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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被一颗紫色的水晶球所吸引,这个水晶球的中间漂浮着一抹蓝,像极了浩瀚的大海。
李三娘的目光顺着望过去,纳闷道:“咦,这东西好眼生。”
东西都是她入库,每五日也是她来清点,大部分东西她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东西完全没有一丁点印象,就好似凭空出来一般。
温亭湛已经蹲下身,就在这个水晶球放置的正下方有雪白粉末,博古架的底下还找到了一块瓷片,欺骗上有一抹颜色。
李三娘瞬间认出来:“这是一个唐三彩瓷窑,四日前才送来,去哪儿了!”
每一个角落都寻找了一遍,都没有再寻到那个记忆中的瓷窑,李三娘知道不好了,定然是有人打碎了,又将这颗没什么价值的水晶球放在了这里。
第1777章 宣开阳的行动
“这东西应当是从唐三彩瓷窑之中落出来。”温亭湛已经得出了结论。
夜摇光目光幽幽的看了它许久,才伸手将它拿在手里,用神识问魅魉:“魅魉,你可有感觉到此物有何不妥?”
“喂喂喂,女人,女人,快松手快松手!”魅魉顿时满含惊恐的尖叫了起来。
吓得夜摇光干忙放了回去:“怎么了?”
“这东西太诡异,它会吸我的精气。”魅魉心有余悸的声音在夜摇光的脑海里响起。
“吸你的精气?”夜摇光拿在手里,她完全没有任何异样,这东西难到是对除了人以外的所有生灵又影响?
“我怎知道为何,你不能将这邪乎的玩意儿带走!”魅魉立刻表明态度。
夜摇光却不再理它,取出两张抑灵符将之贴上,对温亭湛道:“阿湛,我们把它带走。”
温亭湛将之拿在手里,夜摇光定了他一会儿,也是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才放下心来。
“若是永福侯问起,就说这个……唐三彩瓷窑是被我看重拿走了。”夜摇光对李三娘道。
原本脸色泛白,心中忐忑不已,不知道要如何交代的李三娘,立刻对夜摇光千恩万谢。
拿着水晶球到了楼下,夜摇光扫过一处陈列着几个较小的水晶球,吩咐李三娘:“给我再挑六个一样大的一并带走。”
李三娘连忙亲自去包好递给夜摇光。
老是让温亭湛拿着一个贴着两张符篆的水晶球也不好,出了门夜摇光转入一个巷子,将魅魉从芥子里放出来,将水晶球放进去,让魅魉转入温亭湛的袖袍。
两人才刚刚离开奇珍阁不到一刻钟,就有两抹身影仿佛凭空出现在了奇珍阁旁边,两人四处张望,其中一个疑惑:“方才明明感应气息,怎么突然就消失得一点也无?”
“是不是我们感应错了……”另一个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论是不是你我感觉有误,此事都得上报,海灵已经遗失太久。”另外一个也不慎确定。
他们的这番对话,夜摇光和温亭湛自然是不知道,夫妻两因为手里拿东西早早的回了他们落脚的院子,宣开阳带着金子还没有回来,夜摇光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双手把玩着贴着抑灵符的珠子,魅魉像人砰到鬼一般躲得远远的,就差没有瑟瑟发抖。
研究了一下午也没有研究出到底是什么东西,直到宣开阳和金子回来,凑上前来,温亭湛端一盘切好的水果,一盘糕点也走过来,对盯着夜摇光手中的水晶球好奇的宣开阳:“你娘今儿带回来的物件,看了它一个下午,午睡也忘了,夫君也不理了。”
原本用了签子插了一块水果正要放入嘴里的宣开阳连忙顿住,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爹爹这么酸溜溜的语气,他怕他把吃到嘴里的水果喷出来,会被爹爹借机休整的。
夜摇光没有好气的白了温亭湛一眼,当着儿子的面说这个,然后将水晶球扔给金子,金子本能的接住,拿在手里学着夜摇光一样左看右看:“师傅师傅,这东西里面有股海之灵,它应该是产自于大海之中。”
“松江府临海之城,难道是谁不小心从海里打捞起来的灵物?”夜摇光也是这样想,而后又瞅了一眼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的魅魉,“魅魉说这东西会吸纳它的精气,你拿着没事?”
金子摇头:“冰冰凉凉,拿着多舒服啊。师傅,给我玩吧!”
一把夺过来,夜摇光瞅了金子一眼:“这东西不简单,不能给你玩。”
她可没有忘记方才开门一瞬间,那一股奔涌的气息,至少要等她摸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之后再说,海中的灵物龟王也许知道,秦臻臻不是要来寻她么?等秦臻臻来了,应该有些线索。
把水晶球扔到芥子里,夜摇光关心起儿子来;“今儿去外面做了些什么?”
“儿子传了信给洪总督,就等他从八闽传信,还传了封信给太孙殿下。”宣开阳可不敢像温亭湛说的那样,就喊萧士睿舅舅,“太孙殿下应该更熟悉琉球的事儿,出去寻了人,那日船舱起火,定然有人知晓,儿子将那日负责押韵粮食,装粮食的名单弄了一份,每一个人挨家挨户的去查了一番,圈掉了不可疑之人,又绘制了一分从松江府往帝都的海运路线。”
说着,宣开阳将一张纸铺在了桌子上:“虽然这阿芙蓉入中土不久,但这并非第一次,这东西见不得光,他们定然不会横生枝节,应当一直是用漕运的船只,儿子用了爹爹的安危,去查了荣利上任以来,几次漕运的航线,和每次在各个码头停的时长,要搬运货物,便是在晚上私自行动,夜路走多了也未必撞不上鬼,沿海的船家渔夫让他们去打听。”
夜摇光撑着下巴:“就这些?”
“儿子还查了查沿海府城之中各位官员和荣利的关系,几条线索逐一核对,定然能够锁定目标。”宣开阳对着夜摇光扬起了自信的微笑。
夜摇光也欣慰慈爱的笑了笑,看着认真而又自信的儿子,白嫩嫩的小脸就在她的旁边,她真的好想凑上前去亲上一口,可惜旁边有个醋夫,她还是忍住自己的渴望:“儿子真棒。”
晚膳夜摇光叫了一桌酒楼的饭菜,一家三口外加一只能吃的猴子,大家和乐融融的用了晚膳,就在夜摇光和温亭湛走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小乖乖飞了回来,落在温亭湛的肩膀上。
小乖乖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夜摇光喂了它那么多好吃的,甚至连人参肉都喂了。可这家伙只要有温亭湛在,都不会想到她。
将信展开看了之后,侧首就见眯着眼睛瞪着小乖乖的夜摇光,温亭湛不由好笑,将手中的信签纸递给夜摇光:“是源恩大师送来的信。”
“老和尚?”夜摇光立刻想到了余长安和郭媛媛的事情,抓过来一看,果然简短一行字。
前世因,今生果,天作之合。
第1778章 一生最重要的事
“这就是说,郭媛媛的确是郭媛?”夜摇光心里一喜,余长安虽然不是余家独子,但却是嫡长子,必须得肩负家族的重任,他能够任性十一年,不知道抗下了多少压力,但夜摇光也不喜欢他因此就孤独终生,现在好了,终于算是再续前缘,“阿湛,你现在就传信给他,让他早些回帝都避风头。”
倒不是夜摇光焦急,而是时间不等人,现在大多官员应该都已经升调,任命书应该都下来了,已经是考绩的尾巴,也不知道温亭湛是怎么压制的,为余长安压到了现在。
想到这里夜摇光忍不住抱怨:“老和尚这次可真有点墨迹。”
这还是在缘生观的事情,都过去快半个月了。
温亭湛笑了笑,又从信封里面捻出一张纸,展开之后上面是一个小巧的手印,温亭湛将之默默的递给夜摇光。
夜摇光的面色瞬间沉凝下来,这个手印一看就知道是广明的,这么小,这么可爱,夜摇光的手轻轻抚摸着纸张上的墨印,仿佛还能够透过指尖感受到他小手的柔软。
压下酸涩,夜摇光扬起笑容:“老和尚还算上道,有些人情味。”
将妻子揽入怀中,手覆在她已经有一点触感的微凸小腹上:“等年底封印的时候,我们带着他的弟弟妹妹去看望他。”
“嗯。”夜摇光将那张手印小心翼翼的叠好,珍而重之的放入芥子里,靠着温亭湛不说话。
临近中秋,天上的月亮已经开会圆满,明亮得月华倾泻下来,将相互依偎的夫妻两亲密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拉得极长。
夜,深而静谧。
温亭湛也不耽搁的将郭媛媛的结果传信给余长安,如今福王越发的没有章法,单久辞好似因为上次在吐蕃福王用蛇蛊毒杀他们夫妻的事情,和福王离了心,一直和荣沫漪留在江南,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等着温亭湛的缘故,不问帝都的事情。
虽然萧士睿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但温亭湛还是希望多个人去帝都帮他,且这次他准备这一次在江南玩一个大局,朝廷之中也需要有个成熟稳重的人替萧士睿稳住局势。
在松江府的日子,就是他们俩负责四处游玩,儿子负责忙前忙后,最后夜摇光实在是有些良心不安:“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无良了……弄”得好似儿子才是当官的那个,你倒成了颐养天年的老太爷。”
“若是当真可以,我倒是愿意就此整日陪着夫人闯荡天下。”温亭湛笑道。
“才二十四岁你就想着退休,你这样会被人打死的!”夜摇光翻白眼。二十四岁在后世是多少人奋斗的开始,这厮就想着做老太爷了,真是太颓废了!
“不是夫人说,不遭人妒者乃是庸才么?”温亭湛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夜摇光懒得和他扯这个话题,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你说,你是不是又更快更简单的法子将这个局给解了,你为何不告诉儿子呢?非得让他这么小就忙的焦头烂额,早出晚归我都快和他说不上话。”
“如果夫人是想要和儿子有时间像话家常,为夫就去告诉他更简易之法。”温亭湛将夜摇光抱在怀里。
“别避重就轻,我说的是你为何不直接告诉他?”夜摇光自己虽然没有想出来,但她笃定温亭湛一定有,宣开阳将法子说出来的时候,夜摇光就觉得好复杂,但温亭湛面对的比这个局面更乱的都有,却没有这么复杂的法子。
“你没有发现他现在兴致正高么?”温亭湛轻声在夜摇光耳边说道,“他的法子并没有错,虽则绕了不少弯路,但他一定能达到目的,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去纠正他?我将我的法子告诉他,就宛如给他跃跃欲试的火热心泼了一盆冷水,会让他自卑,会让他心里不好受。不如让他按照自己的法子去做,只有亲自走了一圈,他才会发现也许里面会有捷径,让他自己去感悟,去明白,去体会不是更好?他会从中活得快乐。”
温亭湛的声音清润甘冽,夜摇光听着他的话入了神,听完之后才明白,这是温亭湛对宣开阳的教育方式,不是告诉他一个公式,让他知道该怎么怎么去做,也不是告诉他一个方法,让他必须怎么怎么走,而是用足了耐心和细心,让他去实践出真知。
扭过身,双手捧着温亭湛的脸,夜摇光忍不住狠狠的亲了一口:“我的阿湛,最完美的丈夫,最无缺的父亲。”
当然,如果不吃孩子的醋就更好了,这句话夜摇光只能在心里吐槽。
“这是我一生最大的成就。”幸福的笑意从那黑珍珠般的眼眸深处如初绽的花一般缓缓舒展开来,他用自己的脸贴着夜摇光的脸,“做好你的丈夫,做好你孩子的父亲,这是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