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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当日别了之后,转眼已有半年之久,妾身对相公甚念,然奈何相公远离京师,夫妻难以想见
京中局势一切如旧,只是张首府实行京察一事,京中官场风雨涌动。月宫中传来消息,说太后已派人前往应天,不知所为何事,望相公早做准备,另李管家报告说,顺天一带粮食已经购得六万石之多,使得现如今粮价升高,李管家怕招官府注意已停止购入粮食,此乃我和月娘妹妹商议之后决定的,还望相公早日回来主持大局。
厚达数十页的纸上有凤鸾对我深深地思念,还有对顺天局势的叙述,末了是月娘书的几页,写得都是些思念的话。末了是一首词: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
不觉泪下沾衣裳。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明月皎皎照我床,
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从信中透出的思念和爱意,将我融化在了其中,令我有一种插翅飞回她们身边将她们抱入怀中恣意怜爱的冲动。
可是转念我有想到了,信中所说的李太后派人来到应天,我心中却有点疑惑不知道太后派人来应天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说朝廷中又有了什么大事,也或者是为了这达摩菩提佛珠?本来因为看了家书而倍加思念家中伊人的我,心中更加的沉重起来
仔细的考虑了一番后,我决定达摩菩提佛珠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徐爵的好,因为这件事情到了现在还不能确定,而且计算时日京师中来的人,在这两天就差不过要到了,这个时后自己要是一个弄巧成拙,就会引火上身,为了徐爵,如此冒险并不值得。
主意一定,我就思索下一步应该如何是好。虽然说自己怀一这串佛珠的真假,可是因为有关这串佛珠的记载是在是太少了,难免有自己所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我还是决定要插手这件事情。
因为我和徐爵关系还算融洽,最起码表面上是如此,我并不能明面上出手,可是暗中却还有凤鸾手下的那些人,她的手下不仅忠心方面可靠,而且都是些能人异士,办事能力都很高。
上次刺杀皇上,凤鸾手下那个叫做吴堂的年轻人,就十分巧妙的让皇上和太后对冯保有了怀疑,这些冯保对这串佛珠如此重视,恐怕也是想要借这个来博得太后的欢喜,好重获太后的信任。
不过我怎能让冯保如此就的手呢,想到这里我转身对着青凤说道:
“青凤,我现在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姐夫,姐姐说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然我尽力帮你。”青凤还是一贯那种冷冷的语调,和她当日见我的时候一样,可是我却也没放在心上,对别人的冷漠我早就在幼年就已经习惯了。
“你还记得上次在藕香斋预见徐爵的时候,就坐在徐爵对面的那个人吗?”
“记得,就是那个好像是叫做阎立本的师爷吧?”
“不错,就是他。”我点点头说道。
理顺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我接着说道:
“这次的事情并不是很难,可是却有可能要烦劳会中的兄弟了,我要你找人顶住那个叫做阎立本的家伙。他表面上是一个师爷,可是他却在外面说自己的手中有祖上传下来的宝物,还说那时当年西域的大和尚达摩献给梁武帝俄一串佛珠。据说那佛珠是用一百零八位得道高僧的舍利磨制而成,可是我却怀疑这其中有诈,所以我想要你找人盯住他,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把他抓起来,千万不要让他们落到别人的手上。”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师爷吗?虽然说他和徐爵走的近,可是你也不用这样紧张啊。”
“你姐姐在信中说了,李太后已经派人来应天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可是我想很有可能是为了这佛珠而来,要是那串佛珠是真的还好如果万一其中有假,那就是咱们的机会了。
虽然青凤一副很认真听我说话的样子,可是她脸上却还是有点迷惘,然而她却并没有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问下去,而是应了我的要求,急急忙忙的出去通知会里面的人了。
而这个时候在北京城的紫禁宫内,李彩凤看着正在温书的儿子,心中不由的一阵感慨:自从进到了这皇宫中,自己就从来没有过过一天的舒心日子。
以前自己的丈夫隆庆皇帝还在世的时候,自己是为了应付宫中的明争暗斗,后来自己的肚子争气,为隆庆皇帝生下了两个皇子。人都说在皇宫中母凭子贵,而且因为自己的可以示好,正宫的陈皇后和自己就如同姐妹一样无间。
本以为自己的苦日子到头了,可是却有了那个胡姬将皇上迷的神魂颠倒,而且孟冲竟然还领着皇上去帘子胡同那种肮脏的地方,结果让皇上染上了花柳病,后来早早的就抛下了自己母子……
想到这个,李太后的心中充满了伤感,鼻子一酸,泪水顿时就充满了眼眶。
在这个时候,正在温书的小皇帝朱翊钧却遇上了自己不解的地方,所以就抬起头看着李太后想要问问自己的娘亲,可是却正好看见了李太后泪盈欲下的伤心模样。
他心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看着李太后口中说道:
“母后,你怎么了?”
听到自己儿子的招呼,李太后连忙将眼中的泪水拭去,装出时眯了眼睛的样子说道:
“哦,母后没有什么,只是眼中进了东西。”
“哦,”小皇帝似乎相信了自己母亲的话,说完后小皇帝拿起了自己的书本说道:
“母后,孩儿这个地方不明白。”
“那你就坐下记号,等张先生来了再问他。”
听李太后这样一说,朱翊钧说道:
“可是母后,你为什么哭呢,要是有什么事情也能去问先生啊。“
“不许胡说,母后是迷了眼睛了。”
听到母亲说这个,朱翊钧将小嘴一噘,有埋头看书了。
看着正在看书的朱翊钧,李太后心中却有一种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的感觉,虽然说才十一岁,可是他却不得不担起天下这个担子,对儿子能看穿自己是有心事,李太后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为自己的儿子伤心。
思索了一下,可是在李太后的心中却总是难以拿定主意,李太后就想要用这件事情问问自己的儿子,也许能得到什么答案,还能顺便培养一下自己的儿子,于是李太后问道:
“钧儿,母后问你,你对今天早上那帮朝臣所说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原来自从仇铭心离开京师后,已经有了十多天了,本打算就施行一个月的胡椒苏木折俸,却因为朝廷实在是拿不出钱来。而仇铭心所出的将金牌卖与商人的主意,却让朝廷中的文武百官分为了两派,一派以懂得变通的少数文官和大多数的武官,还有那些因为折俸弄得家中颇为拮据的官员,他们主张按照仇铭心所说的将金牌按照年节的“珍宝大会”卖与天下的富商,可是另外以那些自诩正统的读书人为主却坚决地反对如此,说这样以来朝廷的颜面就当然无存。
因为在治理国家的事务上,武官的声音都是非常的苍白无力,而且就连朝廷内阁新上任的首辅张居正也反对。如此这样,朝廷中“同意”的呼声日渐微弱,可是却因为一件事情将本来就要平息下去的势头又弄得沸沸扬扬。
京师中有许多在外地任期满了后,回京师述职的官员,这些人其中有些能很快地就被提拔外放活着时升任为京官,这些人都是身后有背景,或者是懂得钻营之辈,凭借着自己在任上捞下的银子打点了上面的人,就能得到一个好的差事。
可是也有一些人不懂得这其中的门道,既无背景,又没有在任上捞够油水,到了京师,因为没有钱打点,就被吏部的人一拖再拖,或者干脆就被平职调到一些冷僻的衙门。
这类官员平日间的生活用度都指望着自己微薄的俸禄,将就着维持生计,可是谁知道张居正连续一个多月的胡椒苏木折俸,让京师胡椒苏木的价格一时间比干柴也贵不到哪里去。
就有一个这样的官员,名字叫做刘启亮,说起来也是一个四品官,可是谁知道他素来问官清廉,弄得家中四壁清贫,到了京师因为掏不出银子,所以只好在京师候着,却因为胡椒苏木折俸,家中的胡椒苏木卖不出去,家无余资,已经断粮几日。
屋漏偏逢连夜雨,小儿有身染重病,一个想不开就悬梁自尽了,来了个一了百了,却留下了孤儿寡母的。
这个刘启亮本是一个能吏,只可惜平素文人刚正,而且不结党营私,得罪了高拱,被安排到礼部这样的清水衙门。
刘启亮死了,可是恐怕除了他平素间的几个好友和家人外没有人为他伤心流泪。正可谓几家欢喜,几家忧愁,高拱的手下现在都大为欢喜,他们想要借着这次的机会将朝廷中那些腹诽已久的大臣都煽动起来,联名参奏张居正。
李太后所说就是这件事情。
小皇帝放下了手中的笔,然后他转向了李太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母后,这件事情,儿子确实有点主意。“
听到自己的儿子有主意,还有他那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李彩凤的心中很是惊喜,向儿子投以鼓励的目光,说道:
“你说来听听。”
朱翊钧受到了鼓舞,胆子大了起来,轻声说道:
“母后你常教导孩儿,一人智难敌百人智,还要孩儿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多问问先生,这件事情和不找人问问呢?”
听朱翊钧这样一说,李彩凤的眼光中掠过了一丝的失望,可是很快就消失了,她说道:
“儿啊,这件事情关系到了张先生,你又怎么能去问他呢。”
朱翊钧听母亲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又说道:
“母后,孩儿不是说张先生。”
李彩凤一听,好奇的问到:
“那是谁啊?”
“就是上次国舅带来的那个不愿意做官的先生。”
虽然儿子的主意让自己很动心,可是李太后还是正色的说道:
“儿啊,你不明白,他始终不肯给朝廷效力,所以母后也说不好当初找他帮忙是不是对的。”
“可是母后,圣人有云:‘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说不定先生就是一个世外高人呢。”
听完自己儿子的话,李太后想想以前的种种,也赞同的点点头,说道:
“你说的也是,这样吧咱们就去找那个仇先生,看他有什么好主意吗。”
“嗯。”朱翊钧看着李太后点头赞同。
也正是因为有了李太后想要培养小皇帝的苦心,这次有了派出信使去应天找我的事情。不过这都是后话。
第八十四章 达摩菩提佛珠(4)
早晨,我正在睡梦中,却听见外面传来了呼唤声,还伴随着敲打房门的声音。我睁开发涩的双目,打了个哈欠,大清早的被人从好梦中唤醒,我心中怎么能舒服,大声的喊道:
“谁啊,大清早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
“哈哈,仇老弟,你是不是被秦淮河那些娘们儿们给掏空了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床上不起。”
是徐爵的声音,心中疑惑,他大清早的找我有什么事情?虽然心中在想,手中却也没有闲着,我很快的穿上了衣服,打开房门,却看见了钱顺正站在外面,徐爵就在他的身后。我看了一眼钱顺,他只是和我对视一眼就低下了头。我什么也没说,而是转向了徐爵,心中却在纳闷,难道这徐爵是为了钱顺的事情来的,可转念一想,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