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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的任务,只是带回小世子,不是帮小世子捉人。”
“万一我被人反杀了呢!”
“小世子诡计多端,此人不是对手。”
“紫叔,我谢谢您夸了啊。”什么诡计多端,他那分明是足智多谋。
瞅着大男人寸步不离,巴豆耷拉下肩膀,长叹。本来还想等风头小点再瞧瞧溜回去,在娘亲面前扮扮可怜,爹那里就能躲过去了。
他所有的小九九,败在紫叔的忠心之下。
没人比他更可怜了。
以后他也想要这样的侍卫。
“紫叔,以后你生了儿子,我一定跟他做兄弟,对他跟对红豆、七七一样好。”这样他就也能有个忠心耿耿的小下属了。
魏紫没说话,只是脸色微黯了下,随后一笑置之。
重新回到帐篷里,站在帐子中间,巴豆浑身紧绷,盯着三双眼睛直勾勾的盯视,最后头越来越低。
“爹,娘,我这次没闯祸……”巴豆小步子往娘亲身边挪。
他就是想去看看矿洞,走哪哪出事这也不是他想的,他也很希望能安安静静顺顺畅畅玩一场,现在是事找他。
这不能怪他啊。
“爹,娘,我这歪打正着,把人给逮回来了,也算是立了一小功了吧?”
柳玉笙似笑非笑,“不是将功折罪?”
“娘亲,我哪有罪啊?不就半夜睡不着跑出去嘘嘘,顺便进了矿脉看一眼……么……”巴豆蔫吧了,对娘亲撒一点点谎,他就觉得自己不是人,“娘亲,是我贪玩。”
认了吧,他宁愿挨揍。
第一五五二章 比南陵皇还大牌
小娃儿在自己面前蔫头巴脑的模样,可怜兮兮的。
柳玉笙轻叹,知子莫若母,她这个儿子,胆子是跟天借的,牛得不得了,除了他们这些亲人,这天下就没有他怕的东西。
“你性子贪玩爱闹,娘亲都知道,但是贪玩也需有分寸,太过肆无忌惮,就是狂妄了。你要懂得拿捏把握,巴豆,你是南陵王的孩子,你所作的一切,在外人眼中都会被放大来看。娘亲不需要你做楷模,但是至少,你要对得起头顶的南陵二字。”
巴豆抬眸,看着头一次这么对他语重心长的娘亲,小脸上浮出浅浅的疑惑,“可是爹爹跟娘亲也对孩儿说过,孩儿这个年纪,是可以无忧无虑的,哪怕闯了祸,也能被原谅。可以放肆玩闹的童年不是只有这几年吗?等我长大了我就不会这样了呀。”
为什么娘亲现在说的跟以前说的又不一样了?
他随心所欲的玩耍,按着自己的心走,这样不对吗?他并没有去害人啊。
“爹爹娘亲是说过那些话,也说过你这个年纪有任性的权力,哪怕闯祸了也有爹娘给你担着。那是因为我们都相信你的品行。这是爹娘对你们的宠爱。但是宠爱不等于纵容,同样,任性也不等于放肆。这中间的差别,需要你自己去体会去区分,并且把握。”
小娃儿陷入沉思,眉头皱的紧紧的,眼底疑惑依旧集聚不散。
风青柏伸手,拍了拍小娃儿脑袋,“成大事者,当懂得冷静、克制。否则自信过了头,便是自负了。”
巴豆一震,看向爹爹。
“很晚了,过去歇着吧。别吵着七七,他受了伤。”
“爹爹,七七怎么了?谁欺负他了?!”一听七七受伤,巴豆登时急了,目露凶光。
“此事过后再说,下去。”男子声线微凉,看巴豆的眼神也是。
跟爹爹对视片刻,巴豆抿唇退了出去。
这次没有争论,也没有跟娘亲撒娇,很安静。
瞧着儿子当真乖乖出去了,柳玉笙又不放心了,“风青柏,你说我们刚才的话会不会太重了?巴豆才六岁不到……”
“笙笙,在皇室,六岁的小娃儿已经不能天真。”
“我知道,现在开始对他严厉,是为他好。”柳玉笙叹气,靠上男子肩头,“你说当娘亲的是不是都这样,明明知道该严厉,却总会无底限的心软?”
“唔,大概慈母都是这样。”男子低头,凝着她笑道。
“那我是做不来严母了。”
“无妨,有严父。”
柳玉笙抬头,笑着望进男子眼眸,溺在他眸波当中。
“爹爹,娘亲,你们又羞羞了,我还没睡着呢。”
软软糯糯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两个大人回头,便见床上小女娃儿佯作捂了双眼,笑嘻嘻的。
“这个时候还醒着,精神这么好,那娘亲可要挠你痒痒了。”
“不要呀,娘亲,红豆已经睡着了!哈哈哈!”小娃儿一骨碌钻进被窝里,不动了,只有笑声从被子中传出来。
夫妻俩满脸柔意。
“你跟红豆歇息,我去把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看着女子爬上去,在妻女脸颊亲了下,风青柏走出帐篷。
魏紫那边抓了人,他要立即审,免得节外生枝。
想到七七被笛音伤得口吐鲜血的模样,风青柏眸子微眯,眸光极冷。
走到小蓬子门口时,男子脚步顿了下,看着里面漏出来的微弱灯光,以及可以压低了音量的谈话声,最终没有走进去,起步离开。
篷子里,巴豆蹲在地毯子边上,看着已经熟睡的人,小嘴抿得紧紧的。
“堂兄,七七脸色那么白,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你娘亲已经看过了,她的医术你还不相信?明天早上起来,七七就又能跟以前一样健健康康的了。”风墨晗叹,第五次回答一样的话,“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小鬼头原来这么唠叨。”
“嘘,小声点,别把七七吵醒了!”小娃儿立即朝他瞪过来。
风墨晗,“……”
他是真服了这个小祖宗了,刚才人回来的时候他本来要走的,看到小娃儿表情不好,他好心留了下来。
做了这么久的安慰大师不说,回头还被各种嫌弃,他真没见过比这小祖宗更难伺候的人了,比南陵皇还要大牌。
“你说七七是被一个吹笛子的人弄伤的?”小娃儿沉默了片刻,又问。
“是是是,小祖宗,我已经回答很多次了!”
“你说可能是,没说一定是。”
“……那我一开始也不清楚啊,后来离得近了听到笛音,我只能这样推断了。”他之后也问过皇叔,不是皇叔没答他的话么,不然他至于被小魔王怼?“不过你爹爹袭击那个人之后,笛音就断了,所以我肯定,七七受伤一定是跟笛音有关。小祖宗诶,你就放过我吧,问那么清楚干嘛?这件事情有大人处理,不用你一个小娃娃掺和。”
“是被我抓回来那个人吗?”
“可能是——”风墨晗拉长音调,暗暗翻了个白眼。
小屁孩真会给自己脸上添金,当他不在那边就不知道?人明明是魏紫拖回来的。
本来以为他这般阴阳怪气,小娃儿肯定会不满的回怼他了,谁知道等了许久都没等来动静。
风墨晗抬头,竟然看到小娃儿小脸半埋在手臂里,平日极精灵的眼睛红通通的。
这是……哭、哭了?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诶!”风墨晗吓得整个人往后倒,一屁股摔在地上,“不不不关我事啊,不是我弄哭小魔、堂弟的,皇叔、皇婶!——”
“堂兄,别吵吵。”小娃儿侧眸,皱着眉头朝他瞪过来。
风墨晗凝目,仔细看了小娃儿半晌,起身拍拍屁股,“巴豆,天色不早了,堂兄先走了啊,你早点休息。”
男子离开的背影看着跟夺路而逃差不多。
垂下来的帘子因为男子过于慌张用力,在半空荡了好几荡。
“还南陵皇呢,这么怂。”小娃儿嘀咕了两声,又扭转头看地毯子上睡着的小娃娃。
第一五五三章 要是我突然成了爹爹
如果不是他夜半心血来潮跑出去探秘矿脉,七七就不会跟着他出去。
如果他们都留在小蓬子里,七七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任性不等于放肆。
自信过头便是自负。
之前爹爹娘亲的话言犹在耳,挥之不去。
巴豆小脸上现出迷茫。
他太过任性放肆了吗?行事总是随心所欲,不顾后果,所以闹出那么多事来,这次还害得七七受了伤。
他认为无伤大雅的那些恶作剧,连累了身边的人。
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
衣袖忽然传来一股轻扯的力道,巴豆抬眸,便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睡着的小娃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微微笑着看他。
“七七,你怎么醒了?是不是刚才我说话声音太大吵着你了?你现在还难受吗?感觉怎么样?要是不舒服,我这里还有药,给你吃!”一看小娃娃醒了,巴豆立即叽叽喳喳询问,一边把脖子上的小吊坠拉出来,准备拧了盖子给小娃儿喂药。
手被小娃儿轻轻拍了下,巴豆疑惑看去,见着小娃儿朝他摇摇头,两手比划。
“没事?你真的没事?”
七七无奈一叹,坐起来帮巴豆剥了外衫,把人拉进被窝里。带巴豆躺下来后,七七小手拍了拍被子。
睡觉。
看着七七转眼就睡着了,巴豆有再多话也说不出来了。
临睡去前,还神经兮兮把手指放到七七鼻端,确定有气出,巴豆才安心睡去。
等他睡着了,旁边小娃娃睁开眼看了他一下,悄悄笑开。
“七七是我南陵王府的人,是我们家的孩子!我没听见的我管不了,敢骂我们家七七野孩子,哑巴残废,叫爷听见了爷把你们打成真残废!”——他听见了,巴豆维护他的话。
他是南陵王府的人,是柳家大院的人,是巴豆的跟班小弟。他也会护着巴豆,像巴豆维护他一样。
另一座篷子里,点着油灯,火苗在气流中飘忽闪烁,忽明忽暗。
篷子的气氛也极压抑沉冷。
风青柏站在篷子中央,身侧是魏紫,在他们面前,躺着一具黑衣男尸。
“带回来的时候还是活的。”魏紫拧眉。
他把人带回来后立即传音主子爷,随后把人带来这里之后一直亲眼看着,这种情况下无人能偷袭。为了避免意外,甚至他还动卸了男子下巴,让他连自尽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男子还是死了。
突然七窍流血而亡。
男子死的时候,主子爷刚刚好走进帐篷。
那一瞬,他们都听了远处传来的一丝笛音。
也就是说,除了这个男子之外,他在矿脉营地里还有同党,那个人也会吹笛、
那七七的危机就还没解除。
“主子爷,七七为何会被笛音所伤?”
他们这些听到笛音的人,没有任何其他感觉,除了感觉声音尖锐了些之外,对他们不会构成任何伤害。
唯独七七。那种笛音会让他受到重创,造成内伤。
风青柏沉眸,“应该跟他体质有关。”
“体质?”魏紫讶异,及后似想到什么,没有再追问下去。
身为隐卫,时时贴身守在主子身边,他知道的事情不算少。
凤月国当初的边府大小姐莫名染上瘟牤,北仓前皇突然染上瘟疫,他知道事情都跟七七有关。
那么笛音能伤到七七,只怕也跟七七所拥有的本事有关。
思及此,想到某个人,魏紫立即道,“之前小世子吩咐让属下盯着的人,属下已经派人去盯着了,可要把人抓过来?”
“左旋?”风青柏念出这个名字,嘴角噙笑,笑意不达眼底,“盯着,明天带过来。”
“是。”
风青柏转身离了帐篷,篷子里留下魏紫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