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了,摇摇?”看着醒神的夜摇光凝眉不语,温亭湛上前关怀的问道。
“太怪异。”夜摇光摇着头,一脸的不解,“我方才当真看到吴先生的学生所言的那抹黑影,看着纤细的身形,是女子无疑。但她能够凝聚成为形体,让我们看得见,却不是灵气,也不是阴气,更非人气和妖魔之气,是一种我竟然从未遇到的气息。很是轻浅,宛如水中月,镜中花,稍稍一碰就消失不见。”
抬手揉了揉夜摇光的眉头:“好了,既然想不明白,就莫在烦恼,我们明日且看。”
点了点头,夜摇光和温亭湛上榻抱着两个孩子歇息,一夜到天明。
第二日吴启佑是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的眉宇间有些喜色:“已经连着三个月每逢十五便目不交睫,昨儿可算是好眠了一夜,还得感谢允禾与弟妹。”
吴启佑比温亭湛大了二十岁,但两人以文论友,吴启佑比温亭湛大,便称兄。
“先生,我昨夜的确在先生的窗上看到一抹窈窕的黑影。”夜摇光不想打扰吴启佑的好心情,但不得不实话实说,看到吴启佑脸色又恢复凝重,夜摇光接着道,“先生,不知你今日洗漱时,可有在盆中看到幻影?”
吴启佑摇头,正是因为今日洗漱之际,没有在水盆内看到幻影,吴启佑才如蒙大赦,心情愉悦,还以为自己已经彻底的摆脱,却没有想到只是被夜摇光给驱走,很显然夜摇光没有将之擒获。
“弟妹可知,是何物作祟?”吴启佑问。
“正是因着不知是何物,所以才不知从何处下手。”夜摇光苦恼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上这类新奇的事情,明明根本没有杀伤力不具备攻击力的东西,夜摇光却偏偏束手无策。而且它明明出现了,却来去不留痕迹,夜摇光早上修炼的时候,又用神识扫了宅子的每一寸土地,根本没有任何异样,还有它消失的太干净,仿佛凭空消失。
到了夜摇光这个修为,就算是渡劫期在她的眼前消失,也会留下一点气息。虽然夜摇光还不具备凭着这一点气息追踪渡劫期,可至少证明有高人来过。偏偏这抹黑影,比渡劫期还让夜摇光捉摸不透。
“弟妹不必困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吴启佑倒是豁达,冲着夜摇光笑道,“先用早膳。”
用完早膳,夜摇光又用了很多水来试探,但都没有让吴启佑产生幻觉,夜摇光有些气馁,所以决定和温亭湛再留一日,看看今晚这黑影会不会来。
“想留下就先留下。”温亭湛也是赞成,既然已经说了要相帮,而夜摇光又确定不是人为,是的的确确有这么个东西存在,还是超越夜摇光知识领域外的东西,不说夜摇光想要弄清楚,就连温亭湛也是难得有了一点好奇心。
至于徐州的事情,明日他们再出发,以夜摇光和金子的速度,也就半个时辰的工夫他们就能够到达徐州府。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知道温亭湛明日是休沐日,吴启佑也没有劝着他们离开,就亲自带着他们出去游逛一圈,去的都是吴启佑寻常常去喜欢的地方,这些地方或多或少都和诗书学问有关,但秀美的风景又不让夜摇光显得无聊,可见吴启佑的用心。。。
游玩了一日,在外面用了晚膳才归家,夜摇光洗漱完将孩子哄睡交给了温亭湛,这次她不用金子,而是直接元神出窍潜伏在吴启佑的房外,视线正对着门窗。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不辜负夜摇光的期望,她果然看到了窗户上一抹黑色的纤细身影浮现,这抹身影是由浅变深,不是一瞬间形成,她抬眼看着被月光笼罩的窗户,看来这东西和鬼一样也是借助极阴之气,但明明她在屋檐上贴了符篆,这东西却不似鬼,一点不惧怕,或者说镇煞符对它毫无影响,因为它不是邪煞。
有了昨夜的经验,夜摇光没有轻举妄动,她的目光始终落在那一抹黑影上,等到它形成不再变化的时候,她将魅魉的夜明珠一扔出去,魅魉瞬间对着它一吸。
竟然没有吸入,它又瞬间散去!
夜摇光飞掠而出,抓住魅魉:“怎么回事?”
“这根本不是幽阴之精华,它也许是要借助极阴之际凝聚,但却和幽阴之物完全不沾边,而且我还感觉到它有一点阳气!”魅魉也是惊诧不已,这明明不是一个人,它却惊觉到了一点阳气,这点阳气太薄弱,若非它是至阴之灵,它根本察觉不到。
“阳气?”夜摇光瞪大了眼睛,这真是越深入越诡异。
这东西明显不是活物,试问这世间不是活物的东西怎么会有阳气?
第1969章 魂儿在茶壶里
夜摇光的元神回到身体里,温亭湛并没有歇下,他坐在床边,见躺在榻上的夜摇光睁开了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望着帐顶,似乎在沉思,他便没有开口。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夜摇光开口,温亭湛将书看完合上放下,上榻见夜摇光还在出神,便轻声问道:“何时这般百思不得其解?摇摇可说与我听听。”
收回神,夜摇光侧身看了看两个睡得香甜的孩子,声音也放得很轻:“那东西我想着它要利用幽阴之气凝聚,会不会与幽阴之气有关,因此我今儿特意带着魅魉早早的去潜伏。原是打算趁其不备,用魅魉锁住它,却没有想到它竟然还是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魅魉竟然还与我说,它具备阳气!”
“阳气?”温亭湛微微挑了挑剑眉,“何物具备阳气?”
“生物。”夜摇光想都没有想就接了话,旋即觉得自己说的有些笼统,于是补充道,“活在阳间且具有生机之物。”
要具备阳气,这个阳气可不是修炼的至阳之气,而是活气,首先这东西得活在人世间,其次这东西身体里既然有了阳气,那就意味着它必须有生机,能够自行新陈代谢,吐纳阳气。
活在这个世间,比如说魅魉也存活在这个世间,但它身体里是没有阳气,有些鬼魂也是存活在这个世间,也没有阳气。但他们都属于存在这个世间却没有生机之物。
“所以”温亭湛含笑看着她。。。
“所以,那东西应该是活物。”夜摇光得出了这个结论,旋即又摇头否定,“它不可能是有生命之物,有生命之物都不可能做到那样瞬间的消失,又凭空的出现。应当说这世间没有任何一种东西能够做到,任何东西都有轨迹可寻,哪怕是如千机师叔那样的强者。”
夜摇光的思维又陷入了一个盲区,让她想不透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想不透,就先放一放,等我们去了常州,走走看看指不定你就能够豁然开朗。”温亭湛劝解道,“今儿十六都过了,只怕它也不会再来,且它的存在对吴家也没有妨害,如今吴先生也能够夜里安眠,那我们先去常州,等到从常州回来,距离十一月十五也就不远。”
夜摇光也觉得现在只能这般,于是十七日一大早夜摇光将情况如实的告知了吴启佑,温亭湛又给了他一些安神香,夫妻两就带着孩子和金子去了常州,快马加鞭是来不及,夜摇光带着温亭湛,温亭湛抱着两个孩子,他们有空而行,夜摇光放慢了速度,也就一个时辰到达。
常州是个历史文化名人荟萃的地方,夜摇光也是第一次看到古风古味的常州。
“你若喜欢,待我们把申家的事儿解决之后,我带着你们母子三人在常州游玩几日。”看着夜摇光破有闲情雅致的东张西望,似乎对常州的风貌很是感兴趣,温亭湛善解人意道。
“不耽搁你的正事便成。”夜摇光冲着温亭湛莞尔一笑。
这算是答应了,不过夜摇光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夫妻两在郊外换了早就被派遣来的卫荆准备好的马儿,夜摇光抱着两个孩子坐在温亭湛的身后,马儿一路晃悠悠的入了府城,又到了沛县,去了江淮与所给的地址,提刑按察使司并不在这里,江淮与也是临时一个歇脚处。
和江淮与汇合已经是正午,接到了消息的江淮与准备好的酒菜,都是常州地道的口味,用了午膳之后,江淮与安排夜摇光和温亭湛去歇息,十八日上午才带着他们去了申家。
申家虽然是乡绅家,但并不算富裕,也就一个一进院子,除了申家夫妇一儿一女,就只有五个下人,两个伺候的丫鬟,一个厨娘,一个随侍,一个跑腿的下人,无一幸免。
已经过去快半个月,夜摇光和温亭湛走过来还能够看到围在申家哭泣的人,这些人普遍穿着简单甚至有些寒酸,应当是和申家下人有关的亲属。
夜摇光一脚踏入申家,抬眼就能够看到两股气在申家飘动,一股是若有似无的血气糅杂着的阴气,一股是干净的灵气,两个气息互不相容。对此夜摇光心里有数,这血气是因为这里发生了血案,不过看着血气的薄弱程度,这家人虽然被杀死,但死状应该不会太惨烈,至少还没有当初西域那小村子里的血气百分之一的凝重。
有阴气是因为这里横死的人,没有被超度,其中至少一个或者两个已经成了鬼,毕竟过了头七,只不过它们还没有什么修为,怨气和戾气也不是特别的重,因此才不能凝成形态出现。至于灵气夜摇光抬脚就往有灵气的方向而去。
方向竟然是内院,一进的院子本就不大,夜摇光顺着这股灵气,很快寻到了一间屋子。宅院被保存的很好,看陈设和布置应该是姑娘的闺房,看来申家姑娘是死在她自己的闺房。闺房也并不大,若不是隔了一道屏风,必然是一目了然。
目光一扫,夜摇光的视线就定格在外间的一个龙泉窑青釉刻花葡萄纹的茶壶上,温亭湛和江淮与也慢了夜摇光一步,跟着夜摇光到了这里来,站在门口就看到夜摇光曲起手指弹了弹茶壶。
他们二人只能听到清脆的回声,唯有夜摇光能够听到里面有一道焦急、惊慌的女音:“救命啊,救命——”
伸手将茶壶提起来,夜摇光转身面对着温亭湛和江淮与,指着茶壶:“申姑娘就在里面。”
温亭湛倒是面色寻常,江淮与心里有了准备,但是听到这话还是面色有些白。
“申姑娘的身体呢?”夜摇光问江淮与。
“在隔壁。”江淮与连忙道,“仵作说,申姑娘的魂儿定然是在这宅子里,若是身体离远了,必然会使得申姑娘难以回魂,我们也不知申姑娘的魂儿在何处,只能寻一个没有死人的屋子安置她。”
第1970章 明察秋毫的湛哥
夜摇光到了屋子里,看这布置应该是男孩子的房间,申家有一儿一女,想来这应该是申姑娘弟弟的卧房,男孩子的屋子里没有姑娘家讲究,这屋子里没有隔屏风,夜摇光一进门就能够看到躺在床榻上的申姑娘。。。
她的面色有些苍白,生气也越来越弱,夜摇光运气的掌心悬在她的头顶,五行之气顺着她的额头注入她的身体,为她稍微调节一下身子之后,夜摇光才准备施法为她招魂。
在夜摇光做法的时候,温亭湛打量了一番屋子,转身问:“江大人,申家公子死于何处?”
既然申姑娘被放在这里,也就意味这里没有凶案发生,是最大程度减少破坏命案现场的地方,可申家公子还是死了,命案发生在深夜,申家公子竟然不是死在自己的屋子。
“死在申姑娘的门口。”江淮与带着温亭湛迈出房门,就指着两间屋子相连的隔壁门口,是被匕首从身后穿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