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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原则,甚至我的疏忽。”
偏头亲了夜摇光一口:“因为这世间有你这么值得我好的夫人啊。”
抬头嗔了温亭湛一眼,夜摇光又轻叹一口气:“你说婷姐儿,日后可如何是好?”
“在她放下关昭的那一刻,她也捂死了自己的心。”温亭湛也是有些怜惜。
这三个孩子,温亭湛最心疼的就是雷婷婷。并非雷婷婷曾经养在他家,而是最可怜的就是这个孩子。她若是可以没心没肺一些,忘了父亲的惨死,就可以和关昭恩恩爱爱的欢度余生。
有些人大抵会以为雷婷婷是自作自受,关昭并非害死他父亲的元凶,何必矫情得放不下?
可她是个有良心有孝心的孩子,她的眼里不止男男女女的那一点情,纵使关昭也是被利用,但她必须清楚的认识到,看到关昭她就避不开的要联想到父亲是被碎尸而死。
她做不到不去想,所以她理智的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哪怕是撕心裂肺的痛,她也干脆果断的斩断,以免日后他们俩朝夕相对,她既不能去责怪他,又无法释怀,更不敢表现出来引起关昭的愧疚,让他们彼此成为一对怨偶。
要放纵沉溺在情与爱之中很容易,但要清醒和理智的对待却很艰难。为了不耽误关昭,她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温亭湛知道,如果当初不是黄坚逼得紧急,高寅的婚事已经迫在眉睫,雷婷婷又恰好是那个能够拯救高寅的人,雷婷婷是不会选择嫁给高寅。
她不会利用一个人去对付另外一个人。
但形势将他们都逼到了这一步,她现在同样理智冷静的在用自己的态度,不让高寅沉沦。
“是我误会她了。”夜摇光态度诚恳,“晚些时候,我去寻她道个歉。”
虽然她是长辈,但做错就是做错。可别真像温亭湛说的,她心里有了结,觉得夜摇光不理解她,和高寅和离之后,不敢回来,找个寺庙出家了可咋整?
温亭湛也没有觉得,夜摇光去认错有什么不对,家人之间设计原则问题,还是要对错分明,认错并不是多么羞耻的事情,如果能够让彼此更加融洽与温馨,那一点面子重要么?
饶是温亭湛和夜摇光来了,高寅回来的也很晚,天都漆黑一片,才看到一身就棉袄,裤腿都挽得老高,这么冷的天穿得竟然是草鞋,全是泥巴不说,脚趾头都冻得发紫。
这和夜摇光看到的那个穿戴整齐,出生书香世家,浑身透着一股子傲劲儿的公子哥真是大相径庭,若非亲眼所见,夜摇光都不相信高寅能够做到这一步,看得她都心疼:“先别行这些虚礼,快去洗个热水澡,晚些时候我让来看看你。”
这要是不把双脚的寒气拔出来,肯定会落下寒症,年纪轻轻只怕就会关节疼,再上一点岁数就有罪受了。
高寅行了礼,就快速的回到屋子里,他这副模样也实在是不好见客,尤其是相当于岳父岳母的温亭湛和夜摇光。
等到高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夜摇光和温亭湛一直没有让厨房上菜,见到他回来才让雷婷婷吩咐动手,就是希望高寅也能够吃上一顿热乎的饭菜。
“怎么能够让侯爷和夫人等我……”高寅还在走廊,刻意压低了声音,看着饭菜往屋子里端,他低声对雷婷婷说道。
雷婷婷只是摇了摇头,她是在夜摇光家里住过的人,就算这距离,也是逃过他们的耳朵。
果然一跨进门槛,就听到夜摇光道:“我们都不饿,吃饭要一块儿吃才香。”
夜摇光都这样说了,高寅也只能谢过夜摇光和温亭湛的心意,四人其乐融融的用了晚膳。
温亭湛才开口道:“我和摇摇此来,是为着东三省总督汪德力……”
汪德力的事情肯定还没有传到东北三省,温亭湛少不得要把事情简略的说一遍,在高寅目瞪口呆之下接着问:“你既然已经来了沈河区,可有对他有所了解?”
虽然不是直系上峰,但总督府就在沈河县,温亭湛觉得以高寅的细致,不可能完全不理。
“侯爷,这事儿实在是匪夷所思。”高寅斟酌了片刻之后才道,“汪大人我见过两次,一次是金秋刚刚上任之际,正逢三省巡兵围猎,汪大人也邀请了我,在猎场上汪大人勇猛刚烈,驭下也是颇为公正。第二次则是我有一日在茶楼里偶然遇上,上去打了个招呼,当时街道上正好有恶霸欺民,汪大人直接将人拎回了总督衙门。我也打听了一些,就我打听出来的信息,汪大人不但治军严明,惩恶凌厉,甚至时常有善举,受他惠及的百姓不少,且绝非作假,您现在告诉我这些,我实在是难以相信这是两个人。”
听到高寅言辞间对这个汪德力多有推崇,夜摇光诧异无比,当初她也问过这个汪德力如何,温亭湛说不好不坏,但这已经是温亭湛给出的很高的评价。
第1843章 上总督府
事实上,温亭湛很早以前,在去年纳里发现了汪德力的海东青和匕首之后,就已经几次派人来查过汪德力,得到的结论也是没有任何破绽,不论是十多年前那个真正的汪德力,还是十多年后这个自称是蚌精的汪德力,他都是个不错的武将。
他从辽阳都司做到东三省总督,这十多年里,东三省至少没有出现过匪徒猖獗,暴民动乱,将士懈怠的事情,他是做到了职责所在。
他说他只是觉得人世间好玩,才会报复过汪德力之后,掠夺了汪德力的记忆。可是汪德力被救的地方在数千里之外的纳里,被救的时候满身的伤痕,很明显是正在遭遇追杀。这一点要如何解释?
再则既然是贪玩,他用得着这么尽心尽力的做着这个东三省总督?
一瞬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他们都觉得这里面太过诡异和古怪。
“天色也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我们去总督府做做客。”温亭湛开口打破沉静,站起身扶着夜摇光。
“你去办公务吧,我带侯爷和姐姐他们去客房。”雷婷婷跟着站起身,转头对高寅说道。
“辛苦了。”高寅点了头。
雷婷婷没有多说什么,就带着夜摇光和温亭湛去了她亲自准备好的客房:“姐姐看看,若是缺什么跟我说便是。”
夜摇光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再怎么也比客栈东西齐全,而且是雷婷婷安排的肯定是细致周到的,便摇了摇头,温亭湛识趣的先一步进了内务,夜摇光执起雷婷婷的手往院子里走。
“婷姐儿,我问你,你当真是对高寅毫无情意?”
雷婷婷很认真的想了想,才很肯定的告诉夜摇光:“姐姐,我每日与他朝夕相处,若说毫无情意那是自欺欺人,但这情意不是男女之情,更像是一种相处久了的默契,对彼此了解的习惯。他对我极好,我承认我感动过,但那不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喜爱,我分得清楚。若是他对我无心,我也许还愿意和他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这世间多少男子和女子都是相敬如宾?不也过得和和美美,可他一片真心,容不得我半点敷衍,这份赤诚,我无法回应。”
轻叹了一口气,夜摇光握了握她的手:“方才是我的不是,我忘了你的处境,也没有体会你的一片苦心,而斥责你。”
抽出手,雷婷婷笑着反握着夜摇光:“是姐姐让我再生,我将姐姐当做我的母亲一样敬重,哪有做母亲的数落不得的女儿呢?姐姐待我没有不好的时候,我心里都记得。”
“既然如此,就记住明睿侯府永远是你的娘家。”夜摇光对着她温和的笑着:“快回去早些歇息吧,日后你想做什么都别一个人闷着,有什么都可以传信告知我。”
“好,姐姐。”雷婷婷的眼底涌现暖光,在夜摇光的注视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夜里夜摇光好生歇息了一宿,第二日一早他们两起身的时候,发现高寅也已经起身,此时天还未有大亮,看到院子里穿得单薄,练剑的温亭湛,高寅一愣:“侯爷起得真早,是否昨夜没有睡好?”
“我一直是这个时候起身习武。”温亭湛回答之后问道,“你这是要……”
“还有些路为疏通,围堵了不少趁着年关外出赚些银钱的百姓,我得去看着。”高寅有些不好意思,“便不能陪伴侯爷。”
“你能以身作则,很是难得,但也要用了早膳再去。”温亭湛嘉许关心道。
“我命人每日送了馒头和热粥,给那些被堵着不能归家的百姓,一会儿过去与他们一道吃,吃完之后便一块出力开路。”高寅很自然的说出口,在他看来这是极其平常的事儿。
他们俩的谈话惊动了在屋子里修炼的夜摇光,夜摇光收势站起身,走出房门正好看到高寅要和温亭湛告别:“先等等,你坐下。”
高寅回过头,仔细的看了看夜摇光,他起先以为夜摇光不是对他说,见夜摇光点了点,并且朝着他走来,才疑惑的看着温亭湛,在一旁的石凳上落座。
这时候夜摇光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双手运气悬浮在他的膝盖之上,五行之气萦绕而出,交织成股蹿入了他的双腿里,将他双腿里挤压的寒气一点点的驱散。
高寅原本不觉得自己的双腿冰凉,可是这股寒气散去之后,他的血液更加顺畅,仿佛一股热气从脚底钻入身体里,浑身顿时暖暖的犹如裹了棉絮。
直到他的面色变得红润之后,夜摇光才收回手:“晚些时候让阿湛给你开个方子,你要在这东三省不知道呆多久,虽则青海寒冬也是凛冽,但那时你是养在府邸的少爷,这会儿你是凡是亲力亲为的县太爷,自个儿的身子要保重,才能够做更多有意义的大事。”
“多谢夫人。”高寅动了动脚,感觉自己浑身似乎轻了一些,脑子也更加清醒。
“去吧,忙你的事儿去。”夜摇光挥手打发他。
等到高寅走了没有多久,雷婷婷的丫鬟就派人来请他们去用早膳。吃了早膳之后,夜摇光就和温亭湛去了总督府。
站在总督府的大门口,温亭湛并没有像夜摇光猜测的那样,偷偷的潜入进去,而是拿出了汪德力那一把匕首,递给了守门的门卫:“我是汪大人的故友,这是汪大人交于我的信物。”
门卫不认得这御赐之物,但是看到夜摇光和温亭湛气度非凡,也不敢怠慢,因着外面严寒,还将他们请到了大门内,这才去通传。
没过多久,一个穿得体面之人,匆匆而来,手里拿着那一柄匕首,极是疑惑的看着温亭湛,似乎是看不出什么来,才客气的自报姓名:“小人姓钱,是汪府大管家,不知贵客自何处而来,因何求见总督大人?”
“钱管家,有些话并不方便这里多言,我知晓汪总督并不在总督府。”温亭湛淡声道。
第1844章 找到留恋世俗之因
钱管家微微一惊,连忙恭敬的将夜摇光和温亭湛请进总督府。
到了大堂,早已经有下人奉上了点心热茶。
“本官自温州府而来,你们的总督大人现如今在温州府府衙大牢之中。”温亭湛示意钱管家挥退了下人之后,直截了当的开口。
“钱管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总督大人前夜才离府,怎会如此之快到了温州府?不知大人是哪位大人?”
“豫章郡,温允禾。”温亭湛干脆的回答,将自己的印鉴取出来递给钱管家。
钱管家惊骇的接过去,他是总督府的管家,各路达官贵人都是见识过,这私人的印鉴他未必见过,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