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怕,是雪层断裂,大块的积雪沿着雪水滑向雪河谷了。”皮逻阁选了一处合适的位置站住脚步,放眼远眺。
积雪已经开始融化,偶尔会有一个小雪峰顺着蜿蜒而下的细流飘走,遇到阻碍的山岩,就会卡在一起,像一堆站岗的小雪人。
“是不是我们很快就可以下山了?”阿黛惊喜道。
皮逻阁点点头,既有几分欢喜,又有一些莫名的失落,幽幽道:“若是这样的好天气,不出三天就可以下山了,不过这个季节天气变幻无常,如果再下一场雪,就还要等上十来天。”
“老天爷,千万别下雪了。”阿黛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很虔诚的祈祷着。
老天爷像是听见了一般,很给面子地回应了一下,不过却是反方向回应的。她觉得眼皮上一凉,睁开眼睛竟然发现下雪了。
怎么可以这样?
皮逻阁抬手指了指远处一座险峰:“你看,那里就是云弄峰,你头上的银梳可是就是从那里来的。云弄有一处美丽的蝴蝶泉,每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会有成千上万的蝴蝶聚集在那里,别提多美了,普天之下没有第二处。”
“那下山以后,我们是不是要去那里?”阿黛希冀的问道。
“可以去,但不是第一个要去的地方。我们要先去越析诏,我怀疑世子就在那里,爆炸也是他们安排的。”
提到世子,阿黛一下子精神百倍:“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皮逻阁抬头望了望天,严肃地说道:“今晚可能有暴风雪,咱们赶快回去。回头再跟你细说。”
“刚才还是晴天呢,怎么突然就下雪了呢?”阿黛对南疆的怪天气简直无法理解。
“每年春天,都是这样,先是暖几天,积雪会融化些。然后就有倒春寒,会下大雪。你们北方不也时常这样么?”皮逻阁很淡定的加快了脚步,黑玛瑙跟在他脚边连窜带蹦的好不惬意。二人一兽在路上采了些野蘑菇,找了点新鲜的野菜,捉了一只出来觅食的野狍子,在大雪纷纷扬扬的飘洒下来的时候,回到了温暖的山洞。
“冷了吧?快来烤火。”皮逻阁恢复了视力,比以前更加勤快。肩上扛着的袍子放到洞口,就忙着去添柴,让阿黛取暖。
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阿黛坐在火堆边,伸出白皙的小手搓了搓。还没等放到火边去烤,就被一双大手包在了手心。他呵了一口热气,给她搓了搓手,就拉起冰凉的小手揣进了自己怀里。
“你干什么?”阿黛失声惊叫,把手抽出来,恨不得抽他一巴掌。
皮逻阁讪讪的笑笑:“小手这么凉,我给你焐热。”
阿黛气哼哼的撅起嘴,不满地怨道:“你们南蛮人一点礼数都不讲,怎么能随便拉人家的手呢。”
姑娘嗔怪的模样娇俏可爱,看着她红艳艳的樱桃小嘴,他真想吃上一口。
舔舔干涩的唇,他苦笑道:“你比我小整整十岁,跟我小妹妹年纪差不多,我没想那么多礼数。既然唐突你了,那就罚我给你做饭好不好?”
嘴上征求着她的意见,其实并没有等她回答,就转身拎了狍子去清理。又弄了一盆雪进来,烧成温水洗菜做饭。
以前他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哪怕步法算的再准,也很难独立完成一顿饭。如今眼睛好使了,就见男人身影忽进忽出,一会儿砍肉,一会儿切菜,忙的团团转。
阿黛悠闲地坐在火堆边,瞧着黑玛瑙跟在他脚边连跑带颠的转圈圈。外面的寒风裹挟着硕大的雪花扑进洞口,火光欢腾跳动,映着男人刚毅的脸庞,认真的神情。若不是亲眼所见,阿黛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俊朗的男人竟然可以为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他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偶尔抬起头看看她,有时也会扔一块肉给黑玛瑙,故意引他蹿高了去接。
“来,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皮逻阁给阿黛盛了一碗野菜炖袍子肉,双手端给她,像伺候高贵的女王。
他自己却没有吃,而是把穿好的肉串在火上烤的外焦里嫩,递给心爱的姑娘。看她吃的连连点头,才微微一笑,端起自己的碗吃了几口,用剩下的肉汤加了干净的雪,做了一锅蘑菇鲜汤。
“真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阿黛吃的饱饱的,看着洞口吹进来的雪片也不觉得冷了。忘记了刚才小小的不愉快,笑眯眯的瞧着喝汤的男人。
“这些年流浪在外,没人关心没人疼,还学不会自己照顾自己么?”他喝得很优雅,不疾不徐,一小口一小口的,没有任何声音。
“可你是南诏的王子啊,居然还要受这些苦。”跟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表哥相比,阿黛觉着皮逻阁这个王子忒惨了点。
王子本人却不以为意,放下空碗笑道:“谁规定王子就要养尊处优了,王子肩负的是家国责任,而不是吃喝玩乐。阿黛,你说是不是?”
司马黛晶亮的眼眸瞧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如果每一位王子都有这样的想法,老百姓还用愁过不上好日子吗?
刚想夸他几句,突然觉着肚子一阵绞痛,阿黛拧起绣眉,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怎么了?吃坏肚子了?”不会吧,又不是第一次做饭,皮逻阁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放心的。
阿黛疼的紧咬着唇,没心思搭理他。突然又是一阵抽丝剥茧般的疼,痛的她微微颤抖,小腹处好像掉落了什么东西,一股热流从身体里面涌了出来。
“究竟怎么了?没事吧?”男人不明所以,紧张地蹲在她身边,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阿黛抬头,突然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硬朗俊颜,脸腾地红了,起身跑了出去。
外面的大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天地间满是绵柔的白色。阿黛捂着肚子跑到他用树枝搭建的简易恭房里面,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自从离开京城,着急上火,心神不宁,这几个月只来过一次癸水。昨晚的燃情菇刺激了身体,今日便见红了,且来的十分迅猛。阿黛不知道癸水突至的原因,却在急切的想着应对的办法。以前在家里有一堆下人伺候着,从没有为这种小事上过愁。月事带都是嬷嬷做的,绵柔舒适,只用一次就换新的。
可是在这冰冷的雪山……
“唉……”阿黛默默叹了口气,没有哀怨也没有掉泪,只默默起身收拾好衣服。能用的只能是以前给他擦伤口的布条,那是从他的衬袍上撕下来的,洗干净了一直放在一边。也可以把自己的中衣撕了,可是这么冷的天,只穿一件棉袄的话,冷风会沿着袖口、对襟往里钻,凉的像小刀子一样。
阿黛有一次撞见过一个丫鬟用月事带装了草木灰进去,于是她心里有了主意。
走近洞口,就见皮逻阁挺拔的身影背对这边站着,头顶肩上已经落了一层雪。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热切的目光看过来:“没事吧?莫非吃坏了肚子?”
“没事,不是晚饭的问题。”阿黛从他身边过去,去找干净的白布条。细心地扯下两根棉线,把手心里攥着的尖细小树枝咬开一个小口,把一根棉线卡在上面,从两片棉布上穿了过去。不大一会儿,一个简易的月事带就缝好了。
姑娘背对着自己,拿着一堆宽布条不知在摆弄什么。皮逻阁有心想问,又觉着好像她不乐意回答。只得闷坐在墙角,瞧着她一个人忙碌。
看着她缝好了一个奇怪的布袋子,还走到洞口把昨天清理出去的柴灰塞进了里面,然后去了恭房。
她回来的时候,手心里攥着东西,像是布条。她攥的很紧,像是怕别人瞧见。到了木盆边,就把手里的东西放进了温水里搓洗。
皮逻阁貌似百无聊赖的逗着独角兽玩耍,却突然冲了过来,神色紧张抓住她的手腕:“你究竟怎么了,跟我说实话。”
他看到了鲜血的颜色,甚至闻到了血腥味。突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心跳漏了一拍,转眼就到了她身边。
阿黛刻意选择了隔着火堆的位置清洗秽物,却没想到他突然奔了过来,火光映着她尴尬羞红的脸庞,黑瞳中倒映着跳跃的火焰,还有他紧张焦急的面容。
“没……没……哎呀,不用你管。”阿黛羞红了脸,低下头去难为情的端着盆出去倒水。
看着小姑娘娇美的俏脸,男人的心都要化了,从什么时候起,这么紧张她了。从前,不管面对多大的凶险,都不曾这么紧张。听说女人每个月有几天身子会不舒服,会见红,或许就是这样吧,那就好好的照顾她,让她温暖、舒心,让她忘了疼。
看着她的背影,男人默默地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东方终于活着回来了。继续更新,感谢亲们不离不弃。今天太累了,已补齐,晚安么么哒!
☆、玉龙雪山:表白
暴风雪的夜晚本就寒冷无比,月事来了,更觉得身子冷的发抖。阿黛坐在火堆旁的一块兔子皮上,纠结的皱着眉瞧着茅草铺成的垫子。
皮逻阁一边添着柴,一边观察小姑娘的神情。柔声道:“今晚风大雪大,我们还像刚来的时候一样睡在一起吧,暖和点。”
阿黛抬头为难的看了他一眼,男人就笑了:“怎么?还信不过我?都两个多月了,我若要占你便宜,还会等到现在吗?”
阿黛轻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皮逻阁蹭的一下站起来,三两步跑到草垫子旁边,铺好了狼皮褥子,把棉被抱到火堆旁烤了烤,双眸晶亮地对阿黛道:“好了,来睡觉吧。”
许是他眸中的精光太盛,阿黛突然有一种中了圈套的感觉。面对他热情的邀约,竟不敢挪步了。
“快来呀,一会儿就凉了。”皮逻阁坐到褥子边,把怀里的被子抱得紧紧的,生怕热乎气跑了似的。
阿黛被他傻乎乎的模样逗得抿嘴一笑,走到褥子边,脱了鞋,在枕头上躺好。马上就有热乎乎的被子盖在了身上,他还特意在脚底下塞了塞,不让凉风钻进去。又轻柔地给她掖好脖颈处的被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道:“你先睡吧,我去洗脚。”
近在咫尺的一张男人俊脸,温柔专注的眼神让阿黛心神有些不稳,她垂眸道:“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
男人轻轻一笑,柔声道:“咱们都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了,客气什么,你若真想谢我,就叫我一声阿逻哥。”
“阿逻哥。”阿黛肚子疼,身子也虚弱,乖乖地叫了一声他爱听的称呼,就阖上眼睛睡了。隐约能听到他倒水的声音,脚步声近了,他钻进被窝。脸上像是有小虫子爬了几下,痒痒的,她在半梦半醒间抬手摸了摸脸,什么都没有。只觉得自己的小手伸出被窝后有点凉,颤巍巍的缩回去,就被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包了起来。她发现身边有热乎乎的东西,就往那边靠了靠,伸手抱住热源。
刚刚偷吻了人家,差点被发现。皮逻阁心里咚咚的跳着,壮着胆子把小手握在手心,正窃喜着她没有挣扎。却突然见她身子靠了过来,另一只小手抱在了自己腰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男人有点反应不过来。狂风卷着硕大的雪片扑进了洞口,怀里的姑娘瑟缩一下,梦呓般说了一句冷。
如果这么抱着还冷,那就只能用体温去焐热她了。他解开自己的棉袍,又摸索着缓缓解开她的前襟,赤着的火热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绵柔中衣与她的前胸相贴。十七岁的姑娘发育的很好,绵软的两团在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