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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老爷子回府已经近午时,刚接过管家递来的锦盒,门外又有下人来报,说是南陵王及王妃托人送了礼物。
等到老爷子把两份礼物一并打开,禁不住笑了。
“不愧是一家子,连送礼都一模一样。”
两个都是锦盒,锦盒里装的都是一个小玉瓶子,瓶子里又都装了一粒褐色药丸。
“袖手丸,重病重伤可换一次生机?!”管家念着上面的字,眼珠子都瞪圆了,“老爷,南陵王妃的医术天下闻名,这药定然是她亲手炼制的。能有此奇效,万金难求啊!”
“是啊,万金难求!”老爷子也激动,面上虽然不明显,眼睛里却闪着惊喜光亮,“这、这论起价值来,比行之的画也不低!”
画作再珍贵,终究是死物。而面前这两粒药丸,却是实实在在能在关键时刻救人一命的东西。
命跟死物相比,孰轻孰重还用说么?
闵老爷子滴了一夜血的心,此刻终于被治愈了。
“对了,你不是说小世子也给姿儿送了礼物?送的是什么?”
“回老爷,小小姐的礼物是一个红翡吊坠,可要唤小小姐拿过来给老爷过目?”
闵老爷子摇头,“不必了,礼物既然已经收了,就由她自己保管吧。”
小心翼翼把两个锦盒收起,离开大厅前闵老爷子特地交代管家,“礼物的事情谁都不能说,有人打听便说不知道,让他直接来问我。”
“是,老爷。”瞧着老爷怀里揣了两瓶药后,走路都变得小心生怕被磕碰着的样子,管家暗自好笑。
今天起,闵府的传家宝恐怕又要添一样了。
从南陵王妃手里流出来的药,没人会怀疑药效夸大其词。
连损毁的嗓子、废掉多年的腿、以及人脑袋里长的肉瘤都能治好的人,她手里的药再逆天,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同一时间,皇城城门外,一辆马车正在悠悠驶离。
车里小娃儿好几次撩开车帘子往后望,视野里依旧只看到来送行的闫容谨及皇室侍卫。
“看来是不会来了。”巴豆怏怏放下车帘,“娘亲,我还特地给她留了纸条呢,你说会不会是她还没回闵府,所以没看到?”
柳玉笙挑眉,好笑的看着儿子,“不过是萍水相逢,你那么惦记做什么?跟着我和你爹爹走过这么多地方,一路上遇到的跟你一起玩过的小娃儿不计其数,也没见你对哪个这么念念不忘的。”
“怎么没有,我也跟岑楼轩那小子约好了以后还要一块玩。”巴豆辩解,“再说了,萍水相逢也有真朋友的。脾气相投不就是朋友了嘛,就像娘亲、爹爹跟金子叔青莲叔他们一样。”
“是,我们家巴豆也开始知道意气相投真朋友了。”捏了下儿子脸蛋,柳玉笙笑道,“既然是真朋友,哪怕见不了面,不时时凑在一块儿玩,依旧是朋友。真正的友情是不会随着距离的拉远而疏远的。”
第一五三二章 皇上又跑了
巴豆被娘亲的话成功安抚。
就像爹爹娘亲跟金子叔青莲叔他们一样,经常一年到头见不上几面,等见到的时候依旧跟以前一样打打闹闹的。金子叔跟青莲叔对爹爹屡败屡战的勇气从来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减弱。
这就是真朋友。
行吧,以后再见吧。
他巴豆肯定不是那么容易被人遗忘的人物。
至少他能肯定,闵府老爷子后半辈子是忘不掉他了的。
除了他,老爷子后半生怕是再也遇不到一个敢钻去他藏书阁玩的人了。
“娘亲,你说闵老爷子会不会等我们走了以后又罚闵姿?”巴豆突然一个机灵,他是突然想到的。
要真是这样,那闵姿岂非被他拖累了?
“放心吧,闵老爷子在官场那么多年,说出口的话不会轻易出尔反尔,只要你没有弄坏他藏书阁的东西,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闵老爷子不会去翻那个旧账。”
巴豆放松下来,“这点我能保证,我绝对没弄坏他的东西,进了藏书阁我基本啥都没动,也没乱冲乱撞。要是还有东西坏了,绝对不是我干的。”
红豆皱起眉头,“那要是还有闵府小娃娃弄坏了别的东西呢?闵老爷子又该生气了吧?”
“不会,那些小娃娃怕闵老爷子怕得跟什么似的,哪敢轻易弄坏他的东西,除了那个笔洗,应该没有别的了。”如果还有,就真不是自己的祸了,“爹,你说是不是?”
自己给自己肯定完了,巴豆又问了下爹爹的意见。
他爹爹是行走的算计器,只要爹爹肯定了他的说法,那就绝对不会出别的意外。
他爹爹挑起眼角,凉凉睨着他,“变数谁知道呢?”
“……”从爹爹嘴里套个话真难。
巴豆转身拉着红豆跟七七,三小只窝在角落里自个琢磨,免得又在爹爹那里碰软钉子。
柳玉笙这才跟风青柏对了个眼神。
他们没有过多去关注闵府,不过昨天巴豆进了人家的藏书阁,虽然大祸没有,也算间接导致了小祸发生,所以今天离开的时候,他们也着人送了礼物过去赔罪。
之所以没有亲自过去,是因为他们两人的身份,若是亲自去送,闵老爷子必定不敢收。
现在礼物已经送到了,巴豆的事情也算了了。东越,闵府,在日后想来,也仅只是他们游历途中的一个景点。
仅此而已。
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一家子赶去凤月的时间,南陵朝堂上正怨声遍野。
因为他们的皇上,过年的时候在朝堂来了次一言堂,说是要亲自去凤月拿什么矿山的所有权。
当真是说去就去,走的时候连个多余的声响都没有,打得一班朝臣措手不及。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皇上早跑了十丈八千里了。
柳知夏为此,在御书房里砸了好几回的紫狼毫。
“王八羔子,混账东西,又把烂摊子丢给我收拾!”一而再再而三的,再君子的人都保持不住君子风度,柳知夏气得脸都变了形。
去年过年的时候就因为小风儿硬要呆在杏花村过年,那个年节他忙得差点回不了家。现在时隔还没到一年了,小混蛋又跑了!
如果风青柏在这里,他风墨晗敢往宫外多走一步,柳知夏都算自己输!
“扣扣扣——”
御书房外响起叩门声,柳知夏整了表情,恢复正常模样,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道,“进来。”
御书房里没人伺候,小板子也跟着他家主子一块跑了,所以门是从外打开的。
也因为小板子不在,御书房里没别的太监进来伺候,他刚才才敢一连骂了好几句粗口,否则被人听了去,就是个辱骂皇上的罪名,要砍头的。
想到这里,柳知夏心情好了点,好歹没人的时候,他暗自把小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算是稍稍给自己出了口恶气了。
“各位大人,可是有事要找我相商?”看着门外鱼贯而入的一众内阁大臣,柳知夏问道。
“柳大人,皇上离开后留了口谕,说是内阁所有定夺不了的事情,都交由柳大人处理。这是我等批阅过后留下来的折子,有国朝各地的棘手情况,就劳烦柳大人多辛苦些了。”
六个内阁大臣,人手一撂厚厚的奏章,堆到柳知夏面前差点把他整个人给淹了。
“劳烦劳烦,柳大人能者多劳,那我们就先走了。”
柳知夏笑,“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柳某应该的。”
等人一走,柳知夏脸上的笑立即收起,面无表情盯着小山堆似的折子,又开口把风墨晗骂了个体无完肤。
他在朝堂蹿升太快,加之是风青柏的大舅子,又极得风墨晗看重,成了他身为唯一的心腹重臣,难免惹来各方嫉妒。
仕途上,给他背地里使绊子的人并不少。
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对付他,但是像眼前这种,时不时往他身上刺上一刺,也让人烦不胜烦。
他真的快要受够了。
看也不看那些折子,柳知夏冷笑一声,取了紫狼毫,拿了一张空白折子,熏墨后飞快挥笔疾书,当头两个字赫然是“恳请致仕”!
写完一折子还嫌不够,又来一张“身体告病”!
致仕风墨晗肯定不会同意,迫于心虚理亏,那么久势必得答应他休病假的要求。
总之,等风墨晗回来之后,他至少半年不会再上朝堂,免得风墨晗有恃无恐,逮着时机就往外跑。给惯的他!
谁还不想清闲了!
在堆积如山的公务中忙活一天,走出御书房的时候晕头转向,回到柳府柳知夏脸上的怒容都没退去。
“什么事情这么生气?你平日可很少再有情绪上脸了的。”大厅里,看到男人回来,傅玉筝立即迎了上去,给他取下厚重的外披。
“还能是什么事,今儿内阁里那些人,把年后的折子全堆积起来了,今天才一股脑捧到我面前,让我全部处理。”柳知夏闭眼靠在椅背上,女子纤细手指立即按压上他太阳穴,给他松缓一下疲惫。
柳知夏眉间褶皱浅了不少,“玉筝,等皇上这次回来,我请个长假,好好陪陪你跟毛豆。”
第一五三三章 你最有眼光了
男子的话让傅玉筝情不自禁溢出笑容,“你从未疏忽过我跟孩子,像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么好哄?”男子抬头,自下而上凝着她,笑问,“可我想对你更好,怎么办?”
四目相对,于男子眼中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傅玉筝眼角眉梢裹了蜜,嘴里却道,“可你现在是朝中重臣,朝堂事务跟皇上都离不了你。”
“皇上、摄政王,一个两个的都往外跑,留我一个为朝堂累死累活。风水总得轮流转不是。”
“那我等你。”说到最后,傅玉筝已经笑得不能自已。
男子难得会有这样赌气的时候,偶然看见一回,很能逗乐人。
“我说你们夫妻俩腻歪也分分时候,泡在一块连孩子都不要了?还得我拐道去把毛豆接回来!我都快成你们家马夫了!”门外,人未到语先至。
还没瞧见人就从他话里透出满满的怨念了。
柳知夏看向外头,等一大一小身影进入视线,“物尽其用,你在京城闲着也是闲着。”
“我哪闲着了?爷一年到头在外奔波,好容易回家过个年,陪媳妇孩子的时间都没有,急吼吼的就得去给你接娃,你自己倒好,在家哄媳妇,谁闲啊?”钱万金黑着俊脸,完了又扭头朝身边小不点解释,“毛豆,叔不是嫌弃你啊,叔可喜欢你了。”
毛豆抬头朝钱万金一笑,“金子叔,那你明天还来接我。”
“来,肯定来!”拍着胸脯打完包票,瞧着小不点一脸笑容朝他爹娘走去,钱万金才惊觉自己似乎被小不点套路了,“……毛豆,跟着你爹学不了好!”
“爹爹很好呀。”小不点回头,笑容始终很灿烂。
把钱万金给郁闷的。
柳家大院专产人精。
毛豆七岁多了,在国子监入学。进了书院受熏陶,身上某种气质跟他爹爹越来越像,清冷的,荣辱不惊的,还小腹黑。
“毛豆,平时下学多去叔家转转,带着小罐子一块玩。”摸着下巴,钱万金开始打主意。
毛豆打小就精,他们家小罐子多跟毛豆一块玩,肯定也能越来越精明。
近朱者赤嘛。
“你们家小罐子现在只会吐口水,毛豆跟他一块能玩什么。”柳知夏吐槽,“他带不了娃。”
“看你说的,谁小时候还不是玩着口水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