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陛下显然是因为温亭湛如此完美的给他解决了这样一个大麻烦,并且让他头疼依旧的江南也轻而易举不打破平衡的插手进去非常高兴,所以给了温亭湛无上的殊荣。
不但御赐了温亭湛状元府,还当即令礼部乐鼓仪仗游街,礼部侍郎亲自在传唱之后,捧着圣旨,陪着沐浴更衣,穿上了状元服的温亭湛接受万民恭贺。
手捧钦点皇圣诏,足跨金鞍朱鬃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欢声雷动,喜炮震天,遍街张灯结彩。
所过之处,万人跪拜,不论是不是官身,都得跪,跪的不是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温亭湛,而是礼部侍郎手捧的那一卷钦点圣旨。
一大早被他们商量好骗来茶楼上的夜摇光,在听到宫门口传唱出来的今科状元温亭湛七个字时就已经呆了,当她被罗沛菡拉到二楼的美人靠之前,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那一个她朝思暮想的人,三年不见他变得更加高大俊美,他绝美无双的脸上挂着一抹疏离的浅笑,对着所有恭贺之人礼貌性的点头,阁楼之上有无数人扔来花球、香囊或是手绢,若非有圣旨在不能亵渎皇恩,这些人只怕已经疯狂。他们都在圣旨还没有到近前张望着状元郎,忍不住的小鹿乱撞,不顾矜持吐露爱慕。在圣旨过后站起身后纷纷追逐着状元郎的背影,只为多看他一眼,哪怕是一个背影。
这是从古至今,第一个四元及第的状元,解元、会员和文武状元。他还那样的风姿雍雅,沉稳从容,几乎把所有溢美之词都放在他身上都不够,如何能够不让为之疯狂,似乎早已经料到这样的局面,九门出了不少的士兵开路,将蜂拥而至的人都艰难的拦下。
夜摇光的视线模糊的看着一点点靠近的少年,这一刻她什么都没有想,她的眼里只有那个气质独绝,她思念了三年的人。
就在温亭湛等人要路过他们的茶楼之时,不知谁将夜摇光推了一把,夜摇光直接从二楼摔了下去,她本能的想要旋身飞上去,却见到温亭湛已经起势,索性什么都不做。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眼中天神一般的状元郎突然纵身而起,在半空之中一个美绝的旋身,长臂一勾就将一个女子揽入怀中,而后抱着那一名女子一起坐在了马背之上。
那一瞬间,少年的疏离淡漠尽褪,他漆黑的眼眸只有无限的柔情,在因为变故而突然安静的街道上,听到少年无尽缱绻的声音:“摇摇,我回来了。”
第791章 逐出家门
摇摇,我回来了。
多么平凡的六个字,可滚烫的泪水就那么无法控制的滚落下来,那一双明媚的桃花眼,蓄起了水花,犹如晨间迎着朝露在阳光之下盛放的桃花,有一种令人心碎的明艳之美。
“摇摇,莫哭。”温亭湛的心一时间一团乱麻,他手足无措,动作笨拙的伸手擦着她脸上断线珍珠一般不断滚落的泪珠。
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一错不错,将视线紧紧的落在他的脸上,泪水止不住的滚落。她也不想哭,她也知道好多人都在看,可她就是忍不住,不过是三年的时光,她却宛如隔世,那一股思念的酸楚一下子涌上来,怎么也抑制不住。
最后温亭湛只能紧紧的将夜摇光揽入怀中,就这样抱着她驱马狂奔离开,所有人都愣然的看着他迅速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二人。礼部侍郎更是瞠目结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带着榜眼和探花郎将仪式完成。
而温亭湛带着夜摇光迅速的回了夜府,将埋入他怀中的夜摇光轻轻的退开,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以及胸前湿润的一大块,他的心都碎了,双手轻柔的捧起她的脸,温柔的吻落下,轻轻的点在她的眼睛上,吻去她的泪水,低声的说道:“对不起,摇摇。”
他的吻从她的眼睛沿着泪痕一路吻下去,每吻一次都会对她说一声对不起,却不知道他越是这般,夜摇光的眼泪越发的止不住,最后她终于不再隐忍,猛然的扑入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放声哭了出来,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担心与思念哭出来。
温亭湛只能静静的心疼的回抱着她,等她哭够,可却发现他心中坚强的摇摇,似乎要将挤压三年的泪水全部流出来,温亭湛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最后实在是慌乱,就捧起夜摇光的脸,他的唇就狠狠的压上了夜摇光的唇。
时隔三年,再一次品尝到这一片柔软,他有些急切的含住,温柔辗转吸吮,果然夜摇光愣住了,含着泪水的眼眸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见此,温亭湛越发的来力,他先是轻柔的探入她的领地,而后强势的撬开了她的贝齿,霸道的闯入,邀请着她与他共舞,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与味道。
两辈子,夜摇光都不曾经历过这么猛烈的攻势,她被吻得有些窒息,才回过了神,运气让自己不至于出现被吻得缺氧的窘态,而后一把将温亭湛推开,伸手将自己的泪水给擦干,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乍然被推开,有些懵的温亭湛,就转身进了府邸。
温亭湛自然是要上去,哪知道温亭湛才刚刚走到大门口,先一步进去的夜摇光水袖一拂,门就砰的一声给关上了,险些没有碰到温亭湛的鼻子,温亭湛连忙敲门:“摇摇!”
可是门始终没有打开,温亭湛也没有灰心,他不停的敲着,好一会儿门打开了,不是夜摇光,而是幼离,幼离极力的压制自己的幸灾乐祸笑容,努力表现的很为难的样子,将一个包袱给了温亭湛。
“这是何意?”温亭湛抱着包袱,一脸茫然。
“少……温公子,我们家姑娘说了,这里是夜府。”幼离说着还指了指上方高悬的牌匾,“温公子的状元府并不在此,还请状元爷莫要走错了屋门。”
“幼离。”温亭湛的目光冷了下来。
“公子,这是姑娘的原话,奴婢是姑娘的奴婢。”幼离也不惧,她端端正正的给温亭湛行了一个礼,而后就将房门给重新关上了。
留下温亭湛面对着紧闭的房门,一阵风中凌乱。他不是不知道,若是夜摇光知晓他早回来却不来见她,定然会生气,所以他想了个法子,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顾及着他面子的夜摇光定然不会给他脸色,之后再徐徐图之,可却没有想到夜摇光见到他会哭的那么厉害,他怎么能够让那么多的人围观她的伤心,所以顾不得心中的算计,只能带着夜摇光策马奔回来。他也想过夜摇光会恼他,但是却没有想到夜摇光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他,抬起头看着牌匾上他亲笔所书的夜府两个字,顿时苦笑:“我也有作茧自缚的一日。”
抱着包袱,温亭湛自然可怜兮兮的坐在门槛上,谁也想不到早间还威风凛凛的状元郎,这会儿就像一条被抛弃的小狗孤零零的坐在大门前。所以,当午后萧士睿和陆永恬等人赶来看到这一幕,真是忍不住的想要笑,只怕这世间能够让温亭湛这样狼狈的人也只有夜摇光。
但是三人都不敢笑,只能强忍着到上前:“允禾,今日是闻喜宴。”
闻喜宴,就是御赐的给中了进士,尤其是三甲考生庆贺的晚宴,不仅陛下要亲自前来,更有不少达官显贵,就设在闻喜苑,这个可不能缺席。
温亭湛目光一转,看了看屋子里面,对萧士睿招了招手,然后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萧士睿点头应允。
“姑娘,少爷他走了。”温亭湛前脚才刚刚好陆永恬等人离开,下一刻夜摇光就收到了消息,听到消息的夜摇光不慎一个用力就将一枝桃花给折了下来。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吓得幼离等人都不敢多说话。
“姑娘,今晚是闻喜宴。”王一林不得不替自家少爷解释两句。
夜摇光的脸色才好看一些,而还不等她说什么,薛大的脚步声就响起来,很快走上前,将一封请柬递给了夜摇光:“姑娘,邑诚公主派人送来的请柬。”
幼离上前接过,在夜摇光的面前打开,阅览之后对夜摇光道:“公主殿下请姑娘随同她一道去参加闻喜宴。”
夜摇光的面色一变,幼离非常机灵,知道夜摇光这是想到很可能是温亭湛捣的鬼,所以赶忙道:“姑娘定然不愿去,奴婢这就去回绝。”
“回来,谁说我不去。”夜摇光立刻将幼离给叫回来,“我不但要去,还要风风光光的去!”
第792章 闻喜宴
圣祖皇帝迁都到此,将闻喜苑建立在漪澜园,不在皇城之中,而是类似于圆明园之类的皇家园林。每一年的闻喜宴都是二月春闱就开始筹备,因为从太祖皇帝开始,就非常重视科举吸纳人才,闻喜宴的规模仅次于皇家的年宴。故而,从今日早上起整个闻喜苑都是宫婢内侍进进出出,直到夜幕快要降临,华灯初上,受邀之人大多数已经到了场,尤其是前三甲,可谓这次宴会的主角,许多人围绕着他们,大多都是同科的进士,直到褚帝师的到来。
“帝师。”围绕着温亭湛身边的进士们纷纷行礼,并投以崇拜目光。
有官身被邀请而来的人都身份不低,尽管温亭湛破了有史以来状元之最,已经被陛下授予了从五品的翰林侍讲学士的官职,但这些人都看不上,自持身份的坐在一旁,所以众人看到褚帝师走过来,不由纳闷。
“老师。”唯有温亭湛谦逊的行了礼,但是他喊的不是帝师,而是老师,这一下子让听到的人都愕然。
“好,你的考卷为师看了,你的殿试对答为师也已知晓,你果然不曾让为师失望。”帝师已经近八旬的高龄,但他依然气色极佳,颇有些鹤发童颜的模样。
这下众人才知道这个看似不显山不露水的贫寒出生的状元郎,竟然大有来头,早几年就听闻不再收徒的帝师收了一个关门弟子,但具体是谁无人得知,却没有想到竟然是温亭湛。而且温亭湛是中了状元之后才暴露出来,也就是他的高中全然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褚帝师和几位学子说了几句话便把空间让给了年轻人,温亭湛也应付了两句之后,就以侍奉褚帝师为由,将已经凑上来的官员给甩开,真的规规矩矩的站到了褚帝师的身后。
自然,除了萧士睿几人无人知晓,是因为褚帝师地位非凡,他的位置已经靠近了陛下,那个位置可以极佳的将整个闻喜苑收纳眼底,温亭湛是想在那里等人,好让他在心心念念之人一出现,他能够第一眼就看到。
“老头子这是又给你做了筏子。”听到枢密使喻老向褚帝师夸赞温亭湛不但才华横溢,又孝顺,品貌无双,褚帝师寒暄了几句,才低声对身侧恭敬服侍的温亭湛道,“虽说陛下赐了你状元府,可空房子置办起来都得十来日,这十来日恐怕又得老头子收留你。”
温亭湛已经有了官身,再住在淳王府就说不过去,对萧士睿的名声也不好,又被夜摇光给赶了出来,自然最好的去处是褚帝师府。去外面住客栈,哪里能够将堆上门拜会的人杜绝?
“老师就不用为学生操心,学生岂能让自个儿无家可归。”无视褚帝师隐含挪揄的语气,温亭湛恭恭敬敬的回答。
“哼,老夫就看着你如何归家。”不知道是不是天才身边的人都很病态,和温亭湛在一起,不仅是夜摇光时时刻刻想要看到温亭湛吃瘪,就连褚帝师知晓他这个无人能够拿捏得住的小徒弟被赶出家门,也是好一阵乐呵,今儿他本是可以不来,可他还是来了,自然不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