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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您没事儿吧?”
忽然间朱翊钧抬起头来,只见他满脸的泪水,他看着我啜泣着说道:
“天下先生对我最好。”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句话,却让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我连忙跪倒在地,口中高呼:
“臣愿意为皇上排忧解难,死而后已!”
朱翊钧连忙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将我扶到一边的椅子上面坐好,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冲着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连忙站了起来,说道:
“皇上这不是要折杀微臣吗。”
朱翊钧正色说道:
“先生将朕骂醒,当受此拜。”
我苦笑了一下,心中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脑子一热给了你一耳光,我也不会破釜沉舟来这么一处,到现在我的背后还凉飕飕的呢。
我开口说道:
“为皇上排忧解难,引导皇上走上正途才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该做的事情。”
后半句我没有说,不过这就足够了,张居正和冯保经历了此事,恐怕一惊被最能记仇的万历皇帝给记住了。
朱翊钧点点头,说道:
“现在还望先生教我。”
看到我和皇帝说起了正事,张鲸连忙找个借口走了出去,等小皇帝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我才缓缓地说道:
“说要将皇上废黜,恐怕只是太后气头上的话,太后也是对皇上期望甚高,容不得皇上出差错,希望皇上能够理解太后的一番苦心。”
第三百零五章 藏香艳事
万历皇帝点点头,说道:
“朕知道先生不希望朕和太后之间有隙,而且朕对太后也没有丝毫的怨言。”
我点点头,道:
“皇上还有两年才能加冠成年,到那个时候太后就会真正的还政于皇上,不过在这之前,皇上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彻底的摸清现在朝廷的各项政策,孰优孰劣,都要有一个清楚的了解。”
朱翊钧忍不住地问道:
“难道说,朕就真的只能够看着张居正和冯保内外勾结保持朝政吗?”
我叹了一口气,才说道:
“现在皇上年幼,四位顾命大臣,只剩下张居正一人,太后一介女流不得干政,可是朝廷的大权实际上却在太后的手中,如果类似曲流馆之类的事情再次发生,谁也保不住你!”
“朕知错了。”
我接着说道:
“只要两年,这两年的时间,皇上要努力的学习治国之道,探查天下形势,不可再给人以可乘之计,那些朝廷的弊病,就交给张大人去拔除,皇上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到秋后丰收收割就行了。”
“那朕该如何对待大,冯保和张居正呢?”
“尽量听从。”
“可是……”
“如果皇上真的被废黜,潞王登基,那么张居正和冯保最少还能再把持朝政十年!孰轻孰重,微臣想皇上应该知道。”
朱翊钧靠在了椅子上面。有些落寞地说道:
“朕只能被人摆布。”
忽然间一个念头闪过了我的脑海,我笑着说道:
“皇土可以把沿海的贸易要过来自己掌管,微臣敢向皇上保证,沿海一带的税收,能让太仓每年多收三成!”
听到这个,朱翊钧眼睛一亮,立刻坐正了看着我。急切地问道:
“先生所说的是真的?”
我点点头,说道:
“天下无商不富,皇上可以放宽对经商的限制,然后对商人征收一定的税,这样的话,天下各地的物产就能够流通起来,老百姓生活能够得到改善,而且朝廷也能够得到一大笔的税收。”
“朕一定要做好这件事情。朕要满朝文物和天下的黎民百姓都看看,朕是一个明君!”
将朱翊钧鼓动的志踌满满,他开始谋划自己将来的事情要如何进行,而我也找个借口从东暖阁中退了出来。
看到我出来,在外面守着的张鲸连忙迎了上来,往里面一努嘴。问道:
“万岁爷怎么样?”
我笑了笑,回答说道:
“好多了,正在准备海禁的事情呢。”
张鲸冲着我翘起了大拇指,笑着说道:
“侯爷,真有你的。这次奴才我是真服您了。”
我摇摇头,苦笑说道:
“你别说了,我现在背后还凉飕飕的呢,不过咱们当臣子总不能看皇上这样沉沦下去吧,幸好皇上是个明君。否则,我那里还有脑袋在这里和公公你说话呢。”
“说的好!”
朱翊钧的声音忽然间从后面传了过来,回过头我看见朱翊钧正站在东暖阁的门口,我和张鲸连忙给万历皇帝见礼。
“如果不是朕有事情吩咐先生,恐怕也听不到先生这番肺腑之言。”
不过这个时候,我却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上再次浸出了冷汗,幸好自己说话留了口,否则的话恐怕就是血溅当场了。
从皇宫中回到家中,家中的下人早就将热水烧好了,我将身上的衣衫脱去,这才发现自己贴身的内衣竟然已经湿透了,这次进宫可真的是惊险万分啊。
这个时候的北京城天气已经寒冷起来,家中的房屋中也已经架起了火盆,和朱翊钧的一番交谈让我对京师的情况也有了一些了解。
虽然我在万历皇帝的面前分析李太后并没有要废帝的打算,可实际上我的心中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虽然说我和李太后之间也算是有过真正地亲密接触,可是这个女人的心思到底如何,我一直也难以琢磨到,面对她我只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还好我的身边有孟冲这个老智囊,虽说孟冲论资历或者能力绝对不能和冯保抗衡,可是在宫中呆了那么多年,孟冲也是一个善于见机行事的老泥鳅,当初就是看到自己一定会失势,所以孟冲才主动的辞去了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职务,再加上当我托李高父子从中周旋,这才能够从那滩污水之中脱离出来,保全了一条性命。
将孟冲叫到了书房中,我将朝廷发生的事情有所选择的告诉了孟冲,我和万历皇帝在东暖阁中的密语当然是不能让他知道的了。
孟冲听完我说的话后,老眼中热泪盈眶,他哽咽着说道:
“当初先帝尸骨未寒,他张居正就勾结冯保将高大人赶走,现在竟然还要废黜皇帝,他们如此作还不是为了要继续把持朝政,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之所以要让孟冲也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现在高拱已死,在前朝的那些官员之中,只有孟冲以前高居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的职务,以后由他来出面游说扳倒冯保和张居正,最合适不过了。
我却故作惊讶地说道:
“不过我却听说张大人和冯公公联名要保皇上呢,孟老此说恐怕有些偏颇。”
孟冲冷笑了一下说道:
“他冯保什么时候有那样的肚量了,那是一个笑面虎。老奴看他不仅仅想要将手下之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这次恐怕也想要将皇上也控制住,不过总算张居正有些良心,知道为皇上求情。”
我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有良心倒是未必!我看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李太后用来试探张居正和冯保的,恐怕就是考虑到这点,所以张居正和冯保才会出面保住皇上。孟老你可能有所不知。自从皇上出了事以后,宫中被冯保来了一次大清洗,所有讨皇上开心的宫女太监都遭了殃,现在就连皇上所在的乾清宫,大大小小的管事牌子被撤换了二十多个,讨皇上喜欢的奴才,几乎撤得精精光光。孙海、客用两个,被打得遍体鳞伤。押解到南京充当净军去了。”
孟冲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情况,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震惊的说道:
“他冯保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乾清宫是皇上机枢之地,所有内侍都由皇上钦点。难道冯保真的要学那刘瑾之流,难道他就不怕遭世人唾骂吗。”
看到仇恨的种子已经在孟冲的心中种下,我开口安慰了孟冲几句。然后又询问了一些以前高拱的老部下,暗示他应该联系那些人搜集冯保和张居正的罪证。
藏香阁现如今已经让谢蝶仙负责掌管,虽然她是一个艳名满天下的天下花魁,不过却也已经早就不出面了,只是躲在了后面掌管着藏香阁的事情。那个被我疑似是真正谢蝶仙的钟若雪则也被我安排到了藏香阁那边负责香水的生意。
心机一动,我出门来到了藏香阁,虽然说外面天寒地冻,不过藏香阁中的姑娘们一个个却热酒玉臂裸露,一个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在大堂中穿梭。有时候被嫖客在身上坎油了,也只是娇嗔的笑骂几句。
里面负责管事的大总管是认识我的,看到我来到了藏香阁,他连忙来到我的身边。低声招呼道:
“东家,你来了。”
我看了看周围,微微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那个大总管在前面引路,将我带到了后面的小阁楼上,这里原本是月娘居住的地方,月娘随我离开京师以后现在估计谢蝶仙搬进来了。
大总管来到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房门,招呼说道:
“掌柜的,东家来了。”
从屋子中传来了一阵淅淅梭梭的声音,紧跟着房门就打开了,谢蝶仙惊喜的面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下去吧,不要让人打扰。”
谢蝶仙吩咐大管家说道。
不过接着她看了看我身后一直没有言语的吴堂,忽然间又开口说道:
“吴大哥,你也去歇息一下吧,让老陈给你找个漂亮的姑娘伺候,老爷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这……”吴堂看了看我,目光中有些犹豫。
做为一个男人,我自然知道吴堂的想法,不过因为任务在身,他却不敢轻易的离开。
我笑着说道:
“没事,在这里不会有人敢闹事的。”
等吴堂离开,谢蝶仙丝毫不避嫌的上前挽住了我的胳膊,饱满的双峰压在胳膊上面,让我心中不由一荡,笑了笑,却也没有说什么,似乎从一认识,谢蝶仙就在勾引我,我也已经习惯了。家中的诸女对我和谢蝶仙之间的这摊子事情也知道一二,不过谁也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凤鸾提过让我将谢蝶仙纳了。
将我拉到了桌子边上坐下,谢蝶仙才离开关上了房门,给我沏了一杯茶后,才开口问道:
“老爷是什么时候回京的?怎么也不让人通知一声呢,看妾身现在这样衣衫不整。”
我笑了一下,一挥手说道:
“蝶仙你天生丽质,就算素面朝天也是那样的美貌动人。”
谢蝶仙媚眼撇了我一眼,有些所知地说道:
“奴家还以为自己姿色低俗,难以入某些人的法眼呢。”
“噗!”我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去,然后才苦笑着说道:
“蝶仙,你就不要拿我开涮了,你现在可是秦淮花会的头届花魁,现如今更是花会的主办方,我可是听说现在追求你的富家公子,王公爵爷都将这藏香阁的门槛踩矮了三寸。”
谢蝶仙来到了我的身后,小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面,力道适中的揉捏着,用怨妇一般的口吻说道:
“只可惜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
我听到这个,感到脑子都大了,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谢蝶仙这样容貌艳丽,身材惹火而且摆明了任君采撷的美女,我可真正的是快乐并苦恼着。
先前我能够毫不犹豫的将月娘和若兰收到了房中,可是现如今谢蝶仙却已经是一个名满天下的花魁,就如同后世的超级女星有无数的粉丝,如果我将谢蝶仙收到房中的话,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在背后嫉恨我,对我使坏,这也是让我一直都犹豫不定的原因之一。
两个人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一阵寂静后,我才开口说道:
“蝶仙,如果你是想要为自己的家人报仇的话,你用不着如此的轻贱自己,我也会帮你,如果说你是真的喜欢我,那么就请你等我两年的时间,到了那个时候,估计我就能够带你离开。”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明确的给谢蝶仙一个答复,身后的谢蝶仙沉默了一下后,才有些幽怨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