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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摇光感觉到到这颗小珠子非比寻常,却不知道是何物,她伸手落在广明的下方:“替孩子多谢广明小师父。”
广明的手一翻,那珠子留落在夜摇光的掌心,他再也没有说旁的,对夜摇光和温亭湛行了一个佛礼,就坐回他原来的地方,还是方才的姿势开始参禅。
夜摇光握紧小金珠,和源恩他离开了这个禅院,源恩将他们领到一间客房,才开口对夜摇光道:“小友,此珠唤避雷珠,可挡一道雷劫。”
说完,源恩就笑了笑,转身离开。
夜摇光看着手中的珠子,似乎谁都知道她很快要经历雷劫,冥祭赠了她东西,广明又借孩子的由头送她避雷珠,这场雷劫到底有多可怕?
第2656章 都担心她的雷劫
关键是她的修为才刚刚大乘期初期,距离渡劫期还有很远不说,就算她有什么机缘立刻飙升渡劫期,也不可能就直接渡劫要飞升。
那么这道雷劫就不是飞升渡劫,可不是飞升渡劫,又是什么缘由令她遇上雷劫?
她自问行事无愧于心,这些年从未作恶,而雷劫除了飞升,必然是对作恶多端之人的惩罚。
“除此之外,便不会有其他可能?”温亭湛也突然重视起来。
“有。”夜摇光面色凝重,“行逆天之事。”
“逆天之事?譬如?”温亭湛拧眉追问。
“譬如让阳寿已尽之人起死回生。”夜摇光回答。
其他逆天之事多半都是要为祸的,只有这个是不伤及旁人的逆天之事,夜摇光是个绝对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事情去连累旁人的人,可这世间能够让她逆天续命的恐怕只有温亭湛。
否则当年她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明光死去,每个人的命都是有定数,强行逆天,代价很可能是两人都死于天罚,当年夜摇光的修为根本不足以施展,哪怕是今日,除非那个人是温亭湛,否则她都不会这么做。
但肯定不是温亭湛,虽然他们已经结为夫妻,她就再也看不透温亭湛的命理。源恩却说过她和温亭湛是长寿之人,这一点肯定毋庸置疑。再则就是广明能够看到她的劫难,如果这个劫难是温亭湛,他应该也能够看得到,他就应该直接对温亭湛提醒或者给予庇护,而不是给她。
那么除了温亭湛,谁还会让她心甘情愿的遭遇雷劫?
蓦然间,夜摇光想到了三个孩子。
“莫要胡思乱想。”见夜摇光的脸色都变了,温亭湛连忙揽着她,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孩子们,“摇摇,两个孩子都很健康,你我的大敌都已经除去,现下我们并没有敌人,也没有能够伤及我们孩子性命的敌人。”
“我只是有些担心。”温亭湛说的这些,夜摇光何尝不明白,但身为母亲,有些事情并不是明白,就能够放心。
“摇摇,切不可着相。”温亭湛轻声劝道,“既然它的到来已经是注定,我们无法改变,无法左右,那就平静的等着它来。不知道未必不是一种福,知晓之后我们随意的举动也许就会改变,反而酿成大祸。既然广明和冥族长都已经看出来,那定然是没有性命之忧。便是真的是两个孩子,只要没有性命之忧,那么让他们经历一些事情,反而有助于他们成长。”
夜摇光白了温亭湛一眼:“行,严父!”
温亭湛低低的笑出了声,执起夜摇光的手,摊在手上上,拨弄着她的指尖:“摇摇,你若是放不下,那就别勉强,别强装,你越是强行装作若无其事,越让广明放心不下。”
夜摇光并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她自己不知道,她方才的模样多么的让人心疼。
提到这个,夜摇光心里就破不是滋味,她靠入温亭湛的怀里,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失神的看着外面:“阿湛,我以为我能够做到。”
“骨肉亲情,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放下,经历了魔之域,被斩断执念的那个人不是你。”温亭湛的手环住妻子,疼惜的叹声。
陌钦也好,广明也罢,经历了魔之域,他们俩断了执念,夜摇光对他们两而言,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他们没有失忆,但有些感觉不在,哪怕是记得曾经的种种都是枉然,那些回忆在他们心里已经成了没有任何滋味的过去,所以他们才能够坦然的面对夜摇光。
面对夜摇光,也能够十分的客气,因为亲近不起来。
夜摇光虽然也去了魔之域,可她没有斩断执念,不论是陌钦昔年对他们的恩情和友好,还是她从怀广明到生产到之后的一点一滴,都烙印在她的心底,这些是无法搁下,故而她很难真正的一两天就释怀。
一两天不可以,时间久了她就算还是不能放下,但不会这么锥心刺痛,慢慢的她会习惯。
夜摇光心里想着,就没有再说什么,夫妻两也没有在永安寺久留,用了午膳就离开回了住宅,有着哥哥和金子的陪伴,两个小的也是一点都没有觉得寂寞,夜摇光回到住宅就听到了欢声笑语,眼底的愁绪才被扫去。
温亭湛决定在祖宅留两日,村子里已经按照之前夜摇光所建议的完全改造,很多地方变得非常不一样,这里是他们的根基,不论以后他们会不会在这里养老,都应该对这里熟悉。
“阿湛,关于你的身世,你查得如何了?”这天夜里,夜摇光突然问道。
温亭湛的眸光闪了闪:“都查清了,这次去帝都,这事就该有个了结。摇摇你放心,没有人能够冤枉我,也没有人可以勉强我,更没有可以伤的了我。”
“你有掌握证据么?”夜摇光又问。
“我做事,不需要证据,我说什么是证据,定然无人能够反驳。”温亭湛侧首,漆黑的眼眸倒映着夜摇光的脸。
夜摇光静静的看着这个枕边人,他似乎又变得威严了,难道身份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气场,才做了多久的睿国公,温亭湛以往的内敛已经不复存在,现如今他更像一柄出鞘的宝剑,犀利而又锋芒。
“别想太多,好生歇息,明儿我们就会苏州,是时候该上帝都了。”温亭湛温和一笑。
夜摇光也就没有再追问,而是闭上了眼睛,她在陷入睡梦之前,利用了精神力,小心翼翼的去翻看自己的记忆,一直翻看到了五岁,再往前是温亭湛出生,明德太子在温亭湛出生的时候的确来过,还抱过温亭湛,夜摇光想要翻看更多的时候,神经一痛,连忙收精神力,运气平复一下自己。
每次都只能翻看到这个位置,她总觉得只需要再往前一点,她就应该能够看到更多,但偏偏每次都功亏一篑。
轻叹了一口气,见温亭湛已经熟睡,她便也闭上了眼。
第2657章 我若为皇
在豫章郡夜摇光夫妇就和宣开阳分开,他回书院去寻几个同生一道游玩。
夜摇光想到当年他们读书,也是这样一有假期就撒丫子似的到处跑,自然不会阻拦儿子。细心的为他打点好东西之后,就和温亭湛带着两个小的回到了苏州。
回到苏州,夜摇光开始准备搬家的事宜,这栋宅子是她最喜欢的一栋,他们一大家子搬走,以后空置着怪可惜,希望他们以后还能够再来常住。
没两天,夜摇光在家里看到了两个稀客。
记忆中的单久辞,那个傲骨天成,俊美邪肆,喜欢着一袭绿衣,通身都是一股子贵气。
再见到他很明显已经是梳理过后的人,但看着苍老了十岁,眼底有着风霜侵蚀的痕迹。不过他一身粗布麻衣,却依然有股子贵公子的优雅。跟着他身边的是沈知妤。
那个极美的女子,曾经锋芒毕露,如今也是圆润平和,荆钗布裙,倒显得格外脱俗。
沈知妤虽然不是显贵门庭长大,可好歹也是家中巨富,锦衣玉食只怕比许多官宦人家还要娇贵,当年她辞去商会会长一职,甚至将大半的家业都交给了温亭湛帮忙打理,抛下了所有,追逐着单久辞去了苦寒之地。
这份毅力和勇气,夜摇光是相当的佩服。
“你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公子,他们竟然真的敢这么磋磨你?”夜摇光注意到单久辞的手,非常的粗糙,有很多裂痕,指甲也有好几块破裂。
“国公府再大,也大不过王府。”单久辞不以为意端起茶杯,他的举止轻松写意。
与以往不一样,整个人变得洒脱随性起来,令人看着不再是昔日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也不会轻易的靠近他,他的身上多了一股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大气。
“福安王还敢给你使绊子?”夜摇光挑眉。
福安王不是傻子,他不会不知道单久辞是要借这件事和他划清界限,但单久辞把选择权交给了他,是他自己将单久辞推出去,他竟然还暗地里折磨单久辞,这份气量就不配为君。
真假龙子的事情,不应该把福安王的党羽都裁剪了么,怎么他还能够把手伸这么长。
“别信他的话,他若不愿,便是我想折腾他,也不容易。”温亭湛给妻子剥着葵花籽,头也不抬的对夜摇光道。
“你什么地方想不开,非得这般自虐?”夜摇光错愕的看着单久辞。
“他啊,说他既然是身负皇命服刑,自然不可偷工减料。”沈知妤没好气的白了单久辞一眼,才笑着对夜摇光道,“温夫人别以为他吃了多少苦,该他的他没有少,不该他的谁也勉强不了。”
“我生于显贵,香车宝马,呼奴唤婢,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单久辞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自问才智过人,并不比你夫君逊色,却屡屡受挫,去了苦寒之地,我之局限,大抵是我没有吃过穷苦的滋味,不能真正的去了解不同阶层之人的心思。总是我看人极准,但到底是欠了些火候。”
顿了顿,单久辞看着温亭湛:“你意在革新,朝廷上那群老骨头可不好啃,你要动就是动了他们的根本,便不得不提拔寒门子弟,刷新冲击各方势力,我若不提前明白如何和这些人相处,早晚还得吃你的亏。且陛下派人盯着我,我总得让他看到我诚心悔过。”
“革新之难,不亚于开疆扩土,攻城略地。”温亭湛将一小碟葵花籽递到夜摇光的面前,“首当其冲,你单国公府就避不开。”
“哈哈哈哈,不破不立,单家荣华数代,饱暖思**,好逸恶劳的子孙越来越多,给他们点皮肉之苦吃一吃,看似祸实则福。”单久辞曾经为单家殚精竭力,那是为了不让其灭亡,如今灭族的危机没有,松松土,动动根骨,反而有助于生长,他才不介意。
“说道国公府,还没有来得及恭喜睿国公和睿国公夫人。”沈知妤已经知道温亭湛和夜摇光现如今又被晋封,连忙恭贺道。
“陛下怎会在此刻,封你为国公?”单久辞对此很不解。
很明显温亭湛是萧士睿的智囊,等到萧士睿登基,必然是肱骨大臣,按照道理应该等到萧士睿登基之后,再晋封温亭湛,这是论功行赏,也是笼络温亭湛。
如今兴华帝将温亭湛封为国公,那么萧士睿登基之后还怎么晋封?总不能直接封王,这不得让御史天天把宫门给磕破。
温亭湛之于萧士睿,的确劳苦功高,但很多都是在暗中,也不能掀到台面上来,这样功绩就不足以封王,萧士睿若是一意孤行,才刚刚登基就得落下一个任人唯亲的名声。
“帝都的事儿你没有听说?”温亭湛悠闲的继续剥瓜子壳。
单久辞目光一凝,即便是他身在偏远之地,但帝都的风吹草动是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