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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可是转而却就被一种狂热代替。他起来劝说青凤入教的念头。
我看劝说利玛窦不说这些简直是对牛弹琴,索性问就什么也没说,只是和他聊一些其他的事情。
从利玛窦的言语中,我知道了,原来在这个时候,外来的传教士并不帮助自己的国家勘查中国资源的窃取情报,而只是一心的想要将这里变成一个都信奉主的地方。
两个人交谈了没有多久,钱芙蓉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她手中的托盘上是两杯茶,身姿摇曳,来到了房间后,将手中的茶放在了已经看直了眼睛的利玛窦的旁边
虽然说我和钱芙蓉之间的那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可是在心中我却已经将她当作是我的女人了,现在这样抛投露面的给一个外国佬直勾勾的盯着看,我心中还真不是滋味。
接过钱芙蓉手中的茶杯,我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的客气,而是说道:
“芙蓉你下去吧,没有什么事情话不要进来了。”
可是听见我这样说,钱芙蓉的脸上一下子黯淡了下来,我看见这个,知道她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只好拉住了她的手,这一下子钱芙蓉的脸上有飞起了红晕,我说道:
“以后这些事情让那些下人做就好了,把你累到了,我可会心痛的。”
话虽然有点轻薄不过看钱芙蓉脸上的红晕,我知道在她心中还是蛮受用的。可是我却有点茫然,又多了一件情债。
钱芙蓉回头看见了利玛窦那呆呆的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用托盘护在自己的面前,轻笑了两声,然后又偷偷的看了我两眼,转身就出去了。
看着利玛窦那呆呆的样子,我心中有点好笑,只好喊道:
“喂,喂,利玛窦。醒醒。”
终于被我喊醒来,利玛窦看着我说道:
“这位姑娘真是美丽,就好像是天堂中的天使一样纯洁美丽,请问仇先生,这位姑娘是您的夫人吗?”
为笑着摇了摇头,基督教的传教士和中国佛教的僧人一样,都是不准有爱情的。我端起了茶杯,用杯盖轻轻将漂在水面上的茶叶拨开,然后将茶杯放在了嘴边,品尝着这清香四溢的江南碧螺春,可是利玛窦的一句话却差点让我将口中的茶水喷出。
“那就是说她还是单身,不过要是仇先生你想要和这位小姐结婚的话,我愿意主婚。”利玛窦看着我说道。两只淡蓝色的眼珠中满是诚恳地神色。
这可是一个问题,要是被利玛窦一掺和,这中间就麻烦了,我要断了他的念头,不过对利玛窦这种随时随地都不忘传教的精神我还真是佩服。
我摇了摇头说道: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不过利玛窦阁下不是在肇庆传教吗?怎么又来到苏州了?”
利玛窦叹了一口气说道:
“广东一片战事连连,所以我才想要到内陆发展。”
虽然我在和利玛窦谈话,可心中却是疑云重重,因为在我的记忆中,利玛窦有“西儒”之称,到了现在也才有20岁左右,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是在意大利学习,等利玛窦第一次踏足大陆已经是在他29岁那年了。难道历史真的发生了改变?
利玛窦所说的战事实际上是隆庆皇帝遗留下来的问题,在隆庆五年十一月,因为粮食欠收,再加上朝廷的各种赋税让百姓难以忍受,于是在广西发生了叛乱,而在广东却还时有倭寇来袭,所以利玛窦才来到苏州。
我看着利玛窦,心中却有点疑惑,不知道这个利玛窦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闻名遐迩的“西儒”,要是的话自己就真的是中大奖了。
我故意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不知道P&;#8226;Pasio(巴范济)和罗明坚两位教士现在在什么地方传教啊?”
听见我问这个,利玛窦眼睛中看着我的时候的神色更加的炽热,看样子眼前这个真是历史上的利玛窦了只见他说道:
“哦,万能的主啊,这一定是你派下来协助你的子民的。”然后他看着我说道:
“仇先生,你一定是万能的主派下来帮助我的。”
我看了看利玛窦,心中却有一个主意在这个时候有了雏形,在这个计划中利玛窦是很关键的一环。
我并没有对利玛窦的狂热做出什么反应,而是看着他说道:
“利玛窦阁下,现在东南沿海都还施行这禁海令,你是怎么上岸的呢”
利玛窦看着我说道:
“我是将一个三棱镜献给了广东的制台,这才能能够在广东开设教堂,可是将近一年了我却才发展了三个教徒。”
说到发展的的三个教徒,利玛窦有点无奈。
我看着利玛窦,说道:
“要是说我能够帮助你发展教徒,不知道我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呢?”
听见我能够帮助他发展教徒,利玛窦立刻双眼放光,竟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了我的面前,激动地说道:
“你果然是主派下来帮助我们的。”
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示意他住口,然后说道:
“好处!”
“主一定会保佑你的。”
我笑了笑,我现在还要什么主来保佑我吗。
“利玛窦阁下,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利玛窦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摇了摇头,说道:
“不知道。”
“我是一个商人,我想要和你合作,我帮助你传教,你帮助我联系那些外国来的商人,如何?”
利玛窦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好的。”
我站起来,冲着他伸出来右手,两个人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我知道以后我怎么样不知道,不过一个闻名遐尔的“西儒”却将要在我的手中诞生。
我正在堂屋中和利玛窦商谈,却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听见郝标的声音。将郝标请了进来。
郝标看着利玛窦说道:
“我听下人说,老弟你带了一个红毛夷人回来了,就过来见识一下。怎么难道你和他认识?”
我指着利玛窦介绍说道:
“这位就是天主教的教士,利玛窦神父。”然后我又指着郝标说道,“这位就是我的好朋友郝先生。”
听见郝标是我的好友,利玛窦连忙行礼,各自落座后,我说道:
“利玛窦神父这次是要和我们合作,我们帮他传教,而他就帮我们联系来自海上的客商。”
听见这个,郝标的眼睛中顿时闪闪发亮,凭借郝标的才干,他怎么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利润呢。
三个人就我们合作的事宜仔细的商谈了一番,最后郝标还要请利玛窦用晚膳,不过他却拒绝了。
当天下午利玛窦就坐在了郝标家的马车上,去往了广东。
我和郝标坐在茶楼中,自从上次来过这里后,我就喜欢上了这里,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就愿意坐在窗口向外面望去,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就是我的一大享受。
也有人说,享受闲情逸志,出门有禅客书童,进屋有佳肴美妾。对月弹琴,扫雪烹茶,名士分韵,佳人佐酒,应该说是天下第一等的乐事。可是在我的眼中,那都是那些隐士高人才能享受的,商场的人那能有这般的闲情逸致啊。
如同现在,坐在茶楼中看看芸芸众生,世间百态,我也就满足了。
利玛窦走了已经有三天了,随行的还有郝标的得力手下郝自庚。现在两广总督是殷正茂,他和张居正同是嘉靖二十六年的同科进士,此人出事手段毒辣,大有方略,可是因为他和张居正是同科,所以这才一直被高拱屡屡找理由搪塞。一直到了去年年末的时候高拱和张居正之间的争斗已经炽热化,高拱想要给张居正使绊子,这次将殷正茂推荐出任了两广总督。
殷正茂为人虽然有点才能,可是太过爱财,故落了一个贪鄙成性的坏名声,可这个那是因为这个才对我们更加有利。
因为吴月娘的背叛,我决定暂时不再出头,就连客用我也很少带着出来了,还格外吩咐青凤暗中盯住他。
所谓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我这里行不通,诸葛亮怎么样,还不是因为错用了马谡,结果失了街亭。
用人要疑,疑人要用,才是用人的最高境界。
将客用留在身边,虽然说不可能从他的口中知道朝廷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最起码,我能让朝廷中那些想要对我不利的人,对我放松警惕,还能通过客用让他们知道一些我想要他们知道的东西。
我看着外面问道:
“你说自庚能说通殷正茂吗?”
坐在我对面的郝标说道:
“殷正茂是出了名的的爱财如命,这次我让自庚带去了五万两银子,还让他告诉殷正茂,要是他答应的话,咱们每年就给他十万两银子。要是他还不满足的话,他可就太不知足了。”
因为是茶楼中,所以郝标的声音有点低。
我点点头,回过头来看见郝标正在玩弄着手中的折扇。便说道:
“如果自庚他们一行顺利的话,我估计再等半个月就能回来了。到时候,苏州的宋锦和刺绣还有丝绸都是咱们要交易的东西。不知道到时候你们家的刺绣厂能不能供得上。”
说到这个郝标的脸上也有了点难色,他说道:
“以前我都是从他们那里买一些布匹什么的,却没有没给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想要些什么,要多少,这些都是问题。”
因为和海外的那些商人做交易,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只是在以前的记载上看到过,说是中国的丝绸、瓷器和茶叶在海外很是流行。
苏州历来以盛产丝绸驰名,被誉为“丝绸之乡”。苏州丝绸,苏州丝绸织工精细,色泽艳丽,轻盈柔软,在全国是很有名气的,而且因为是在原产地,价格还比较低。所以将苏州的丝绸用做交易的一项也是很合适的。
半个月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因为已经是到了仲夏,天气有点燥热,还好是在苏州,气候还算是宜人,可是每天在外面的时间还是短了不少。
半个月说不上是很长的时间,可是在我的身边却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那个每日都在房中参禅悟道的弘一和尚终于离开了我,至于去了那里,我也没有问,方正我是乐得逍遥自在。
青凤对我是越来越体贴温柔,而我和钱芙蓉之间也只是差那最后的一步了,还有古碧莲,柳湘兰。
白日里,我要是不和郝标出去的话,都是和这个四个女人游山玩水;晚上,当我看书的时候,总有四个人在关怀着我,红袖添香,就这样我过了半个月神仙般的生活,一直到郝自庚的归来。
我躺在梅园后院的那个湖中间的小亭中纳凉,不远处是四个女人,她们凑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有时候,一阵风刮刮过来,温热而带着水汽的感觉让人有点慵懒的感觉。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呼唤声:
“仇公子,仇公子。”
听见这个,我就站了起来,想要看看是谁在喊我。来人是郝标身边的一个小厮。
我问道: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家少爷让我来找您,说是去广东的人回来了,现在在前院花厅中等着呢。少爷让小的问您是不是现在过去见见。”
郝自庚回来了,我心中有点兴奋,终于有事情可以做了,要是长期这样无所事情的话,我怕自己会被埋葬在这温柔乡中。
整理了一下衣物,我就直接奔向了前院的花厅。
来到了前院花厅的时候我看见了郝标正在外面,看见我来了,他连忙迎了上来,轻声说道:
“幸好你来了,要不我还要让人再去叫你呢,里面的那个红毛夷还真是不好对付。”
看样子郝标已经和里面的人接触过了,结果却是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