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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人能跟风青柏对视,还泰然自若的。
尤其是心中有虚的人,对上风青柏,会有种无所遁形之感。
等出了客院,柳玉笙才看向风青柏,微微偏了脑袋,“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风青柏,“没有。”泰然自若。
“她的身份来历你当真一点没查到?魏紫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了?”
暗处的魏家军听到这句话,表情一言难尽。
但是主子甩过来的锅,再重也得背。
“如果有事,我定不会瞒你。”笑笑,风青柏把女子揽过来,“再有三日我们就要离开凤月,其他的事情无需操心,一切有我。”
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柳玉笙还能说什么,只能将事情揭过去。
她不想以最坏的恶意去揣度别人,但是环境所致,容不得她不小心。
既然男人说一切有他,那她便放松些吧。
同一时间,监国府里,边大夫人在客厅垂泪,哭哭啼啼哭诉在街上的境遇。
“老爷,昭华再怎么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就真的那么狠心不管她?”
“昭华的性子我这个当娘的最了解,坏心眼没有,不过稍微骄纵了些,只因得罪南陵王就招致这下场!我知道南陵王势力大,爹为了不招惹麻烦,把昭华赶出家门我也认了,可是人做事情不能做得这么绝啊!”
“我今儿路过凤都酒楼,看到我们昭华了,你可知她有多惨?她落魄得比路边乞丐都不如!我疼的心都滴血了!当时想着过去给她披件衣裳,给她点吃的裹腹,南陵王竟然着了人在旁监视,连旁人想要接济都不允许!他怎么如此恶毒!……”
“够了!”边泰初烦躁打断妇人哭诉,压低了声音,“你既知南陵王势大,就不要一口一个恶毒的嚷嚷!连爹都要避其锋芒,我一个区区四品侍郎能做得了什么?怪只怪你骄纵这个女儿太过,她如今自食恶果!都是她自找的!日后再要被我发现你私下去找她,你就收拾东西跟她一甩块过去!别把祸事带来监国府!”
骂完,边泰初拂袖而去。
边同站在大厅门外,听了两人对话,眼里迸出阴狠,转脚追上边泰初。
“爹,孩儿有话说。”
“怎么,你也要学你娘亲不分轻重?”边泰初沉声。
“爹,我娘不过是妇人之见,你别跟她生气,”顿了顿,见四周无人,边同凑近男人,低语,“只是,爹,我们监国府再凤都好歹也是极有头脸的人家,这几日因为南陵王的缘故,我们家都被笑话成什么样了?爹你真的能咽下这口气?”
边泰初眯眼看着这个儿子,不答话,目光审视。
“爹,我是你儿子,也是边家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会以家族大局为重,要不然当日我也不会拼着被人笑话,自己滚下楼。爹你还信不过你儿子?你再看这些天,我可有闯下什么祸事来?”
似被他的话打动,边泰初返身继续往前走,“去书房说话。”
边同眼睛闪了下,抬脚跟上。
进了书房,将门关上,父子两坐到书案旁边。
“你特地找我说这一通,有什么想法且说来听听,我斟酌斟酌。”边泰初半垂了眸子,淡声道。
“爹,这段时日,你跟祖父在朝堂也没少被人笑话吧?南陵王针对我们监国府,爹认为真的就只是因为妹妹得罪了南陵王妃跟他女儿?孩儿看未必。爹你想想,这么多年来,我监国府势力日益壮大,王上一天天被压制,可能一点不记恨我监国府?这次能请得南陵王来帮忙,当中不定就有对付我监国府的意思。若真是那样,我们步步退让,就能安然无恙了吗?”
第一四零四章 分道
这番话,让边泰初眼睛再度眯起,“你要知道,凤月只是个小国,说是弹丸之地也不为过,合整国之力都未必能跟南陵王抗衡。凤月朝一个小小的监国府,纵然被欺压,又能奈南陵王如何?”
边同嘴角浮出冷笑,“我监国府要跟南陵王正面抗衡,自然没有胜算。但是我们的目的也并非是要跟南陵王为敌,我们只是要给监国府挽回一点颜面,顺便能震慑一下周围蠢蠢欲动的政敌自然是最好。只是这个目的的话,事情就简单得多。我们动不了南陵王,那动跟南陵王有关系的人呢?既能让南陵王损失脸面,又不会把他刺激得太过,还能对那些开始看轻我们的人重新对我们忌惮,岂非一举三得?”
“南陵王身边的人你以为我们就轻易动得?南陵王照样会为他们出气——”
“我们只要做得干净利落些,不留下任何把柄,纵然他人猜到是我们做的,没有证据,便是南陵王也不能随意对我们如何。”
边泰初不说话了,沉沉盯着边同,似在斟酌他的话。
“爹若是信得过孩儿,这件事情就交给孩儿去办,孩儿定做得妥妥帖帖,不会给监国府带来任何麻烦!”
“不,这件事情便是真要做,也不能光凭着你来。”边泰初终于松口,“你让我再好好想想,你先退下吧。”
边同依言退下。
他也没寄望一次能说服爹爹,只是当日当众滚下楼梯之辱,他是势必要报回来的!
而书房里,边同退下后,边泰初再次去了密室。
时间转眼三日,招待贵宾的宅子这边,柳玉笙在最后清点行李,以免漏了什么没带上。
巴豆红豆带着七七一早上就兴奋地叽喳不停。
呆在这个地方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周围能玩的地方他们早就玩遍了,现在巴豆去哪条巷子,哪条巷子的娃儿们就会瞬间清空,没人愿意跟他为伍,让他意兴阑珊。
去新的地方,才能找到乐子啊。
客院这边,住在客房里的妇人听着外头不是传来的喧闹声,慢慢撑着床板坐起。
房门咿呀一声打开,有人送水进来。
“你的任务完成了,今日南陵王离开凤月,你跟他们辞行。”倒水间隙,进房的下人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辞行?”妇人低语,“凭什么?我不甘心……”
“我只是负责传话,你想说什么,跟主子去说。”话毕下人便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盆用以洗漱的水。
妇人扭头看向窗外,视线透过窗外围墙,远远落在某处。
没人看见的时候,那双眼睛泛着猩红,阴冷怨毒。
不管过去多少年,她依旧恨意难消!
尤其是看到他们如今那么幸福的模样,她更是想把那种幸福的画面一一撕碎!
凭什么?
收拾视线,落在被包扎严实的双腿上,妇人一手抚上膝盖断骨处,缓缓收紧,青筋毕现。
当日午时,吃过午饭后,柳玉笙一行便登上马车,正式离开凤月。
身为凤月二王子,凤弈代替皇兄前来送行。
送别的同时,期待下次再聚,到时候得到的必然会是好消息。
“凤月国一切有仗王爷了,不管结果如何,我凤月都对王爷感激不尽。”
马车已经启动,凤弈透过车窗,再次感谢里面的人。
“交易罢了,两不吃亏,二王子用不着多谢,”风青柏淡道,“至于客院里还呆着的客人,麻烦二王子着人送走,免了我们浪费功夫。”
“王爷之托,凤弈必定办好。”
马蹄踢踏声在宅子门前响起,渐渐远去。
“就这样走了,真把人丢给二王子?”柳玉笙依旧有些无语。
原本是打算离开前他们派人把妇人送走的,结果风青柏说不用管,他已经做了安排。
他的安排就是把人丢给二王子?
对上女子抽搐眼角,风青柏笑道,“凤月我们不熟,那个妇人无亲无故,若是我们派人送走,送去哪都不合适。不如交给二王子,他总不至于慢待个受伤的妇人,会给她安排好归处的。如此不是更好?”
强词夺理,也就风青柏能强出道理来。
“不就是个萍水相逢的人嘛?至于咱一直惦记?她有去处就行了,就算被安排到什么庄子铺子的做个下人,也好过流浪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人打得一身伤不是?福囡囡你放心,我看那个二王子是是心善的,肯定不会虐待个女流之辈。”钱万金这次站风青柏这边。
天下红雨啊,居然得了风青柏一个微笑。
把钱万金吓得小心肝抖了好几抖。
“我觉得,我们其实可以兵分两路。”强迫自己转开视线,钱万金心底一直在想自己刚才有没有说错什么被风青柏记仇了,“在凤月,我还能跟皇室谈谈生意,但是去东岳,那边应该没有我能发挥的地方,要不你们一家子去东岳得了,我转道西凉。上回本来是要去西凉拉人脉的,为了把七七带回来,我把那边的事情全给丢下了。”
亏得这次事出有因,要不然年后回家那趟,他爹就能让他伤筋动骨。
“去西凉你得搭船吧?现在也不知道码头那边有没有即刻启程去西凉的航船,你真要转道的话,可能还得等船来。”柳玉笙皱眉。
她其实不太放心钱万金一个人留下来等航船。
这次出来,他身边带的人并不多,而凤月,此行他们得罪的人却不算少。
她跟风青柏走了,留下钱万金在这里,难保别人不会为了泄愤转而对付钱万金。
“不一定要走水路,此地去往东岳,中途能岔道去西凉,乘坐马车大概也是一个多月,跟航船比起来差不上多少。”风青柏道。
“既然如此,到了岔道把我放下来就行,你们也别担心我,我这么大个人,还能走丢了不成。”
钱万金是立意要去西凉了。
“在凉州放你下来,届时让魏橙魏白跟着你。”
“不用……”钱万金想拒绝,被男子一个冷眼压下去了。
第一四零五章 金子叔不差钱
到达凉州,已经是十一月。
这里,恰是凤月跟东岳的分水岭。
属于双方地界中间一处边城。
因着地势偏北,十一月季节,这里的人已经开始穿上薄袄子。
天气转冷了。
“要在这里分道扬镳了。”钱万金挑开车帘子,视线穿过大街上人来人往,往街道边上搜索酒楼,“咱先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吃完了各自上路吧。”
本来当时是他亲口提议兵分两路,现在眼看真的要分别了,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不太舍得。
钱万金咂咂嘴,手掌一一揉过三个娃儿小脑袋。他最不舍得三个小娃娃跟福囡囡,至于风青柏,那就是个附赠的。
“待会再去酒楼,”柳玉笙往外看去,正好在旁边看到有成衣铺子,“在前面停一下,我们先去添置一些衣裳。”
出行的时候他们都是带了行李的,只有七七因为是突然加入进来,所以什么都没带,他用的东西需得在路上慢慢添置。
天气转凉,小娃儿最受不得冻。
钱万金一拍脑门,“哎哟,把这茬给忘了。走,金子叔带你们买衣裳去,喜欢什么样的尽管挑,金子叔给你们买!”
“哇!买新衣服啦!谢谢金子叔!”巴豆一听要买新衣裳,连日乘坐马车的蔫吧劲儿顿时烟消云散,“红豆,七七,待会哥哥帮你们掌眼啊,多挑几件,金子叔不差钱!”
乐得钱万金笑骂,“合着你就逮着你金子叔坑啊。”
“嗯,你们金子叔不差钱,往好的挑。下车吧。”马车停下,风青柏先下车,把柳玉笙扶下车之后,又把三个小娃儿一一抱了下来,钱万金最后垫底。
“喂,你们有良心吗?我是付钱的那个,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