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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摸透了我是个爱惜羽毛,心善到有时候让人觉得我愚蠢的修炼之人?”夜摇光接着问道。
鲤鱼精耸了耸肩,没有说话,但很明显她就是这样想。
夜摇光却一个闪身逼近她,迅速的拔出太乙针,在她来不及反抗之下又是几下,将她浑身的灵气封锁,而后一掌打在她的肩膀上,将鲤鱼精打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们总以为纯真的人被你们愚弄就是理所应当,没有一点良知和负疚的嘲弄纯善之人的赤子之心,今日我就让你们知道,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说着,夜摇光就拎着鲤鱼精走了出去。
温亭湛的案子已经审完,这会儿真是受到欺骗的民众最为愤怒的时候,夜摇光将鲤鱼精扔到他们的面前:“就是这条鱼,不好好修炼,非要替那三人圆谎,才会导致你们被骗得如此惨。”
毫无反抗之力的鲤鱼精被双眸赤红的百姓围扑上去!
第1825章 死于民怨
“打死她,打死她!”
“原以为是老天开眼,派个活神仙来帮扶我们,没有想到这只妖精助纣为虐!”
“谁说不是,可怜刘寡妇和坡儿他媳妇,都被糟蹋了竟然还不知。”
“……”
曾经有多么的崇拜,现在就有多么的憎恨。即便后来有些人却是因为鲤鱼精要扬名而受惠,但那种把人当傻瓜当抢使的施舍更让人恼火。
愤怒的拳打脚踢落在鲤鱼精的身上,她曾经在这些愚昧的人眼中看到盲目的敬仰,虔诚的膜拜,疯狂的炙热,可现在这些人眼中除了憎恶,厌恨与仇视再无其他。
她看不上这些凡人,平庸而又蠢笨,可现在她却在这是些被她视为蝼蚁的人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她想要运气护体都做不到,那铁一般沉重的拳头狠狠的砸在身上,那锤一般狠辣的脚踢在身上。
疼,真的很疼。
“夫人……会不会出事儿?”福知府看得心惊胆战,真的是血溅府衙大门。这个鲤鱼精看着是有真本事,她会不会等到温夫人走后,回来报复他们?
“放心吧。”夜摇光淡淡扫了福知府一眼,“正如我不敢杀她,她同样不敢杀生一样,这一顿毒打是她应该受的,是她欺骗在前,因果还报。每个人都会为每个人的行为付出代价,不过是迟早而已,莫要在还报之前就沾沾自喜。”
“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福知府叠声附和。
懒得理会这个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知府,夜摇光看着被暴揍成原形的鲤鱼精,并没有出手制止的举动。那寡妇,那怀了野种的女人,也许现在已经寻死。这一切的开端都来自于这尾鲤鱼精,她明知道有人借她名义作恶而不制止,指不定还在暗中看戏,嘲弄这些上当受骗的人愚蠢。
最后更是为了对付她,而不惜移花接木,企图为那三人的恶行遮掩。这是她自己激起的民怨,生与死看她的造化,夜摇光不会再添油加火,只是冷眼旁观。
而夜摇光也真的没有想到,这尾鲤鱼精就这样被愤怒到了极致的百姓给活活的打死,就在还不解气的百姓商议着要将这位鲤鱼精拖出去烧了之后,夜摇光才阻止了下来。
“死者为大。”夜摇光冷冷的看着他们,“她骗了你们,她包庇愚弄你们的人,但你们扪心自问,上当受骗就只有行骗者的责任?若是你们不异想天开,不懂知足常乐,不懂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又岂会受骗?”
这番话,若是在这些人打杀鲤鱼精之前,夜摇光来说只怕很多人不服气。但现在他们发泄了一通之后,又因为夜摇光原本替他们粉碎了骗局,温亭湛的地位在那里,倒是不少人开始反思,绝大部分人露出了惭愧的神色低下头。
见此,夜摇光才脸色缓和:“人生在世,孰能无过?犯了错不怕,犯了错就认,认了之后改便是。也并非所有修炼生灵都是骗人,学会分辨是非,不要盲目。最重要的是,学会感恩拥有的,不要抱怨没有的。”
“都散了吧,权当是吃一堑,长一智。”温亭湛给福知府使了个眼色。
福知府立刻对着衙门的人挥手,这些人挺胸上前,将人群疏散。
“把它抬进来。”夜摇光扫了一眼,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鲤鱼精,对着福知府吩咐。
福知府嫌恶的看了一眼已经成了一滩血肉的鲤鱼精,捂着鼻子,喊了两个人上前抬起来。
到了知府衙门的院子里,让人将抬进来的鲤鱼精放下,大方了所有人,夜摇光指尖掐诀,五行之气萦绕而出,顺着她的指尖,薄薄的覆盖在鲤鱼精的血肉之上,旋即她手一挥,五指一抓,空气一阵扭曲,鲤鱼精虚弱的精魂就被夜摇光抓了起来。
温亭湛自然是看不到,但是他感觉到四周的气流变得有些凝滞。
鲤鱼精的精魂,那双与死人一样阴冷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夜摇光,她怨,她恨,她大概是这世间死的最窝囊最没有价值的灵修,死于她自己制造出来的民怨。可惜她只是一缕很快就要消散的精魄,这世间除了凡俗的生灵和人修,任何其他修炼生灵得天独厚,却也再无轮回之道,沦为妖魔的人也一样。
“我助你凝聚精魄,并不是想看你不甘心。”夜摇光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傲视着鲤鱼精,而是平淡的看着她,“回到你口中的少主身边之前,你应该还没有消散。我要让他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你告诉他,就算我没有功德之光,我还有天下百姓,还有永不熄灭的正义!我的功德之光来源于他们,他们才是这世间的制恶根源,总有一日我们夫妻,会将他抓出来。今日的你,就是来日的他!”
说完,夜摇光也不想多和鲤鱼精两看相厌,而是一挥袖,就将鲤鱼精的精魄扇飞出去。
回过头就见温亭湛面露深思之色:“你在想什么,阿湛?”
“你这样将她放回去,会不会没有斩草除根?”
倒不是温亭湛怕了这尾鲤鱼精,而是这家伙死的有些惨烈,温亭湛害怕她若是没有死干净,会回来疯狂的报复夜摇光,这世间最可怕的就是疯子。
夜摇光暖心一笑:“我怎么会为一时之气,给自己留下祸根。我就算不怕被报复,我也害怕我所在乎的你,还有我们将来的孩子受到无妄之灾啊。妖魔灵怪都是没有魂魄的,它们只有一缕精魄,但这精魄就是一股意识,连一股气都没有,除非是真神,否则没有人能够助她死而复生。”
世界是公平的,有些生灵拥有了一些特殊的,就要失去一些寻常的。就连看似比较特殊的修炼之人,其实基本渡劫失败也就是死无来生,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修炼者疯狂的追求天道。
永生就要用永远的生生世世去赌博。
“那便好。”既然,夜摇光都这样的笃定,温亭湛也就放下心来。
第1826章 与佛有缘
夫妻两并没有在湖州府逗留,当天下午就趁着日落黄昏,按照原计划乘船从太湖顺水而至苏州。
有幸看到了太湖的黄昏,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作美,下午的时候出了太阳。
冬日的太阳看着温柔而多情,黄昏轻纱般朦胧的光照在湖面上,将粼粼波光染上一层醉意的浅色,不如春日的劲头十足,不像夏日的明艳夺目,不似秋日的多愁善感。
让站在船头上的夜摇光看得心头温暖:“第一次见到冬日湖上夕阳,真的很美。”
靠在温亭湛的肩头,湖面上的风轻轻的吹拂,将他们飘飞的墨发缠在一起,相依偎的身影被拉长……
回到苏州的时候是十二月十日,夜摇光以养胎为由,没有设任何宴会,也不参加任何宴会,窝在家里修炼,她想早日将脑中的那一缕气息拔出来,但她的精神力恢复的太慢。温亭湛也是早出晚归,到了年关,各地的政务都呈上来,还有一些税务,一些民情,尤其是有两处似乎闹了轻微的雪灾,担心来年的收成问题……
一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二十日,朝廷的封印日都到了,温亭湛依然还在忙碌,两省的事情让夜摇光看到从未如此繁忙的温亭湛,就连吃饭的时间都在看着公文,不过他少有如此。夜摇光也知道这是因为他要赶去温州在年关将姜穆奇大案了解的原因,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尽量的默默陪伴他,给他变着法食补。在他疲惫的时候,用五行之气为他揉按一番;在他忙碌的时候,伸手为他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东西,夜摇光很庆幸当年去了书院,尽管她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有时候该听的还是听了,加上这些年跟着温亭湛的时日不少,温亭湛对她又是知无不言。
有些事情,她也可以处理,这才让温亭湛不用废寝忘食。
两夫妻突然发现,在俗世之外的事情温亭湛越来越能够帮助夜摇光,而对于官务夜摇光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这种各自有领域,彼此又互相融合的感觉,让夫妻两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就是觉得在再繁重的事情,似乎处理起来每一瞬都变得美妙起来。
花了两三日的工夫终于将事情全部处理完毕,夜摇光在褚绯颖和乾阳恋恋不舍的目光下,带着温亭湛去了渤海。事实上早在三日前温州府那边就派人来催,但温亭湛不咸不淡的以昔日他们的说辞,回绝了他们。他身兼两省,多些时日,谁也挑不出错来。
原本温亭湛适是打算早些了结,彼此都能够轻轻松松过个新年,可这些人诚心给他找事做儿,那谁也别想好好的过年关,不过,温亭湛倒是把宣开阳先派到了温州府去。
夜摇光和温亭湛的行程较慢,温亭湛担心她累到,于是两人是在广明生辰前一日赶到了渤海。
虚岁四岁的孩子和三岁已经变化很大,他已经步伐平稳,还会端端正正的对夜摇光行礼,口齿清晰认认真真的喊她:“母亲。”
“广明……”夜摇光伸手将他抱在怀里,他任由夜摇光抱着,却是迟疑了片刻才伸出短手环住了夜摇光的脖子。
今年夜摇光怀着七个月的身子,双生的缘故,七个月的身子已经和普通孕妇足月一样大,温亭湛自然是不准夜摇光在冰天雪地像去年一样和广明嬉戏。夫妻两一人牵着广明的一只手,从雪白的世界走入寺庙之中。
坐在床榻边,夜摇光将广明的小手贴在她的小腹上:“这里有弟弟和妹妹。”
没有想象中的惊喜与好奇,夜摇光敏锐的捕捉到了广明眼中的一点茫然,心口一疼,按着他欲缩回去的手:“广明,这里是弟弟和妹妹,等他们出生之后,这世间就会多两个人和爹娘一样牵挂着,喜爱着广明,广明高兴么?”
果然,广明和温亭湛如出一辙的黑眸变得幽亮起来,他笑着点头:“高兴。”
小孩子的心结很容易就打开,母子的天性让广明和夜摇光再度亲热起来。夜摇光和广明聊着天,母子互相叙述自己遇到的事情,夜摇光除了血腥的不说,那些困难的,危险的甚至阴暗的她都会告诉广明,而广明和别的孩子不同,不但听得懂,而且还能够分辨出是非。
让夜摇光惊呆了下巴。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夜摇光也不能一个人霸占着儿子,她借着去做饭的时间,让广明和温亭湛独处,对于广明并不是因为是亲生的缘故,温亭湛没有对宣开阳那么严厉,因为这个孩子一年他们只能见一次。
温亭湛本来是想要教儿子写两个字,却发现只有四岁的儿子竟然能够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