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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栋的话中很显然含有一些意思,我微微一笑,却没有再说些什么,自己的真实身份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下人很快的就将茶水端了上来。张志栋挥挥手,让那些下人都下去后,这才开口问道:
“听说仇东家要和我谈生意?”
我点点头,放下了心中原来的那些琐碎的东西,我开口说道:
“这两年的时间,我和那些佛朗机人合作,知道了他们有一样东西,叫做鼻烟壶,我想做这个生意,所以想和张东家你合作,由你们来制作鼻烟壶。”
张志栋捋了一下下巴的胡子,思索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虽然我和那些佛朗机人并没有什么接触,不过京师那些来自佛朗机的东西也并不少,倒是仇东家你所说的鼻烟。却让老夫感到有些新奇,不知道到底是何物?”
我从自己的袖口中将拿出了一瓶自己准备好的鼻烟,放在了桌子上面。张志栋将那个鼻烟壶拿在了手中,一脸好奇地说道:
“我似乎在国丈的家中见到过这个,只是听说这些东西十分的稀少,是佛朗机人那里传过来的。”
我点点头,说道:
“住在镜湖岛上面的葡萄牙人前一段时间已经被我扫地出门了,本来我打算做这个生意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过了年就开张,可是谁知道那些葡萄牙人竟然想要杀我的年猪,我也就没有对他们客气。”
张志栋点了点头,说道:
“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一点,听说你把万多担的生丝都丢到了海中,还将那些葡萄牙人都给赶出了镜湖岛。”
我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淡淡地说道:
“我这个人就是如此,对我不好的,我会加倍偿还!”
张志栋有些担忧地看了我一眼,这才说道:
“不过有些时候,你的对手不会容忍你有能力去报复他的!”
我心中一动,张志栋的话语之间明显的有别的意思,莫非是他知道了一些什么?
可惜的是张志栋将桌子上面的鼻烟壶拿了起来,说道:
“紫阳,你带仇东家到偏厅中,仇东家,你暂且随小儿去偏厅,我去去就来。”
我看张志栋将那个鼻烟壶拿在了手中,就知道他是要去找自己家中的那些老玉匠,我点点头。
随着张紫阳来到了大厅后面的小偏厅中,这里平素就是用来谈生意的,别看大厅是所谓的正式场合,会见客人都要在那里进行,否则的话就会不显尊重,可是实际上谁也不会在这么偌大的一个大厅中商议事情。
张紫阳陪我做了一会儿的功夫后,忽然间开口说道:
“仇东家你稍候,我去让下人上茶。”
所有的大户人家都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家中的老爷们和客人商议事情的时候,如果被挥退了,那么下人就知道这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够知道的,就会走的远远的,免得有偷听的嫌疑。
所以张紫阳这么一说,我也不好开口说什么,总不能让人高声大喊吧,那样确实有失身份。
张紫阳走后,我有些了无生趣,就四下观望其偏厅中的摆设来,房门忽然间响起,我知道张紫阳回来了,可是回头一看,我却愣在了那里。
来人并不是张紫阳,一张清秀靓丽的面孔,身上是浅绿色的小棉袄,下身也是一件淡绿色的长裙,我心中泛起了一阵苦涩的滋味,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再次见到张莺莺。
两个人对视了一番,张莺莺转身将房门关上,幽幽地说道:
“我听紫阳说你过来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我有些手足无措,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张莺莺,本来我以为她对我并没有什么感情的,可是谁知道当我被张鲲迫害后,她在外面风餐露宿的寻找我的下落,而且至今亦然是小姑独处。
两个人谁也没有点破那层窗户纸,可是却又按照我身为谢铮时候的关系行事。
我苦笑了一下,这下子我终于知道张志栋为什么要亲自拿着鼻烟壶去找家中的玉匠了,并不是他对那个鼻烟壶的声音有多大的兴趣和重视,纯粹就是为了方便脱身。
如果是张紫阳带着鼻烟壶去的话,张志栋做为一家之主他绝对找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来。
“你坐吧。”张莺莺指了指我身后的椅子说道。
我有些忐忑的坐在了椅子上面,不过张莺莺的举动却差点又让我从椅子上面站起来,她走到了我的身后,双手放在了我的肩头,轻轻的给我揉捏着。
我刚要站起来,张莺莺幽怨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只好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的坐了下去,心中却在急速的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光是一个李太后已经够我麻烦的了。
“听说前两天皇上和李太后去你的山庄了?”张莺莺似乎有些随意地问道。
我心中一警醒,她问这个做什么?想到了张居正和张家的关系,我心中暗暗的警惕,千万不要中了美人计!
我公式化的回答说道:
“还不是山庄中的那些个玻璃温室让太后和皇上感到新鲜,其实也没有什么。”
“你是不是怕我是在套你的口风,怕我害你?”张莺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伤感地问道。
我知道准是自己刚才的迟疑让她动了疑心,我连忙笑着说道:
“怎么会呢。”
张莺莺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现在太后和皇上对你宠信有加,可是你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我眉头一皱,张家到底是知道什么了?为何说话间都如此的如有深意呢?张志栋是,张莺莺也如是,他们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第二百九十二章 幽会
“你所说的是什么?”我思索了一下开口问道。
张莺莺回答说道:
“有人要对你不利!”
“谁?”
“我不能说的。”张莺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忽然间站起来,双手抓住了张莺莺的手,急切地问道:
“告诉我是谁!”
张莺莺却还是摇摇头,回答说道:
“我不能告诉你,最近你小心点吧。”
说完这些后,张莺莺想要摆脱我走出去,可是因为我抓住了她的手没有松开,反而又被我给拉了回来,一切都很自然的发生了,张莺莺竟然倒入了我的怀中。
张莺莺的武功我也见识过,断然不会被我这样轻松的就给拉倒的,我心中有些疑惑,难道说张莺莺的心中真的没有忘记我?
四目相对,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软玉在怀,我却并没有香艳的感受,心中满是尴尬,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却忽然间打开了,张志栋和张紫阳出现在了门口。
我连忙将张莺莺扶好放开,张志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莺莺,脸上微微一笑,说道:
“没有想到仇东家和我们家莺莺蛮投缘的吗。”
我感觉自己的脸上一热,回答说道:
“张老东家说笑了。”
张志栋缓缓的开口说道:
“你也知道,我现在身体日见衰退。家中一大摊的生意,紫阳一个人还没有熟悉,他一个人忙不过来,方才我还在上愁仇东家的这桩生意接是不接呢,既然你和小女如此的投缘,我就让莺莺负责仇东家的这单生意,如何?”
人家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我也只好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不仅仅是为了生意的事情,对张家所说的事情,虽然我大概的也知道幕后的指使者就是张居正,可是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说不清楚,我希望此次能够从张家得知事情的真相。
看了看一边的张莺莺,我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张莺莺是一个美貌的女子。正值青春年少之际,如果说我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可是经过了以前的事情,我对张莺莺的感情绝对没有多么深,这次张志栋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将我和张莺莺撮合到一起。
当初听到了张莺莺独身一人,到处寻找我的下落的时候,我心中也是感动万分,可是现如今为了山庄中众人的身家性命,我也只好利用她了。无论她所作的一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还是发自内心的,这都不能阻止我的决定。
我之所以要找张家来制作鼻烟壶,关键的原因还是在自从银镜以来,我所经营的产品走的都是奢侈品的路线。如果现在用玻璃制作的鼻烟壶,虽然说能够暂时性地垄断市场,可是吉恩的事情却给了我一个提醒,海外的贸易是一块大肥肉。而且现在已经有人盯上了,有人不愿意我自己再独享这个好处了。
夺情风波之后,遭到廷杖的艾穆、沈思孝、吴中行、赵用贤、邹元标五人被逐出京师,流徙边疆蛮荒之地,京城地局势又渐趋平静。
只可惜的是这平静的下面压抑着汹涌的暗浪,可是我却并不敢轻易的做出任何的决定,当今的局势和我所了解的情况已经有了很大的出入,小皇帝的大婚竟然提前了一年,本来应该到万历六年的,可是万历五年却已经册封了皇后。
历史上面张居正夺情事件后,张居正最终还是回家葬父了,只不过那也是万历六年三月份的事情了,张居正虽然面临了回家丁忧的危机,可是现在他的权势却已经空前的高涨了,满朝文武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忤逆这位首辅的意思。
虽然说有夺情一事,可是张居正却在朝廷的政绩上面取得了不菲的成就,因为他启用了水利专家吴桂芳出任漕河总督,三年时间,江淮漕河的治理大见成效,通过疏浚与闸站的修建,增强了水系的调节功能。
自永乐皇帝迁都北京后,南方的税粮都是分春秋两次解运。斯时运河水丰,容得下千石大漕船的航行。但祸福相倚,一年中,最让人提心吊胆的也是春洪与秋汛。船行河中,若连遭淫雨,洪水滔天,船毁人亡的惨剧每有发生,粮食损失少则十几万石,多则二三十万石,从未足额收缴过。一二百年来,这个矛盾始终不能解决。
不过上天一直都很眷恋这个赞毁参半的首辅大人,春节之前,从江南各处粮站里兑运来京的一百多万石粮食,都一粒不差地足额运抵通州仓。
在南方的主事的那些掌柜的,倒是有不少人是乘着顺水舟过来的,镜湖岛那边精细研制的鼻烟也运来了,只等张家那边的消息了。
张莺莺也曾经来到过山庄之中,见到她,凤鸾已经知道了什么意思,不过她没有丝毫的不高兴,也或者是不愿意让我感觉她没有容人之量。
山庄这里虽然说随着逐年来,有许多的人在这里安家落户,不过如果说到了上元佳节的话,家中的众人还是会回到纱帽胡同的老宅子中过的。
这里和灯市口离得不远,在年节的时候,灯市的灯会,都很热闹,家中的众女和孩子们也都很喜欢这个。
过了初十以后,我们搬到了纱帽胡同的家中。在抱着必死的信念过完了这个年节。刚刚过了十五,皇宫中李太后终于派人来了。
将那个宫中过来的公公送走了以后。我有些神情恍惚地回到了后院,将凤鸾几个人都召集到了一起。
凤鸾有些担心地看着我,开口问道:
“相公是不是出事了?”
我摇摇头,缓缓地说道:
“宫中来人了,李太后要召我进宫。”
听到我说这个,凤鸾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她看着我说道:
“要不相公你不要去了。”
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这些日子你也觉察到了,咱们的宅子周围总有人在监视着,凭借我们自己的力量,不等我们跑回到了镜湖岛上面,东厂和锦衣卫的那些人就能够把咱们抓起来,而且镜湖岛那边也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