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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把罗沛菡的神魂送到了亡生路,若非她如此,温亭湛也不会对万恶无穷之树的存在引起重视,更不会想到了这个法子,将她给弄进亡生路,她死于自己的苦心算计。
直到这一刻,夜摇光心头的大石才彻底的落下,海皇撤了结界,修绝和偃疏都收了手,太抬起头看着天空,是那种乌云散尽的一碧如洗,湛蓝而又悠远,洁白的云秀逸的飘动。
“这万恶无穷之树,蕴含的气力倒是深。”偃疏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儿。
夜摇光顺着看过去,那些蕴含着邪气的骷髅头变得白净了不少,但依然没有完全干净。
“虽然没有除尽,但也兴不起大浪。”修绝也没有立刻离开,他抬起来手,一束金光飞出来,射向夜摇光,金子就蹲在了夜摇光的肩膀上,是它把夜摇光留下的金子弄走。
“师傅师傅。”金子将阴珠还给夜摇光。
夜摇光拿着阴阳双珠:“再布下双珠阵,余下的气力用不了几年就会消失殆尽。”
邪恶之气任何生灵都不会去吞噬,除非已经确定要把自己变成一个邪灵,否则就算是修绝这个魔皇也会敬而远之,魔修尚且可以成为魔神,纵使不是神界认可的神位,但修为摆在那里,可邪灵是没有任何途径离开这片天地,所以妖魔鬼怪都会避开邪气。
万恶无穷之树的邪气到底没有让薰弋吞噬完,修绝和偃疏也担心一旦她吞得太多,变得不好对付,合力也无法将她给踢入亡生路就玩火自焚了,因此算了时间打断她。
现在万恶无穷之树上的邪气依然还有,由于邪气的特殊性,也没有办法转移和吞噬或者打散,就只能把阴阳双珠依然留在这里,不过现在和之前已经不同。
这一点邪气是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举凡大来头的妖魔鬼怪看不上这点邪气,看得上的妖魔鬼怪,估计也不敢像薰弋一样,为了这一点不能把自己变得多强的邪气算计夜摇光。
夜摇光和温亭湛相视一笑,她一个纵身而起,将阴阳双珠再次布阵。
“偃疏族长,修绝魔皇,海皇陛下,此次多谢你们相助。”能够这么轻松的拿下亓和薰弋,偃疏出了大力不必说,海皇和修绝也是鼎力相助,没有他们,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温夫人客气,这本就是我海族的余孽,也是我看管不严,思虑不周才会酿成大祸,若非温夫人相助,我也无颜面对海族生灵,是我应当惭愧,温夫人再言谢,真是令我无地自容。”海皇有些羞愧的摆手,这还真的是他责无旁贷的事情。
原本以为他已经将薰弋除族,并且薰弋已经去世,亓只是薰弋的孙儿,又不是出生在海族,他为了大局袖手旁观也是无可奈何,却没有想到一切都是薰弋在背后算计织网,若非温亭湛和夜摇光联手将之撕开,他这个被薰弋算计的人,也将会成为海族的千古罪人。
“你帮我平巫族,我帮你除隐忧,算是两不相欠。”偃疏也没有觉得自己是多好心。
事实上没有夜摇光帮他除了司业,将巫族给肃清干净,他便是真成了族长,夜摇光就算献上了幽灵珠,他也不会做到这一步,最多是除了亓之后就没有下文。
这次联合起来对付薰弋,看似简单,其中凶险,稍有不慎,他们三都要赔上性命。
“你我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其他两人都表态了,修绝也没有觉得夜摇光占了自己的便宜,它和夜摇光是有点莫名其妙的牵扯,但若非它需要取到魔杖,这是它成神的重中之重,它也不会这么尽心尽力。
“魔皇放心,我答应的事情素来作数,待我产子之后,我自然会传讯于你,我对魔宫也是有些好奇之心。”夜摇光想着以后反正也是闲着,不如去冒险,现在她有生命空间,修为也已经到了大乘期,自然是不会畏惧,又有修绝带头,这么好开眼界的机会也不算白帮忙。
“魔宫?”偃疏颇有些兴味,“听闻魔宫之中封存着上古巫法,魔皇不介意多个人吧?”
修绝扫了偃疏一眼:“巫族族长相助,求之不得。”
修绝目的在于魔杖,魔杖对于偃疏根本没有用,也不担心偃疏和它争抢,没有利益冲突,又是那么凶险的地方,多个强者为伍,它又不是傻子,哪里有拒绝之理?
“虽然我也很想瞻仰数千年遗留的魔宫风采,可海族之中琐事繁忙,便不凑热闹,不过温夫人若是有用得上我之处,可传讯与我,定当全力以赴。”海皇笑着对温亭湛和夜摇光拱了拱,“族中尚有事,先告辞。”
薰弋这件事解决了,可她出自海族,并且利用了祖祠的灵力施术,做了那么多错事,海皇必须清点出哪些生灵是被她连累而死,今早的赎罪弥补,否则会给海族带来灾难。
“海皇陛下放心,待我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便去深海之渊。”夜摇光也没有挽留,暗之渊的邪灵之气,她还没有来得及用瘟珠吸纳走。
“温夫人不用着急。”海皇说完,就对修绝和偃疏点头致意,然后凭空消失。
“魔宫等温夫人消息。”修绝丢下一句话,也瞬间消失不见。
“我先走一步。”偃疏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夜摇光和温亭湛目送他们都离开,才折身回到了闻游的府邸。
闻游抱着昏迷的罗沛菡,他满脸的歉意,心里自责因为自己的缘故,又连累了一次妻儿。
“云舒没事,你不用担心。”夜摇光用五行之气探查过后对闻游道。
第2653章 黑与白,我说了算
偃疏出手必然是万无一失,巫族还有属于自己的巫医之术,他既然敢让闻游这么做,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罗沛菡并没有动胎气,只不过夜摇光运气的手依然悬浮在她的头顶。
“我会趁着她昏迷之际,将她关于薰弋的记忆和亡生路的记忆抹去,中间的事情你要如何对她说你自己做主,我劝你最好如实相告,夫妻之间哪怕是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也不要欺瞒,须知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日。”夜摇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闻游。
之所以不隐瞒,还要删除记忆,并不是闲着无聊。而是储存在记忆的东西,和旁人告诉的印象是两种概念。记忆中的恐惧很可能影响一个人一生,甚至改变这个人的性情和脾气,尤其是罗沛菡已经五个多月的身孕,若是时常噩梦惊醒,只怕对胎儿不利。
可旁人告知,哪怕描述得再惊心动魄,也最多是听的时候有点感触,听后也是无痕。
“多谢小枢。”闻游十分感激夜摇光,“给你和允禾添麻烦了。”
这些年他做什么都小心谨慎,因为他已经打上了温亭湛一党的标签,想要给他使绊子的人不是没有,有人对付秦敦对付陆永恬自然也不会放过他,只不过他还算有些本事,一直以来都没有劳动温亭湛亲自出手相护,这也算是自己一点小骄傲。
可如今,终究还是牵连了他们。
若非因为自己之故,薰弋从一开始就不会选择和温亭湛和夜摇光对立,几次三番算计夜摇光和温亭湛,想要置他们于死地,是因为薰弋知晓,在温亭湛和夜摇光心里,他的地位很重,他们夫妻不会坐视他被薰弋欺骗,也不会对薰弋伤害罗沛菡袖手旁观。
“这也非你所想。”夜摇光轻摇头,“谁能知道会惹下上辈子的情债?”
比起陆永恬和秦敦,闻游真的是温亭湛的得力助手,他有能力有手腕,朝堂的事情他一直游刃有余,薰弋的事情可以说是飞来横祸,这种事谁都不可能防备得了,至于薰弋上门,这只能说薰弋太执着,闻游恰好上辈子和她有纠葛,人怎么可能预料到下辈子的事情。
莫说他们夫妻并没有因此受到多大的伤害,便是伤及了性命,也不能迁怒闻游。
“我听说了广明大师之事……”闻游现在前因后果都懂了,虽然温亭湛夫妻安然无恙,可广明的确是因为薰弋的算计,而和温亭湛夫妻斩断了亲缘。
他马上也要做父亲了,他更深的明白了那种痛。
“蚊子,我们是挚友,是书院里一起共患难的情分。”夜摇光正色道,“我与阿湛和这个孩子的缘分本就不长,他已经日益长大,便是没有薰弋的算计,这一日也迟早要到来。你不必自责,好生照顾云舒,我们还有事处理,这就离去。”
既然夜摇光都这样说了,闻游也不好再说什么,否则就显得矫情,他将这份情分记下来,亲自将他们送走。
“总算了了一桩心事。”夜摇光牵着温亭湛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夫妻两没有在空间里,夜摇光御空飞行,侧首凝望着温亭湛。
“明儿我们在去海族,把余下的事情解决,先回家歇息一日。”温亭湛伸手刮了刮夜摇光的鼻子,“仿佛已经离家许久,突然有些想念。”
夜摇光看着方向,他们也的确奔波了一个月,从为了空间寻找银光水开始,经历了麒麟,万仙宗,狰,巫族,再到亓最后又揪出了薰弋,几乎没有片刻喘息之机。
如今事情都已经了解,暗之渊的邪灵之气一日的工夫也变化不了多少,再说还有无疆守着,无疆吞了深海之连,又沐浴了龙脉飞升的神光,现在比以前更加的厉害。
难得温亭湛提出个要求,而且这里距离苏州又近,加上温亭湛离开了就这么久,虽然有叶辅沿在,可到底很多事情失联,也怕有什么急事,尤其是现在情势紧迫,又是交接之际。
夫妻两突然回府,幼离他们已经见怪不怪,家里有乾阳和褚绯颖在,夜摇光一点都不担心。夜摇光回到家,就只需要休息安胎,正好有褚绯颖陪着她,两个孕妇凑在一起话题也多。
温亭湛趁着天色早,就去处理公务。
“国公爷,帝都孔家送来了一份礼。”叶辅沿将东西递给温亭湛。
温亭湛把盒子取过来,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份庚帖,他沉默着看不出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伸手将之取出来,掀开淡淡的扫了一眼:“取烛火来。”
叶辅沿动了动嘴,最后还是转身取来一个烛台,烛台上的蜡烛烧着,温亭湛握着庚帖的一端,拎起来靠近烛火,却被叶辅沿一把抓住了手。
目光犀利的投射过去,温亭湛漆黑眼底泛着冷芒:“你看了庚帖?”
叶辅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冲动,他静了静心,掀袍跪在温亭湛的面前:“国公爷,我不慎看到这份庚帖,它不能烧,它是证明您身份的最有力证据,现在帝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宝藏运回帝都之前,尚且只是暗地里,明显有人压着谣传。可如今没有压着,已经快传得人尽皆知,若是您再将这份庚帖烧了,便是百口莫辩。”
“你跟了我这么久,竟然不明白。”温亭湛将叶辅沿的手挣开,庚帖边缘插入火苗,很快庚帖就燃了起来。
“国公爷,我明白,你待夫人情深义重,可此事非同小可……”
不等叶辅沿说完,温亭湛极具压迫性的目光令他发不出声,温亭湛冷静的看着庚帖被烧得一干二净,他站起身:“我说的你不明白,是你到如今还不知,这世间的黑与白,我温亭湛说了算,我做事从不需要证据,我要的结果,便是没有证据我也能令其铁证如山,这东西没有存在的意义,把这里收拾干净,庚帖的事我不希望夫人知晓。”
第2654章 最好是佛门
“国公爷,内子曾说,你应允过温夫人,此生再不欺骗于她!”看着温亭湛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