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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两个多月没见了,那么急着走做什么?傅姨又不等着你回家用膳!”
“风墨晗。”
“皇叔!”
“自己出门,回宫。”
“……”风墨晗含着怨念离开。
他没想走,他都两个多月没见皇叔皇婶了,他还想问问他们皇奶奶在杏花村过得如何。结果皇叔连说话的机会不给他!
他真的失宠了。
转眼间客厅里人就走得干干净净。
“色令智昏的王爷,奶奶让我带过来的菜干,我还没来得及给大哥呢。”女子捂嘴,笑得不行。
“菜干易储存,明天后天给都行。”
“把人都赶走了,那你现在想干什么?天还没黑。”
男子笑笑,把她打横抱起,“夫人一直在对我做出邀请,身为丈夫,怎能对妻子的要求不满足?”
“倒打一耙!”
“趁着没人打扰。”
两豆儿不在,难得这么方便。
王爷抱着王妃,从客厅直奔玉青苑,长着眼睛的下人们纷纷退避,免得扰了王爷王妃兴致。
这种事情,王府奴才已经司空见惯了。
柳知夏回到柳府,天色已经入夜,花厅里传出小娃儿脆生生的童言稚语,伴随女子柔柔轻笑,还没看到人,便令他眼角染上了笑意。
直接走往花厅。
刚出现在门口,正在低头跟娃儿说话的女子便抬起头来,“回来了?”
“爹爹!”毛豆蹭蹭扑过来抱住男子小腿,“爹爹你回来晚了!饭菜热过了,娘亲说要等爹爹!”
把毛豆抱起来,点点他小鼻子,“娘亲要等爹爹,那你呢,等这么久可饿了?”
“不饿,我吃过了,娘亲等爹爹!”四岁半了,毛豆说话进步飞快,尤其是年节时跟巴豆红豆在一块,许是受了巴豆努力学说话的影响,毛豆也不甘示弱,硬是把水平给练了上来。
“下次爹爹若没回来,肚子饿了就叫娘亲跟你先吃,不用等爹爹。”
“要等,爹爹不在,娘亲吃不香。”
傅玉筝摆好碗筷,便听儿子代她告白,登时微醺了双颊,“小孩子懂什么,尽乱说话。”
“没乱说,我看见的!”
“那你日后便帮爹爹管着娘亲,不能让娘亲饿肚子,如何,可做得到?”
“做得到!”
轻轻坐到父子俩旁边,听着他们之间大男人跟小男人的对话,傅玉筝脸上挂满笑意,眼角眉梢皆染着幸福满足。
“前头你刚走,袁老那边也派人来了,请你过府吃饭。”
“若是没交代有无要事,再有人来请去吃饭,你便帮我拒了吧。”
傅玉筝笑道,“寻常饭局我大多会婉拒,你本也不喜欢应酬,只是袁老是三朝老臣,为人为官皆得人尊敬,跟其他官员不太一样,所以那边的传话,我会先询问过你。”
第一二一六章 没人赶得上你
“袁老是三朝老臣没错,我也敬重他为人,从他那里我学到不少东西,不过他每次邀我过去,都要我陪他品茶下棋。”柳知夏无奈道。
“你们当官的之间维护关系,不就是靠品茶吃饭下棋吗?”女子揶揄一句,不同情他的遭遇,反有些幸灾乐祸。
男人为人持重,在官场上呆得越久,已经越难在他脸上看到真实情绪,能让他显露出无奈,袁老也算是个奇人。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在女子垂眸看不见的时候,男子眼底才飞快划过一缕暗色。
袁府,偌大花厅里,晚膳刚刚摆上桌。
一张大方桌,坐两人。
须发皆白的老者跟妙龄少女相对而坐,安静用膳。
期间少女几番抬眸看老人脸色,最后着实忍不住了,轻道,“曾祖父,你前面不是着人去请柳大人了吗,他有事没来?”
“南陵王回来,先一步把人给请去了王府,”老人说话慢悠悠的,年纪太大了,眼睛好似睁不开一样,看不见眼底情绪,但是能听出他的不满,“你曾祖父好容易找到一个能拼棋的棋友,哼,今晚要睡不着了。”
少女莞尔一笑,“要不韵儿陪您下一盘?”
“你?你那点棋艺还是算了,跟你下棋,老爷子得生气。”
“怪韵儿棋艺不精。”
“是不精,以后多精进精进。”
“好。”
席间安静下来,曾祖孙两没有再说话,少女半垂眼眸里,神思不属。
八月初六,西凉使臣团抵达京郊码头,领团者正是西凉新帝巴念。
南陵这边提前得了消息,在一行人上岸之前,着了人提前去接应,派的是个宫中太监,就一个人,并几辆马车。
南陵皇上跟朝臣一个没来。
西凉使臣上岸后,看着空荡荡的码头,没见着一个南陵官方的人,给气得脸色铁青。
“皇上,南陵这般做派,分明是轻视我西凉,故意折辱我们!”
巴念却似全然没受到影响般,淡道,“如今是我西凉势弱,有求于人,别人高傲些也是正常。走吧。”
“西凉皇,诸位大使,请上车。”南陵太监皮笑肉不笑,语气间却又透着恭敬,让人挑不出错来,把个表面派做得淋漓尽致。
来之前皇上特地交代了,不能对对方太过失礼,但是也绝对不能把对方奉若上宾,要把主人的霸气跟客气糅合起来,尽显我南陵国威。
他懂。别的他不敢说,但论装逼,深谙此道啊。
马车把一行人带去驿馆,安排他们住下之后就没了下文。
使臣团直接被晾了三天,第三天再次上折子请求面圣的时候,那边才传来口谕,准西凉使臣团入宫觐见。
除了巴念,使臣们怨气冲天。
以前他们没出过西凉,没跟别的国朝打过交道。在西凉都城,他们都是位高权重的高官重臣,到哪里都受到礼遇奉承,何曾被如此对待过。
难免沉不住气。
巴念并没有劝解,也没有阻止他们抱怨。
他们的不满,总需要有人帮着传到南陵皇耳里。
虽然西凉现在处于劣势,但是不能事事忍气吞声。
使臣团入宫的时候,风青柏还在王府,陪他的小姑娘作画。
“你真不进宫看看?”
“不用。”
“巴念是个有城府的,不能小觑,小风儿对上他,不见得有胜算。”
“再有城府,他一样得求人。”风青柏笑了下,“让小风儿接待他即可,我亲自去,太看得起他了。”
柳玉笙默然,以前真没发现男人原来有这么嚣张的一面。
眼高于顶啊,还看不起人西凉皇。
“当初在西凉的时候,我们好像被人家追杀来着。”
“占着那么大的地利优势,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都没能把我们留在西凉,”男子抬眸,幽幽盯着柳玉笙,“你觉得他哪里厉害?”
“……”这样都吃醋?柳玉笙不动声色拍马屁,“这么一说,真不觉得他哪里厉害,哪哪都赶不上我夫君。”
“哪哪是哪?”
“哪哪可多了。长得就没我夫君好看,眼睛没我夫君狭长,鼻子没我夫君高挺,唇形没我夫君优美,身姿没我夫君颀长,气质没我夫君优雅,脑子没我夫君聪明,功夫没我夫君高深……”
马屁拍得很溜,男人却眯起了狭长的眸,“你看得那么仔细?”
“我看的是你,没人赶得上你。”
“日后牢记这一点。”
“必须牢记。”
男人这才又低下头去,手上动作不停,勾画动作流畅,“这次事情忙完了,带你去红枫林?”
“好,顺便再去桂花林走走?”
“嗯。”她喜欢,陪她去哪都可以。
一个姿势坐得久了,柳玉笙按捺不住,伸长了脖子去看男子面前的画作,画上是她,简简单单的白纸黑墨,一副简笔素描,却将她的神韵跃然纸上惟妙惟肖。
尤其是眼睛,灵动有神,脉脉含情,似看着作画的人。
最后一笔勾勒完,柳玉笙只来得及多欣赏了一眼,就见男子吹干上面的墨迹后,把画小心卷了起来,装进身后书架上的一个木箱。
打眼瞧了下,里面卷着不少画卷。
“你画了很多画?都画的什么,给我瞧瞧。”
男子探手,轻易将踮起脚尖偷看的女子压了下去,“画的都是你,想瞧,可以照镜子。”
柳玉笙皱起鼻子冲男子龇牙,还藏着掖着,这么神秘。找机会她自己一个人过来偷偷看。
“晚上有宫宴,我去呆半个时辰便回来,不用等我吃饭。”
“不用我去?”
“不允带女眷。”
柳玉笙点头,她其实也不喜欢这类应酬。
宫宴入夜后开席,风青柏姗姗来迟,到的时候宴场上已经坐满人,只等他来开席。
朝中权臣重臣都在,身边皆带着女眷,过来应应景。
有女眷在,氛围会更轻松些,避免男人们凑在一处的时候,只谈国事。
“皇叔,皇婶呢?怎么没带她一块来?我……朕特地吩咐御厨做了她爱吃的翡翠丸子。”
风青柏入座,看向对面朝他遥遥举杯的西凉皇巴念,“她不喜吵闹,便不来了,开席吧。”
第一二一七章 我见过你吗
风青柏从巴念那边若无其事收回视线,随眼打量了下宴场。
正对面是西凉使臣团,使臣团旁边是南陵言官,嘴皮子厉害的很,文斗吃不了亏。
他这一列席,往下依次是袁老,柳知夏等皇上身边得用的大臣,坐在他们身后的则是各自家眷,再往下便是朝中三四品大员。
跟柳知夏对视一眼,风青柏看向他身后,傅玉筝也来了,带着毛豆。
微讶挑眉,风青柏朝毛豆招手,毛豆立即兴奋的从那边跑过来,到得他身边,声音脆亮,“姑父!”
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傅玉筝被儿子这一声给臊了个脸红。
这种场合,招待的又是他国使臣,孩子在场上叫南陵王为姑父,着实不合适。
她没想到王爷会唤孩子过去,是以提前没有做好交代,现在再教也来不及了,盯着周围侧目的视线,傅玉筝很快冷静下来,跟自家男人求救。
男人只回头笑看了她一眼,顺势递给她一个果盘子,“无妨,王爷一个人寂寥得很,让毛豆陪着他坐吧。”
末了还叮嘱一句,“吃东西,有你喜欢的葡萄。”
傅玉筝好想扶额,她男人心也太大了。
最后还是借着给男人递葡萄的机会,悄声问一句,“真不管啊?”
“别操心太多,”男人接葡萄,“有我在。”
傅玉筝眼角溢出笑意。他刚握了她的手,一触即离,然残留在她手背上的温度,一下就教她心安了。
她并不害怕这种场合,只是担心孩童稚语会给王爷及知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他既叫她不用操心,那她便不操心。
她不是以前那个孤苦无依事事只能自己撑的傅玉筝了。
她有他。
席面已开,皇上说了些场面话后,场地中央上了歌舞。
袁老坐在风青柏跟柳知夏中间,眼睛半睁半合,长眉微垂,老态龙钟模样,看似在努力听歌赏舞,实则老爷子嘴巴微动,正拽着了柳知夏感叹。
“没想到南陵王竟然会跟你家毛豆做一块,不像他,太不像了,皇上自幼跟在他身边,小时候可没得过他好脸色。”
柳知夏笑道,“当了爹爹的人,心自然会软些,南陵王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有些道理。”袁老点头,随后话锋一转,“上次请你过府你没来,后来也一直不上门,都没人跟老夫下棋了,你嫌弃老爷子赢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