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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徐爵是什么人,钱顺怎么可能和他套上关系,所以就派出了这个想法。我看着徐爵,打了个哈欠,又伸个懒腰,说道:
“原来是你,你要是不给我个解释,我和你没完,***,大清早的觉都不让人睡了,还让人活吗。”
和徐爵在一起,就是有这个好处,我能将心中的不快的想法骂出来,却不用怕徐爵对自己心中记恨,这样虽然很不雅,可是却有一种那个异样的畅快。因为徐爵是一个直肠子的人,要是你得罪了他,他绝对不会用阴谋诡计来害人。因为这些原因,徐爵可以说是我除郝标外另外一个不错的朋友。
徐爵听我这么说,笑了起来,说道:“哈哈,是俺的不对还不行,晚上请你去停云轩喝花酒去,那里的姑娘一个个都是细皮嫩肉的,床上功夫也好,骚劲十足……”
我看徐爵越说越露骨,脸上还有一副猥琐的笑容,任谁也知道他脑子中在想些什么,我知道要是任他说下去,不知道又要扯到那里,所以就打断徐爵说道:
“打住,赶紧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大清早的就来找我,扰我的好梦。”
徐爵正在兴头上却被我打断了,只好悻悻的说道:“我刚接到消息,皇上和太后派人来应天了,咱家主子……”徐爵正要说,却看见钱顺还在边上,于是说道: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啊,赶紧下去。”
“是,是那徐爷和仇老爷慢慢聊。”
钱顺走了后,我将徐爵让进了房中。
坐下后,徐爵接着说道:
“咱家主子说,这次太后派人来,一是为了这达摩菩提佛珠,还有就是为了你。”
“我?”猛一下子听到京师来人和自己有关,我虽然早就知道了,可是还是装出了惊讶的样子。
接着问道:“太后派人找我会有什么事情呢?”
徐爵看了看我,接着说道:“老弟,哥哥我有时候真是羡慕你,不但有万贯家财,还得到了皇上和太后的器重……”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徐爵发出这样的感慨,不过也真是因为机缘巧合,自己能在这个商人地位十分低下的年代能得到宫中太后的看重,不能说不是一个异类。可现在却不是听徐爵长篇大论的时候,我伸出手打断了徐爵,说道:
“你赶紧说京师来的人为什么要找我啊?”
被我再次打断,徐爵只好悻悻的看着我,脸上有点意味索然,说道:
“你还真是性急。”
“等有时间了和你好好的扯。我这不是心急吗,太后派人来应天找我,到底是所为何事,你早点告诉我,我也好有个准备啊。”
徐爵却丝毫不着急,而是慢条斯文的端起了身边桌子上的茶杯,缓缓了喝了一口,我知道他这是对我两次打断他说话的报复,虽然着急,可是也没有办法。
终于,徐爵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在开口前还看了我一眼,意思很明显:我看你还打断我说话的兴头。
徐爵终于还是说话了,
“新上任的内阁首辅张先生推行的胡椒苏木折俸和‘京察’出了大岔子了。”
张居正推行的胡椒苏木折俸,还是我在京师的时候就有了的,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听说原本计划只实行一个月,难道这短短的一个月还能有什么大事不成。虽然心中满是疑惑,我还是静静的等着徐爵说下去。徐爵看见我没有再说话,很满意的笑了笑,接着说道:
“本来也没有什么的,可是谁知道在应天有一个回京述职的御史,叫什么孙琦,听说他为官不知道钻营,所以虽然已经当到了四品的御史,却还是个穷光蛋,这次因为胡椒苏木弄得家中揭不开锅,谁知道后面还来了个‘京察’,弄得人心惶惶的。结果他一横心,来了一个一死百了,丢下了孤儿寡母的。其实就算是死了一个四品的官员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要是在平时也顶多是厚葬,追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这次却被朝廷中那些高胡子的余党给盯上了,他们在京师大肆宣扬,说是张大人刚上任就逼死了一个四品的御史,弄得京师现在是沸沸扬扬,朝廷中的许多大臣都被他们给拉拢过去了,咱家主子说,这次太后派人来应天多半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听徐爵如此一说,我心中总算是对李太后为什么派人来应天有了点眉目。要知道冯保在宫中多年,再加上他本就是一个七巧玲珑的人物,善于揣测人的心理,所以真如徐爵所说,事冯保如此说的话,倒也多半是真的。
可是对这件事情我却有忧也有喜,忧,是因为要是张四维真的将自己真实的身份告诉了太后和皇上,那时候自己就是犯了欺君大罪,如果在有人在旁边落井下石的话,自己的处境将会很被动,喜的是,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么一桩子的事情,对我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当初自己去真空寺为高拱送别的时候,又何尝是真心的呢。还不是为了和高拱套上关系,以后好利用高拱留下的人脉。
人们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一夜之间,虽然说权倾当朝的高拱倒台了,可是朝廷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和高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高拱虽然说倒台了,可是高拱一系却仍然在朝中有着庞大的势力。作为高拱倒台的最大收益者,张居正当然是众人目光的焦点,原本就和冯保走得很近的他,当然会引起官员的怀疑,不论张居正是否愿意,众人都认为,将高拱弄垮的人就是他张居正。稍微知道点内幕的人又会说,高拱倒台多半是因为冯保从中作梗的原因。要不是自己对神宗初期权臣之间的事情有所了解,恐怕也是想不到,真的如同外人所认为的那样,张居正才是权势之争中胜出的弄潮儿。
可是,马有失足,人有失手,神机妙算的诸葛亮还有失算的时候,张居正虽然说是一个心计谨密的人物,可是也许是压抑的太久,想要有所建树,一展胸中的抱负,能开拓出一片大好的天地。所以,在他终于掌握了那种任免由我,生杀予夺的权力后,他有点操之过急了,先是因为太仓银告罄而以胡椒苏木折俸,尤为不妥的是,他竟然将皇室亲戚的月俸全用胡椒苏木折现,引起了那些皇亲国戚的的反感,再就是这“京察”。
京察,顾名思义,是要对两京,也就是应天和顺天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员实施考核,四品以上的官员,一律上奏皇上,自陈得失,再由皇上决定升降去留,四品以下官员,由吏部、都察院联合考核,称职者留用,不称职者一律裁汰。
虽然对因为张鲲的原因,我走上了颠覆张家的复仇之路,可是对张居正的才能我却不得不佩服,张居正这个主意是说得上是一个大手笔,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因为凡是涉及到了党争,京官才是其中的主力,张居正此举不但能整治吏治,还能借机将高拱一党扫荡一空。我想,说不好后者才是张居正的本意。
之所以只对京官考核,那是因为各州县的地方官都负有治理百姓,管理地方上的生产之则,要是同时实行考核,将会弄得州县不宁,势必会引起大乱。而两京的衙门却并不对百姓开放,不直接面对百姓,考察的时候没有地方官员的那层顾虑。而且上行下效,要是京官中的官员官风正派,为官尽职尽责,下边的官员的问题自然也就解决了,地方官行贿无门,进谗无路,天下的吏治自然有了好的开端。
只是可惜的是,这两件事情都凑到了一起,却反而适得其反,出现了很大的变故。先是胡椒苏木折俸弄得朝中官员怨声载道,皇亲国戚纷纷入宫找太后诉苦,紧接着又是“京察”。而且又在朝中有不少的大臣正对张居正得的这个什么“京察”腹诽的时候,却出了一个四品的御史竟然因为图穷四壁,无力过活,客死京师,一件件事情都凑到了一起。再加上高拱一党的活动,原本就因为胡椒苏木折俸对张居正早就在心中窝火的皇亲国戚,还有朝中对孙琦之死颇有同情的官员,都上书参奏张居正。
终于,从自己知道的丝丝缕缕中,我将京师的情况在脑子中勾画了一遍,对朝廷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看样子张居正这次是真的有难了。借这次机会将张居正打垮,这确实是一个很诱人的想法,可我却不认为这次的事情对张居正能构成什么打击,所以我这个念头在的脑中刚刚闪出,就被我排除了。
徐爵看着听完了自己的话后,一副若有所思模样的仇铭心,很知趣的停下没有再说下去。他还有些东西没有告诉仇铭心。
老爷在信中说,这个仇铭心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虽然说初来乍到的经验少,可是他出的主意却大多都天马行空,而且不仅仅是出人意料,还十分大胆,却往往能干脆的解决问题。并且嘱咐要自己将京中的事情说与他听,还说仇铭心要听完后,多半会有主意来解决眼下的局面,能帮张先生一把。
徐爵对自己主子的心思也多少知道一点,现在自家主子和张先生那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了难,谁也逃不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徐爵实在是无聊的紧,所以也就不管那么多了,说道:
“你说说看,要是这太后派人找你,要真是为了这件事情的话,你会怎么办呢?”
我正在思考着事情,却听见了徐爵如此一问,猛一下子缓过神来,徐爵不是一个能安静呆着的主儿,看他一脸的急样,我就知道他在这里呆的已经不耐烦了,我笑了笑,说道:
“这件事情,我看不好办,不过不管怎么说,眼下太后派来的人还没有到呢,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能缓缓,也可能太后派人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呢,毕竟我不是朝廷的人,还是一个商人。朝廷中有着那么多的文人学士,太后不可能舍近求远吧。”
谁知道徐爵听完我的话后,一脸的不屑,说道:“什么文人学士,我呸!一个个都是***猴精猴精的,都是些小人,一门心思的想要往上爬,明面上一套,背后一套。求得你的时候恨不得趴下来,舔你的脚面,可是用完了你,就会在背后玩猫腻。”
徐爵作为冯保的掌家,可以说是冯保手下的第一红人,那些想要走冯保后门官员,免不了要过徐爵这关,所以想来徐爵对那些表面上一派正人君子,满口的仁义道德,为民谋福利,却在暗地里钻营谋求升职的官员的嘴脸看的多了,才有这样的话语。
“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说太后派人来不是还为了那佛珠的事情吗,你办的怎么样了啊?可不要到时候出了什么漏子。”
我不想要和徐爵在这个问题上耽搁太多的时间,所以才转开话题,问他达摩菩提佛珠的事情。
果然,一听我说这个,徐爵的注意就转到了这个上面,他呷了一口水,说道:
“总算是不辜负咱家主子对我的器重,这件事情总算是完成了,那个南京工部主事也还算行,也是个懂得经营的人。”
听徐爵口气,再想起当日在茶楼的那幕,我知道这达摩菩提佛珠多半是那个赵荣昌出的银子。要不是这佛珠多半是假的,冯保这次多半能讨得李太后的欢喜,重新让太后对自己如同以前的恩宠。
第八十五章 古玩店
我看了坐在凳子上的徐爵,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滋味,要不是有自己的话,也许冯保真的能遂了心愿,可是这自己却为了和郝标早点去到苏州,一路上抓紧时间赶路。结果鬼使神差自己和徐爵先后来到了应天,而且因为忽然间冒出的那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古迎春,自己在应天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