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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日。”
“想办法让他多留几日。”窦刑道。
“为何?”窦英度问。
“他毕竟是中书令之子,有他在于我们有利。”窦刑道,“叮嘱他近日莫要私下与你三妹相见,以免横生枝节。”
“孩儿明白。”
这一边父子两的对话,夜摇光等人完全不知道,她安抚了萧士睿的怒火,然后他们去用了午膳,温亭湛照例把她送到了房间之后就离开。
夜摇光今日中午因为府衙在办丧事而没有睡的太沉,只睡了半个时辰就起了身,洗漱完毕逗弄了一会儿金子,她就无聊的去寻了温亭湛,却发现温亭湛竟然没有在屋内。
“湛哥儿和你哥哥呢?”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夜摇光就把卫茁给叫来问一问。
“少爷和哥哥出去了。”卫茁回答,“少爷说有味药材需要他亲自去买,他带着哥哥出去一趟,已经一刻钟,应当快回来了。”
“好,我知道了。”夜摇光点了点头,就让卫茁又去做自己的事情。
等到卫茁离开,夜摇光看着日头还毒,想必其他人都在午休,也就没有再去寻谁,既然温亭湛很快就要回来,夜摇光索性进了他的屋子等人。在屋子里又实在是无聊,夜摇光就看到了棋盘,想去翻一本棋谱出来打棋谱消磨一下时间,却在温亭湛的案几上看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扁平圆形巴掌大小的木盒子,她将之拿到掌心打开。
这样的盒子不应该是男子所用,倒不是怀疑温亭湛,而是夜摇光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根根针般长,但比针要粗十倍左右呈浅灰色的东西,而且非常的香。
“难道是湛哥儿又调制了新的香料?”夜摇光好奇之下,看到不远处就有香炉。
拿着过去,将香料点燃,就投了一小块进去,很快令人浑身舒畅的香气就在房间内溢出,夜摇光拿着棋谱坐在黄花梨喜鹊石榴纹三屉炕桌前打棋谱,打着打着她突然觉得温亭湛的屋子比她的屋子要热很多,于是她推开了窗子,没有凉快一会儿,夜摇光觉得更加的燥热,惹的口干舌燥,她不由倒了一杯水喝下,完全不解渴。
顿时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看着还在萦绕着淡淡薄雾的香鼎,这个香……
当下盘膝而坐,快速的运气,将身体里吸入的香料都给逼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渍,她倒了一杯水泼在了香炉里面,将香熄灭。
“摇摇。”恰好这个时候温亭湛跨进了房门。
“你站住!”制止温亭湛靠近,夜摇光屏住呼吸跑过去,一把抓着温亭湛跑出去,将房门紧闭,又拖着他去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了?摇摇?”温亭湛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还问我怎么了?”夜摇光气呼呼的质问,“你案几上的是什么香料?”
“你点了那香料?”温亭湛脸色大变,连忙伸手抹上了夜摇光的额头,感觉夜摇光额头上的温度正常,才松了一口气。
夜摇光一把拍开温亭湛的手:“你给我老实交代。”
“那是给聂启恒准备的香料。”温亭湛强制拉着不给他拉的夜摇光坐到一旁,“我觉着不对,临时想起需要一味药材,这才忘了收起来,就出了门。”
倒不是温亭湛大意,除了夜摇光没有人能够在他不在的情况下进入他的房间,他想着夜摇光又在午休,一般都要一个时辰,而自己去去就回,哪知道夜摇光今日就提早醒了。
“给聂启恒还有窦氏?”夜摇光蹙眉,“他们两还用得着这东西?”
一对狗男女,婚前就滚在了一起,各自成了家依然每年都幽会。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窦刑会叮嘱他们谨慎行事。”温亭湛道,“我打算把窦刑再逼迫一番,他就算不敢对士睿下狠手,也会想办法来警告士睿,等我抓到他的把柄,他定然需要郭家相助,到时候就是揭开窦氏与聂启恒之间私情之时。”
“算你狠。”夜摇光除此以外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窦刑一直以为他把直隶这边的军政都抓的死死的,温亭湛就要他在最猖獗的时候,狠狠的从云端摔下来。说到底直隶的军权还是在郭建廷的手上,只要他和窦刑闹翻了,窦刑还能够有什么值得忌惮?
“你就不怕聂启恒不想趟这趟浑水,提前走了?”夜摇光猛然想到了这一点。
“这便是我让士睿拿出强硬态度的原因之一。”温亭湛伸手捏了捏夜摇光的脸,“在他没有被逼到鱼死网破的局面时,他不敢轻举妄动,除非他想谋反,否则就绝不敢对士睿出手,不对士睿出手,他就需要聂启恒在,怎么说聂启恒也是皇亲国戚,太后的弟弟,碍于他士睿也好说话些。”
第479章 步步紧逼
听完温亭湛的话,夜摇光站起身直接往房外走,聪明绝顶的温亭湛竟然一时间不知为何夜摇光是这个反应:“你要去何处?”
站在门口回头看着温亭湛,她笑眯眯道:“你把什么都算计好了,我自然要去准备些点心瓜子,坐等好戏登场。”
这话让温亭湛哭笑不得,他觉得有时候夜摇光的言辞真是无比逗乐。看着夜摇光离开后,他才站起身回到了房间,尽快将东西给改进。
三日的时间,一晃就过,窦刑能够坐到布政使的位置上,绝对是有过人的本事,他不仅查出了凶手的来历,并且还找到了一个人证。
“回禀殿下,凶手已经被查出。”窦刑亲自带着人证到了萧士睿的面前,彼时萧士睿正好在和温亭湛下棋,几个人都在观棋。
“哦?”萧士睿道,“窦大人不妨说上一说。”
“凶手乃是保定人,他们隐居深山,月前他随妻子到府城药房看诊,恰逢窦岭从城外赶回,不慎惊了马儿,使得其夫人一尸两命,故而怀恨在心,才潜入进汇珍楼,只为杀了窦岭为妻儿报仇,此人乃是他们的同村,且事发当日,他也目睹全场。”窦刑非常有条理的说道。
萧士睿便将目光投向窦刑带来的人证。
“这是长孙殿下,你将你知晓的如实告诉长孙殿下。”窦刑吩咐。
“殿殿下……难难叫保儿,是害个大黑的同村儿……”保儿非常的紧张,说话吞吞吐吐,而且一口保定的乡音,最后还需要窦刑来翻译,他们才听明白。
原来这个叫做保儿的人,就住在被他们叫做大黑的凶手同村,那一天他亲眼看到知府的公子窦岭当街纵马,导致大黑的妻儿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在了医馆。
“既然如此,那就将凶手带上来让他认一认。”萧士睿道。
窦刑自然是立刻吩咐人将凶手给带上来,保儿也立刻认出了大黑。
萧士睿也点了点头,伸手将保儿给挥退:“既然是来杀窦岭,为何巴豆粉却出现在本殿的汤内?若非那汤内有鸡脚,本殿只怕已经喝下去。凶手查明了,可汤窦大人又要如何解释?”
“回禀殿下,那汤没有胡椒粉,原是窦岭所忌,故而乃是给窦岭无疑,应是厨房下人端错的缘故。”窦刑道。
“端错?”萧士睿轻笑,他的手指转动着指尖的黑棋,棋子的棱角发出冰冷的光芒,“窦家的下人都不是新进府的吧?”
跟随着窦刑的知府窦英和连忙回道:“不是。”
“窦知府的爱子忌讳胡椒粉也不是一两日吧。”萧士睿又问。
“不是。”窦知府心情越来越紧张,却不得不回复。
萧士睿抬眸,他细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窦知府:“府中以往宴客时,贵府可有人端错了窦公子的烫菜?”
“不,不曾。”
“呵,所以本殿来了贵府就端错了,且一桌子的人错就错在了本殿的身上,窦大人是想要用巧合二字打发本殿么?”萧士睿的声音越来越冷。
“回禀殿下,这事的的确确是一场巧合。”窦刑面色坦然的说道。
“窦大人换了是你,你可信?”萧士睿目光落在窦刑身上。
窦刑一顿:“殿下,就算给窦英和一百个胆,他也不敢谋害殿下。”
“不敢?”萧士睿冷笑的点着头,“你们的的确确不敢,但是本殿的七皇叔不知道敢不敢。”
窦刑的身子一僵,窦知府吓得身体一抖。
“窦大人,你们查到了凶手的身份,本殿也查到了一份。”萧士睿将手伸出去,萧归将一叠纸恭恭敬敬的递上,萧士睿接过将之递给窦刑,“窦大人也别喊冤,看完想清楚再对本殿说。”
窦刑沉默得接过,看过之后眼睛都瞪大了,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当年窦英和言之凿凿说凶手已经被烧死,他才替窦英和去领了功,次年和郭建廷力保才做了三年县令的窦英和成为了保定知府。
他气得抓住纸的手都有青筋暴起,怒瞪着窦知府:“你说,这凶手你可认得?”
“我……我我……”窦英和自然是认得这凶手,当天夜里他就想要杀人灭口,不过被萧归给阻拦,但是后来他庆幸没有杀了凶手,否则他们窦家真是百口莫辩,可如今他更是有话难言,他被逼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
窦刑见此,哪里还不知道前因后果,他沉沉的闭上了眼睛,转过身重重的跪在了萧士睿的面前:“殿下容禀,老臣确然不知此事……”
“你不知?”萧士睿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六年前本殿在皇爷爷的身侧,皇爷爷亲口对本殿言及,你力保窦英和为保定知府,其首功便是擒拿逍遥法外连杀十二人的凶手!这凶手竟然没有死,没有死也就罢了,七年后竟然出现在了你们窦家,牵扯到了刺杀本殿。窦大人,你来告诉本殿,一个连续三年四处杀人的惯犯,为何在你这侄儿的直辖六年风平浪静?当年你这好侄儿又是如何欺君罔上,因何要替凶手开脱?”
“殿下……”
“啪——”不等窦刑辩驳,萧士睿就将棋笥甩袖一扫,棋笥砸在了窦英和的身上,迸溅的棋子打在窦刑的身上,“你还想如何狡辩?你说你不知,好,本殿姑且信你,但你堂堂湖广布政使,三天的时间你竟然连本殿都能够查到的东西都查不到,你要本殿信你不是包庇纵容,那么本殿恐怕要上报皇爷爷质疑你的能力。”
“殿下恕罪。”事情到了这一步,窦刑真的是辩无可辩,他进士出身,从小县令一路做到如今正三品执掌一方政权,还是第一次这样哑口无言。
“本殿无能定你之罪,自然也无能恕你之罪,你要恕罪,就等着皇爷爷圣裁吧。”说完,萧士睿就走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温亭湛和夜摇光等人自然也跟上。夜摇光的目光落在面色一直很平淡的温亭湛脸上,原来他所说的是逼迫一番,就是这样的逼迫。窦家从一开始每一步都在往他定好的路走下去。
第480章 连环计
“窦刑这就要狗急跳墙了?”等到他们回到院子里,夜摇光特意用神识探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人监视才出言问道。
夜摇光想着萧士睿既点出了七皇子平安王,又毫不犹豫的表示要上报皇上,只怕窦刑此刻已经恶向胆边生。
温亭湛笑着看着夜摇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闻游等人:“你们以为如何?”
知道温亭湛这是又要给闻游他们上课,夜摇光也不急于一时,从乾阳的手中拦截下最后一块桂花糕,在乾阳肉疼的表情下扔进自己嘴里。又从乾阳盘子里抢了一块温亭湛比较喜欢的茶糕伸手就喂给温亭湛。
乾阳连忙端着盘子跳了一个远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