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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夫妻这些年把我们两老当做亲生父母孝敬,哪儿有孩子会害爹娘的道理。”宣父慈和的笑着。
虽然温亭湛和夜摇光极少来探望,但每年宣开阳都是陪着他们夫妻过年,大部分时光也是在宣家,逢年过节夜摇光和温亭湛送来的礼物都是精挑细选,诸多远游在外的亲儿子和儿媳也是及不上。
对于夜摇光和温亭湛,他能有什么放心不下?而且宣家也是经历了不少奇异之事,既然夜摇光没有直言,宣父也就没有详问,而是展开了画轴仔细端看。
看了一会儿,宣父也摇着头道:“实在是太久远,我也认不出是与否,不过家里藏书阁都有先祖的画像,你们随我去寻一寻。”
宣家供奉先祖的祠堂后面就是一个空旷的内室,墙上挂着一幅一幅遗像,夜摇光走到这里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是底蕴深厚的大世家,这画风和纸张保留着整个历史的痕迹,不同朝代的衣着景物,都展现的淋漓尽致,后世要是能够挖到这样一个遗迹,那一定会举世震撼。
也不得不叹服古人的画工和原料,几百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宣家保存仔细,竟然一点没有褪色,就连纸张也没有腐化或者变脆,不过几百年前的画风夜摇光还真有那么一点接受不了,有些更是抽象得让夜摇光想象不出真实的人长什么模样。
早知道还是把温亭湛带来,虽然他于画工一道没有古灸那么有研究,但夜摇光相信以他的压力能够对照出来,越往年代久远走,夜摇光越来越觉得那人物和冥祭画出来的是两回事。
就连冥曦也是一脸无可奈何,悄悄的停下脚步决定不再往前。
“伯父,这些画像……”夜摇光艰难的开口,“我看着有些生涩……”
“哈哈哈哈……”宣父爽朗的笑出声,“有伯父,放心吧。”
看出夜摇光的窘迫,不过夜摇光这种对古画没有任何研究,不懂先祖审美以及表态的人看不懂也是正常,宣父带着夜摇光大概走到了深处靠内,停在了一幅画像面前,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再度展开画卷,详细的对比。
之后点了点头:“若你这画中人为出现偏差,那就是这位先祖。”
夜摇光定眼望过去,一脸窘然,这两幅画放在一起,告诉她是同一个人,她一定会发飙的,冥祭画的是容长脸,墙上的虽然老了些,但是个尖下巴小老头,冥祭的是剑眉星眸,这个画像上是吊梢眼……
其他就不一一对比,实在是判若两人。
一眼就读懂了夜摇光心中所想,宣父笑了笑,然后挥手让夜摇光退开,自己对着遗像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之后,便亲自搬来扶梯,将画卷取下来交给夜摇光:“伯父虽然有些学识,但于画道也不精通,想来此事于你至关重要,还是谨慎为好。你带着这两幅画去一趟古家,正好古老头说好了替我画了明光的画像,却迟迟不给我送来,我又无暇去寻他麻烦,就劳烦你跑一趟。”
夜摇光本来要拒绝,她怎么会怀疑宣伯父,只是她震惊于画风的变迁。不过有了宣父后面的话,她也就应下,她去一趟古家快得很,就是不知道古灸在不在,可以帮宣伯父把明光的画像取回来,那就顺道再让大画家再确认一遍,正如宣伯父所言,谨慎为上。
去古家夜摇光就没有带着冥曦,让她留在宣家等自己。
古家夜摇光还是第一次来,不过古家人对于还未见过的夜摇光相当热情,因为当年夜摇光救了他们一族的性命,正好古灸恰好在家,带着他的父亲亲自来迎,让夜摇光实在是不好意思。
“弟妹怎会独自来此?”到了正堂,上了茶,古灸很是好奇,“难道是允禾有急事寻我?”
古灸觉得除了温亭湛着急着立刻要见到他,让夜摇光来接他从天上飞一圈以外,不太可能夜摇光独自前来。
“并非如此,是我去寻了宣伯父,受伯父所托来取明光的遗像。”夜摇光简略的说着,就将两幅画也放在案几上,“顺带想请之南帮我看看这两幅画上是否同一人。”
两幅看起来根本不搭边的画像展开在古灸的面前,内行看门道,古灸立刻通过画纸和画风判断出了两幅画的年代,他认真的做了对比:“这是同一人无异,不过这幅新的画作,这画工很是独特,我从未见过,敢问是哪位高人所画?”
触及到古灸眼底狂热的光,夜摇光有些讪讪:“之南这个严格来说不是画,而是用术法结印的虚像,也就是这样。”
夜摇光直观的指尖掐诀,五行之气萦绕在虚空绘出了温亭湛的模样。
古灸才明白过来:“我还道这世间竟有此等奇人,正想会一会。”
“之南若喜欢这样的画风,不妨钻研,我觉得未必不能画出这般真实。”夜摇光想到了后世的画风,不由鼓励古灸。
恰好此事,古灸的父亲去将明光的遗像取来递给了夜摇光。
第2393章 麒麟已转世
夜摇光拿了画像就告辞,几番婉拒古灸父亲的盛情挽留,并且承诺得闲一定和温亭湛一起上门做客,还有古灸在一旁帮忙,才得以不失礼的迅速脱身。
一来一回,夜摇光也就花了一个半时辰,但夜摇光回到宣家的时候气氛却和她离开完全不同,似乎笼罩一股十分压抑的气息,她心里一紧,立刻寻找冥曦,却在内院感受到了冥曦的气息,直接到了主院的卧房才看到冥曦。
卧房里只有三个人,站在一旁的宣父,一脸忧色,而冥曦的气色十分苍白,这种苍白不是她惯有的那种苍白,而是一种大量消耗修为的苍白,宣母昏迷着躺在了床上。
“发生了何事?”夜摇光忙问。
“我能确定他们的儿子,你那位故去的挚友的确是麒麟转世。”冥曦轻叹,将夜摇光走后的事情徐徐道来。
原来夜摇光前脚离开没有多久,宣母就回来,冥曦虽然不是世俗人,但也是懂一点世俗的规矩,所以打算露个面见个礼,但这一见面冥曦就发现了宣母身上的不妥,竟然有人在宣母身上施咒。
“施咒?什么咒?”夜摇光面色一沉。
“引血咒。”冥曦回答,“这种咒术极其隐晦,这世间除了我和我师傅,无人能够一眼看穿,中了这种咒术的人会慢慢的憔悴,其实是血被一点点的吸走,等到油尽灯枯你们世俗的大夫来检查只会得出哀思过重,体虚而亡。”
“下咒的人是看上了伯母体内沾染着麒麟灵力的血!”之前冥祭问她要血,是因为她的血因为孕育了广明而含着佛之力,宣母一个普通人,生辰八字也不见特殊,能够窥觊她的血,还要用这么迂回的咒术,除了和宣麟有关以外还能有什么?
“是。”冥曦颔首,“不过很是奇怪,这位夫人体内的确有麒麟的灵气,但却非常非常的淡薄,按道理说不应该如此,尤其是我将引血咒破除之后,麒麟的灵气竟然完全消失。”
“为何会如此?”夜摇光很是担心宣母的身体状况。
“你不要担忧,并无妨害,为何会如此,我亦是不清楚。”冥曦安抚夜摇光之后道,“我们回去寻我师傅,也许他知晓缘由。”
“宣伯母她……”夜摇光还是担心,她亲自到了跟前,用五行之气梳理了一下宣母的身体,确定没有任何异样才收手,看着沉睡脸色微白的宣母,她眸光一冷,“那下咒之人在何处?”
“方才我破咒就与他斗法,他已经死了。”之所以耗费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杀了这个人,否则破一个如此低级的咒术,只是动动手的事情。
冥曦这样说,必然是很肯定人已经死,既然死了夜摇光也就不再追究,她陪着宣父去将那副先祖的画像挂回去,顺带也亲自将宣麟的遗像挂起来,替换了原来那一幅画。
画像一展开,夜摇光的眼睛就瞪直了,画是古家所作自然是精妙无比,但古灸的画夜摇光见了很多,已经不会再震撼,她之所以目不转睛,就是因为画上的宣麟软坐在地上,他的背后是一头麒麟,那一头麒麟通体银白,和夜摇光当日梦见的那一头竟然一模一样。
宣父见夜摇光盯着麒麟目不转睛,便伸手摸了摸画卷:“之所以请古家重画,便是我近来总是梦见明光骑着这一头麒麟冲着我挥别,转身离去。我也不知这是何意,但我们宣家都不擅画麒麟,我便请了老古头来,详述了梦境,希望他将之画出来,我便将之挂起。”
这些话传入夜摇光的耳里,让她心乱如麻,她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梦见这头麒麟的时候她身体的异常,冥祭说起来必然与她有关的笃定,她的血能够在麒麟片上散开,冥曦说麒麟怨咒必将由他们夫妻解开,宣父的梦……
“怎么了?”察觉夜摇光的异样,宣父关切的问。
夜摇光笑着摇头:“只是想起了明光,伯父,我还有事在身,便先告辞。”
有些事还没有定论,夜摇光也不好说,即便是真的如她猜测的那样,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去之后证实了,再言其他。
宣父自然知道她们有事,不过冥曦又救了他夫人一命,却没有给他感谢的机会很是歉疚。夜摇光直言,日后她会帮忙代为答谢,他们是一家人,不用生分。
等回到了玉家缘,夜摇光依然心里有些沉甸甸。
“摇摇,你为何心事重重?”温亭湛担忧的问。
夜摇光还没有张口,那边冥曦将遇到的怪事告诉了冥祭,冥祭冰冷的声音传来:“麒麟已重新转世,自然前世的母亲便不会残留它的灵气。”
夜摇光长翘的睫毛颤了颤,她走到冥祭的面前:“麒麟和宣家的恩怨已经了解,但他并没有修成正果,那他会转世到何处?”
“生前与它最有因果之人。”冥祭回答,说了他来了之后最长一段话,“或是有救命之恩,或是死于她跟前,或是欠她子孙。”
冥祭的话字字敲在了夜摇光的心口,她和温亭湛在书院救了宣麟。宣麟是死在她的怀里,而后她和温亭湛用血肉重新塑造真身的开阳成为了宣家子,冥祭说得三种可能,都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麒麟投胎,是否会有异常?”夜摇光最后问。
“若是寻常人,只会在生产时天生异象。”冥祭看着夜摇光,顿了顿道,“若它母亲乃是修炼之人,自然是要提前托梦。”
夜摇光身子一软,好在身后的温亭湛扶住她,他紧紧的拥着妻子,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用其他人解释,夜摇光的反应,冥祭的话,都无疑证明麒麟转世到了夜摇光的体内。
他们即将有孩子,这个孩子前世是他们的挚友,他的离去曾经造成了他们一生的遗憾。若是其他情况下,他们夫妻定然欣喜若狂,可这个孩子是麒麟转世!
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会像失去广明一样失去做他父母的权利?
第2394章 麒麟神胎的好处
同样撕心裂肺,不得不割舍的痛,别说是夜摇光,就算是温亭湛也有些难以接受。宣麟在宣家短暂的一生的确是没有离开宣父宣母,可宣麟是什么样的下场?他就是因为这样无法得到正果又轮回了一次,这一次换了他们成为他的爹娘,在明知道他的来历情况下。
他们要自私的束缚着他,让他又经历一生,再次轮回?
“你的反应……”冥祭掌心一抬,一个圆形的光圈复杂的突然就浮现,他的手隔空对着夜摇光的小腹,夜摇光的小腹散出浅浅的银白色光圈,冥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