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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飘进来几片硕大的雪花,竟然下雪了,这不是要给离家的游子平添几分愁绪么?
阿黛坐在狼皮褥子上,倚着石壁发呆,皮逻阁洗完脚过来,就发现她没有躺下。
“怎么不睡觉?来,我再检查一下你的脚。”男人大咧咧的坐在她旁边。
阿黛温顺地把脚伸到他腿上,就见他握住脚面,另一手环着脚腕轻轻捏了一圈:“疼么?”
“不疼,就是有点别扭。”
皮逻阁手上一顿,有点担心:“怎么别扭?是不是骨头好了,脚筋还错着位呢?”
“不是,走路的时候不别扭,就是这会儿……”阿黛说不清哪别扭,他却偏偏不放心,两只大手捉住小脚丫来回抚摸,想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阿黛终于明白了一点儿,或许就是他的手别扭吧。以前总是装作老婆婆,还不觉得怎么样。如今双方坦诚布公的交代了身份,自己的脚被南诏王子握在手里,怎么能不别扭。幸好没有告诉他自己是丞相司马青云的女儿,不然还不得别扭死了。
手心里的小脚嗖的一下抽走了,皮逻阁两只手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愣在那里:“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的脚好了,以后你不用瞧了,我……也不用你背了。”阿黛红着脸把脚藏到被子底下,不用再拿腔拿调的装老妪,的确舒服不少,可是却要碍于身份,保持距离了,晚上再跟他睡一个被窝也不合适吧。
“那个,晚上,你身上的伤反正也好了,我的脚也好了,咱们还是分开睡吧。”阿黛心虚的说道。
皮逻阁搓了搓手,明白了姑娘的心思,这是害羞了呢。呵呵!她此刻必定红着小脸儿,眼睛里闪着醉人的秋波,还要躲躲闪闪的。
真想看看她的模样。
皮逻阁强烈的渴望眼睛复明,抬手把绑在脑后的布条解下来。阿黛以为他要换药,就去把盆里洗干净的苦蓟草拿了过来。
他却并没有碰苦蓟草,而是让阿黛把布条洗净,轻轻擦拭干净眼睛周围。尝试着睁开眼睛瞧瞧,上下眼皮有些黏,睁得时候有些疼。他咬牙忍着,努力地睁开双眼。
阿黛好奇地盯着,瞧他眼皮颤抖的模样都替他觉得疼,颤抖着说道:“如果特别疼,你就别睁开了,反正咱们这样也能凑合活着,等到下山的时候也许就好了。”
“不,”皮逻阁斩钉截铁的拒绝了,等不及了,就想瞧瞧她的模样。
双眼睁开,眼前是一片黑暗。
“唉!”男人无力地垂下了头。
阿黛瞧见了他褐色的眼眸,亮晶晶的,衬得整个人更加精神俊朗。心里正替他高兴着,以为眼睛复明了,就见他垂下头去。
阿黛本也是个善良的姑娘,不忍心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柔声道:“你也别灰心,我能理解你的担心,前些天我脚没好的时候,也很担心会落下毛病,你看现在不是好了么?你的眼睛刚睁开,不适应光线也很正常。”
皮逻阁用力的点点头,再次抬起眼帘,想看清眼前的姑娘。可是,他努力了很久,只看到一团黑色的影子。伸出大手拍了拍:“这是你的头么?”
“是啊,你能看到了?”阿黛惊喜道。
皮逻阁苦笑:“不能看清长相,只能看到一团黑影。”
阿黛也笑了:“那就很好啊,证明你的眼睛在恢复,起码能看到黑影就不用担心撞到树上了。以后你白天就睁着眼睛吧,让眼睛适应一下光线,晚上在上药绑上,让草药继续起作用。”
得了鼓励,皮逻阁心情豁然开朗,点点头,上好了药。对阿黛道:“听说中原人有年三十守岁的习惯,就是不睡觉,一家人围在一起说话,咱们俩一起守岁吧。”
阿黛瞧着洞口飘飞的雪花,思绪飞到了千里之外的长安城:“我爹和哥哥都爱读书,守岁的时候就会讲好多奇闻异事,很有趣的。每到过年就长了一岁,小时候总是盼着长大,现在长大了,觉着……不如小时候好。”小时候,表哥不会躲着她,不会娶别人,有好吃的会分给她吃,哪里有长大的这些烦恼呢。
“是啊,过了今晚,我就二十七岁了。时光过得好快,你呢,多大了?”
“我啊,十七岁。”
她比他小十岁啊,皮逻阁心里暗笑,还真是个小丫头呢。
“我的眼睛不能复明,也许是经络不通的缘故,你再帮我按摩一下吧。”皮逻阁歪下身子,把头躺到她大腿上,舒服地闭上了眼。
阿黛想把他的头推出去,犹豫了几下终究没有那么做,毕竟是救命恩人呢。南蛮人不在乎这些礼节,荒山野岭的,也就别瞎讲究了。
大雪飘飞的除夕夜,山洞里燃着温暖的火堆,两个人轮流说着儿时的趣事。她修长的十指穿梭在他的黑发间,按揉着头部的经络,舒服的很。
头上渐渐没了动静,他知道爱睡觉的姑娘就这样坐着睡着了。他缓缓起身,抱着她放平,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也钻进了被窝。临睡前,在她唇上轻轻的吻了吻。
阿黛,好好睡吧,等找到你哥哥,我就向他求娶你。
☆、燃情蛊
阿黛,好好睡吧,等找到你哥哥,我就向他求娶你。
脑海中突然产生了这个念头,皮逻阁自己都愣住了。怎么突然就想娶她了呢,只是因为她的唇香甜诱人?还是因为跟她在一起,动了欲念时不那么痛苦,能硬撑着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
甩甩头,他缓缓躺在她身边,呼吸着她身上女儿香的甜美味道,沉沉睡去。
阿黛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一张近在咫尺的男人面孔。许是睡得不老实了,头竟然埋在他的肩窝,十分亲密的样子。
她霍地一下坐了起来,用手捋了捋柔顺的秀发,起身去做饭。
皮逻阁醒来就把蒙在眼睛上布条解了下来,两个人试了试,发现他能看到三步之内的黑影,远了就看不见了。
年纪轻轻的,谁也不愿意落下残疾,看着男人郁郁寡欢的样子,阿黛提议到外面打雪仗。
晶莹剔透的白雪覆盖着大地,树顶、山尖都披上了白纱,太阳出来,玉龙雪山上闪耀着银光,景色极美。
所谓当着矬人别说短话,他看不见,阿黛也没好意思赞叹美景。只团了雪球朝他扔,看他能不能躲开。刚开始,皮逻阁被打的满身是雪,阿黛银铃般的笑声在山间回荡。渐渐的,他捕捉黑影的速度愈发敏锐,闪展腾挪之间眼神越来越好。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男人心里暖暖的,她是为了帮助他的眼睛复明才不顾雪凉,跟他在雪地里玩耍。
进了正月,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山中的白雪在正月底渐渐消融。二月初,阿黛竟然在一棵枯树旁边看到了一丛鲜嫩的野蘑菇,喜得她笑弯了眉眼。这两个月几乎没有吃过蔬菜,春天来了,有新鲜的蘑菇吃,她怎么能不高兴。
阿黛没有采过野蘑菇,不知有没有毒。皮逻阁看不见,没办法分辨,不过他告诉阿黛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颜色,玉龙雪山上草药很多,毒物很少,只要蘑菇不是彩色的,就没问题。
这些日子,阿黛对他的依赖感逐渐增强,对他说的话也深信不疑,于是,一锅鲜美的蘑菇汤让两个人大快朵颐。
晚上肚子胀的睡不着,阿黛觉得胃里热腾腾的,刚开始很舒服,可是后来就不对劲儿了。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好热?”阿黛不得不掀开棉被。
“是啊,都进了二月了,能不热么,我们就快下山了。”
“嗯。”阿黛轻轻应了一声,转过身去,把棉袄的盘扣悄悄解开一颗。自从天气暖和了,阿黛就再也不肯跟他睡一个被窝了,她睡里侧靠墙的地方,他睡在外面隔着两尺的地方。
皮逻阁也觉得呼吸不是很顺畅,不能说很热。只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冉冉升起,心口处痒痒的,像有小虫子在爬。
阿黛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可还是觉得很热,在半睡半醒之间又扯开一颗盘扣,接着便是第三颗,直到露出里面的薄棉中衣,隐约可见鼓起的两处地方。
当日肚兜给他做了绑伤口的绷带,伤口好了,阿黛也不好意思用了,毕竟沾了男人的肌肤,怎么能再来做贴身衣物呢。她没提出要,他也没说给,那兜儿竟不知哪里去了。
阿黛在睡梦中翻过身来,口中喃喃:“热……好热……”
声音娇软动听,像无数个小挠子挠着他的心,他的身体。皮逻阁忽然觉得身上着了火,刚才压抑闷热的东西忽的一下子蓬勃着无限生机,欣欣然茁壮起来。
阿黛在梦境中觉得自己是一条被烈日炙烤的鱼,在干涸的小河边,挣扎着扭动身子,好想喝水,要水、要。
皮逻阁庆幸自己的眼睛看不见,若不然,他肯定坚持不住了,现在就得要了她。可是他又恨自己看不见,不能完全清楚她现在的状况。只是耳边萦绕着她的呢喃,若有若无的说着“要”。他伸出手去,想触碰她的身子,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于是僵在了半路上。
谁知阿黛正在胡乱挣扎,想抓住一棵救命稻草,碰到他的手,就一把抓住拉到嘴边,含着大拇指吸吮起来。
他怎么能忍得住?
再没有任何思考,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往里面挪了挪身子,急切地吻了下去。
阿黛梦到自己咬着一根草棍吸水,却吸不出来,无奈的把草棍吐了出去。就有一泓清凉的细水涌进了口中,湿湿滑滑的,吸着真舒服。她急切地想喝水,可是水流很小,不解渴,于是伸出丁香小舌使劲地够,贪婪地吮吸着湿润的水分。
皮逻阁觉得身体膨胀的快要炸开了,偷吻过她好多次,可那都是在她睡熟的时候,从没有回应过。这个姑娘心眼儿太实诚,他逗过她,说跟她共甘共苦这么久,不如假戏真做,做夫妻算了。可是她拒绝的那么坚决,一定要找到哥哥,听从父母之命,他只能耐心的等。
唇舌纠缠,竟然是这么欢愉蚀骨的滋味。哪怕绝情蛊会让他痛的万虫噬心,他也愿意在痛死前跟她逍遥一回,何况绝情蛊最近发作的越来越少。
刚才身体蓦地硬了的时候,确实有隐约的痛楚蔓延。可是越是亲得热烈,那痛楚竟变得小了,这是怎么回事?
大手终于忍不住摸索着从腰部向上,握住了想要的柔软就舍不得放开了。唇舌加重了力道,身体的每一处感觉都在叫嚣着要她。
南疆人本就没有中原人的礼节观念,新婚夜的贞洁布对于南蛮人来说就是个可笑的存在。青年男女互相喜欢了,就可以在一起睡,哪天不喜欢了,可以换别人。他们享受身体的感觉,顺应感情的需求,不像汉人要发乎情止乎礼。
她此刻已经神志不清了,不然她不会这样的。皮逻阁身体反应强烈,心里却明白的很。她怎么会这样?自己的身体又怎么会这样?
今日唯一的不同就是喝了蘑菇汤……皮逻阁嘴上仍旧急切的和她吻在一处,心里却突然明白了。玉龙雪山上有一种燃情菇,食之能令人欲念爆燃,无法控制,甚至神思恍惚,直至昏迷。有人专门采了这种菇,做成情药。
大手摸到了她的棉裤腰带上,只需轻轻一扯就能解开束缚。“阿黛,今晚我们就在一起吧,你们汉人不是要从一而终么,我会对你负责的。”
长指一挑,腰带松开,大手滑进了棉裤,平坦细腻的小腹让他忍不住稍作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