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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如此,你还去寻人家帮忙?如今又来担心人家冲动之下挟恩图报。”夜摇光难得抓住温亭湛的短处,自然是不肯轻易罢手。
“夫人不是说过,冲动是魔鬼。”温亭湛扶着夜摇光往屋内走,“我寻她相帮,自然是许她好处,若是她得寸进尺,也一样要为冲动付出代价。”
寻求帮助,就是两相买卖,价码一早就已经谈妥,既然之前没有想过加码,事后他可不认账。这世间除了夜摇光,就没有人能够在他手里占到便宜。
“好了,没有的事儿,人家小姑娘不容易。”夜摇光适可而止,温亭湛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别当真害的小姑娘被温亭湛给惦记上,到时候去为难人家,“她是撇开与你的交易,独自来寻我求张符,我也收了她的银钱。”
闻言,温亭湛点了点不再继续问。
“对了,陛下醒了?”夜摇光倒是有事情问他。
“陛下只是一口气堵在心脉而导致昏厥,顺过气自然是会苏醒过来,不过陛下的身子比我所想要健朗一些,若是不再受刺激,还能够有个三五年的光景。”温亭湛之所以跟着萧士睿去,最主要的是想亲自探一探兴华帝的脉,好能够掌握兴华帝的身体情况。
“这事儿谁也做不了主,谁也预测不了,顺其自然吧。”帝王的命谁都不敢去做手脚,但谁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发生意外。
尽管萧士睿已经二十九,马上就而立之年,但也不差这三五年,三十五岁登基的帝王虽然不算太早,但也不算晚,且兴华帝并不是那种越老越昏庸之人,萧士睿也不是那种急于做皇帝之人,兴华帝能够替萧士睿多担几年重任,站在夜摇光的立场觉得是好事儿。
“福安王的事儿,到底如何了?”夜摇光想知道结果。
“福安王在陛下面前推说他一概不知。”即便是兴华帝把铁证甩在福安王的面前,福安王也没有认罪,死咬着是有人背着他行事,有谁能够全权代替他做事儿,除了单久辞再无人选,“他已经选择了弃车保帅。”
“真是没有担当。”夜摇光眼中划过一丝厌恶之光。
福安王是把兴华帝当做傻子了吧,做了这等事情,他还死不承认,若是承认了兴华帝指不定还高看他一眼,到底就算他逼得太后自尽,太后也是罪不容恕,兴华帝肯定会斥责他,却不会对他下狠手,可他这一抵赖,只怕兴华帝对他会失望透顶。
“他已经慌了神,六神无主,这会儿只想着撇清自己。”温亭湛低声笑道,“朝堂马上会有一番大动作,不过与我们无关,我们可以计划着回苏州,”
已经初四,还有是一天他就得办公。
“就这么走了?”夜摇光皱了皱眉,“陛下可是召了之南上京,我倒是想知道他和曹布德会不会有缘。”
“既然夫人想留几日,那便多留几日。”温亭湛已经知道古灸最迟初六就会抵达帝都,这件事最多初八就会有结果,七日的时间足够他们赶回去。
初五的时候,单久辞被兴华帝召入宫中,不知怎地兴华帝大发雷霆,竟然将单久辞发配东三省最为苦寒的一处反思三年。这一下子就把对这件事十分观望的人惊得一震,尤其是看好福安王,且跟随福安王的人,更是气的跳脚。
这件事福安王慌了神,根本没有和其他人商量,就把单久辞给推了出去。可如此之大的事情,搭上了太后一条性命,若当真是单久辞所为,陛下会这么轻描淡写的发配他去流放之地三年?要知道就算是发配,有了三年的期限,且单国公府还是单国公府,到了地方谁敢怠慢他,不怕他三年之后算账?所以,除了环境差了一点,单久辞根本没有受到实质的惩罚。
可若不是单久辞所为,陛下为何又要处罚他?最开始他们猜测是不是单久辞蹿使了广安王和福安王作对,但若是如此,就算陛下证据不足,也不可能放任单久辞这么逍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联想到之前福安王把陛下气晕厥,哪里有人不明白单久辞这是替福安王背了锅。
一时间,众人都为单久辞感到叹息,而福安王这一步棋,保全了自己的性命,却也失了人心,单久辞跟了他多少年,没有单久辞他能够有今日?可事到临头,福安王不依然干脆利落的将单久辞推出来做了自己的替死鬼?
实在是令人心寒。
第2042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兴华帝一刻都不想看到单久辞,初六就让他上路,温亭湛特意带着夜摇光去送行。
夜摇光从来没有想到她会见到这样的单久辞,穿了囚服,戴着枷锁,脚腕上还有铁链。披散着头发,好在身上还算干净,不过这天寒地冻,看着实在是有些单薄。
“侯爷莫要为难小的等人,一刻钟。”押解单久辞之人对着温亭湛哀求道。
“卫荆带几位官差去喝杯热茶,一刻钟,本侯绝不会让你们为难。”温亭湛很好说话。
等到打发了官差,温亭湛将揭开了枷锁的单久辞请到一旁的茶棚之中,他们现在已经在京外,城门口人多眼杂,自然是不好来相送。
“没有想到,最后来送我之人,竟然是侯爷你。”单久辞颇有些轻嘲。
“你我是政敌,又何尝不是知己?”在温亭湛看来,这世间再也没有人如同单久辞,能够让他兴起一战之心,除了单久辞也无人能够与他匹敌,对于这仅有的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温亭湛还是颇有些惺惺相惜。
“临别敬侯爷这句话。”单久辞端起夜摇光准备好的酒杯。
温亭湛爽快的将酒喝下去,而又亲自给两人斟满杯子,端起来:“这一杯,多谢单公子此次援手之情。”
手握着杯子,单久辞却没有立刻动,而是问:“你不好奇我为何知道有人要害你么?”
“听单公子所言,似乎并不是从福安王那里得知?”温亭湛扬眉。
单久辞贴着杯子的指尖动了动,唇角微扬,仰头就将酒喝了下去:“单某虽则三年远离朝堂,但侯爷可要当心,侯爷依然虎狼环伺,单某还期待着三年之后,能够与侯爷共事。”
“昔年,单公子曾与我有五年之约,今日不妨再来一个三年之约如何?”温亭湛双手端着又被斟满的酒杯送上前。
单久辞桀然一笑,端起酒杯也往前一送,两人的杯子相碰,相视一笑,就各自将酒饮下。
一刻钟的很快,单久辞再度被上枷锁,跟着几个官差一路走向东三省。
夜摇光看着颇有些叹息,虽然曾经她很不喜欢单久辞,即便是现在她也不喜欢,可她不得不说单久辞真的不负九州第一公子的名声,是个惊才艳绝的人物。
“摇摇,这三年是他自己争取而来。”温亭湛牵着夜摇光的手往回走,“去流放之地,他可以看一看流放之地的弊端,三年的沉静,待到重回朝堂,他必然会一鸣惊人。陛下也想看一看他到底能够被重用到何等地步,且经此一事之后,他彻底的摆脱了福安王一党的身份。更加能够从这最乱的时局抽身,无论如何这三年值了。”
“我只是没有想到他能够做到这一步”。。
在夜摇光的印象里,单久辞是个不择手段,阴狠毒辣之人。夜摇光觉得以他的能耐,想要摆脱福安王有很多办法,可他却都没有用,反而用了这种看似自讨苦吃的法子,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也要等到福安王先一步舍弃他。这种坚持与操守,令夜摇光佩服。
“他一直是个真男人。”这一点,温亭湛从来不否认。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单久辞和福安王就像温亭湛和萧士睿,是歃血为盟,这是一种信念,一种关乎人格与道德的协议。若仅仅只是怀疑就抛弃了对方,这种人是不值得深交。单久辞是不惧福安王先一步违约,因为他赌得起,也输得起。
他无愧于任何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
“侯爷,古先生到帝都。”夜摇光和温亭湛刚刚走到城门口,就看到侯府的下人候在那里。
夜摇光自然是拉着温亭湛迅速的回了家,不但古灸来了,关昭也被古灸带了回来,并没有第一时间关家。
“洗漱完了,换身干净的衣裳就回去给你爹娘认个错,这世间没有爹娘不能原谅自己的孩子。你要追逐你的梦没有错,可你不征得他们的同意便不辞而别这就是不孝。”夜摇光板着脸对关昭说教。
关昭却是认认真真的听进去,而后乖乖的吃了点东西,把自己收拾的体体面面,就鼓起了勇气回了关家,至于他回到关家会如何,夜摇光就不关心,而是关心起来另外一件事。
“之南,陛下此次召你如今,是为了曹布德郡主”温亭湛已经将事情前因后果告诉了古灸,圣旨上肯定没有明说,而去颁旨的人也未必解释的清楚,“你可有打算?”
古灸皱了皱眉:“允禾弟妹不是外人,我便不隐瞒,我对曹布德郡主当真是无心。我时至今日也不曾对女子动过心,若郡主是普通女子,我便是顺势娶了也无妨,终究我也过了成婚的年纪,家里也催的急,不如成全姑娘一片爱慕之心,我婚后尽可能少出游,尽到为人的责任,指不定也是一桩美好姻缘。可郡主身份敏感,又关乎蒙古,丝毫怠慢不得。加之我古家素来不愿与朝廷牵连过深,一心只想做过作画人”
夜摇光听明白了,古灸这是要拒绝。虽然夜摇光很喜欢曹布德,也觉得曹布德和古灸很般配,但她不会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古灸身上,有些遗憾却也尊重古灸的想法:“之南,曹布德郡主并不是一般娇滴滴的女儿家,比起你的拒绝,她更接受不了你的欺瞒。既然你对她无心,也无意娶她为妻,你便当着陛下的面儿如实拒绝,这才是对她的尊重。”
“如实拒绝”古灸正在烦恼要保全一下曹布德的颜面。
“你对她无心,并不是你的过错,这世间哪有谁非得对谁上心动情的道理?既然无错,何不理直气壮的说?”有些人承受力差,俗称玻璃心,可夜摇光知道曹布德不是这样的人,伤心已经在所难免,不如她彻彻底底的醒悟也好收心。
古灸经过一番深思之后,听从了夜摇光的建议,只是夜摇光万万没有想到,古灸拒绝了曹布德的当天夜里,她就登门来寻夜摇光,央求夜摇光说服萧士睿纳她为侧妃!
第2043章 婚姻与爱情与利益
小雪风中飘旋,拂过庭院内的枯枝,徒留一片冰封般的沉寂。
夜摇光坐在亭子里,她有些错愕的看着曹布德,似乎不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话,又问了一遍:“曹布德,你方才说什么?”
那那一瞬间的勇气散了之后,曹布德低下头,却没有改口:“夫人,曹布德想要嫁给长孙殿下,还请夫人成全。”
“你要嫁给士睿,理由?”夜摇光颦眉看着曹布德。
咬了咬唇,曹布德才开口道:“其实嫁给长孙殿下,是父汗是阿兄的意思。曹布德对殿下并无爱慕之意,也不愿被高墙束缚了自由。可古大师他对曹布德无心,男女之情不能强求。我爱过他,也争取过他,更大声的告诉了他。能够为自己做的我都已经做了,阿兄和父汗放任了我任性,我想我日后再也不会对任何男人动情,我的婚姻还剩唯一的价值。就是为阿兄和父汗安心,为蒙古换来更大的利益。”
既然不能嫁给爱情,那就嫁给利益。
这就是曹布德的选择,夜摇光突然有些脑壳疼,对于曹布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