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亭湛,你敢违抗军令!”段拓顿时大怒,从怀里拔出火铳对准了温亭湛。
“大人既然要关押温某,温某无话可说,可大人一意孤行,若是造成我军伤亡,大人罪责难逃!”说完,温亭湛很干脆的转身离开了战船,他玄色的衣袍在夜风之中款摆,很快就融入了夜色之中。
“祖邦,你留下看守大营,看押温亭湛。”段拓的目光冷冷的一瞥,而后立刻大手一挥,根据他们打听出来的情报,琉球派了二十多艘战船偷袭围剿澎湖,所以他带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以压倒性的优势攻向了澎湖。
然而,他们的船只行了一半,海上风雾大起,好在段拓在这方面是老手,并没有因此而惊慌失措,并且给出了最及时最佳的应对之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澎湖。
尚翔根据尚玉嫣的建议,在澎湖设置了十来艘战船,借助他们对海上风向和浪潮的熟悉,和段拓玩着躲猫猫的游戏,目的就是为了拖住段拓。而这个时候,琉球的全部兵力已经对准了金县。
“姑娘,少爷被段拓软禁。”
为了不让面上太难看,祖邦没有将温亭湛关押到营地的牢房,而是派了重兵在温亭湛的营帐守着,不准温亭湛出入。
已经回到驿站,睡到早日才醒过来,修炼完毕的夜摇光立刻就接到了卫荆的传信,对此,夜摇光不甚在意:“早晚,有他们求着阿湛出来的时候。”
夜摇光很是悠闲的去用了早膳,又亲自弄了些东西,提着食盒,以五行之气温着,提到了温亭湛的营帐内,虽然不准温亭湛出去,可没有不准别人来看望温亭湛。
“来,吃早膳,我做的。”夜摇光给温亭湛做了一点面食,鲜虾韭菜盒子和大骨头汤,将营地里送来,温亭湛不曾动过的吃食推到一边,把自己的递给他,“我第一次做盒子你尝尝。”
“我记得这是陕西一代的特色吃食。”看着摆在面前,半月形,两面都煎得金黄色的一个个,闻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香煎味道,温亭湛食指大动,拿了筷子在手上,也不忘夸赞一番自己家的夫人,“若是夫人不在身侧,我指定要瘦成纸片人。”
“得了吧,你一贯不挑食,是吃准了我今儿会给你送吃的,所以才没有动这些东西。”夜摇光的视线撇过桌上的饭菜,“要是我不在,你指不定已经吃饱喝足。”
“吃这些饱的是胃,吃夫人做的,饱的是心。”温亭湛一口下去,表皮香脆,内里有劲道,虾仁和韭菜一荤一素吃起来格外的有味道,“好吃。”
“那就多吃点。”夜摇光伸手将大骨头汤给倒出来,将小碗递给他。
温亭湛也不动手,依然拿着筷子吃,然后渴了就伸长脖子,就着夜摇光的手喝上一口汤,吃饱喝足之后叹道:“若是囚徒都有我这番待遇,那恐怕世人都只愿在牢内安度一生。”
“瞧把你美的。”夜摇光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你这也叫囚徒,人家对你够客气了,你也不看看你怎么算计人家。”
温亭湛逼得段拓将他给看押起来,就是一个逃脱罪责的借口。他毕竟是监军,统帅被调虎离山,他留在营地,就得眼观四方,这要无声无息的让琉球将金县给夺取,陛下追究起来,他也是不得不负责。
如今,段拓将他看押起来,外面发生什么事儿,自然他管不了,也无法知晓,无论是澎湖还是金县的沦陷,都是段拓一个人的责任。
“技不如人,就只能填坑。”这是夜摇光的词儿,温亭湛觉得挺有意思,今儿就用上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夜摇光瞅了他一眼,才问道,“你估计琉球要多久能够拿下金县。”
“凭他们的实力,要拿下金县并不容易。”温亭湛看着收拾东西的夜摇光,心里有一种无言的满足,“琉球的兵力有限,他们如此远攻,其实是借助了天时地利人和,否则将会竹篮打水。段拓在得知琉球的大军已经攻向金县之时,他很可能会选择去攻打琉球岛!但,今日的风向,老天爷不会助他。尚家是选好了日子,而尚翔胆子不够大,魄力不足,就算有尚玉嫣在一侧,也无法说动他不顾琉球岛,而孤注一掷攻打金县。所以派到金县的兵力恐怕只有琉球的三成兵马,金县原就有驻兵和五卫兵马,要想阻拦琉球入攻,十天半月是做不到,可三五日总是没有问题,水师援军从此处而去,加之近日海上重雾阻扰,也用不了一日。”
“但,你让何定远他们在金县搞破坏。因此,用不了一日,金县就会落入琉球的手中对么?”夜摇光将温亭湛没有说的话说出来。
“夫人怎地如此看为夫?”温亭湛一脸受伤,“为夫这叫做请君入瓮。”
第1053章 开始策反
“是是是,你不但请君入瓮,还一箭双雕。”夜摇光连连点头道,“这会儿你让何定远把他们放进去,坑了段拓一把,等他们到了你布置已久的金县,就让何定远将他们给捏在手里,不论是尚家还是段拓,都是你的棋子,输赢都是你说了算。”
“哈哈哈,这才是真正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温亭湛揽着夜摇光的柔软的腰肢,唇边的笑意晕染着他两个深深的酒窝。
“就是不知道,尚家那位聪慧的小郡主何时能够洞悉你的阴谋。”对于这位能够猜中温亭湛心思的女人,夜摇光还是蛮期待,毕竟到现在能够猜出温亭湛举动的女人除了她,再没有旁人。
而她则是被温亭湛耳濡目染,且温亭湛从不在她面前保留。尚玉嫣则是通过收集关于温亭湛的事迹来琢磨,对于尚玉嫣的智谋,夜摇光很服气。
“待到琉球收到金县被收入囊中的消息时,她就应该明白。”温亭湛当然一笑。
段拓的大军被琉球的军队绕着澎湖绕了足足两日,这该死的寒雾才散去,可还不等他大刀阔斧的施展拳脚,琉球的军队就直接将澎湖给弃了跑了。段拓还没有好大喜功到,认为琉球的人是看着天气转变,自知不敌所以将声势浩大夺取下来的澎湖就这样又还给他的地步。
他心里隐隐意识到有什么大事情发生,直到他刚刚登上澎湖岛,就接到了来自营地的消息,在他被琉球兜着圈子这两日,琉球看似二十几艘战船,实际上除了基本的掌舵人,根本没有士兵在船上,那些寒雾之中看不清的人头攒动,不过是迷惑他的假象,琉球真正的大军早已经绕过了这边,借着西北风吹向了金县,而被称之为固若金汤的金县,不过是两日的功夫,就被琉球拿下。
入伍三十多年,他一路顺风顺水,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战役,哪怕是曾经生死一线,敌人的大刀差一点从他的脑袋旁削下去,他都不曾生出过今日这样惶恐的心。
他觉得事情,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大人,现如今不是担忧之时,我们要尽快想办法将金县打下来。”吕骏也是脸色苍白,金县易守难攻,他们根本不知道金县怎么就这么容易被琉球给打进去,蓦地,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大人,你说金县会不会出了叛徒?”
“便是真出了叛徒,难道就不是你我的罪责么?”段拓冷声道。
他是八闽水师提督,不论是金县还是其他地方的水师都归他管束,他养出来的人成了叛徒,那他是什么?
“大人,我们有没有可能将这个叛徒按在温亭湛的身上?”吕骏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鸷的光。
段拓也是仿佛在黑暗之中寻到了光亮,他缓步走到无人的地方,示意吕骏跟来,才低声道:“你说说你是如何作想?”
“大人,温亭湛的言行可以做文章。”吕骏连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几日前他就说澎湖有危险,可当真我们收到澎湖危急的求援时,他又说这是琉球的计。他温亭湛难得当真是神么?一想一个准儿?指不定他为了大权,和琉球有所勾结……”
话,点到为止,段拓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儿,该如何操作比他更清楚。
“可他是监军,我们都无权定他的罪,更无权……”段拓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弄不好,我们反倒要被他给整死。”
“大人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吕骏颇有些气性的说道,“我们擒拿他,他做贼心虚,殊死抵抗,大人万般无奈只得痛下杀手。”
“哈哈哈哈……”段拓朗笑着伸手拍了拍吕骏的肩膀,见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变顺势道,“此计甚妙,此计甚妙啊!”
“属下这就去整顿回程。”吕骏颇为谦逊的行了个礼。
段拓挥了挥手,他负着手站在海岸边,看着寒风中波涛翻滚的浪潮,心也随之起伏不定,望着泉州的方向,有些期待,有些刺激,也有些忐忑,但终究还是随着浪花席卷最后沉入海底,无法揣测。
他却不知道,他这一趟回到泉州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
温亭湛在营帐被看守了两日,除了生活所需,基本是不会让他离开营帐,直到金县落入琉球的消息被传来。看守温亭湛的祖邦,终于不再淡定,他立刻传消息给段拓之后,就不自觉的走到了温亭湛的营帐前,来回踱着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掀开这道帘子走进去。
从黄昏到天黑,帐篷内点起了烛光,他的身影明明倒影在帐篷之上,可温亭湛至始至终视而不见,根本没有唤他进去,他想了想许久,挣扎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掀开了帐帘子走了进去。
温亭湛恰好和夜摇光正在用完膳,吃的是夜摇光亲手做的焖饭,用了糯米和粳米,还有些菌类与鸡脯肉加上土豆豌豆和胡萝卜一道焖,刚刚起锅不久,在外面徘徊了一下午的祖邦没有觉着饿,这一进来吸了一口味道,顿时肚子就不争气的叫唤起来,闹了一个大红脸。
“祖将军若是不弃,就一道用膳。”温亭湛语气随和的邀请。
原本想要礼貌拒绝的祖邦,看着那泛着油光,散发着幽香的焖饭,硬生生的将话咽下去:“多谢温大人盛情,末将就却之不恭。”
这里也没有下人,夜摇光就亲自给他盛了一大碗,闹得祖邦连连称不敢,毕竟夜摇光还是有县主头衔在。
夜摇光笑道:“我们没有那么多讲究,吃吧。”
说着,又给他盛了一大碗鲜嫩的鱼汤,以及一条肥美的鲫鱼。
原本有一肚子话要说的祖邦,吃了两口放,就什么都忘了,一个劲的扒饭,活像好几顿没有吃一般,最后将一大碗鱼汤喝下去,把鱼肉也吃的干干净净,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碗,才有些讪讪的笑着:“县主的手艺真好,温大人好福气,除了幼时在家中母亲做的能够和县主相比,末将再也没有吃过这般美味的东西。”
第1054章 湛哥的引导
能不好吃吗?她取材都是纯天然,还用的五行之火焖的!
“的确是温某的福气。”温亭湛黑珍珠般光滑内敛的眼眸温和的落在夜摇光的身上。
如果不是有人在,夜摇光一定啐他,但是有外人在,夜摇光就以要消食为由,出去吹风,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大男人。倒不是夜摇光不想留下来听听他们说什么,而是夜摇光看出来祖邦是个大男子主义很深的男人,她在场,有些话祖邦肯定会有所保留。
“祖将军从酉时就驻足在温某的营帐外,不知所为何事?”等到夜摇光离开,温亭湛将早已经沏好的茶提起来,倒了一杯给祖邦。
“多谢温大人。”祖邦双手接过,而后面色严峻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