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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亭湛定眼一看,是一条湛蓝色的穗子,还真是他的东西,低头看着玉佩还在,但是玉佩下的穗子竟然不见了,这种掉了半截留了半截,他就算不想承认都不行:“回陛下,此物确系微臣所有。”
关键是温亭湛自己竟然当真不知道是何时丢失,今日他根本没有碰到人,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下,被人隔空取物了?
“温爱卿,可知朕是如何得到此物?”兴华帝语气严厉的询问。
“回禀陛下,微臣不知。”温亭湛如实回答。
兴华帝看了温亭湛一会儿,才对越郡王道:“你来告诉他。”
“是,陛下。”越郡王行了礼,才对温亭湛道,“侯爷,本王几日和几位宗亲闹了不愉快,欲寻一僻静之处清静。此物是本王在宮宴的花园所拾到,本王亲眼看到你将曹布德郡主打晕抱走,正欲追寻之时见到侯爷身上落下此物,侯爷武状元出身,本王已经年迈,有不善言辞,唯恐与侯爷发生误会,只能急急来寻陛下奏明此事。”
第2028章 御前对质
听了越郡王的话,温亭湛才知道果然也是不能小看蠢笨之人的急智。越郡王没有一句话造假,手中拿的证据也属实,事情演变到了这一步,不论温亭湛有没有对曹布德做什么,名节总就是毁在了温亭湛的手里,不过他们千算万算,却还是算漏了一点。
“陛下,此事已经不仅关乎郡主的清白,更关乎朝廷与蒙古的邦交。不容臣一面之词,恳请陛下将郡主与克松台吉传唤来,与微臣当面对质。”温亭湛不急不缓的对兴华帝道。
温亭湛的从容,不论是不是故作镇定,但这份临危不乱还是让兴华帝的眼里多了些赞赏:“宣克松台吉与曹布德郡主。”
立刻有内侍扬声传唤,这可不像温亭湛那样是被陛下的大总管悄无声息的请过来。估摸着连兴华帝也不确定温亭湛这局到底破不破得了,兴华帝自然是不可能把蒙古的郡主许配给温亭湛为侧室,日后温亭湛可是要做萧士睿的权臣,再多个蒙古女婿的身份,政治意味就变了,而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寻一个人替代温亭湛的地位。
这才不动声色的将温亭湛请来,如果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那么兴华帝还能够掌握主动权。既然温亭湛如此淡定自若,那兴华帝也就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这一高喊势必引起了所有人的注视,自然是有人要去打听情况,发生了何事便再也压不下去。
等待温亭湛的是两条路,一条就是他赢了,另外一条就是以死来向蒙古交代!
在等待的过程中越郡王频频的望向温亭湛,企图从温亭湛的脸上看出一丝焦虑,可随着时间滑过,温亭湛依然宛如置身事外一般,倒是让越郡王心里打起了鼓。
“温爱卿,正好借此时,不如与朕说一说福安王之事。”兴华帝突然提及这事儿。
“回禀陛下,微臣依然掌握了些许证据,还请陛下再宽限微臣几日。”温亭湛不疾不徐的回答。
兴华帝的眼角已经布满了皱纹,可他的眼睛依然清明,没有了当年的锐利,却还是深不可测,他静静的看了温亭湛一会儿又才开口:“朕可以再给你些时日,不过你倒是告诉朕,你的证据到底福安王是或者不是?”
“陛下,这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是与不是自有陛下圣断。”温亭湛依然滴水不漏。
“好,那朕便宽限你几日。”似乎是考量了片刻,兴华帝道,“便在你离京之前。”
“谢陛下。”温亭湛躬身行礼。
恰好这个时候外面高喊克松和曹布德已经到来,兴华帝立刻宣了人过来。
曹布德依然活蹦乱跳,克松也是不慌不忙,两人好似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的走到兴华帝的面前行礼,兴华帝免礼之后,克松才谦卑的询问:“不知陛下召克松前来,有何吩咐?”
兴华的目光掠过越郡王:“是越郡王,说是看到温爱卿再无人之处将曹布德郡主打晕,还寻到了证据,朕寻了温爱卿问明缘由,温爱卿为大局着想,要与曹布德郡主对质。”
“胡说,侯爷为何要打晕曹布德?”曹布德为了古灸苦学汉语,现在已经很流利,听完就一脸的怒容,她的愤怒不似作假,“曹布德的确寻过侯爷,但”
说到这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郡主寻侯爷所为何事?郡主与侯爷毕竟孤男寡女”越郡王立刻抓住一点追问。
曹布德恼恨的瞪了越郡王一眼,才咬牙对着温亭湛行礼:“天朝陛下,草原上的女儿都是敢作敢当之人,曹布德知道阿兄带曹布德上京,是想将曹布德嫁到繁荣的天朝,但曹布德心中已经有了爱慕之人。”
“曹布德!”克松脸色一变,低声轻喝,“陛下面前不得无礼!”
曹布德不甘的低下头。
兴华帝的目光颇有些考量的扫过笔直站立的温亭湛:“曹布德郡主是真性情,既然曹布德心中有了爱慕之人,还愿意随克松台吉来帝都,想来郡主心中的如意郎君也是我朝之人。”
“不敢欺瞒陛下,曹布德所爱慕之人,的确是天朝一等一的好男儿!”曹布德不理会克松的频频暗示,耿直的回答。
“哈哈哈哈,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其实美人又何尝能过英雄关?”兴华帝看似愉悦的朗笑出声:“曹布德郡主无需顾忌,你大可将心中之人说出来,若是那人也愿意迎娶郡主,朕索性就当回媒人。”
“真的么?”曹布德激动不已,她看向兴华帝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被怎么纯真的目光看着,兴华帝毕竟已经年迈,想到了孙女们,眸光也柔和了不少:“只要你所爱之人也愿意迎娶你为妻,朕就为你赐婚。不过若他已有妻室,你便只能按照汉人的习俗为妾。”
“不,他还未成婚。”曹布德高兴的语无伦次,“陛下,曹布德想要嫁给天朝最厉害的画师古灸。”
曹布德的话让兴华帝都诧异的扬了扬眉,他突然似恍然一般笑出声:“原来如此。”
“郡主,话可不能乱说,陛下可是会赐婚。”越郡王连忙咬重赐婚提醒曹布德。
“我知道啊,如果陛下愿意将曹布德嫁给心仪之人,曹布德一定永生感恩陛下。”曹布德激动的双手握到胸前,双眸迸发着憧憬的光芒,这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是无法伪装出来。
“郡主!”
“你好生奇怪。”曹布德皱着眉看着越郡王,“你怎么和汗妃一点也不像,汗妃知晓我喜欢之人与侯爷相交,便为我出谋划策,怎么你反而不知,不但不知好似还非得让我把喜欢的说成不喜欢,你是不相信我的话么?我曹布德可以指着长生天发誓,我心中所谓乃是古大师!这样你信了么?”
曹布德郑重其事的起誓,一下子让越郡王变得不知所措。
倒是兴华帝眼角划过一缕精光:“汗妃为郡主出谋划策了?”
第2029章 戏
“是啊。”说到这个,曹布德就一脸感激,“汗妃不愧是天朝宗亲,尊贵的郡主,时常帮着父汗分忧解劳,还特别关怀父汗的子女,知道我终日愁眉不展,便和我说了些窝心话。还有这次若非汗妃相帮,我都不能私下见一见侯爷,哪里能够打听心上人的下落?”
曹布德的一番话把越郡王说的直咽口水,事情怎么就演变到了这一步?不但没有把温亭湛给坑进去,反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曹布德这话,为老汗王分忧解劳,暗指萧又姝在蒙古专权,特别关心汗王的子女,却背地里坑害曹布德,这不是想要挑起蒙古王庭的战乱?
不过兴华帝可是难得的一个明君,哪里这般容易就被糊弄,他对着天真烂漫的曹布德和蔼的笑着:“那你打听出来了么?”
“打听出来了啊,古灸去了西域去了天山。”说到这里曹布德又有点伤心的小声嘀咕,“距离这般近,也不来看看我”
“哈哈哈哈,这有何难,朕这就下诏将他召回来,指不定还能够成就一对好姻缘。”兴华帝说着就吩咐福禄让中书令起草,当真是正儿八经的下旨。
可把曹布德乐坏了,都不知道说什么连连对兴华帝行礼,看得兴华帝直摇头笑。
“陛下,酉时快到。”福禄适时的低声提醒。
“既然时辰差不多,你们就随朕一道。”兴华帝站起身,目光扫了越郡王一眼,“今儿不是和几位宗亲闹了不合?你就给朕滚回去好好闭门思过,想想到底是不是你自个儿的错。”
酉时刚到,兴华帝就踩着点赶到了大殿,由于今夜飘雪,宮宴在室内。众人看着温亭湛与蒙古克松台吉和曹布德郡主一道陪着兴华帝而来,心思都纷纷活跃了起来。
等到兴华帝说了几句话,让各自落座,温亭湛回到夜摇光的身侧之际,夜摇光才接着歌舞声的遮掩,低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夫人难道还不知?”温亭湛看着面前刚刚上了一道鱼,便将鱼腹夹到夜摇光的碗里。
“克松急匆匆的将曹布德带来寻我,就问了些和古灸相关之事,还来不及告知我发生何事,内侍就已经赶来传唤。”夜摇光虽然知道萧又姝在搞鬼,但却不知道具体情况。
“穗子不见。”温亭湛将腰间的玉坠取下来,放到夜摇光的掌心之中,在夜摇光伸手来取之际,握住夜摇光的手,用神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夜摇光。
听完之后夜摇光彻底被恶心到了,但她的理智还在:“这件事看似手段幼稚,却险些让你遭了道,若非你及时将曹布德的药性解了,这件事是无法说清楚。”
萧又姝这招还是极其狠毒,还好没有被人撞见曹布德药性大发,否则曹布德要么以死谢罪,要么死赖着温亭湛,除了温亭湛她嫁不出去。可她是受害者,她若是死了,外人只怕要说温亭湛对曹布德窥觊用下三滥手段不成,败露之后竟然将罪名全部推给无辜女子。
且曹布德身份,可不是什么朝廷贵女,而是蒙古的明珠,这样死在这里,那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交代的过去的事情。这让夜摇光想到了当初被用来陷害陆永恬的孔氏,这事情比那还要严重。
温亭湛没有再说话而是低下头去处理盘中的吃食,因着有蒙古台吉和郡主,案桌上还有一只烤羊腿,他正拿着刀细心的将之切成一片片,往夜摇光的碗里堆。
扫了一眼,夜摇光没有多关心,而是接着道:“能够在你毫不知情之下取走你身上的东西,这不是萧又姝的能耐,萧又姝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仅仅只是为了恶心我们?”
“之所以让她得了逞,我便是想知道她背后到底是谁。”温亭湛放下手中的小刀,将碗推到夜摇光的面前,“尝尝,据说是陛下特意请了一个蒙古厨子所做。”
“你现在知道她背后之人了?”夜摇光就拿起筷子加了一片,说完就放到嘴里,肉质鲜嫩而不生,入味三寸肉,是高手啊,立刻加了一片,完全忘了这里是什么场合,就递到温亭湛的嘴边,“好吃,你也尝尝。”
温亭湛也不在意,俯身就着夜摇光的手就吃到嘴里:“嗯,的确美味至极。”
“被只知道吃啊,快说。”夜摇光心里急。
温亭湛端起酒杯,目光穿过中间的舞台,望到了正对面,眼眸深不可测。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夜摇光正好对上冲着温亭湛摇摇一敬的单久辞,顿时拳头一紧!
是了,温亭湛的身手距离一代宗师也只差临门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