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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和婷姐儿玩了个小游戏,把门窗都关了,以往在家里我们也常如此,果然就让她记起我来。”夜摇光笑着不着痕迹的把方才的事情圆过去。
“没事了就好。”关大太太点头表示理解。
“倒是有一事……”夜摇光有些迟疑。
“温夫人有话只管说,我是个直肠子,不用顾忌。”关大太太连忙道。
“就是婷姐儿身上有一个平安符。”夜摇光看着雷婷婷的脖子,“关大太太也知晓我通晓玄学之术,那平安符上面有婷姐儿的生辰八字,女儿家的生辰八字自然不好随意泄露,我方才看到婷姐儿身上的平安符不见了。”
“是有这么一张符。”关大太太想了想就点头,“但是婷姐儿来第二日,就有丫鬟给婷姐儿洗澡浸了水,还在我手里保管着呢,温夫人大可放心,我这就遣人去取来。”
说完,关大太太就对着贴身的丫鬟招了招手,然后吩咐她回去取,旋即将夜摇光和雷婷婷往饭堂引。夜摇光不动声色,她的符篆怎么可能浸水,有五行之气包裹,普通的水火都休想侵染。
但是看着关大太太这样坦然,很明显如她所想,关大太太不知情,只能说关府的下人有旁人的眼线,这也是极其正常的事情,于是她也没有将这种复杂的事情告诉关大太太。
不过,当夜摇光拿着平安符看了看之后,还是道:“大太太,这不是我给婷姐儿的平安符。”
关大太太何等的精明,只一句话就明白了夜摇光的心思,便正是道:“恐怕是我府中下人笨手笨脚弄错了,我定然会好生找一找。”
夜摇光听明白了关大太太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关大太太未必知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她知晓有人打雷婷婷的主意便好,对付鬼怪关大太太自然是不行,可对付藏在内院心中有鬼的人,夜摇光还是信得过关大太太的手腕,虽然第一次登门,可关家的下人的精气神就看得出关大太太治理内院有自己的一套。
在关家用了午膳,夜摇光就趁着还不是最毒的日头带着雷婷婷回了自己府里,将雷婷婷哄着睡着之后,夜摇光也没有午休,而是坐在梳妆台边沉思。
“夜姑娘,你在想什么?”月九襄疑惑,她原本以为,夜摇光一回来就会审讯那只擒获的女鬼。
“我在想,是否有人要放长线钓我这条鱼儿。”夜摇光也不隐瞒。
月九襄想了想就明白夜摇光的意思:“夜姑娘是说这只女鬼是有人故意送到你的手里。”
“若是我没有猜错,他们原定的计划,是让这只女鬼融合了婷姐儿的魂魄,以此将婷姐儿派来潜伏在我的身边。”跟在温亭湛的身边久了,就算她再懒散,耳目渲染许多东西也是能够一眼看得透彻。
如果是一只鬼占据了一个人的身体,夜摇光自然是一眼就可以看出端倪,可雷婷婷乃是魂魄不全的人,若是这个人的魂魄融合了雷婷婷的魂魄,再使用一点秘法,她要看出来就根本不可能。就如同她就是融合了夜摇光原主的魂魄,不同的是她并非强占,原主曾经残留一丝神魂,却甘愿成全她,融合到她的身体,所以她拥有原主全部的记忆。
也因此,目前为止除了源恩、虚谷、千机和元鼎以外,就连当初修为极高的云笠都没有看出来。
“只不过他们算漏了夜姑娘用术法护住了婷姐儿的残魂。”月九襄顿时明白了夜摇光的疑惑,“既然明知一计不成,没有撤退,那定然是有二计,否则这个女鬼也不会故意露出这么大一个马脚,他们是故意让它暴露在夜姑娘的面前,这又是为何?”
“因为他们足够的了解我。”夜摇光苦笑道,“了解我爱多管闲事的性格。因而,我才没有即刻去审问那只女鬼,你应该看出来了,那是一只干净的女鬼,按照我的行事作风,不论它背后有没有人指使,我都会选择送它进入轮回,恐怕找到这只女鬼,他们也是费了心思。”
要超度,少不得要让其放下心中的怨恨,鬼魂都是有怨恨或者特殊原因才能够形成,要送入轮回,就得消除它们的禁锢和怨气戾气。那就少不得要听一听它们的故事,这是明摆着给她下套呢。
“既然如此,那不如将它给放了。”月九襄提议道。
“虽则这是明显在给我下套,可我想要看看能否将计就计。”就是想到了这一点,夜摇光才犹豫不决,“我总不能让他们一明一暗配合。”
“他们?”月九襄不解?
夜摇光这才想起元鼎的事情月九襄还不知晓,因为元鼎的修为,又来者不善,故而夜摇光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就将阴珠用五行之气封闭起来,就是害怕元鼎发现她身边带着一只鬼,从而揪着做文章,于是她将元鼎的事情不隐瞒的告诉了月九襄。
末了,她又道:“九襄,恐怕害死你们母子的人就是放这只女鬼来的人,他们的背后乃是元国师。”
“我不管他们是为着谁,我只想要害死我们母子的人血债血偿。”月九襄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夜摇光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若是月九襄执意要报复元国师,只怕夜摇光一百年内都做不到,而若是要解决那下手的人,夜摇光觉得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
“等阿湛回来,我与他商议一番。”夜摇光想了想道。
而后,夜摇光又发了一会儿呆。温亭湛申时正散值之后准时回来,沐浴更衣之后,没有在书房看到夜摇光,才寻过来:“我家的摇摇,这是在苦恼什么?”
“遇到一个事儿,就等你回来拿主意。”夜摇光就将关家发生的事儿告诉了温亭湛。
第895章 牵扯太子之死
温亭湛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静默了片刻才道:“若真是元国师的人,恐怕给你下套只是一层用意。”
“还有其他用意?”夜摇光皱眉问道。
“还有两层用意。”温亭湛伸出连根手指,“其一,这件事突然爆发出来,恰好和宁安王的事儿撞上,只怕他们是对宁安王志在必得,借此来分散你的注意力;其二,想要借此来试一试你到底有多少实力。”
夜摇光听了点头,感叹道:“果然还是阿湛想得周全。”
温亭湛笑了笑,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那你的说,这事儿我要不要借此将他们给引出来?”夜摇光又问道。
温亭湛摊了摊手:“随你的心意。”
“这事儿可不能胡闹。”夜摇光皱眉,“我想借此将他们给引出来,看一看他们到底卖什么关子,可我担心事情到了我无法控制的地步。”
“傻摇摇,你忘了你的背后站着的是千机师叔,若非如此他们何须试探你?”温亭湛伸手揉了揉夜摇光的长发,“而他们的背后可站的不是元鼎,而是一个躺在帝陵内的元国师。虽说碍于情分,他们有什么大难,元鼎不至于袖手旁观,但他们要是招惹到了你头上,哼——”
夜摇光的眼睛眯起来,抱着温亭湛的脑袋,就在他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聪明。”
这是钻了漏洞,千机师叔是不插手元奕的所作所为,但没有说不插手元奕以外的人,那帮子人还敢对她下杀手不成?
于是夜摇光看着时辰还早,用膳怎么也应该还要一个时辰,就拉着温亭湛到了一旁,将室内密封,然后将天麟里面的女鬼给放出来:“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背后的人给我准备了一个怎样的难题。”
“我是尚工局的宫女。”那女鬼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夜摇光和温亭湛一怔。
宫内有六尚: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工,以掌宫掖之政。六位尚宫乃是正二品的女官,这是元太祖沿袭了隋唐的制度,尚工局,主官尚功,辖司制,掌营造裁缝;司宝,掌金玉珠宝钱帛;司彩,掌缯帛,司织,掌织染。下有典、掌、女使。
这个女鬼既然自称是宫女,那应该是女使一类最低的宫女,夜摇光和温亭湛都没有想到他们真是费了心思,从宫里抓了一只女鬼出来,而这只女鬼牵扯的事情,还不是一般的事情,而是关于到了萧士睿的父亲,德明太子之死。
她叫萃依,乃是进宫后分配到尚工局,由当时的尚功所取的名字。因着她手巧,对针线格外的有灵性,所以在司制监做绣活。做的基本都是后宫有地位的宫妃还有皇上的衣裳。虽然太子的东宫有专门属于自己的司制监,可针线很多东西都是走尚工局。
在二十五年前,也就是太子殿下日渐体弱的时候,又一次意外萃依听从尚工局司制吩咐,给东宫送去布匹针线,还有一套太子殿下的常服,当时太子殿下的常服是由他们司制亲手绣的纹案。
那栩栩如生的粤绣,令对绣技如饥似渴的萃依将随行的小姐妹支走,想要细致的看一看,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制的大意,衣服上竟然有一枚针,按理说太子的衣服,做好之后要送到浣衣局洗一遍,再晒干熏香之后送过去,可经历了这几道流程,这根针愣是没有被人发现。
而萃依在抚摸绣纹的时候不慎被刺伤了手,血渍就弄脏了太子殿下的衣裳,当时她很是惊慌。最后她强自自己镇定下来,宫里的针每个宫女都是有定数,她听人说太子殿下和善,于是她就想去求情。
可是以她的品级哪里见得到太子?衣服送过去,就自然是和东宫的相关女官交接,但是只要东宫的女官一见到衣服上的血渍必然要问罪她。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她在去交接之前,遇到恰好回宫的太子妃,于是她鼓起勇气跪在了太子妃的面前,自称有事向太子妃禀报,事关谋害太子。
太子妃让人带着她入了东宫,亲自审问她,萃依边说她路过御花园时,不慎被太阳刺了眼,发现太子殿下的常服有东西,仔细寻找才找到了一根针,而她去拔针的时候,不慎刺破了手指,弄脏了殿下的常服。
太子妃自然是恼怒,常服上有针,若是一个不慎扎入太子殿下的身体里,还真有谋害太子的嫌疑。但这衣服经过了尚工局,又经过了浣衣局,尚服局,这根针的来源要查就得大动干戈。
最后太子妃将这件事禀报了太子,太子殿下只是沉思了一会儿便笑道:“人谁无过,便是有疏忽也是常事,此事就此揭过,你回去吧。”
就这样,萃依暗自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总算是死里逃生,既然太子殿下不追究,那这件事就不会有人知晓,她果然赌对了。要是她将常服拿回尚工局,就算是一样的说辞,只怕也要沦为牺牲品。
然而,萃依没有想到,自第二日起,她被那根针戳穿的手指就开始红肿,因着太子妃害怕有人谋害太子,特意传了御医检验那一根针是否有毒,当时萃依也在,那根针御医担保无毒。所以,萃依第一日也没有放在心上。
而接下来两日,她的手指不但没有好,反而越发的严重,只不过三日便脓化,看起来格外的可怖,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她定然是中毒了。这个毒,既然不是来自于那一根针,那就定然是太子的常服!
一瞬间,萃依仿佛察觉到她接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天大阴谋。她被吓得都不敢去太医院,连太子都敢毒害的人,太医院若是没有人,这浸染在衣裳内的毒药又是如何而来。
可是,她的手指越来越隐瞒不住,她又没有机会去东宫禀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她的品级,能够偶遇太子妃一次已经是万幸,在穷途末路的时候,她甚至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