,象决了堤的洪水,一下子爆发出来。他猛扑上去,抱着猝不及防的邓秋云!滚入路旁草丛里,嘴里发出“啊呵、啊呵”的叫声,象一头正发情的公猪。沈大同把邓秋云按倒在身下,两手并用,撕扯着邓秋云的衣裳。邓秋云夹紧两腿,死命抵抗挣扎。她毕竟没有沈大同的力大,更何况这时的沈大同已不是人,而是一头发情的公猪。不知不觉中,邓秋云的裤子被沈大同硬脱下来。
邓秋云又后悔又绝望,痛不欲生。她做梦也没想到,今天会惨遭沈大同的蹂躏,真是自找的。沈大同扒下邓秋云的裤子,直起身来,开始脱自已的衣裳。就在这当儿,那头拚命挣扎的母猪终于挣脱束缚,四蹄一蹬,蹬离独轮车,恰巧一头撞向沈大同!沈大同只顾脱衣风流,没料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那头母猪撞了个正着,一声惨叫,从邓秋云身上滚落下来,跌倒在地。邓秋云死里逃生,趁机打了个滚,爬起身来,狼狈地提起裤子就跑,跑到独轮车旁,跟沈大同周旋。邓秋云双手提拎着裤子,气喘吁吁,热汗涔涔,咬牙切齿地骂道:“娘里个腿,家有现成的,你知不道用,偏偏跑来占老娘的便宜?狗日揍的,咋不死你呀!”她这一提醒,沈大同一下子醒过神来。他略一迟疑,撇下惊慌失措的邓秋云,撒腿就往家里跑去。沈大同也顾不得走路,就从地里跨沟越壕,抄近路飞快跑进家里。哑巴正在厨屋里和面,沈大同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哑巴拦腰抱起,扔在灶门前的柴禾堆里。哑巴拚命挣扎,还是被沈大同脱了个精光。沈大同把刚从公猪老师哪儿学来的本事,迫不及待地和哑巴共同演习起来,吓得小美霞号陶大哭。
邓秋云见沈大同跑了,一下子瘫软虚脱在地,浑身酸疼无力。她委屈地哭了一阵,方才站起身来,系上腰带,又把沾满全身的草屑尘土拍打干净,整理好纷乱的头发,就在道旁沟里,撩些水洗了把脸。然后折根树枝,驱赶着母猪,拖着沉重的步子,无精打采地往沈塘走去,也不管独轮车。刚走进沈塘庄头,顶头碰到抱着小孩!望穿秋水的大同娘!大同娘见她独自赶猪回来,很是奇怪,诧异道:“噫!他婶子!你咋自个把猪赶回来了?没叫大同推着?土车子呢?大同干啥去了?”邓秋云也不答话,从她怀中劈头夺过孩子,赶着母猪,紧走几步,进了家门,“嘭”地一声,把大门关上了。大同娘追上去,任凭她在门外怎样叫喊,邓秋云就是不应。
大同娘弄得一头雾水,诧异不已。她刚要再次敲门,却听到自家院中美霞嚎直了腔,不禁大吃一惊,急忙踮着小脚赶到家里。刚拐过弯去,好远就只听厨屋灶间传出得趣的呻吟声。美霞像是受到了极度惊吓,瞪大眼睛望着锅屋,号啕大哭,见她进来,赶忙拉着她的手,就往锅屋里拽。大同娘赶紧钻进锅屋,睁大昏花的老眼一看,马上知趣地缩头扭身就走——灶前柴禾堆里,儿子大同正爬在哑巴身上练习俯卧撑,上演二人肉搏大战,累得气喘吁吁,战斗进行到最紧张、最惨烈的时候,已到白热化程度,自然不能打搅。她慌忙退出门来,把厨屋柴门轻轻掩上,回身乐滋滋地拉着小美霞!就往外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