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目光闪了闪,温亭湛拿起帕子将壶盖掀开,再把一块茶砖给放进去,将火控制的小些:“摇摇,你能否带我去一趟广西,要速去速回。”
“这有何难,你将这里安排妥当,我们即刻可以出发。”温亭湛这些年的手从来没有伸入过广西省,在那里他的人脉薄弱,很多东西要亲自去了才作数,并不是一句话就能够搞定。
夜摇光也觉得要摸清楚承郡王府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就必须从岳书意开始关注宁家查气。郡王府的侍卫何等的重要,怎么会脱离郡王府,成为了杀人犯?按照常理,不难猜出,或许是被派出去执行某种见不得人的任务,最后这些人被灭口,而这个侍卫是难得逃出去的活口,这才隐姓埋名躲到了吐蕃。
岳书意一定是查出了什么,这才会把一份重要的证据也送到了吐蕃。
这边的事情温亭湛只需要吩咐两句,和龚西政喻擎二人打个招呼,两个孩子夜摇光要带去,金子和乾阳还有连山他们全部留下,顺便保护一下龚西政他们。
时间不等人,夜摇光和温亭湛是立刻出发,打听出了案发地乃是桂林郡,就直奔桂林郡的知府衙门,不得不说夜摇光和温亭湛是幸运的,桂林郡的知府不是别人,而是已经许多年未见的魏临,这要调取案录就更加的方便,而且不会打草惊蛇。
“真的好多年未曾见到你。”杨夕荷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她已经三十五六,也许是魏临对她特别好,保养得很不错,日子过得舒畅,因此看着二十五六,见到夜摇光她很是激动。
有些年他们还是有所联系,但后来随着温亭湛的官位越高,杨夕荷和魏临也不愿巴着,只想凭着自己的本事往上走,所以他们就不再私下联系,但杨府和夜摇光逢年过节还是有来往,这样既不会占着温亭湛他们的便宜,如果一旦真的发生什么大事,也好意思开口相求。
“你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夜摇光看着杨夕荷身边占着亭亭玉立,已经是待嫁之龄的少女,心中不由感慨,“就和我认识你的时候差不多大。”
杨夕荷的长女叫做魏蕸,很温婉纤美的少女,对着夜摇光行礼,然后招待着他们,几人很是一番叙旧,在知府府邸用了晚膳,怎么着也得在这里留宿一宿。
夜里,魏临屏退左右,将温亭湛想要的东西拿来,递给了温亭湛:“岳大人翻案之时,我尚且为到任,不过这份案录保存的十分完整……”
在温亭湛看的时候,魏临也口述给夜摇光和杨夕荷听,被承郡王府的侍卫所杀之人,并不是什么了不得之人,而是一个没落的戏班子,按照岳书意的结案陈词,是两者之间有矛盾,这个侍卫据说在承郡王府不守规矩,不服管教才被驱逐。
关于细节,魏临也已经把相关记载都调出来,这个戏班子曾经享誉一时,当年出入都是达官显贵府邸,四十年前也曾经去过那时候连国公府都还不是的宁家,后来渐渐没落。
“之所以没落,是因为戏班子的那位台柱子病逝,少了她整个戏班子都少了魂,慢慢的也就极少人再追捧,这戏班子也就越发无人问津,最后销声匿迹。岳大人推测,当年这戏班子和承郡王府的侍卫结仇也应该是那时候,只不过两者都已经入了土,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仇怨。”魏临轻叹一口气,“这事儿都是四十年前的事情,若非岳大人偶然遇上了这一堆尸骨,只怕这案子要随着时间将白骨风化而永远埋藏。”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温亭湛淡淡的回了一句,将看完的案录和资料合上还给魏临,“我大概已经猜到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夜摇光惊愕的看着温亭湛,这就知道了?魏临也是惊讶非常。
“早些歇息,明早你们不用来送我们夫妻,我们天不亮便会离去。”温亭对着他们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夜里,夜摇光也没有多问,夫妻两一夜好眠,次日果然是魏临夫妻还没有起身,他们就已经回到了海津府,温亭湛练了会儿功夫,就去和起身的龚西政二人商议。
用了早膳,一行人就正式去拜访承郡王府。
到了承郡王府,温亭湛说和夫人有话单独和承郡王谈谈,到了幽静的偏厅,夜摇光没有想到温亭湛竟然会对承郡王开口说这样的话:“郡王爷,宁世子被您埋在何处?”
所有人都是一惊,纷纷看向温亭湛,唯有承郡王先是不解,旋即疑惑的看着温亭湛:“侯爷,这话是何意?”
“郡王爷大抵不知道,我与天一居关系匪浅,两年前的郡王世子被买了命,这事儿我一早便知,而这个买凶的人——正是您。”温亭湛不理会承郡王,噙着一抹浅笑,“我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伪装才能够让一个人明明已经被移花接木,却依然能够瞒得过所有人,后来我才想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冒牌货很早很早以前就被有心人亲自培养,一举一动无不模仿着郡王世子,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有朝一日代替对方活着。”
“听闻温大人断案如神,却没有想到温大人所思所想如此匪夷所思。”承郡王皱着眉,不大赞同的看着温亭湛,“温大人,老夫听不懂你所言,我自己的儿子我如何会买凶将之杀了,就算我们父子当真有解不开的结,我又岂会再寻个人代替他活下去。”
“很简单,宁王世子他不是您的儿子,而你是被迫给他荣华富贵,如果他死了,您的秘密就兜不住,一个不慎可是要满门抄斩,甚至动摇皇室根本。”温亭湛的目光幽深沉寂。
明天给你们分析案情。
第2263章 温亭湛的推测
“哼。”承郡王轻声哼笑,笑容之中恰到好处的疑惑,质问和愤懑,“温大人此言实属荒唐,既然温大人言之凿凿,定然有所证据,不妨将龚大人和喻大人请来,我们当堂对证。”
承郡王是那样的义正言辞,如果不是对温亭湛深信不疑的夜摇光,她会选择相信承郡王。
“郡王爷,我没有去找任何证据。”温亭湛语气依然平淡,“也并非想空手套白狼,诈你之言,而是想要开诚布公的与你谈一谈此事,希望你能够相信我和你一样不想朝廷大乱,更不想我这十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我愿意站在这里,和你说这些话,是因为你到现在也没有被人利用,合谋对付我。您如果一定要证据,只要是我想明白的事情,只要是这世间真的发生过的事情,我总能够寻到让你哑口无言的证据。”
承郡王看着眼前挺拔如竹的年轻男子,他知道无数的高官权臣折在了他的手上,昔年他和南久王那一圈子的人是一块长大,对于心眼多,心思狡诈的南久王三年前栽在温亭湛的手里,他的内心是震撼。
“郡王爷恐怕不知,我和士睿已经深交到他能够将身家性命交给我的地步。”看到承郡王沉默,温亭湛难得主动开口,这么久以来,他面对无数人,从来没有在对阵的时候,这么苦口婆心,这么春风细雨,他总是以凛然绝对压倒性的气势将所有人逼得喘不过气。
他的这份善意,不仅仅是夜摇光感受到,就连承郡王也感受到,夜摇发现承郡王的态度有些软化,但他依然沉默不语。
“士睿幼年丧父,太子妃在太子殿下去世一度重病不起,陛下对士睿寄予厚望,也不想他长于妇人之手,因而亲自教导,在士睿的心中,陛下是他心中最孺慕也是最崇敬之人,因而他渴望了解陛下的一切,身为皇长孙,陛下捧在手里的宝,他想要知道些什么,有的是人打听了拿去讨好他,关于陛下与肃贞皇后的事儿,我们在书院之时,士睿也曾用艳羡钦佩的语气对我提及过。”温亭湛幽幽的开口,“我初入朝堂,任职翰林院侍讲学士,为了更好的记录陛下的言行起居,我很是费了一些心思了解陛下的过往和喜好,随侍陛下身侧,偶尔也难免触景生情,陛下念及我与发妻情深义重,也会情不自禁向我倾吐些往事,以往这些我不过是听听作罢,可今日这些再度浮现,一个故事便跃然于心,承郡王是想听我讲故事,还是做个讲故事之人……”
听了温亭湛的话,夜摇光心下释然,难怪她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温亭湛却已经好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原来很多话是士睿和兴华帝私下与他闲聊,或者正如他所言触景生情而突发感慨,这些东西温亭湛又不是长舌妇,自然是不会告诉她。
“那便让老夫听一听温大人的故事。”到了这个时候,承郡王虽然有所松动,却没有松口,也许还是防着温亭湛是在诈他。
温亭湛也不甚在意:“这事儿要从先皇说起,先皇宠妾灭妻,陛下的生母出生于江南荣家,并未得到先皇的宠爱,陛下幼年艰苦,甚至陛下的太子之位,也是太后在先皇宠妃面前伏低做小而来,也幸得那位娘娘没有子嗣,先皇又子嗣淡薄。可那位娘娘唯恐陛下与太后亲厚,日后对她不利,因着陛下早早的被放出宫外,先皇美其名曰是为了锻炼陛下……”
兴华帝小小年纪就在宫外自谋生路,其生母在深宫冷寂,后来是嫁入了宁家的妹妹带着亲生女儿到宫中时常探望,才解了她的苦闷。不过宁家内眷频繁出入宫廷也是碍了眼,先皇被吹了枕边风,将宁家驱逐回海津府。
就在临行启程的那一日,宁夫人带着爱女去向太后辞行,岂料其爱女也就是后来的那个肃贞皇后,兴华帝的发妻元后却为兴华帝当了个灾,才五六岁的小姑娘差一点就没了小命。在外人眼里肃贞皇后会早逝,也是这里埋下了隐患。
兴华帝与肃贞皇后的青梅竹马也是由此开始,虽然肃贞皇后中了毒不宜挪动,但宁家该走的还是得走,宁夫人随着夫家回了海津府,将女儿托付给了亲姐姐,养在宫中整整一年。
自己养过的女孩,又是儿子的福星,还是自己亲妹妹的女儿,表哥表妹正好天生一对,太后自然是想要凑合自己的儿子和侄女,为了不让儿子长大之后被别人动了婚事的手脚,太后也是用了手段,再征得了宁家的同意之后,让先皇下旨赐了婚。
从此兴华帝和肃贞皇后就成了未婚夫妻,本就感激肃贞皇后的兴华帝自然是对这个小未婚妻格外的宠爱,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但毕竟是外臣之女,加上和兴华帝有了婚约,兴华帝时常来给生母请安,也就避不开,也有人不高兴太后就有个侄女养在膝下,都纷纷闹到先皇跟前,也想弄个娘家的女儿养在身边解闷。
都允许那岂不是乱了套?先皇自然只能将肃贞皇后送回宁家,那时候的肃贞皇后也不过才六七岁的小姑娘,加上被宁家娇宠,心思也不是极其深沉,反而有些天真烂漫,她对皇宫还有着深深的心里抗拒,因为这次中毒的缘故。
回到宁家,肃贞皇后虽然和兴华帝会时常通信,但肃贞皇后并没有对兴华帝生出男女之情,加上兴华帝的处境也因为先皇的缘故很是艰难,更没有可能离开帝都来探望,他们这一分别就是九年,在这九年里,一直想要远离皇宫的肃贞皇后,随着及笄的日子越近就越发焦虑,她知道宁家需要她这个皇后,可她一没有对兴华帝产生男女之情,二她知道姨母和表哥在皇室的艰难,她不想趟这滩浑水。
说到这里,温亭湛顿住了,他目光幽深的望着承郡王:“恰逢这个时候,一个人出现了。”
第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