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玉笙脚下踉跄,玉白俏脸迅速涨红,咬牙一字一顿,“是谁跟你说的?二舅舅?金子叔?青莲叔?”
女子嘴里每吐出一个名字,巴豆就咽一下口水。
哎妈呀,娘亲真神了,一猜一个准。
二舅舅、金子叔跟青莲叔都跟他说过!
“娘亲,他们都说过!”眼看娘亲眼睛里已经能看到烧起来的火苗,巴豆二话不说立刻出卖队友。
在娘亲面前,义气是浮云!
“他们还说了什么?”
“他们还说我爹一辈子倒霉,唯一一次踩了狗屎,就碰到娘亲这个大福星了!可惜爹爹把狗屎也蹭到了娘亲身上,遇上爹爹之后,娘亲就再没碰上过好事!——”竹筒倒豆子,倒了大半之后巴豆才觉着不对劲。
刚才那声音,不是娘亲的。
僵硬回头,巴豆看到了房门口站着的颀长身影。
那双漆黑长眸里,有火一样东西,蹭一下燎原。
二舅舅他们完了。
第一三一四章 终于对我们下手了!
乡户人家,一年两个时候最累人。
春播,秋收。
虽然总共也就那么短短几天十来天的时间,但是全部忙活完下来,人得累瘦好几斤,壮汉也得瘫下来。
柳家大院的春播今天是最后一天,终于全部忙活完了,这几天憋着的劲儿泄下来,人就跟浑身散了架似的,躺下来就不想动。
柳知秋常年干惯农活还好些,钱万金跟薛青莲的后遗症尤为突出。
回到大院放下农具,直接往堂屋的木榻扑。
木榻小了点,挤不下两个大男人,两人直接横着躺。
“薛青莲,你一大老爷们,还没成亲的光棍,你也注意点形象,这么躺在堂屋你像话?回房去……”钱万金气若游丝,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
“形象那东西是用来对外的,对内,谁还不知道谁那点底细?还用得着装?”薛青莲闭着眼睛哼哼,有气无力,“倒是你,好歹成了亲的,你躺在这里像什么话?让咱院里好几个没成亲的姑娘看你躺平,你对得起你家石头?赶紧滚……”
两人对视一眼,又各自木着脸扭开头。
反正,谁也别想赶走另一个自己霸占榻子。
再次闭上眼睛,两人打算趁吃饭前丁点时间赶紧歇会恢复恢复,突然听到咣啷啷的声音近在耳边。
睁眼便见本该隐在暗处的隐卫,以魏紫为首,带着魏蓝魏橙几个怀里抱着一堆东西走进来,把东西全部堆放在堂屋角落。
“魏紫,你们在干什么?插了几天秧你们不累啊回来还干家务?”钱万金暴躁,就不能让人安安静静歇会?他现在只剩半条命了,求不捣乱!
“主子说最近大院里突然冒出不少老鼠,为免吓到小主子们,着我等清理清理。”魏紫一板一眼。
“能不能晚点再清理?半个时辰后?”老鼠,他在柳家大院蹦跶了十几年,从来就没见过老鼠长什么样!
风青柏故意呢吧?
“不能,主子有令,必须令行禁止。”
钱万金,“……”唔?等等!
为什么他觉着那些被堆在角落的东西有点眼熟?
“那个……有点像我装药引的药柜?”他旁边的人也狐疑开口了。
不止他,还有屋外也响起了柳知秋隐隐绝望的声音,“蓝叔你悄悄告诉我,这团废纸,它其实真的只是一团废纸吧?”
“它原本应该是张银票,被老鼠啃过后才成了废纸,不信你看,这里还有银庄盖的大印。”魏蓝对他的疑问做了详细解答。
“那你告诉我什么老鼠是长钢牙的,能钻进我包了铁皮的楠木箱把我的银票咬成一堆废纸?!”
“什么老鼠长钢牙我不知道,但是我有证据,老鼠的确钻你的铁皮箱了。”魏蓝翻手从背后拿出个两掌大小的铁皮箱,翻转侧面递到柳知秋面前。
但见那个小铁皮箱上赫然一个老鼠洞,边缘参差不齐,甚至还能找到隐约的老鼠牙印,怎么看这都是老鼠咬出来的。简直绝了!
柳知秋一口老血梗在胸口吐不出来,最后木着脸,“蓝叔,你给我透个底,我到底哪得罪风青柏了?”
魏蓝大惊状,“咋?你得罪主子了?你又做了什么?”
“……”他要是知道他做了什么得罪那个黑心肝的,他还用得着求问?
瞅着柳知秋被气得直翻白眼随时要嗝屁的模样,魏蓝同情的拍拍他肩膀,溜了。
他敢给知秋透底啊?他宁得罪整个大院,他也不敢得罪王爷啊!
堂屋里两人听完外面对话,心里已经升起极为不妙的感觉,哪还躺的住?
连滚带爬扑到屋角堆着的东西面前,仔细辨认,看完之后整颗心都凉了。
风青柏那王八蛋,是把他们的厢房整个给拆了吧?
这里堆着的全是他们房间里的东西,最让他们呕血的不是那些东西都遭过老鼠啃,是他们最贵重的东西,全没了。
“我的金镶玉、三百年名家字帖、福禄寿玉屏……”
“我的神露药引……我的生死伴侣十方炉……”
能翻找的全都翻找了一遍,最后两人面面相觑,脸色狰狞。
“王八蛋,终于对我们下手了!”
“找他拼命去,不把东西交出来,你死他活!”
“走!找他去!”
“去啊!”
“走啊!”
两人对着气势十足吼了半晌,一个没挪窝。
外头柳老婆子边解开围裙边走进来,瞪着眼,“你们两个在这吼什么呢?灶房都听见你们喊了,别蹲那翻杂物了,赶紧洗洗手去,准备吃饭!”
看到了柳老婆子,薛青莲跟钱万金两人眼前一亮。
要说整个柳家大院谁能给他们做救星的,非家里老太太莫属。只要能说服老太太出面,想拿回丢掉的东西,简直轻而易举呀。
两人表情一变,起身走到柳老婆子面前,准备先卖个惨,然后再告个状,接下来就等老太太替他们申冤。
“奶奶……”一声奶奶刚出口,堂屋外面,紫色颀长身影慢悠悠走过来,把两人想要说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里,差点呛岔气。
“都杵在我面前做什么?有话要说啊?”瞪着拦住她去路的两人,老婆子皱眉疑惑。
眼看风青柏越走越近,薛青莲跟钱万金两个立即把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就是觉得奶奶一整天在家里面干家务活,太辛苦了,我们过来给您捏捏肩膀捶捶背。哈哈哈哈,我们没事,真的没事!”
“没事就赶紧到灶房吃饭,记得洗手。”绕开两人,柳老婆子回灶房,“阿修你也赶紧过来。”
“知道了奶奶。”风风青柏朝老婆子笑笑,视线转到神情僵硬的薛青莲跟钱万金脸上时,浅浅笑意就变成了似笑非笑,怎么看怎么凉。
“刚谁说的?要找我,你死他活?”
“他说的。”薛青莲跟钱万金相互用手指向对方,甩锅。
而且看到对方指向自己时,两人都不觉得意外,谁不知道谁无耻呢?
风青柏并没有追究那句话究竟是谁说的,“刚才我还听到你们叫我交什么东西来着。我那里好像确实有些东西,魏紫他们清理老鼠的时候,把没被老鼠咬坏的东西暂时放我那了,你们想要?”
第一三一五章 小风儿还有心做皇帝?
什么叫他们想要,那本来就是他们的东西,风青柏说这话好不要脸!
薛青莲跟钱万金在心里把风青柏骂得狗血淋头,面上还得挤出笑来,佯作惊喜,“真的、竟然还有没被老鼠咬坏的东西,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劳烦你帮我们保管物品,风青柏,辛苦你了。”
“不辛苦,落我手里的,就是我的东西了。”
“……”
“我大致看了下,有什么金镶玉、福禄寿玉瓶之类,还有装着药引的药瓶子等等,堆了我房间半个屋角。这些东西对我其实没什么用,你们要是想拿回去也不是不行。”在两人眼里浮出喜色时,风青柏唇角一勾,“买回去吧。”
“……”
“我也不用你们出银子,就用最简单的,劳力换取。院子后头那片果园要栽果树了,交给你们负责,杏花岭上的药材苗子也要开始移栽,你们一并揽了,活计不多,十天半月就能忙活完。”
“我们能不能出银子?”
“你们觉得我缺钱吗?”
特么,忍无可忍的时候该怎么办?
那还忍个毛!
“王八羔子的,你就想奴役我们是吧?风青柏你直说,我们到底哪得罪你了!要说不出个三四五来,就来家庭会议裁判!”钱万金怒火熏天。
再来十天半月,他还能喘气?
薛青莲也给气得,差点变成红莲。
两人怒气如同实质,凝成小飞刀咻咻不停往风青柏身上扎,风青柏恍若无觉。
往前一步更靠近两人些许,抬手在两人肩头蹭了蹭,“既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这个踩了狗粪的人,不小心把狗粪蹭到你们身上了,害得你们跟着倒霉,你们不会怪我吧?”
钱万金,薛青莲,“……”木了。
这话隐约有些耳熟。
不,是很耳熟……
再不小心瞄到藏在堂屋外头探头探脑的小不点时,遗失的久远记忆终于回来了。
真好。
他们终于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哈哈哈,风青柏你看你说得多见外?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当然要有难同当,我们怎么会怪你害我们倒霉?”
“小金子说的是,我们肯定不会同你计较这些!”薛青莲附和,随即小心翼翼问风青柏,“只是你能不能跟我们透露一下,我们会倒霉多久?我也好多做些准备。”
“会倒霉多久,只能看命运怎么安排。”又拍拍两人肩头,风青柏转身走去灶房,吃饭。
眼角瞄到跟巴豆一块挤在堂屋门口角落的柳知秋,风青柏淡淡加了句,“巴豆,下次别拿银票折纸船,二十万两的纸船被水浸糊了,太败家。”
柳知秋直接心脏中箭。
他铁皮箱里存整的银票,正正二十万两。
折纸船?被、被泡糊了?……
三个心受巨创的大男人,把巴豆堵在墙角出不来。
“我早说我爹靠不住,你们非要跟他做兄弟,吃亏了吧?你们宝贝藏哪他都知道!”
“这不能怪我啊!我没告密,我只是一不小心说漏嘴,被我爹给听去了,我跟你们是一条船的!”
“二舅舅,金子叔,青莲叔,你们相信我……嗷呜!”
巴豆怎么求生的风青柏没理会,到了灶房就帮着柳老婆子端菜摆饭,很是自觉。
桌边已经差不多坐满了,就差还在进行批斗的四位,从那方传来的吵闹声这边也依稀能听清楚,把几个做长辈的逗得不行,便是柳慕秋跟石纤柔、千漪几个也扭头闷笑。
风青柏干了什么事她们早知道了,何况还有柳玉笙这个最清楚情况的传递员。
几个家伙整日口无遮拦,娃儿们把他们身上那些滑头几乎全学去了,就该治一治他们。至于他们“损失”的那些东西,实则全在柳老婆子手里。
回头等他们吃足教训了,再把那些东西还回去。
“我爹爹是最厉害的。”红豆在弃儿耳边悄悄说了句,小模样很是自豪。
也就只有爹爹能在整治二舅舅他们的时候,让太婆太公还有爷爷奶奶全都站在他那边。
“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爹爹,我爹爹什么坏人都打得过。”
弃儿轻轻眨了下眼睛,看着那个席间给老人家夹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