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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响起轻微动静,有轻微脚步声从堂屋里走出来。
薛青莲扭头看去,朝走出来的人招了招手,压低声音,“千漪,千漪!嘘,过来!”
千漪脚步顿了下,没有走过来,“我要去添炭。还有,柳奶奶说了不让我跟你说话。”
“我不用你跟我说话,我跟你说话你听着就行,快过来!”越来越难叫了,薛青莲揉眉,以后他绝对不轻易得罪柳家大院的女人,“千漪,我知道你心肠顶顶好,你看我这被罚了好几个月了,也快过年了。你帮我跟老太太求求情,先让我过个好年?”
千漪眼底露出挣扎,不语。
“哎呀我的姑奶奶,我求了你还不成?我跟知秋挑了几个月牛粪,村里但凡有牛粪出现的地方都被我们刨干净了!你就留一两堆的等过年给村里小娃儿炸牛堡行不行?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村里那些乖巧听话又可爱的小娃娃!”
“我——”千漪心里动摇,刚要松口就被后头伸出来的手给拽回去了。
“千漪,刚才怎么跟你交代的,不能轻易松口。像青莲这样的渣男你要轻易原谅他,下半辈子你都得被他吃得死死的。你听听他说话,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了,就让他继续挑粪去,反正村子里牛多得很,只要他勤快点,一天总能寻出一两担来。”
“听慕秋的,以后他跟你说什么你都别应。为什么青莲不去求别人专门找你来求?就是吃准了你对他会心软,渣男,别理。”
薛青莲差点一头栽进火笼子。
渣男?渣男?
他怎么就成渣男了?
当初的事情他真的一点不知情!
严格说起来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虽然,千漪确实更吃亏。
蹲得腿麻了,薛青莲也不挪窝,一屁股坐在地上,任凭屁股凉飕飕的,面无表情。
“知夏,你说,我真是渣男?”
柳知夏刚走出来的脚步一顿,然后若无其事改道,走到薛青莲旁边停下。
“你真是渣男。”语气非常肯定。
薛青莲脸上表情更加空白,“你回堂屋重新走出来,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什么都没问你。”
柳知夏侧眸,“神经病。”
“囡囡说我这是精神病。精神病跟神经病是不同的,到底哪里不同我还没有研究出来,但是可以确定两者有本质的区别。”
“红莲,在医术上半吊子你就别冒出来,丢人现眼。”
“我正在适应。”
“精神有病。”柳知夏转身就走,去灶房,添炭。
回堂屋的时候经过廊檐,顺便给发呆男子的火笼子里添了两块炭进去。
免得他沉思的时候被冻死。
堂屋里,千漪有些坐立难安,不时偷偷往堂屋外头瞄。
“别看了,他坐在拐角,你看不到的,除非你眼神会转弯。”
傅玉筝揶揄,登时把千漪逗得涨红了脸,“我没看他。”
“看不看都好,反正你记好了,不能轻易理会他。他要是不受点教训,永远不会去反省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傅玉筝跟柳慕秋一并跟千漪说教,耳提面命。
见状,柳老婆子等人没有插嘴,只是无声叹了口气。
青莲跟千漪这俩孩子的事情一直胶着没有解开,真不知道他们以后会成什么样。
站在女子角度,千漪那样做是吃了大亏的,青莲身为男人,不管事情出于什么原因都应该拿出个态度来负责。更何况千漪当初是为了救下他的命。
但是站在青莲的立场看,他也确实为难。难在他始终把自己看成是两个人。想要负责,却不知道该用青莲来负责,还是该用红莲来负责。若真的负责了,娶了千漪,那究竟谁才是新郎,谁才是千漪喜欢的那个人?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又当如何?毁灭掉吗?
“难哪,唉。”柳老婆子叹息。
皇太后眉头拧了下,什么都没说,饶是她心性冷静坚定,面对这种情况,她也给不出什么好的建议来。
一个人两面,这种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老爷子、秦啸、柳大柳二几个老爷们更是不好对此置词,他们都是大老粗,对这种事情,尤其是旁人的感情事,他们一点办法没有。
所以全部交给家里婆娘来管,青莲跟知秋被罚,他们也始终当做没看见。
做错事嘛,罚就是。
“知秋。”
柳老爷子开阔处一唤,柳知秋立即浑身机灵,狗腿的凑过去,“爷爷,我在呢,有事尽管吩咐,孙儿万死不辞。”
“你素来鬼点子多得很,你说这事情该怎么解决,帮你奶奶出个主意。事情要是解决了,你的惩罚就由爷爷作主,给你撤了。”
柳知秋笑意僵在嘴角,无比想要退回去。
第一五一二章 比免死金牌还有用
让他出点子?
他能出什么点子来帮青莲红莲解决人生大事?
他做不到啊!
他敢赌誓,这天下最奇葩的事情,也奇葩不过两个新郎一个新娘。
他再赌誓,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发生,不是青莲死,就是红莲亡。
“爷爷,这个难度太大,换个难题行不行?”
“那你去外头陪青莲一块蹲去,他的事情什么时候解决了,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现在就想办法。”
柳知秋想到的最好办法,是找大哥知夏。
柳知夏想到的最好办法,是找魏红魏蓝给风青柏发消息,让他想办法。
甩手掌柜,一个比一个当得更溜。
新年大节,天寒地冻,柳家大院堂屋廊檐下杵着三座人形冰雕。
依次是薛青莲,柳知秋,柳知夏。
原因——魏红被甩祸后,第一时间到老爷子老太太跟前告密去了。
这个年,兄弟仨都没过好。
钱万金因为人现在京城,没能赶过来,完美避过了有难同当的灾祸。
“要是钱万金在就好了。”
“他要是在,能分走一大半仇恨。”
“嗯。”
京城,乾德宫,钱万金狠狠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钱万金看向对面少年,“你叔我好容易当爹,难得挤出时间在家过个肥年,你就不能让我称心点?非要把我召进宫来陪你受罪啊?”
风墨晗叹气,“金子叔,我孤家寡人一个在宫里过年冷冷清清的,多可怜啊?皇叔皇婶不在,知夏叔也回家过年去了,就你离我近些的,我不找你找谁?你好歹是我长辈吧?”
“刚才说我肥的时候怎么不惦记我是你长辈啊?”
“你确实肥啊。”
钱万金发飚,“我只是在家吃得好油水足,脸才圆了一丢丢,年后还要去西凉跑商,到时候你叔我立即就能瘦成美男子!”
“年后的事情年后再说。”美不美关他啥事?又不是他的妃,“先陪我过年。”
“我家里正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你先吃一顿,回去再吃一顿不就成了,这点事情难得倒你?”
钱万金想了想,确实是,别的不说,论吃的,他贼能吃。
“行吧,陪你庆祝庆祝。凤月的事情解决了,一半金矿到手,富得流油。还有北仓那边,听说北仓新帝年前来了文书,准备跟南陵签百年邦交盟约。你现在只坐在宫里就能执掌天下,以后可以安稳了。”
“你也不差啊,钱家跟凤月不也签了通商往来的文书,拿到了凤月茶酒通商的贸易权?整个南陵那么多卖杏花村茶酒的,能自由出入凤月的就你一个。还有西凉那边,你也捞了不少好处了吧?”
两人同时举杯,“庆丰年!”
三巡过后放下酒杯,面面相觑,异口同声,“要是皇叔皇婶(风青柏跟福囡囡)在好了。”
提起那两人,钱万金哼哼,“北仓跟凤月的事情过去快半年了吧?那俩家伙带着三个娃儿也不知道荡到哪去了,这么长时间连个口信都没捎回来,压根就没惦记着咱。”
风墨晗摇头,“肯定惦记柳家大院,惦记太爷爷太奶奶他们了。皇叔最怕的就是太爷爷太奶奶,还有皇婶也是最孝顺的,肯定给大院捎过信息,只是没惦记我跟你罢。”
相视一眼,两人越想越不是滋味。
凭啥啊?他们俩就那么不值钱啊?
“小风儿,你当真没你皇叔皇婶的消息?他们的行踪你一点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我早直接杀过去了,还会拉你来陪我过年?”
“说明叔我的地位比你那些后宫里的莺莺燕燕高,敬你一杯。”钱万金给自己脸上贴金,随后叹气,“你说他们到底上哪去了?”
“世外桃源呗!”
清酒一杯接一杯,被遗弃的两人借酒消愁。
满屋子的酒气比外头的年味还浓。
最后钱万金晃晃悠悠,拿着从风墨晗那里为自己儿子讨来的新年礼物,不知道怎么折腾回了家。
到家后,扑到媳妇跟儿子面前,还没忘了先把新年礼物掏出来才醉死过去。
彼时钱家一家子已经吃过年夜饭,聚在客厅里闲聊,人很齐。
看到钱万金掏出来的东西后,厅里定力稍微差些的如姨娘汪氏,吓得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所有人视线都落在那件礼物上,表情僵凝,久久没能做出反应。
“纤柔,快把礼物收起来放好,轻易别拿出来。这个混账东西,八成借酒行凶,把皇上给、给整了!”钱老爷咬牙,一脸劫后余生。
心里却是欢天喜地笑开了花。
好样的,不愧是他钱百豪的儿子,是个做生意的料。
出去陪了趟酒,拿回来一张盖了玉玺大印的空白圣旨。
这个买卖太值了。
石纤柔先把躺倒在地不省人事的人抱起来放到椅子上,随后才捡起空白圣旨慢慢卷起,恭敬交到了钱老爷手上。
“爹,这个东西以后或会有大用。爹是钱府当家,理当由爹爹包管,我跟小金子都放心。”
钱百豪当即笑得合不拢嘴,“咳,好,那就由爹帮你们收着。爹别的本事不说大,守财的本事,在南陵能拿第一。”
这道圣旨,让钱府的喜气延续了老长一段时间,这是后话。
皇宫那边,钱万金离开没多久,本醉酒的少年慢慢坐直了身子,起身掸掸衣袖,慢悠悠走回内室。
小板子跟在后头亦步亦趋,欲言又止。
最后一咬牙,在少年要歇下时开口道,“皇上,您还记不记得您刚才给了钱少东家什么东西?”
“嗯?”少年抬头,挑眉。
“皇上,您在空白的圣旨上盖大印了!这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让朝臣知道了,他们得闹翻天,届时怕是人人都寻思想从皇上这里要空白圣旨!”
风墨晗扬唇,淡淡一笑,“他们要,朕就给?做梦呢。下去吧,朕要歇着了。”
小板子当即嘴抽。敢情皇上这样子,是根本就知道自己醉酒的时候干了些什么。皇上装醉呢!亏他担心老半天!
空白圣旨,相当于一道免死金牌,甚至比免死金牌还有用。既然皇上有心要给,那他操心个屁啊。
以后多巴结着钱少东家一点就是。
第一五一三章 让她过来
被无数人惦记着的柳玉笙一行,此时也在皇宫里。
东越的皇宫。
自北仓的事情解决之后,风青柏跟柳玉笙带着三个孩子走了无数地方。
从北仓的大小州城,走到东越地界,逛过东越的山水,游历近半年时间,于年节之际,被东越皇闫容谨的人请到了皇宫。
闫容谨的年夜饭,饭桌上除了柳玉笙一家子,便只有他一个人。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