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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总是欺负师妹?”长延责难道。
“我?欺负她!”长建指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素来公正的大师兄。
夜摇光得意的一扬下巴,走到了那被长延用符篆捆住的灵修面前:“师兄,你这法子不保险!”
言罢,夜摇光就取出太乙神针,迅速的扎下,将之的灵气全部封住,而后去扯抑灵符,却发现扯不动。
“我怎会用自己的符篆镇压它,那是师傅的符篆。”长延好笑道。
察觉自己画蛇添足了,夜摇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着这个长得浓眉大眼的男子,诧异道:“咦,我怎么会感觉不到它的灵气波动,甚至看不透它的真身。”
若非方才的激烈交战,若非他是长延和长建亲手擒获,夜摇光都要怀疑这是个普通人。
转过头问金子:“你看得见它的真身么?”
“被一股神秘力量封住了。”金子也摇了摇头。
“先带回去吧。”温亭湛开口道,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左不过是要当做凡人来审的。
“师傅的符篆在,应当万无一失,我们就先回去,有事就传信给师兄们,这江南不太平,藏龙卧虎。”长延细心的叮嘱。
所谓的藏龙卧虎,定然不是指厉害的凡人,而是厉害的非凡人,就连长延都这么说了,夜摇光哪里还敢客气,乖乖的点头:“师兄放心,我绝不逞强!”
长延三人点了点头,便眨眼间消失不见。
夜摇光亲自将这个灵修索拉回去,关了起来,让魅魉盯着,看着天已经快亮,她也懒得去歇息,亲自去厨房弄了点吃的,和温亭湛吃完东西,她修炼温亭湛练武之后,天已经大亮。
温亭湛派人同知了岳书意和龚西政还有陈舵,就在衙门公堂等着他们。因为这件事涉及到非凡人,温亭湛特意没有对外公布,也阻拦任何百姓听审。
当岳书意和龚西政走到座位上,看到下方跪着的人之时,两人惊得豁然站起身,龚西政直接是朦胧的睡意都消失的一干二净,错愕惊骇的指着下面的人:“温、温大人,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夜摇光和温亭湛纳闷,温亭湛问道:“龚大人识得此人?”
“这是东三省总督汪德力汪大人。”岳书意也是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吐了一口气。
夜摇光震惊不已的看着汪德力,而后冷静的说道:“他不是汪德力。”
“没错,我不是汪德力。”这位假扮汪德力的灵修缓缓的抬起头,“我是太湖里拥有千年修为的灵蚌!”
这话要是换做以前,只怕龚西政和陈舵要痛斥它胡言论语,但这会儿两人看着他眼珠瞬间变成两颗会发光的珍珠,吓得肝胆一颤。
“千年道行……”夜摇光轻声一叹,“就这么毁了值得么?为了一个将你当做替死鬼推出来的家伙,就把自己千年的道行毁了?”
“温夫人,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蚌精面无表情,“你们也不用审了,前因后果容我告知你们,汪德力和姜穆奇是旧识,想必你们并不知晓,当年他们两携手游太湖,本座正好攻击修为,正是最虚弱之际,却被他们俩搅和,还得本座功亏一篑。本座自然不会这样轻易的算了,本座先是寻到了汪德力,正想着如何吓得他魂飞魄散之际,却发现做凡人挺好玩,因此就夺了他的记忆,将他弄得面目全非,让他被自己的亲族误以为行刺本座的凶手,而被自己的亲人逐出家门,驱赶而走。姜穆奇和汪德力私下有来往,本座就算得了汪德力的记忆,却依然漏了陷,他真是个天真的人,竟然误以为本座是妖怪,想要寻高人收服本座。这世俗挺好玩的,本座没有玩够,自然是不想暴露,因此本座略施小计,让唯一相信他的人成了他的灭族凶手。”
蚌精的这话,真的是错漏百出,但却说得合情合理,夜摇光和温亭湛都知道他们是从蚌精的口中撬不出任何有利的信息。无论温亭湛岳书意几人如果刁钻的盘问,它只是重复着这些话,除此以外再无多言。
对他用刑,那就是天大的笑话,根本不痛不痒,而它是灵修,夜摇光也翻不了他的记忆。
早就知道事情会在这个替罪羊出来之后了结,但事情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夜摇光依然是深感无力,她深吸一口气:“你应当知,你既然认罪,当这话从口中说出的那一瞬,罪孽已经加注在你的身上,你便是死有余辜。”
蚌精唇角微扬,笑容极其的讽刺,完全不将它的生命当回事。
第1841章 慈父严母
这个案子是温亭湛为官以来为不想这样了结的案子。
因为他和夜摇光都知道,这位东三省总督并不是真凶,可是他自己一口咬定自己的凶手,除非能够将他说谎的证据寻出来,否则这件事已经没有理由耽搁下去。
“郁闷。”夜摇光心里也是一阵不舒服。
站在屋檐下,夜摇光看着紧闭的书房门,温亭湛从衙内回来,就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
早上的寒气重,青瓦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这会儿渐渐的消融,一滴一滴的水从屋檐砸落下来,坠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夜摇光无聊的数着落下来的水滴。
她知道温亭湛定然是在忙着,虽然这件事变成这副模样,但不至于让温亭湛因此情绪不稳。就在夜摇光回望之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温亭湛走出来,喊了一声:“卫荆。”
等到卫荆出现之后,将手上写好的几封信交给他:“传下去。”
“是。”卫荆接下之后,一个闪身不见了人影。
“摇摇,我们现在去一趟沈州府。”温亭湛握着夜摇光的手,有些歉疚的看着她,“要你受累了。”
其实温亭湛原本是打算让金子带他去,但想到这只蚌精在这里,未必不会有人来营救,夜摇光留在这里也许会更危险,不如让金子留下,左不过那只蚌精身上有千机师叔的符篆,一般人就算就走,想要撼动也会惊扰千机师叔,到时候还更容易端老窝。
“你是想去沈州府寻找证据?”沈州府就是沈阳,总督府就在沈阳沈河县。
“阳盟是沈州府的知府,汪德力是东三省的总督,他们两人有勾结在明面上也是合情合理,就连汪德力自己都说,是因为阳盟帮了他,他才会提拔阳盟,为了就近监视,才助阳盟成了沈州府知府,现如今这件案子还能不能有转机,只能现在去沈州府亲自看一看。”尽管温亭湛知道,既然对方已经将汪德力送来了,那么他必然是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但温亭湛觉得还是要亲自去一趟,就算不能抓出什么有利的东西,至少要多了解一下关于汪德力。
“好,我们现在就去。”夜摇光点了点头,叮嘱了宣开阳和金子一番,就带着温亭湛飞掠向了沈州府。
他们实在是没有时间,这件事有人认罪,加之有些诡异,其他涉案人都想早点了结。温亭湛说不出任何可疑之处,只能结案。但涉及到东三省的总督,不论是温亭湛还是龚西政甚至岳书意都没有权利处理,必须加急上报朝廷,由陛下钦定。
但是朝廷的八百里加急,就算再快,从温州府到帝都,来回也要四天,更别说期间帝王和群臣商议如何处置耽搁的时间。温亭湛也会让萧士睿尽量把时间延长一点。
少则六日多则八日,陛下处决的圣旨不会送来,这是他们唯一的时间。
东三省位于东北,常年苦寒,是贫瘠之地,这里有个地方还是发配之地,可见这里的条件恶劣。
初春的沈州府四处的冰雪都还没有消融,厚厚的积淀着,唯有主城区看着不没有那么的雪白,但寒雾缭绕间,也是极难辨别清事务。
“我们去哪儿歇脚?”半空之中,夜摇光询问温亭湛。
“去沈河县,高寅和婷姐儿在沈河县。”温亭湛回道。
高寅想到东三省来远离温亭湛,远离父亲,自己拼搏前程,更努力的打磨历练自己。温亭湛就如他所愿,正好沈河县缺县令,高寅就补了这个缺。
沈河县虽然是一个县,但却在沈州府的主城,又是总督府坐落的地方,这个县令的含金量比其他地方高,但是要做出政绩也是最难,因为在知府的直辖之地。
夜摇光和温亭湛进入沈河区,两人行程匆忙,来不及补办路引,只能直接飞进去,然后打听了一下县衙在何处,就去县衙。
由于沈河县距离青海太远,封印年假加起来也不过一个月不到,高寅并没有带着雷婷婷回青海,一直留在沈河县。他们住在县衙,夜摇光和温亭湛上门的时候,高寅竟然没有在家,倒是雷婷婷在,亲自迎了出来。
看到夜摇光,雷婷婷分外惊喜,直接想要扑入夜摇光的怀里,但是看到夜摇光高耸的小腹,刹住了脚步,行了礼之后,转而牵着夜摇光的手往里走,不忘吩咐丫鬟去找个衙役同知高寅。
“高寅不在?”这才大年初四啊,就不在府中。夜摇光坐在正堂里,端着手中的热茶。
“沈河县下好几处都被冰封了路,这事儿上报到衙门,他就亲自带着衙门的人,拉动乡亲一起开路。”雷婷婷解释道,“就年三十夜里见到了,我都快三日没有见到他。”
由于他们俩是分房睡,高寅又是早出晚归,同一屋檐下,雷婷婷还真好几日没有见到高寅。
“你这个做妻子的对他是不是也太不关心了?”夜摇光也没有避讳温亭湛,直接责难。
她倒不是有心撮合他们两人,但雷婷婷嫁给了高寅,就算是有名无实,就算是演戏,毕竟吃的用的都是人家的,外面那样天寒地冻,那样危险,她竟然能够放心的歇下。
“姐姐说的是,婷姐儿疏忽了。”雷婷婷羞愧的低头认错。
“天色也不早,你去吩咐厨房做些好吃的,想必高寅一会儿也要回来。”温亭湛出声打圆场,俨然长辈的语气。
雷婷婷连忙行了礼,真的退下去准备。
“看不出来,你还有慈父的潜质!”夜摇光没好气的白了温亭湛一眼。
“严母必得有慈父,一家子才能够和乐融融,要个个都板着脸,孩子哪里敢大声说话?”温亭湛做到夜摇光的身旁,握住她的手,“你也别误会,婷姐儿这般是故意避嫌。她只是不想给高寅期望,让高寅有所误会,她是心如止水的想要再熬两年,而后和高寅和离。你这般,会让她和离之后,不敢回来。”
第1842章 中肯的评价
夜摇光微微一怔,她没有想到这一层。
不由反思:“是我太想当然,若是换了是我,我定然为着道义也要对高寅关怀一些。却忘了男女大防,有些时候得界限划清一些,否则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阿湛,我总是没有把男女之间想的过于复杂。”
这真的是她的弱点,在她的心里男女之间是有纯粹的友谊,却忘了高寅原本就是对雷婷婷有情的男人,如果雷婷婷再不生疏些,以后和离之后,高寅只怕会伤的更深。
“你生长的环境和我们不同。”温亭湛宽慰妻子,“你身在世俗之外,世外之人将这些看得平淡,也不会特别的避讳,更是奉行行的正坐得端,不计较外人的眼光,这样活得洒脱些,也没什么不好。婷姐儿是深受世俗礼教养大的孩子,她自然是谨慎些。”
“阿湛,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夫君。”夜摇光心里暖暖的,偏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总是能够包容我的一切,我的任性,我的坚持,我的原则,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