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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接下来我才知道他们是在商量着对我的怎么样施刑,我觉得背后的衣裳被人给掀起来,心中一惊,以为这些人要对我实行什么花样。可是紧接着一个凉凉的东西放到了我屁股上。
然后,一声清脆而富有力感的鞭响后,我感觉到自己的臀部被什么袭击了似的,可是却并不甚疼痛。心中终于知道原来他们是在玩这种偷梁换柱的把戏。
无趣之下,我就趴在刑床上,竟然有点混混欲睡。
“这位公子,你就配合一下,叫两声,要不兄弟我们也不好交待。”
听见他说这个,我只是有气无力的呻吟着,在鞭子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大声的呼唤。没有想到来这东厂还要演戏,要是说给外人听,恐怕外人都会说我是胡说。
渐渐我的我感觉到自己的双眼发涩,眼皮越来越重,竟然爬在东厂的刑房中睡着了。
正当我刚刚坠入梦乡,正在迷茫的时候,屁股上却传来了一阵刺痛,一下子所有的睡意全部都消失了,然后就是屁股上面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
“啊……”这此我是真的发出了惨叫。
我想要爬起来,可是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那两个青壮的狱卒给死死的按住了,皮鞭一下接着一下落在我的臀部。阵阵的疼痛让我有点头脑发晕,可是清醒过来的我不愿意在这些人面前发出呼叫声,那是一种示弱。
我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口中,咬住了,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等徐爵见到我的时候,我在牢房中只能趴在自己那些狱卒用干草铺就的“床”上。听见徐爵和外面的狱卒在说话,我却不原意理会他,索性就自己装出了一副昏睡的样子,免得大家见面尴尬。
“一个个都他们的是混账王八羔子,我说过多少回了,让你们好好的照顾他,谁让你们用刑的?”徐爵在外面咆哮着,我已经懒得理会他是故意做戏给我看,还是恰巧就在这里训斥这些牢头。
外面那几个狱卒一个个唯唯诺诺的,有一个胆子大的狱卒说道:
“这都是陈掌爷的意思。”
可是谁知道不说这个还好,说了这个徐爵更加生气,大声骂道:
“就算是陈掌家的要大,你们也不能下手这么狠啊。”
我在牢房中被他们吵得也不能清静,于是我动弹了下身子,可是屁股上面的鞭伤更加的痛了。
我只好尽量歪着头,冲着外面喊道:
“徐爵。”
听见我这声呼唤,徐爵终于停下来对那几个牢头的训话,来到了我身边,关切的问道:
“老弟,你没事吧?”
因为刚才大意动了一下身体,现在疼痛还在折磨着我,我苦笑了一下,就我现在这个样子除了瞎子都能看出我并不好,我有点没好气的说道:
“托你们家主子的福,一时半刻我还死不了。”
徐爵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的尴尬,可是很快就被他掩盖过去了,然后他干笑了两声说道:
“你也知道咱们家主子上面也有主子,把老弟你收押也是太后的意思……”
徐爵的意思很明白,这件事情和冯保没有关系,所有人都是一推两干净,全都不沾罪责。
因为看我醒过来了,徐爵找人来,将我抬到了东厂后面的一处独院。院子很小,只有三间小房,不过里面的装饰却能用豪华来形容。
因为我有伤在身,而且这次最后的那几十鞭子都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身上,更可恨的是那个陈应风竟然也用鞭在在我的身上发泄了一气。
我趴在徐爵弄来的担架上面,不过对房间中的装饰也还是能看个大概的。
我在心中想到:人都说,进了东厂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不过官场上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呢,当年的徐阶,前不久的高拱,那一个不是有过大起大落的。进到这东厂的官员说不准也会有这样的人,这里恐怕就是为那些拿不准的人准备的吧。
“老徐,你将我从东厂的牢房中弄到这里,还真是要谢谢你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们这是唱的那出和那出啊?”我不无讽刺的问道,一个陈应风,一个徐爵;一个报宿怨,公报私仇,一个拉交情,雪中送炭。黑脸红脸都有了。
可是徐爵对我话中的讽刺并不理会,而是说道:
“你就现在这里安静的养伤,那个陈应风也实在是欺人太甚,凭着自己是东厂的掌爷平素间目中无人,现在他明知道你是我的好友,竟然还敢这样,这明明是不把我徐爵放在眼中。”
来到小园后,徐爵让东厂的小校和狱卒都出去了,整个小院中只有徐爵带来的几个人。现在也许是因为因为外人没有在,徐爵才说出了心里话,也活着还是做戏给自己看。
不过我并不想浪费过多的心思在这个上面,朝廷中的斗争随它去吧。当初要不是自己冒然涉足到这泥潭中也不会弄得现在危机四伏,强敌四伏。
“老徐,你去我家里面,给我带点衣物来,还有被褥,这里的东西我怕自己用不惯,晚上睡不着觉。”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徐爵有点惊诧的,看着我瞪这眼睛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回答道:
“不让你,难道还要我自己回去拿,或者是让那个陈应风去啊。”
徐爵只是略微的思忖了一下然后说道:
“好吧,我去就我去。”
因为伤,我只好静静的在房间中的床上趴着,却不知道在外面这个时候已经闹翻了天。
我被抓走后,凤鸾作为家中的大房,当仁不让的主持了家中的第一次会议,内容就是为我被抓走的事情。
古应春也在其中,还有李富贵和孟冲。在场人的脸上都有一丝淡淡的忧虑。
凤鸾首先发言:
“相公被人陷害了,现在我们要想办法把相公救出来。”
要是我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夸奖凤鸾有当大姐的风范,遇慌能沉着冷静的应对。
“姐姐,要不咱们去吧相公就出来,然后就远走高飞。”青凤一脸焦急的说道。
听见这个,古应春只是要了摇头,然后说道:
“贤侄女所说的只是最后的办法,而且东厂戒备森严,恐怕难以轻松得手。”
听见这个,青凤一脸急得要哭的表情,说道: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东厂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要是他们在里面对相公……”也许是想到了什么,青凤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而坐在青凤边上的钱芙蓉也陪着落泪。
“不要哭了,大家都想想办法,哭又不能将相公救回来。”凤鸾看着青凤,半是安慰,半是训斥的说道。
听见凤鸾这话,青凤和钱芙蓉都停止了哭泣,而这个时候古应春的眼中掠过一丝赞赏的神色。
“贤侄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早就想到了对策,在离去的时候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听见这个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古应春的脸上,连凤鸾听见这个,也目光迫切的看着古应春。
“贤侄在南京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了今日的事情,他真是一个奇才啊。”古应春赞赏的说道,不过他看见眼前的这些人看他的目光不怎么友善,连忙接着说回了正题。
“当日,徐爵在为冯保购买菩提达摩佛珠,本是为送与太后之物,贤侄当日所言之事就是指此件事情,而且今年的旱灾早就在贤侄的预料之中,所以,我们现在有上百万石的米粮,贤侄的意思是要我们在这个上面大做文章。”
“古伯父的意思是施舍灾民?”凤鸾似乎是有点明了的问道。
古应春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道:
“这都是仇贤侄原先的计划,我只是转告你们,三成的粮食用来接济灾民,其他七成卖掉,可是眼下的局势,咱们又见不到贤侄,无法和他商量。”
屋里面的人也都沉默了,人一进东厂,寻常人是看不见的。
凤鸾接着说道:
“相公被东厂的人带走的事情,我已经通知了国舅爷了,可是看样子也是无济于事。”
大家脸上都有点戚戚然的表情,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出来了一阵脚步声,然后一个声音在外面说道:
“夫人,外面来了一队官兵,说是要见夫人。”
凤鸾眉头一皱,屋漏偏逢连夜雨,越是在这揭不开锅的时候,讨债鬼越是上门。她问道:
“知道是那个衙门的人马吗?”
“听说是五城兵马司的梁都督。”
听到这个古应春和凤鸾两个人眼睛一亮,怎么没有想到他呢。然后凤鸾说道:
“赶紧开中门,我马上出去。”
几个人一起去到了门口迎接梁斌,寒暄了几句后,梁斌和众人回到了前院大厅,各自落座后,梁斌面色阴沉的说道:
“没有想到老弟会出这样的事情,他东厂也欺人太甚,弟妹你不要着急,我现在就去东厂,我看看那个乌龟王八蛋儿子敢动我梁斌的结义兄弟。”
“那就谢谢大伯了。”
通报声又起,徐爵来了,见到了大厅中这么多人,徐爵有点惊讶,他没有想到梁斌也会在这里。
五城兵马司虽然不是一个太大的衙门,可是因为关系到京城的治安还有防卫,所以凡是坐在五城兵马司都督位置上面的都是皇上的心腹,五城兵马司的地位一点也不低于东厂和锦衣卫,只是兵马司是武职,而且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敢在京师造反作乱的,人们反而有点淡忘了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祸临(3)
“徐掌家的,怎么着,是不是还要抓人啊。”梁斌看着徐爵,用话刺道。
徐爵面上的笑容一僵,然后又恢复了正常,说道:
“我见过仇老弟了。”
“啊,相公他怎么样了?”众女异口同声的问道。
可是这样徐爵有点作难,他总不能说陈应风公报私仇,你们家相公现在在床上趴着不能动弹。所以他只好转移话题说道:
“仇老弟让我回来给他带些衣物什么的,他在那里不会有事的,国舅爷刚派人过去,而且我也关照过里面的那些人,让他们好好的伺候着。”
“那我们能过去看看相公吗?”凤鸾问道。
徐爵想了想,然后说道:
“现在不行,过两天再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来到东厂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中间除了徐爵来过就是李高派来的手下了。
我刚到这个院子的时候,李高的心腹就来到了东厂,他见到我这个样子,问候了一下,他走后不久,小院的外面就有了两个从国丈府上来的下人。
我趴在床上,房间中很热,我有点担心自己的伤口会发炎,不过还好,我身上的伤口恢复的很快,施刑后的第二天就已经开始愈合了,不过我没有告诉别人而是继续在床上趴着。
我趴在床上假寐,一阵脚步声接近,然后开门声响起,听声音进来了好几个人。不过我还是趴在床上,能在东厂出入自由的人,我还真没什么好感,在床上有个好处,省得给他们下跪。
“喂!醒醒,首辅张大人有话要问你。”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很不合作的响起,还有只手不停的晃动着我。
张居正来了,看样子正戏开场了。
我睁开眼睛,用睡意朦胧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张居正,口中说道:
“小民仇铭心叩见张大人,请恕小民有伤在身,难以行礼。”
“你们都下去吧。”张居正说道。
其他的人都出去了,房门又关上了,屋中静悄悄的,可是却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流荡着,我在等着张居正说话。果然过了一会儿,张居正开口说道:
“子明,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子坚。”
一语道明来意,对张居正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心中丝毫没有感到吃惊,现在我的身份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