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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首级送到元奕的手中,元奕带着来将他劈头盖脸的训斥一顿,从他手中撬走了大部分暗线,他更是恨不能现在就将温亭湛给拆分。
奈何再恨,他还不想和温亭湛同归于尽,而温亭湛太过于邪乎,凡间的杀手奈何不了他也就算了,他机关算尽的百目妖也被他给策反。如今他既不敢用杀手,也不敢再用修为高深的妖魔。所以,他打算用岳书意!
“你想要报仇,我可以助你,但你得替我完成一件事。”
幽暗的房间内,一袭黑色道袍的元霆站在阴珠的面前,阴珠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操控,四周萦绕着肉眼看得见的电光。
元霆到现在还在自以为是,认为月九襄不知道他的人刻意用阴珠蓄养了月九襄,当然他更加想不到,他的人为了嫁祸邑德公主嫁祸得更加逼真,用了一个不该用的人,为了助长月九襄的恨意,更用了一种自以为是却最大败笔的办法。
所以,月九襄从阴珠之中散发出犹如实质的恨意,浓烈的险些将束缚她的力量挣开的戾气,让元霆越发的满意。他原本有些担心月九襄和夜摇光在一起久了,已经被夜摇光消磨了怨气和戾气。
此刻才发现,夜摇光根本没有办法度化月九襄。
也是,那样刻骨的恨意,夜摇光那样拥有一颗近乎愚蠢的仁义之心的女人,哪里会为了度化一个月九襄就去造下孽杀,杀了邑德公主和岳书意?看着温亭湛之前对付岳书意的手段,恐怕是想从朝堂方向下手,让岳书意和邑德公主身败名裂。
迂腐,愚蠢,自以为是!
这是元霆对夜摇光的评价,原本他深惧温亭湛,但在他看来有夜摇光这样一个拖累,温亭湛也难成气候,他现在就要让温亭湛尝一尝被夜摇光牵连的滋味,来为他的两个师兄弟报仇!
“只要你能够让我报仇,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月九襄的声音鬼魅的阴冷,满满的恨意与杀意无法遮掩。
元霆非常满意的点头:“我要让岳书意乖乖的听话。”
“你要我怎么做?”月九襄阴沉的问道。
“我带你去岳府,你应该知晓如何做。”元霆伸手将阴珠抓在手中。
对于一个分神期修炼者,别说岳府,就算是皇宫也可以来去自如。所以元霆带着月九襄潜入岳书意书房轻而易举,知晓今夜岳书意睡在书房,元霆还有些惋惜,没有让月九襄看到岳书意与邑德公主同床共枕,再多激发一些恨意,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一点。
袖袍一拂,岳书意就沉睡过去。
岳书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里他回到了曾经的故乡,看到了那个永远中规中矩的女子。其实月九襄长的并不丑,又识大体,可月九襄太安静,安静得让人很容易忽略。岳书意更多的对她只有一种习惯她的存在,就算她不在,似乎也没有多少感觉。
所以,他一直无法对她动男女之情。
他看到她接到一封信,原本的喜悦僵硬在脸上,那一封信从她的手中飘然落下,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泪光。在他的记忆之中,月九襄从来没有哭过,即便她几岁的时候被卖到他们家时,浑身青紫,她也不曾哭过。
他以为,她是一个不会痛的姑娘……
原来,原来她也会哭,那落在地上的信纸被风吹走,他清楚的看到了上面属于他的字迹,记忆如流水般涌来,这封信是他最后写给月九襄的信。
他看到她抱着两个包裹在襁褓之中的孩子,无声的落泪。她的目光从绝望到茫然最后到绝决,她迅速的收拾包袱,看了看这个她生活了许久的屋子,带着两个孩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就这样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颠簸的离乡背井,寻了一个小山村落了女户,将两个孩子的姓改成了月,自称新寡。漂亮还年轻的寡妇,看着还有些学识,她遭到了不少刁难和一些地痞无赖的烦扰。
她为了糊口寻活计,被大户人家的人看上,被主母误解逐出府邸;她进绣楼,心细察觉管事私吞银两被发现而惨遭陷害;她自己在街边摆起一个馄饨摊子,被凶神恶煞的男子强抢银两……
原来,原来一个弱女子带着两个孩子过得竟然是如此的艰难,比他的母亲昔日拉扯他都要艰难数倍,可她永远能够为赚了几十个铜板笑得心满意足,她那样细心的照料着他们的两个孩子,陪着他们牙牙学语,扶着他们蹒跚学步,直到他们能跳能跑,能够清晰的含着娘。
她的日子越来越好,相邻们都喜欢她的随和大方,佩服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的吃苦耐劳,渐渐的没人会来她的门前招惹是非,也不曾有多少人说她的口舌。她的绣活得到了大绣庄的认可,每个月有固定的活计,有时候还有额外的私活。
纵然一个月几两银钱的收入,但她却很满足,尤其是面对两个孩子之时,仿佛他们的欢声笑语,就是她的全世界……
第994章 谁在自以为是
这样的温馨生活,是被他打破。
他打听到了他们母子的下落,他派人给他们母子送了银钱,最后这一笔钱被她断然拒绝,这件事他记得。那时候他外放在一方做父母官,想要亲自去看看他们母子都是不能,可他一直让人看顾着他们母子。
然而,接下来的画面,让岳书意惊痛得龇目欲裂。
他亲眼看着月九襄和他的两个孩子所有遭遇,他们那么小,就被活生生的摔死在她的面前,这群禽兽竟然还用那样灭绝人性的方式将她羞辱之死!
从岳书意的身体里飘出来,看着挣扎着醒不过来,却无意识的将五指抠入书桌,掀开了指甲,流出了艳红的鲜血而不自知的岳书意,月九襄冷冷的笑着,她有很多办法让岳书意知晓当年发生的种种。
可她却用了这最费修为的一种,她就是要让他亲身的经历一遍,让他深刻的知道他到底欠他们母子多少,她要他从这一刻起,每一息的时间都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之中!
“我想接下来的事儿,你用不上我了吧。”月九襄冷漠的看着元霆。
元霆阴沉沉的笑着,将阴珠抓在手中,就坐在书房等待着岳书意幽幽转醒。悠闲的看着泪流满面,表情极度痛苦到扭曲的岳书意。
“啧啧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元霆冷冷的笑声在书房之中响起。
“你是何人?”岳书意来不及收拾情绪,霍然站起身。
“我是谁,岳大人无需多问,就不知道岳大人适才的梦,岳大人还记得几分?”元霆唇角一扬。
岳书意浑身一颤,他旋即目光凛然:“是你,是你捣的鬼!”
“哈哈哈哈,真与假,岳大人心中自有定论,何故要自欺欺人。”元霆冷冷的笑着,笑声之中充满深深的恶意,“岳大人,枕边人残杀你儿女的滋味如何?”
岳书意鲜血淋漓的双手深深的扣着桌面,血一点点的溢出来,都说十指连心,他却感觉不到痛意,只因为他此刻心脏紧缩,那抽搐的痛排山倒海一般袭来,让他喉头越发的腥甜。
“你可知月氏死后还被你的公主娇妻施了法,她的神魂不散,还要忍受恶鬼欺凌之痛?”元霆也不在乎把话夸大一些。
却深深的刺激了岳书意,他的脑海之中仿佛能够想到她孤苦柔弱被厉鬼撕扯的画面,顿时喉头一甜,他张口就是一口鲜红的血喷了出来。
元霆见此甚为满意的笑了:“而月氏的神魂在本尊的手中!”
元霆摊开手,月九襄的神魂就一脸麻木的浮现在半空之中。
“九襄!”岳书意狂奔而来,身体却穿透了月九襄的神魂,他回过头看着依然在半空之中,目光冰冷无情的看着他的月九襄。
元霆五指一收,月九襄的神魂消失不见。
“你把九襄放了,你放了她!”岳书意面目狰狞的扑向元霆,却被元霆一个闪身,他扑在了凳子上,翻过身对着元霆嘶吼。
“要本尊放过她不难,就看岳大人的诚意。”元霆慢条斯理的说道。
岳书意瞪着充血的双目看着元霆:“你说,你到底要什么!”
“温亭湛的首级。”元霆的语气冰冷,他要温亭湛的首级去祭拜他的师兄弟!
岳书意有一瞬间一滞,旋即他冷冷的问道:“是否我杀了温亭湛,你就放过她。”
“我会亲自替她超度。”元霆点头,耳力敏锐的他感觉到有人靠近,于是他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飘出窗户,“本尊不给你时限,端看你想月氏多久解脱。”
“书意!”外面响起了邑德公主的声音。
岳书意却颓然滑倒在地,他神色有着剧痛的麻木,愣然仿佛失了魂。
邑德公主这时候推开了房门,看着软到在地靠在靠背椅边的岳书意,连忙飞奔过来,她伸手去扶岳书意:“书意,你怎么了?怎么会倒在此处?”
岳书意依然垂着头,明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可邑德公主费了好大的力却也搀扶不起岳书意。
见此,邑德公主越发的担心:“书意,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她死了。”岳书意的声音森冷的响起。
邑德公主的心一咯噔,她仿佛猜到了什么,却又有些不确定:“她……”
“她死了,她死了十九年,公主你知道么?”岳书意霍然抬起头,泛着血光的眼眸布满血丝,从黑暗之中突然出现,将邑德公主吓了一跳。
“我,我不知……”她真的不知,她紧紧的抓住岳书意的手,“我真的不知,书意,你要相信我……”
岳书意一把将邑德公主推倒在地,然后在邑德公主完全反应不过来之际,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是你,是我,是我们害死了她,杀人偿命,我们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书……书……”邑德公主被掐的面色一瞬间通红,看着毫无理智,满目恨意的岳书意,她恐惧的浑身发软,但她不想死,于是她迅速的扯住一旁的飘纱,用力一拉,纱帘带动旁边摆放盆栽的木架轰然倒下,瓷器破碎的声音,将被邑德公主拦在外面的下人惊动。
他们涌进来之时就看到这骇人的一幕,侍卫赶紧伸手将岳书意劈晕,才解救了险些断气的公主,还有一口气的邑德公主,不顾喉咙剧烈的疼痛,沙哑的吩咐:“今夜……今夜之事,谁都不准……传出去!”
说完,才晕倒在心腹丫鬟的怀里,岳府一阵兵荒马乱。
而并没有走远的元霆看到这一幕,才放心的离开,他对温亭湛还是要多放一个心眼,如今的局面很明显,岳书意是初知道的表现。
而同一时间,将自己所有安排告诉夜摇光的温亭湛,轻声笑道:“听的再震撼,都不及亲眼目睹来的刻骨铭心,纵然岳书意当时惊痛不已,但他对我多有防备,他未必会全信,等有人寻上门之后,他自然会给出最真实最直接的反应。这一局,我们什么都不用再做,便等着元奕被元国师的人一步步拉入万劫不复便是。”
到底是谁自以为是,很快自然见分晓。
第995章 岳书意的手段
岳书意病了,并非装病,而是承受不了月九襄轰炸来的爆炸信息。在岳书意病了五日之后。国子监发生了学生殴斗逞凶的大事儿,虽然没有人命官司,可到底有不少学子在这一场斗殴之中受了重伤。
兴华帝知晓之后是雷霆大怒,究其原因更是让兴华帝怒不可遏。
原来是自从岳书意闲赋在家,虽然陛下没有说要革职,可这么久了也没有官复原职,很多人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