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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古应春如此一说,让我很是惊讶,听他的这个意思,严嵩就是佛教在朝廷的靠山了,可是历史上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老义父评价并不怎么样。
古应春和我两个人在我的房间中,谈了很多,也让我知道了很多的东西。原来当初严氏一家真的是被有心计的徐阶给陷害的,只可惜是成王败寇,所以才落得个万世骂名。
而古应春找上自己却也是迫不得已,那就是因为张允龄其实就是道教的代言人,张四维就是道教要在朝廷中培养的靠山。
虽然说,隆庆皇帝死后,道教在朝廷的一切都已经土崩瓦解,可是私下里,经营了多年的他们又怎么会真正的一败涂地呢,从嘉靖皇帝起到了隆庆皇帝多少年的苦心经营,那能是一时间能清除的,王纪虽然被冯保杀死在了东厂,可是他却将一个完整而又庞大的情报网留给了后来的人,就是张四维!
这也让我知道了,为什么张四维对自己的事情能了解的那么详细,这下子自己就能摆脱被动的局面,虽然说自己对江湖上的事情很不熟悉,也很不感兴趣,可是现在,这却是最好的办法,借助古应春的实力在京师的权势之争中先求自保。
古应春的话对我还有更大的触动,那就是他这一番话,让我注意到了自己一直忽略的一股庞大的势力,那就是江湖。
有人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乱禁。”所以很少人能想到原来江湖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打打杀杀,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那只是在传说中的侠客。现在的江湖已经融入了这个年代的方方面面,要不是古应春告诉我,我也难以相信,原来朝廷中的那些重臣还会和江湖上的那些门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个年代并不太平,虽然说银票的应用免除了带着大量现银上路的危险,可是依然有着风险,所以镖局也就还是很红火,而许多人也都想要学武来防身,所以各种门派也都并没有没落,不似自己的那个年代,武术只是存在传说中的东西。
第七十七章 花语
对于古应春,我还是只能用神秘两个字来形容他,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也太简单了。所以我很难相信。
出了客栈,恍恍惚惚的我又来到了依翠楼,秦淮河上的***和京师有着很大的不同。看着依翠楼,我却在想着一个问题,不知道是为什么,青楼总是在学馆的不远处。我看看不远处的那处江南贡院。笑了笑,举步走进了依翠楼。
所以说秦淮河和京师的槐花胡同不同,是因为这里既是是在白天,这些河坊,青楼中也有很多的人,这一点让我有点惊讶。难怪着秦淮***有“桨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之说呢。
听说我来了,柳湘兰亲自招待的我,不过从她的脸上看的出,这两天她很好,看样子古应春将她满足得很好,只是想不到古应春看起来羸弱的身体中,还有着这样充实的精力,竟然能将年纪轻轻的柳湘兰喂得饱饱的,莫非武功真有这么大的功效?能让男人在床上保持生龙活虎的状态?
柳湘兰就在我对面,只不过她不是坐在我对面,而是慵懒的斜靠在了一个古朴的卧榻上,那卧榻看样子也有些年头了,只不过更加吸引我的眼光的不是这个。在近乎透明的轻纱下,使妙曼无比,凸凹有致的玉体。脸上似笑非笑,眉梢间似乎还有残留的春意。
不过现在柳湘兰这个样子对自己还真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要不是有个古应春在中间,我倒是不介意和这样美丽的女人逢场作戏,共度良宵。
“不知道仇先生你是在想什么呢,莫非和奴家呆在一起就是这样地无趣吗?”柳湘兰轻启朱唇,幽怨的说道。
连忙将混乱的想法都收了回来,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回答道:“柳姑娘说的哪里的话,和姑娘你这样花容月貌的女子,在一起,怎么会感到无趣呢。”
“可是奴家却看见先生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先生有什么心事么?”柳湘兰问道。
我也就顺水推舟的说道:“我确实是有点事情,我只是在想,外面都说古应春对姑娘你是情有独钟,还有要将你娶过门的意思,只可惜的是柳姑娘你却推三阻四,所以,我很是想不通,不知道柳姑娘能不能告知?”
我不轻不重的用言语刺了柳湘兰一下,虽然说我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的,可是有一点我却是了解的很是透彻。和后世的“三陪”不一样,这个年代的青楼女子没有一个不是以从良嫁人,脱离烟花窟而与心爱男人过白头到老的婚姻生活为追求目标。
听见我这样说,柳湘兰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诧异,从始至终,我都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对女人的怜爱,或者是说对女色的迷恋,随着自己权势的增加,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可是和这个年代的其他男人相比,我有自己的原则。也许是因为当初那个青楼女子的帮助,让我对青楼中的女人有着深深的同情。
可是很快,柳湘兰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着我说道:“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吗?何必一定要从良嫁人呢,就算是嫁人了,也不一定就比现在好到哪里去。”
听见她如此一说,我对她有了一点失望,冷冷的说道:“朝朝花烛夜,夜夜换新郎,莫非就是姑娘你喜欢的?”
可是话一出口,我心中就后悔了,自己这话有点过分了。
果然,在听完我的话后,柳湘兰的眼中泛起了亮光,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她缓缓念道。
我为自己的莽撞感到懊悔,本意是想要将韩湘兰和古应春说拢,搓和一段姻缘,成就一件美事,谁知道却被自己一句话全破坏了。
“这风尘场中又有几个男人是真心的,姻缘全在乎上天,可是谁不想找个称心如意的?正如赵盼儿所说:‘妓女追陪,觅钱一世临收计,怎做的百纵千随,知重咱风流配…。。。姻缘簿全凭你共我,谁不待拣个如意的,他每都拣来拣去百千回。待嫁一个老实的,又怕尽世儿难成对。待嫁一个聪俊的,又怕半地里轻抛弃。’
挑来拣去的千百回。想要嫁给一个老实忠厚的,却又怕他不知情趣,以后难以说到一块;向要嫁给一个聪明俊俏的,可是又怕半路上将自己轻易抛弃。藏身不要狗拉洒屎尿的地方,否则到时候落难了,又能埋怨谁呢。要是嫁给商人做妾,可是人总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呢。男人到底是看上了我们女人的色貌,还是真心对我们好,这些又有谁能知道,所以奴家索性就不费哪门子的心思,倒是也乐得逍遥。”
听完了柳湘兰的话,我才发现,自己虽然自鸣以为有着月娘的缘故,所以自诩对青楼的女子有着比较深的了解,可是听完了柳湘兰的话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大错特错的了。
可是我还是牢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可是柳姑娘,古老板对你也是很痴情的啊,况且我看你对他也不错。为何不嫁给他呢?”
听完了我这话,柳湘兰笑了笑,说道:“那都是外面的人看到的东西,你听古应春他自己亲口说过喜欢奴家吗?”
“这……”我被柳湘兰问住了,自己也是听郝标说的。
“古应春他来奴家这里,有他自己的目的,说起来,自从这依翠楼开张以来,奴家还没有陪男人睡过呢。”
听完她如此一说,我心中对古应春如此照顾这柳湘兰有了点怀疑,不为色,那为色什么。
可是柳湘兰看着我接着说道:“不过要是先生你想要的话,奴家很愿意侍奉榻前。”
一句话,差点让我失了方寸,这个女人真是不好应付,变幻莫测,忽而幽怨,忽而似少女般喜欢捉弄人。
“哈哈,柳姑娘你说笑了,谁都知道你是古老板的女人,我可不敢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奴家倒是有点羡慕小娟了,听小娟说,先生在床上依然是威风八面。”
柳湘兰捉挟的说道,小娟就是昨天晚上陪我的那个女子。
看柳湘兰越说越露骨,我虽然在心中很享受,可是想象客栈中的青凤,我一下子兴趣全消,要是给她知道了,我刚从这地方回去,却又过来的话,我的耳朵又要不得清静了。所以我连忙起身告辞,
“柳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姑娘你休息了。”
“先生有什么要事,这么匆忙,是不是奴家惹你不高兴了?”柳湘兰又变成了一副幽怨的模样,就好似是受了气的小媳妇。
“湘兰姑娘的风姿,在下改日再领略了,今天确实是有要是在身,告辞了。”
说完后我转身走向了门口,却听见了后面柳湘兰说道:
“真是羡慕月娘和那个和奴家同名的妹子,能得到你这样的男人。”
可是我却一刻也没有停留,转身下楼,出了依翠楼。
上了轿子,还没有走远,却听见从柳湘兰居住的楼上传出了一阵歌声:
结同心尽了今生,
琴瑟和谐,
鸾凤和鸣。
同枕同衾,
同死同生,
同坐同行。
休似那短恩情没下梢王魁桂英,
要比那好姻缘有前程双渐苏卿。
你既留心,
俺萦真诚,
负德辜恩,
上有神明。
……
听着柳湘兰的歌声,我若有所思的念道:
“花比腮庞,花不成装;玉比肌肪,玉不生光。”
这些青楼女子是美丽的真正的女人,可叹她们“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渴望呵护、渴望疼爱,在红袖乱舞中水月镜花,耗尽心血。正应了那首《鹧鸪天》:
玉软香娇意更真,花攒柳衬足消魂。
半生碌碌忘丹桂,千里驱驱觅彩云。
鸾鉴破、凤钗分,世间多少断肠人。
风流公案风流传,一度搬着一度新。
青楼妓女因为自己的高超才智和艺术趣味而获得了比一般妇女更深的人生体验和更高的精神享受,同时也获得了社会舆论的尊重以至褒扬。就好似家中的月娘还有韩湘兰,虽然说是青楼***之人,可是接着绝妙的琴技,却让京师的文人官员都褒奖有加,在士林中甚至比商人还要受尊重。
然而,妓女的归宿却大都并不理想。一般是从良,入宫,出家,做鸨母,或者改行,寡居等等。
从良有许多障碍,一是鸨母不放,二是很难找到真正喜欢的男人,三是从良后不能适应或不能忍受,许多妓女从良后又有反复。说到底,青楼是一个性与爱分离的场所,这个本质使得大多数妓女无法得到圆满的结局。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可是柳湘兰真是因为她所说的那些,而不愿意离开依翠楼的吗,最近我见到的怪事太多了,所以难免有一点神经质。
摇摇头,想要将这一切烦心的事情都抛之脑后,轿子走了没有多远就到了我的目的地。
过来武定桥,在走过不几条街,就到了永盛钱庄,古应春托我之事,就是让我将这个永盛钱庄挤垮,因为这个永盛钱庄在应天已经违背了行里的规矩,作为应天钱庄公会的龙头,古应春有着不容推辞的责任,来教训一下这永盛。
钱庄,又叫银号、钱铺,钱庄的信誉决定于出资人的资产,出资人另外以一笔钱存入钱庄,成为附本或护本。还有的出资人在其他信誉较好的钱庄存入一笔定期的存款,以示本人财力,兼有保证之意。钱庄一般都有自己的同业组织,叫做钱庄同业公会,和京师的会馆有点相似,都是些联络感情谋求共同利益的团体,而且还有些实际的业务,如票据交换,议定拆息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