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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找死,老夫便成全你!”云科暴怒而起,一掌朝着夜摇光袭去。
那一掌快速惊心,夜摇光只感觉自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锁定,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强劲的风似可以将她凌迟一般,让她神魂都有一种被千刀万剐的痛意。
“摇光!”情急之下,陌钦爆发出了一声大喊,他快速的冲过去。
夜摇光瞳孔倏地放大,她有一种感觉,她的小命要交代在这里。就在她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的那一刻,一抹身影挡在了她的前面。
“湛哥儿——”
夜摇光龇目欲裂的看着那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小身子,他不知道如何冲过来,竟然挡在了他的面前,当即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她和温亭湛都被云科的余力给卷飞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随之被卷起来的还有跌落在夜摇光脚步的瓷瓶,也再砸了夜摇光的身上,瓷瓶不知道是什么质地依然没有碎,夜摇光已经来不及顾及其他,她一把将温亭湛抱在怀里,她双眸通红却掉不出眼泪。
“湛哥儿,你哪里痛,你告诉我……不,你别说话,我现在给你疗伤……”夜摇光语无伦次,她运气于掌心可却落不下,她觉得温亭湛现在已经经不起她任何触碰,她害怕,害怕她一触碰,温亭湛就在她的怀里粉碎。
“摇摇……我不痛……”温亭湛努力的展开一抹无力的笑容,他是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并不是在欺骗她,只是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眼皮也越来越重,可是他不想闭上眼睛,他的摇摇这么伤心,他想多跟她说说话,让她不要难过,他想说他没有事。
可他却张不开口,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还有摇摇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模糊的他完全看不清……
温亭湛的那一口血喷在了云科的身上,那一瞬间云科亲眼看到温亭湛身上一股奇幻莫测的力量反弹过来,犹如一道枷锁将他给束缚住,让他动弹不得,以至于被陌钦飞来的一掌给击飞,跌落在弟子们的面前,他想动弹,却依然被诡异的力量给束缚着。
陌钦也没有去理会云科的异样,而是奔到夜摇光的面前,蹲下身抓起温亭湛的脉搏,温亭湛的身体状况让他的手一颤,他快速的从怀里取出一粒丹药给温亭湛服下。
“陌大哥,陌大哥,湛哥儿会没事是么?”夜摇光这个时候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紧紧抓住陌钦的衣袖,赤红的双目犹如易碎的瓷瓶一般脆弱的看着陌钦。
一向看惯生死,冷漠无情的他竟然看不了口,他害怕亲口击碎她所有的期望,然而事实又不容他欺骗她,一时间陌钦竟然找不到话来说,他觉得嗓子有些泛疼。
“陌大哥,陌大哥你说啊。”夜摇光两辈子第一次用这样柔软,柔软得尽是哀求的声音说话。
“他……”
“摇摇……”就在陌钦准备开口之际,温亭湛虚弱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夜摇光当即掉头,看着再次睁开眼睛的温亭湛,眼睛已经恢复了些许清明。
夜摇光大喜过望,扶住温亭湛,轻声喊着他:“湛哥儿,你好了。”
“嗯,我没事了。”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才知道,比起方才那无知无觉的感受,这一刻温亭湛很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在猝然流失,他伸手抓住夜摇光,漆黑的眼眸光亮而又温和。
第172章 那一吻
“你没事了真好,我们现在就回去,以后我再也不到处乱跑了,我再也不去找东西了,我们就在家里,关起来过我们的小日子,好不好。”夜摇光目光满怀憧憬的看着温亭湛。
温亭湛闻言笑容僵了一僵,他以为她真的会相信他没事,他以为他可以想办法,让她在不知道的情况送走他,至少让他可以自私的没有看到她的哀伤与痛苦,让他可以走的安心一些。
“摇摇,我很开心,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温亭湛反握住夜摇光的手,他的笑容很深,露出了他两个独特的酒窝,犹如盛着陈年佳酿,醉人心魂。
他从来没有这样开心,因为他终于可以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为她挺身而出一次,而不是每一次都被她护在身后。他曾不断的安慰自己,他一定能够成长到无论何时都可以站在她的前方为她遮风挡雨,他那都太遥远了,如今他不用等那么久,原来只要她需要的时候,任何时候他都可以挡在她的面前。
“湛哥儿……”夜摇光长翘的睫毛一颤,她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滚烫的泪水砸在了温亭湛的脸上,在他白净的脸上晕开了水花,他伸手想要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滴,可却没有那个力气。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她将脸埋在他的手边,仍由他费力的为她拨开眼角的泪滴,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紧紧的抱着他。
他们颈项相交,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声音很轻,轻的除了她没有人能够听到:“以前的摇摇,她软弱,她不善言辞,她会诗词歌赋,她懂琴棋书画,她擅针织女红,她……她是母亲费尽心思为我打造的妻子,我一直以为我以后的妻子就应该是她那样,直到……直到我遇见了你……”
夜摇光的身子蓦然一僵,她的眼泪依然犹如断线的珠子不断的滚落,可她的目光却有些呆滞。
温亭湛无力的笑了笑:“我知道,知道你不是她,可你说过你不会伤害我,我相信。所以,这一年我过得从未有过的快乐,比爹娘在世时还要快乐……谢谢咳咳咳……谢谢你摇摇……”
“湛哥儿……”夜摇光的声音沙哑,她不知道她该说什么。
温亭湛反而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在别人眼里你是人也好,是鬼,是妖,是神也罢,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我要娶的妻,生老病死于我而言,并不及对你来的恐惧,恐你伤,恐你忧,恐你痛,恐你……离我而去……”
他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没有错,可他从小就比任何人要学的快,懂得多。他以往或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可他现在懂了,他不知道他的话会不会让她觉得害怕,可这是他心中最深最真的想法,他想告诉她,他害怕他再不说,便来不及了……
“湛哥儿……”夜摇光哭得撕心裂肺,她以为她是没心没肺的,原来只是没有碰到能够让它们疼的人和事,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好,对她这样的信任,对她这样的体贴,对她这么的忍让……
所有人都沉浸在痛苦之中,却没有发现云科已经挣脱了束缚,再一次朝着夜摇光飞掠而来,自然不是取夜摇光的性命,已经吃了一次亏的云科觉得这两个小娃有些邪门,他只是先要夜摇光身边的龙涎液。
陌钦感觉到云科的气息之时已经来不及,而夜摇光依然浑然未觉,就在陌钦要出声提醒之际,一抹身影旋风一般刮过来,挡在了云科的前面。
云科蓦然一滞,抬眼看清来人之时脸色一变:“小师弟,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长得万分邪魅的男子自然是云非离,他拦在云科的面前:“三师兄,这位姑娘是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云科皱眉,但是云非离身份不一样,他可以重伤陌钦,九陌宗要讨公道,还有缥邈仙宗护着他,可若是他伤了云非离,只怕缥邈仙宗将无立足之地。
“故人。”云非离难得正经认真的颔首。
故人,惊鸿一瞥,以为自己产生幻觉见到的小仙女,他永远忘不了,那穿花渡水的回眸一笑,他身份尊贵,天下间的东西从来都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从没有见到竟然有人会因为两条鱼笑的那么的满足和甜美,彷佛得到了天地间最珍贵的至宝,那一笑透过层层云雾倒影在他的眼里,印刻在他的心里,时刻这么久他偶尔想起,也忍不住莞尔一笑。原以为只是自己疲乏之后的幻想,却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存在,而他却又再遇上了她。
云科和云非离僵持之际,夜摇光也醒了神,看着怀里生命力足见流失的温亭湛,再看着身边的龙涎液,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东西,它不是有起死回生之能吗?既然如此……
夜摇光一把抓住瓷瓶,直接震开了瓶口,然后仰头就将龙涎液喝到嘴里,在所有人目瞪口呆有些反应不过来之际,她俯身,柔软的唇瓣印上了温亭湛苍白没有血色的唇。
“师兄!”云非离是震惊的,却依然在云科要动手之际错开一步挡住了云科。
陌钦目光闪了闪,然后有些黯然的移开目光。他心里有些闷,明明他早就知道他们是未婚夫妻,更加清楚他们的宿命是纠缠在一起,可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幕对他有这样的震撼。
是什么时候起,他的心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
云非离深吸一口气,夜摇光身量高五官已经张开,像一个及笄的娇艳少女,而温亭湛也不算矮,打扮的也成熟,倒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青春慕少艾,这是人之常情,可是云非离看着浑身不舒服。
“我们走。”当即提步,带着所有缥邈仙宗的离开,就连不甘心的云科也被他强行带走。
而其他人夜摇光连一个余光都难得施舍,她轻吻着温亭湛,将龙涎液用所有五行之气将之融化,全部渡入温亭湛的口中,最后因为身体支透,在大脑刺痛之下晕了过去。
第173章 新生
夜摇光在昏迷之中,感觉到一股股清凉的气流在她的身体里不断的流窜,仿若她的血液成了河流,多了数不清的游鱼。然后,这一些调皮的鱼儿似乎嫌弃河内太窄,不能畅快的游动,故而不断的撞击着她的关节,每撞一次,夜摇光就感觉到了一股针扎般的刺痛,痛的不是皮肉,而是骨骼,随着气流撞击的越猛烈,她浑身都开始刺痛,最后觉得骨头都要被撞的粉碎之时,那些气流竟然全部融入了她的骨头。
火辣的灼痛被一股清凉温和的气息抚平,夜摇光有一种清晰的错觉,她的骨头好似在更换。
“少爷,夜姑娘这是……”照顾着夜摇光的牧童和陌钦看着夜摇光手臂上调动着零碎的银色星光,而被衣服包裹的地方也透出了光芒。
“她强行用所有修为克化龙涎液,一半的龙涎液也进入了她的体内,这应该是龙涎液在淬体。”陌钦看着这个反应反而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夜摇光昏迷了五日了,这五日她的身体一直处于一种生机微弱的状态,他真的害怕她承受不住一半的龙涎液。
“如此夜姑娘和温小公子也算是因祸得福。”牧童也不由高兴,因为他和夜摇光已经有过不少接触,心里也把夜摇光当做是看重的人。
“福泽深厚之人,大难之后定有咳咳咳……后福。”
“少爷,你仔细身子,既然夜姑娘和温小公子都无事,我们不如提前离开吧。”牧童看着脸色微白的少爷,担心的建议。
陌钦被云科打伤,为了不耽误看顾夜摇光和温亭湛,根本来不及细心的运功疗伤,一直用着丹药,可治标不治本,错过了最佳的疗伤期,如今反而有越演愈烈的趋势。
“无碍,只怕是旧疾犯了。”陌钦站起身子,走到与夜摇光相隔的软榻上盘膝而坐,然后开始运功疗伤。
牧童张着嘴还没有说话,就见陌钦已经进入了疗伤中,便把话都咽了下去,他转过头愣愣的看着沐浴着银光美得不可描摹的夜摇光,纯真懵懂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少爷,少爷应该是喜欢着夜姑娘吧,否则也不会说出龙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