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近几日你可有见血?”温亭湛又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谢立的身上,但是谢立却很肯定的摇头,摸了摸脸上的伤痕,这是今夜弓弦断了之后反弹回来造成的伤疤:“除了今夜这伤,学生自来此就不曾受过伤。”
“不曾受过伤?”就连白奇语气都略带诧异。
不曾受过伤,哪里来的血。
温亭湛就罕见的伸手捏了捏鼻梁:“你就留在这里,此案还有些疑点,你的话本官会逐一去核实。”
夜摇光让幼离寻了个屋子,让看守谢立的人不要在门外看守,直接就近看守。既然谢立是他们选定了替罪羊,夜摇光觉得放在眼皮底下更安全。
“天色不早,大家先散了吧,也不急于一时。”温亭湛对众人道。。。
“我回去琢磨琢磨。”古灸站起身,点了点头就回了自己的院落。
白奇和元奕却迟迟不动,夜摇光和温亭湛看着两人也没有说话。
白奇慢条斯理的将锁魂圈收起来。
案桌刚刚空出来,元奕便上前手一撒,三枚铜钱落在案桌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夜摇光没有想到元奕竟然起卦:“你若是要寻谢立的堂妹,可以顺着管事的线路去查,他今日去了什么村子采购,哪些家里出了脚力,很快就能够查到谢姑娘的下落。”
夜摇光觉得不用这么麻烦,但起卦速度更快,这件事迟则生变,因此她和温亭湛都没有制止,元奕肯定是因为在他的防护下生了纰漏,心里憋着一口气,他估摸着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打过脸,现在比夜摇光和温亭湛更想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起卦只能对世俗人事起卦,世俗之外的是不行。
所以元奕不会是占卦找凶手,那就是谢立的堂妹,先把谢立的事情解决。
话音刚落,元奕的六爻已经撒出来,夜摇光好奇的伸长脖子去看,目光一变。
元奕也是脸色极其难堪,袖袍一挥,就将三枚铜钱打成了粉末,他面色冷硬的看着夜摇光:“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罢,元奕就大步流星的离开。
温亭湛对元奕这么怒气毫不掩饰的情绪外露有些诧异,他心里有了猜测。
“元道尊可是占出了贲(bi)卦?”白奇也是个奇门遁甲信手拈来的高人,他在这方面可以说比夜摇光厉害许多。
“嗯。”夜摇光应了一声。
白奇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让白野将他推回了自己的屋子。
温亭湛和夜摇光也沉默着回了房间,洗漱完之后夜摇光习惯性的去看了看两个孩子,来了这里之后两个孩子都跟着宣开阳和荣寻睡在一起,看着四个孩子并排睡着,夜摇光的眸色渐暖,无声无息的又回了他们的房间。
进门就听到卫荆在向温亭湛汇报:“属下已经问过,管事的确每日晨间就看到一个学子在练拳脚,不过对于谢立堂妹之事应当不知情。”
虽然卫荆没有听到谢立后面的话,可他问的仔细,现在从温亭湛这里知道,也相信这件事管事不知,而是谢立堂妹偷偷潜入进来。不过这并不奇怪,管事哪里回去注意一个乡下的孩子,只要扮得粗糙一些,很容易忽略。
“嗯。”温亭湛应了一声,卫荆就无声行礼退下,出来时看到夜摇光,又行了礼才走。
关上房门,夜摇光回来坐到温亭湛的旁边:“贲卦,乃是周易六十四卦第二十二卦,此卦若是寻人,卦象则指示:已在东北或南方亲友家,可寻。”
第1894章 越来越复杂
温亭湛听了就扬了扬眉,理解了元奕的反应:“难怪他脸色那般臭。”
“你就行了他不是在惺惺作态?”夜摇光觉得很无语,不论是对单久辞也好,对元奕也罢,明明这两个是死对头,但只要合作起来,温亭湛就对他们俩格外的信任,哪怕很多时候已经有他们不正常的矛头,也丝毫不能动摇他的信任。
“大将之风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温亭湛对夜摇光莞尔,“我既然早知他们是敌人,却依然结盟,自结盟伊始,便要忘记彼此之间的夙愿。两相合作,贵在诚!”
“其实我也不太相信,若他当真心中有鬼,也不应该当着我们的面起卦。”夜摇光也是没有怀疑元奕,“只不过我纳闷,元霆那些人在玉皇殿就死了,元家竟然还有人没有全部被元奕给挖出来,而且还掺合到了这件事情,并且在明知道元奕干预的情况下,竟然还抓走了谢立的堂妹一家,我有些不可思议。”
“元国师埋下的钉子不计其数,这些年来我只是没有告诉你,我并不是万分确定,但据岳书意所言,他的确搅碎了好几个元国师的窝点。”当初让岳书意去任九州巡抚,为的就是这件事情,担心元国师的人已经开始渗透朝堂。
“这人不能让他再活过来。”夜摇光想想都害怕,真是无孔不入,似乎走到哪儿都少不了元国师的身影!难怪连她义父也是费了好几次功夫才将他给制服,就算是制服也杀不死,还得用这样的法子将他给镇压,这样的人如果死而复生,夜摇光觉得真的是无敌的存在。
“他在皇陵,岂是我们想阻止就能够阻止?”温亭湛将夜摇光打横抱起来,放在床榻上,自己躺在她的身侧,将她搂在怀里,“暂且先不提他,不过这件事他的人插手,反而是好事。”
“怎么说?”夜摇光不解。
刮了刮夜摇光的鼻子,温亭湛才笑道,“他的人敢对元奕不利么?或者换句话,元国师的人敢忤逆元鼎么?”
夜摇光果断的摇头,旋即恍然大悟:“是啊!元国师的人再不待见元奕和元鼎的作风,只怕心里也明白元奕和元鼎只想摆脱诅咒,根本不想他们的主子重生,但他们主子的生机在这两父子身上啊,再加上元鼎的实力摆在那里,他们还真不敢不听元奕的话。”
“现在就看元国师的人插手是纯属添乱,还是和那位灵修达成了协议。”夜摇光越想越美,“最好是后者,这样他们肯定知道那条大鱼一些信息,元奕不可能套不出来。”
“套的出来也不会告诉你我。”虽然不忍心泼夜摇光冷水,但温亭湛却异常的理智,他从来不把任何一丁点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尤其还是个敌人,“这已经超出了我们合作的范畴,他只是想把这件事圆满落幕,把对方爆出来,只会便宜我们,他还得罪了一个劲敌。”
虽然元奕有个渡劫期巅峰的爹,不惧怕对方,但看看对方对付同样有个渡劫期巅峰师叔的夜摇光夫妇,就知道多么的难缠,元奕又不亏欠他们夫妻什么,和他们夫妻更谈不上情分,换了是温亭湛,温亭湛知道了也不会对元奕说。
“被你惯的。”夜摇光对温亭湛皱了皱鼻子,“瞧你把我惯得多傻多天真。”
“你只是将心比心罢了。”温亭湛握住夜摇光的手,“我和他都不如你心善。”
夜摇光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换了她身处在元奕的位置,她定然是会将幕后的人告诉元奕,不是为了和元奕化干戈为玉帛,也不是为了让元奕欠她恩情,只是因为一份仁善。
在夜摇光这里,她喜欢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和敌人对阵,不会去利用任何一个外人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做很吃亏,但也只有这样做,才永远不会造成任何无法挽救的误伤。
“别夸我了,在你眼里,我就算说晚上是白日,你指不定从此就日夜颠倒着过。”夜摇光还能不知道自己的缺点,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性格已经养成,她改不掉。至少在她的性格没有给她带来任何血淋淋的教训之前,她想改不太容易,这是人之常情。
温亭湛低低的笑出声:“夫人真是了解为夫。”
夜摇光心里也是甜的,尽管她觉得一个人不分是非,不分黑白的对一个人好,是一种不理智不正确的行为,但被这样对待的人是自己,真的忍不住沉沦,尤其是温亭湛目前为止,并没有因为这份对她目空一切的纵容而伤害到任何其他人,夜摇光就更加溺在其中。
“你说,明儿我们能够从元奕那里得到多少信息?”夜摇光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谢立是冤枉的信息。”温亭湛回答。
“就这么点?”夜摇光觉得就算不告诉他们大鱼是谁,藏在哪里,也不至于这么点吧?“他可是说好要和我们同进退,那他怎么也应该把凶手抓出来吧?”
“他会抓,但明日他应该还查不出来。”温亭湛微微一点头,看着一头雾水的妻子,爱怜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元国师的人会不知道元奕能够寻到他们?”。。
对啊,元奕一个卦象就把他们给弄出来,这是太不谨慎,还是故意为之?
“元奕和他们目的不一样,但路却是一样,都要斩断护国龙脉。”温亭湛细心的给夜摇光解释,“元霆等人死在玉皇殿,他们定然元气大伤,且应该知道没有元奕的支持,他们很难事成,因此想要合作,但元奕要的他们给不了,他们要的元奕也给不了,谁也不想臣服谁,摇摇你说这等情况下,应当如何?”
“打一架,谁拳头硬听谁的。”夜摇光瞬间反应过来,“所以,他们是故意将元奕引出去,就是想要就这件事和元奕赌一局,谁赢了日后对付朝廷的事情,在进入皇陵之前就谁说了算?”
“所以我说是好事,元奕不会拒绝,因此他会更加卖力。”温亭湛亲了亲夜摇光,“睡吧,就算他更卖力,我们也还有一场硬仗,元国师的人也会更加无所不用其极。”
第1895章 水命格
一切正如温亭湛所料,元奕是次日回来,给温亭湛带回了谢立的堂妹,单名一个欣字的豆蔻年华小姑娘。将谢欣留下之后,元奕就不发一言的离开。
小姑娘显然是知道他们的身份,很是拘谨且眼里透着不安。
夜摇光只能放柔声音:“谢姑娘,不必紧张,我们只是有些事,关于你堂兄谢立,向你核实。”
谢欣怯生生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但紧攥着衣边的手泄露了她依然很害怕。
看了温亭湛,温亭湛对夜摇光轻轻颔首,夜摇光便问:“你堂兄昨夜可能误杀了人。”
谢欣的瞳孔放大,连忙摇头:“不、不会,三哥是个好人!”
谢立在家中这一辈排行第三,看到谢欣这样维护谢立,夜摇光笑道:“我说可能,此事尚在调查之中,谢姑娘莫急。昨夜谢立曾言,昨日上午你偷偷潜入这里,与他见过面?”
“夫人恕罪。”谢欣提到这个,就跪了下来,“民女实在是迫于无奈,家中已经山穷水尽,听闻侯爷下令,文赛期间,不准任何闲杂人等入书院探望,民女只能趁着书院早间去村子里采购,乔装进来。”
“你起来。”夜摇光给宜薇使了个眼色,宜薇将谢欣搀扶起来,夜摇光才接着道,“这是我们并不打算追究你与谢立,只是想知道你是何时进来,又是何时寻到了谢立,何时离去?”
认真的想了想,谢欣才道:“民女进来时天将亮,不敢闯入学舍,只敢在厨房和饭堂转悠,想着堂兄怎么着也要用早膳,就来碰碰运气,民女大约是辰时正(早八点)在饭堂遇见了堂兄,堂兄给民女买了早膳。后来堂兄带着民女到了厨房后院之处与民女说了许久的话,民女将家中这一年的遭遇悉数告知堂兄,应该有一个时辰,差不多到巳时正(十点),堂兄给了民女一百两银票,才想法子送民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