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查过。”古灸拿到手就派人去彻查过,“这幅画乃是一位郁郁不得志的画师所作,这位画师少年意气风发,但是他的画在当时并不被人所理解与追捧,后来沦落到青楼,为青楼女子画像为生,他娶了一位青楼乐师,但这位乐师难产而死,留下一女,这画中的小姑娘便是他之女。小姑娘每一年生辰,他都会为其画一幅画烧给九泉之下的妻子。”
“除此之外,便没有旁的么?”夜摇光听完之后问道。
“我倒是听了些小道消息。”古灸犹豫了片刻才道,“据说,这位画师在其女五六岁之时,带着她去祭奠母亲,看到她哭态格外的动人,后来他回去之后将女儿的哭态画下来,立刻吸引一位富商的兴趣,用了两百两银子买走,这算是这位画师的画第一次买出如此高价,其后他又重拾了画画的信心,但是他画的旁物依然是无人问津,后来他就只画女儿的眼泪……”
一个小孩子哪儿来的那么多的眼泪?于是他开始吓她,在得知女儿怕火之后,他便每每要画她之际,将她捆绑住,在旁边点燃很多的火焰,这一幅画是遗作,因为在画这幅画之时,画师那日饮了酒,画完之后,不慎踢翻了火盆,他们父女都活生生的被烧死。
夜摇光听完之后,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道:“这不是坊间传言,而应该是事实。”
“弟妹为何如此笃定?”古灸觉得每一件事的背后,世人总喜欢杜撰传奇,对于这个传闻他从来没有相信过。
“因为这幅画上,浓烈的怨气来自于诅咒。”夜摇光轻叹一口气,她的目光怜悯的看着画中的小姑娘,“这小女孩是被火活生生烧死,在这个过程她或许可以求救,但她放弃了,她不想在这样痛苦而又绝望的活下去,她临死之前心中有极重的怨,这股怨附着在了画上,形成了一股气力,便是诅咒。”
诅咒,有人为诅咒,便是那种专门学习通过秘术施展的诅咒。譬如当初含若为她所下,便是这种。还有天然诅咒,便如同这个小女孩,她其实不懂这些术法,但她的怨已经到了一种程度,才会形成天然诅咒。
第1246章 冥族才能化解
“她因为画而带来了悲剧,故而她在临死前心里一定在诅咒所有喜爱这幅画之人,那些火灾都是她的怨念而来。”夜摇光解释道。
原本以为他又遇上了画中妖的古灸这下才恍然,旋即问道:“那这该如何化解?”
“我从未遇上这等诅咒。”夜摇光也摇头,她是真的没有遇上过,只是前世听说过而已,所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化解,因为这类诅咒的根源已经不在,“解铃还须系铃人,恐怕只有去了吐蕃才知道该如何去化解。”
“师傅,这幅画只怕要加印。”乾阳跃跃欲试道,“我来,我来。”
“嗯,绘制一张化怨符贴上便是。”不然这画未必不会给她的宅子也带来火灾。
“是,徒儿这就去。”乾阳迅速的跑出去。
夜摇光和温亭湛又与古灸说了些话,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乾阳拿着一张符纸过来,贴上画框,却在贴上去的一瞬间,仿佛从画中吹出了一口气,险些将乾阳的符纸给吹飞,毫无防备的乾阳还被掀开老远,好在夜摇光伸手扶住了他。
“好强的怨气。”夜摇光一把从乾阳的手中夺过符纸,朝着那一幅画闪身而去的同时,指尖手诀变化,五行之气萦绕而起。
在逼近那一幅画之时,夜摇光顿觉一股气力扑面而来,她浑身五行之气包裹护体,仿佛逆风而行一般,温亭湛和古灸甚至可以看到窗户紧闭的房间内,仿佛有狂风一般,将夜摇光的衣襟和长发凶猛的撩起。
细长的手指宛如巨浪之中捻起浪花一朵,夜摇光的手指在烛火之下似孔雀开屏一般优美一转,那张符纸便啪的一声贴在了画框之上,画框之上的气息顿时收敛。
“之南,若是不介意,这画就暂由我保管如何?”夜摇光拿起画侧身征询古灸的意见。
“如此最好。”古灸点头,虽然他不知道为何这幅画在他的手中没有发生不详之事,但是亲眼见证过这幅画的邪乎,以及方才的变故,古灸觉得他没有办法驾驭这幅画,交给夜摇光是最好的选择,原本这幅画他就是希望拿来让夜摇光化解上面的怨气。
“天色不早,之南早些歇息。”温亭湛这时候开口。
而后众人一道出了屋子,古灸将他们送出院子外,乾阳窝回自己的老窝,夜摇光拿着画并没有先回房,而是和温亭湛去寻了黄彦柏。毕竟是活了两千年的老魔,也许见多识广,听说过类似的事情,知道解决之策。
正准备歇下的黄彦柏听到夜摇光和温亭湛到来,连忙穿好衣裳走到外间:“师傅和师娘这么晚,是为何事而来?”
“你看看这幅画。”夜摇光将画放在桌子上。
黄彦柏伸着脖子一看,顿时眉头打结:“这画有些古怪。”
夜摇光也没有点破,而是由着黄彦柏去看,就是想知道黄彦柏能不能看出门道。
黄彦柏的手隔空抚上画,即使被乾阳的符纸所封印,黄彦柏依然感觉到了一股哀绝之气,顿时心中一阵莫名的难过:“好强的怨气。”
能够惑人心智的怨气黄彦柏还是第一次遇上,但是纵然他没有修为,可他依然能够感觉得到这画中没有生气,也没有死气。也就是说画中没有妖魔也没有鬼魂。
那么这一股怨气就是全然的死前的意念,黄彦柏抬起头对夜摇光道:“是诅咒,这种诅咒,若是下咒之人尚在人世,那便好化解,若是下咒之人已经不在人世,那便极难化解。”
“极难?也就是有法子对么?”夜摇光抓住黄彦柏的字眼,其实她对于去寻找到这画的故乡再寻法子化解的把握不大,所以才来问一问黄彦柏。
“对于我们……”顿了顿,黄彦柏改口道,“对于师娘,亦或是其他修炼生灵难如登天,但是对于冥族之人却极其容易。”
她想起了在玉皇殿遇上的冥曦,含崆说过渤海冥族以禁咒之术闻名,擅长这世间所有的禁咒之术。当初在玉皇殿,她还欠了冥曦的人情,若非有冥曦帮忙,只怕他们下场就更加的凄惨。
“除了求助冥族之人,别无他法么?”虽然夜摇光对冥曦感观很好,但到底没有多少交情,这样贸贸然然的求上门未必行得通。
“除了冥族,我不认为这世间还有谁能够化解。”黄彦柏摇头道,“便是放到寺庙之中,佛家也未必能够度化。”
这句话把夜摇光最后一点念想都打碎,她点了点头,就和温亭湛一道离开。回到房间沐浴之后,夜摇光躺在床榻之上,思考着如何安置这幅画,这幅画毁不去,若是就这样将它置之不理,放哪儿哪儿倒霉。她也不能一辈子带着,如果不解决,等到她大限或者飞升之后该怎么办?
让她的子孙后代,代代镇守着一幅画?
夜摇光可不喜欢干这种给后人找麻烦的事情。
“在想什么呢?”温亭湛躺上床榻伸手将妻子揽入怀中。
“在想是先去吐蕃看一看,还是请冥曦帮忙。”夜摇光如实道。
“摇摇觉得冥曦此人如何?”温亭湛的手习惯性的搭在妻子的小腹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觉得妻子的腰上多了一点肉感。让他忍不住多揉了两把。
夜摇光完全没有注意到温亭湛的举动,而是仔细的想过之后才道:“从那日冥曦在我们处于劣势之下,仗义相助我觉着她是个可交之人,不都说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么?”
而且在明知道是为他人做嫁衣的情况下,冥曦在对付玉皇之时依然是第一个挺身而出的人,只为还清元奕的一个人情。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冥曦是个磊拓之人。
“既然如此,摇摇为何犹豫呢?”温亭湛笑道,“人活在世,如何能够孤立独行,再孤僻之人也得有一两个朋友,危难困扰之际,自然是向友人求助,摇摇何必害怕欠下恩情呢?”
“我不是害怕欠下恩情。”
第1247章 柳老头去世
“那是为何?”温亭湛问道。
夜摇光侧脸,帐顶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光,她潋滟的眼眸对上他漆黑的眼眸,黑夜之中她轻声道:“我是怕,日后要还情之时,又让阿湛为我操心。”
夜摇光细细想来,每一次她的事情都要让温亭湛操心,她只是单纯的不想他这样的累,随着他日益位高权重,他自身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应接不暇。
“摇摇不想我操心,便累着自个儿为着这事儿跑一趟吐蕃么?”温亭湛无奈的笑着,“真要计较,这事儿因之南而起,之南又是为了助我而来,这件事本就是我招来。摇摇,我们是夫妻啊,夫妻那里能够分得开你的事儿,我的事儿?”
“道理我都懂,我就是不想让你这么累。”夜摇光坚持着。
温亭湛的眼眸幽暗深邃,他一个翻身,在夜摇光的惊呼下将夜摇光压在身上,一手撑在她的两侧,身体悬在她的身上,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那夫人就先替为夫纾解纾解疲惫……”
说着,他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去,原本搭在她小腹上的手也缓缓的顺着她细腻柔润的肌肤往下。
夜摇光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推拒:“阿湛,孩子……”
“摇摇,已经三个月,可以了,我小心点……”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亲热,夜摇光心里也是渴望着他,知晓温亭湛不会不知道轻重,于是就放松了身子,极力的配合着他,任由他摆弄。
温亭湛和往日恨不得将她吞下腹中的凶猛比起来,这一夜是用了极致的缠绵与温柔,没有了激烈的快感,夜摇光依然沉迷在了他不一样的柔情蜜意之中。
第二日温亭湛自然是神采飞扬的去上朝,而古灸也去访友,顺带看了一看帝都的风貌,夜摇光想了想还是传信给了缘生观,让长延师兄帮忙联系冥曦,上次玉皇殿夜摇光去消灭墨族的时候,冥曦就已经带着冥族的人回到了渤海,并没有来得及留下联系的方式,夜摇光自然也不会去寻元奕要。
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夜摇光就吩咐宜薇去南园,让人先把南园打理出来,已经六月陛下应该很快就会去离宫避暑。犹豫月初的时候将幼离和叶辅沿送走,加上宜芳月份渐大,宜宁忙着要做新嫁娘,夜摇光这里还真有点忙,好在幼离走前将事情安排的妥帖,否则马上要秋收,各地的东西再送上来,她只怕要手忙脚乱。
秋夏交替之际,忙的不仅仅是夜摇光,整个朝堂都忙碌起来,今年是三年考绩,许多官员已经开始运作,打着幌子往他们府上送东西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夜摇光一律不收。而,温亭湛也难得的回来的越发的晚。
以往总是不超过申时就会归家的温亭湛,接连几日都是酉时才归家,今日更是酉时过后也不曾回来,若不是温亭湛提前派人来知会他通政司有事缠身,她指不定得担心,可饶是如此,看着天都黑了温亭湛也没有回来,夜摇光依然挂念不已,晚膳也是完全没有了胃口。
随便应付了几口,夜摇光就站在门口等待,温亭湛几乎是在戌时正才冲破夜色,缓缓的出现在夜摇光的视线之内。
“怎么站在这里等着?”温亭湛一看到大门口,夜风之中摇曳灯笼笼罩着的夜摇光的身影,就几乎一个闪身蹿到了夜摇光的面前,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