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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定,白奇在朱候缓和之后,又拨了一下,朱候身子一晃险些栽倒,还是宣开阳将他扶住,朱候这下子也知道为何他会头晕脑花,瞪大眼睛看着白奇。
白奇收了手:“这就是你的石片,你现如今应当知晓乔洋的是哪一片。”
“是这一片。”朱候想也不想的就指着第三行第二片,也就是六片的最后一片:“乔洋就在学生之后,学生绕过案几,因着只有我们两人在前,其他书院的弟子都在后面排队,便等了等他,特意看了一眼。”
“找到了。”夜摇光高兴的问,“师兄,现在要做什么?”
夜摇光觉得白奇应该用不着将所有学子都召集过来,当着面儿一个个试探。
果然,白奇唇角微扬,他换了一块火红色的晶石,这块晶石一取出来,夜摇光就觉得院子里仿佛突然笼罩了一层热浪,让盛夏的夜晚也犹如烈阳高照。
“这难道就是火焰石”夜摇光还没有见过火焰石,到了后世根本没有这东西存在,灵气的稀缺,导致火山喷发都迸溅不出来灵物,她也只是听说过,不过火焰石真漂亮。
白奇什么也没有做,就是将火焰石压在应当是乔洋的那一片石片上:“很快,他就会高热不止。”
那这样他们就只需要在这里静等片刻?
夜摇光觉得事情总算有点头绪,心情好了之后,夜摇光就去弄了点瓜果出来。
就连朱候也是惊奇不已,等着结果没有离开,温亭湛他们也没有让他退下。
然而,他们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有人来报哪个书院的学子突然发热。
就连白奇也是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不应当啊”
温亭湛蓦然目光一闪:“来人,去看看谢立。”
夜摇光不可思议的看着温亭湛,她是不相信白奇的判断有错误,但是到现在也没有人发现不对劲,学子为防止出现意外,都是两人一间屋子,凡胎肉体哪里扛得住火焰石的炽热?硬撑是不可能,那就说明这个人在一个独立的环境,无人得知。
面前为止符合假扮乔洋条件,且又符合现在这种情况的人,只有因为是嫌疑人被单独看押起来的谢立。可如果是谢立假扮了乔洋,那凶手真的是谢立?
这下子别说是夜摇光,就连白奇、宣开阳、元奕、古灸都是一副沉思不解的模样。
唯有温亭湛面无表情,夜摇光也拿不准温亭湛到底是想明白了,还是一样没有头绪。
“大人,嫌犯谢立突然浑身发烫,不知是染了风寒还是中了毒。”温亭湛派出去的人才走到半路,就带回来一个护卫,正是看押谢立的护卫之一。
原本他们把谢立关押在独立的屋子里,若不是谢立撞倒了东西,他们都还不知道。
“白奇兄”温亭湛喊了一声。
白奇将火焰石拿走。
“回去把谢立带过来。”温亭湛吩咐前来禀报的看守人。
第1892章 深夜审问
“怎么会是谢立?”原本以为寻到这个假冒乔洋的人,就能够有个突破口,可是绕了一圈,夜摇光觉得她都快被绕晕了。
不是夜摇光不谨慎,而是直觉告诉她谢立就不应该是凶手,或者确切的说是被人利用的凶手,但这有了反应的人偏偏就是谢立!
谢立还没有带回来,被温亭湛指使出去的卫荆则是无声无息的回来:“侯爷,属下方才问了衡阳书院所有学子,因着乔洋和乔沣乃是一个学舍,谢立和另外一个学子一个宿舍。今早乔沣说乔洋一早就出门,昨晚就计划着去看赛,在外面乔洋遇上了朱候,两人打了招呼就一道离开学舍。乔沣在屋子里温书,他能够说出其他学子出入书院的动静和谈话证明。而其他学子都是互相可以作证,没有人落过单,只有谢立”
因为谢立是一群人当做家世最好,且谢立文武双全,为人还有些沉闷,因此不是很多人愿意和他一道,在今天早上衡阳书院没有时间证人,证明自己的只剩下谢立,换而言之能够假扮乔洋,不被同窗拆穿的也只有谢立。
种种证据竟然都指向了谢立。
夜摇光不钻牛角尖,她总觉得往往越是这样,越叫人寻味。
谢立被带了过来,脸色还有些发白,整个人宛如出了一场虚汗,步履有点软绵。
“侯爷。”谢立声音干涩的对温亭湛行礼。
“本官连夜审问你,现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温亭湛开门见山道,“本官且问你,你今早何时去的赛场?”
“学生是快午时才去,因着看到许多人跑向赛场,就跟着去了。”谢立口齿清晰的回答。
“可有人证?”
谢立想了想有着犹豫:“回禀侯爷,学生当时跑在后方,倒是有几个其他书院的同生与学生擦身而过,但不确定他们是否看清学生的面容。”
“今日你何时离开学舍,去了何处?”温亭湛接着问。。。
“学生一早就离开了学舍,那时天还未明,学生有早起习武的习惯,习武翌日不勤,十日难补。但一早在院子里了两拳总会打扰到同窗歇息,近日又是文赛,同窗本就心中焦虑,若再歇息不够,只怕影响比赛,因着学生自到了此地,就每日都会去正门口的空地练武。”谢立说着顿了顿,“这一点,书院厨房的管事可以为学生作证,管事早起采购,都会看到学生。”
为了保证学子们的膳食,每日百舸争流的食堂管事都是一大早带着人亲自去附近的农家采摘最新鲜的蔬菜,购买最新鲜的鱼肉,如果是在正大门那太极两仪空地,还真的只有厨房的管事才能够看到。
不用温亭湛吩咐,卫荆又悄无声息的离开,很明显是去寻管事核对。
“习武之后呢?”温亭湛接着问。
“习武之后,学生去了饭堂用膳,之后打算会学舍,但”说到这里谢立顿住了,好一会儿才对温亭湛躬身,“说来惭愧,学生在饭堂遇到了学生的堂妹。”
“堂妹?”夜摇光挑眉,这种情况下就算遇到也是应该遇到表妹才对啊。
除了温亭湛,没有人知道夜摇光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谢立也理解错,遇上羞愧的低下头:“这事儿得从学生家事说起”
谢立出生武将之家,父亲现在是正四品的武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也算是家资丰厚。他祖父去的很早,二叔与父亲又差了十几岁,可以说二叔就是父亲当做儿子养大,比他大哥也就大了五岁。
谢立的父亲自然对这个弟弟很是关心,等到他二叔到了成婚的年纪,谢立的父亲是可着劲的想要让自己弟弟娶个上心的女人,因为他自己是为了家族联姻,就不想弟弟也这般
但谢立的父亲万万没有想到,弟弟竟然会迷上一个比他大十岁的寡妇!
如果这个寡妇是个身世清白,且穷苦人家,谢立的父亲由着弟弟闹一闹,他也就答应了。
可偏偏这个寡妇是青楼出生,嫁给了一个有钱的大商人,最后还继承了不菲的遗产。谢家都没有这寡妇有钱,这要是传出去,他谢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以后还能不能挺胸抬头做人?人家会怎么想他们谢家两兄弟?
哥哥为了权娶了上峰之女,弟弟为了钱连大十岁的寡妇都不放过?
这可怕的后果谢立的父亲完全承担不起,谢家也承担不起。谢立的父亲即便是知晓弟弟和那寡妇是真心相爱,可也不能成全,人言可畏啊。他们不能自私的为自己的快活而活,要为家人,为子孙后代着想。
在谢立父亲坚决反对之下,其二叔竟然宁可被驱逐家门,也要和对方相守。
而对方族人却不准她改嫁,除非她放弃所有的家产,那寡妇也是豁得出去,还真的将家产都不要,就和谢立的二叔走了。谢立的父亲听了之后,想到这都没有钱了,也应该把弟弟接回来,到底外面人说也不会说的太难听。
但是谢立的二叔明白,他的这段婚姻在他看来是幸福,在别人看来就是谢家的污点。会影响谢家的家风,日后子侄都不好说亲,他带着妻子回来给大哥大嫂敬了茶,最后就带着妻子远走他乡,希望离了这里,风波就会平息。
这么多年谢立的父亲和二叔都是保持着联系,二叔都说他们很好,十四年前他们还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谢立口中的堂妹。如果不是见到想尽办法也要混入书院见一面的堂妹,谢立都不知道他母亲背着他父亲做了什么。
原来谢立的二叔自三年前就生了重病,谢立的二婶曾经去衡阳求过他们,没有见到谢立的父亲,见的是谢立的母亲,被谢立的母亲狠狠奚落了一顿,谢立的二婶被无情的赶出家门。
二叔去年过世了,可惜父亲竟然还不知道,近一年没有音讯,谢立的父亲也犯嘀咕,可派人去原来的住址寻,二叔一家早已经因为落魄而变卖了屋子,不知去向。
第1893章 贲卦
谢立的二叔去世后,二婶带着他的堂妹和只有七岁的堂弟去了一个乡下,做着苦活计养着两个子女,也不知道二婶的身世怎么被捅破,原本敬重二婶的人也立刻不愿意往来,甚至村子里的地痞无赖也登门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就在前几日有个老赖翻墙,企图对二婶不轨,在谢立二婶以死相拼之下,打伤了那老赖,这件事闹得整个村子里都知道,那老赖说是谢立二婶为了钱财勾引他,现在不满意金钱和他闹起来,村民想到谢立二婶曾经的出身,直接将他们母子三人赶了出来。
当天夜里谢立二婶就病倒,谢立的堂妹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在绝望的时候才听说谢立来了这里。当初他们母子在村子里还是与人结下了善缘,恰好这里的管事去了他们那村子购买果蔬,谢立的堂妹假扮成农户里的帮工,跟着偷偷潜进来,就是为了见一见谢立求助。
谢立说完之后,顿了顿:“侯爷明察,学生所言句句属实。学生知晓大人严禁身份不明之人潜入,如今又是这样风声鹤唳之际,担心堂妹的安危,因此将她送走之后,才去了赛场。”
谢立的堂妹为了寻谢立,已经脱了队,送东西的人早已经离去,如果谢立不掩护想办法将她送走,就很难走出百舸争流。
“为何采购,不动用护卫?”夜摇光侧首问温亭湛。
“太劳师动众。”当时两江学政都建议过,被温亭湛否决。
一则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还每日都劳动护卫去押运。二则是想给农户多谢脚钱,若有孩子跟着来看一看书院,也能够激励起向学之心。
所以,谢立的堂妹才有这个空子。
“你堂妹一家在何处?”夜摇光觉得温亭湛这样做也的确没有任何疏漏,只是好奇问一声而已,就没有过于纠结,转头问谢立。
“学生问过,可堂妹不愿多说,学生想来定然是简陋更甚是破庙之地歇脚,便不忍追问,便学生给了堂妹一百两银票,让她赶紧回去带二婶去救治,多余的话也没多言。”谢立回答。
“无妨。”温亭湛淡声道,目光落在案桌上的锁魂圈上,“你今日可有在这上面留了血?”
谢立看了看这东西,摇了摇头:“学生护送堂妹走之后感到赛场,同窗们都已经离去,远远看着已经没有了位置,便不好上前,因此就离开。”
“近几日你可有见血?”温亭湛又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谢立的身上,但是谢立却很肯定的摇头,摸了摸脸上的伤痕,这是今夜弓弦断了之后反弹回来造成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