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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可不是这样当的。
“森森,森森!”榻上小奶娃犹自欢快的叫喊着,小脸上笑容越来越灿烂。
最后巴豆又是一马当先,撅着小屁股竟然扒着榻沿往下滑。身板太小,滑下并不算高的榻子也花费他好大劲儿,吭哧吭哧憋红了小脸,等自己站稳后,不忘伸手把还在费力蹬腿想两脚着地的妹妹抱住,帮她一把。
这期间,皇太后并没有帮忙,由着两个小东西自己想办法自己尝试,只是眼睛始终紧紧盯着他们,以便能在他们要摔的时候立即扶稳。
柳玉笙跟风青柏也没有上前帮忙,没有急吼吼去将俩豆儿抱起来,只抿唇看着,紧抿唇角泄露出他们的紧张。
一站稳,俩豆儿就朝柳玉笙扑来,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
“森森,森森,抱!”
第一一二一章 不得了啊
蹲下身子,张开双手接住扑进怀里的俩娃儿,柳玉笙将头埋在他们肩上,眼泪晕湿眼角,冲出眼眶。
终究没忍住。
巴豆红豆看着她时候,跟看陌生人无异的眼神,还有那一声森森,让柳玉笙恍悟自己对孩子究竟亏欠了多少。
怀里的俩娃儿并不安分,小脑袋在柳玉笙怀里拱来拱去,小鼻子一耸一耸的,不停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四只小爪子齐齐抓住柳玉笙衣摆,攥得紧紧的。
柳玉笙沉浸在难过愧疚中没有察觉,然在周围的风青柏、薛青莲乃至皇太后都看到了。
“巴豆,红豆,这是你们娘亲,不能叫森森,得叫娘。”到底,皇太后还是开了口纠正。
虽然气小夫妻俩当爹娘不合格,但是他们的事情也不是她气恼时候说的那般不值一提,确实是当前不得不去做的大事。情有可原。
而且柳玉笙这模样,也让她心软了。
为人母者,万般滋味她哪样没体会过?她又哪会真的去为难柳玉笙。
自己的娃儿不认得自己,没有什么比这更难过。
巴豆从柳玉笙怀里挣扎着扭动小脑袋,想看伏在自己身上的女子的脸,距离太近了,看不着。
但是那一声娘,却自然而然叫出口了,不带犹豫的。
“凉?”
“凉!”
两个奶音异口同声。
柳玉笙心头酸涩更浓,然随之涌上来的喜悦又迅速将暗中酸涩覆盖,湮灭。虽然娃儿咬字不准,到底是喊了她娘亲。
将俩娃儿松开些许,柳玉笙抬头,吸吸鼻子笑看榻子上静坐的老妇人,“太后,多谢。”
“母后,多谢。”风青柏的道谢紧随其后。
但是皇太后脸却刷一下黑了,她觉得风青柏是故意在膈应她。
谁要听他唤母后?
听到另一道声音,两豆儿扭头看去,随后又看向皇太后,茫然疑惑的小眼神,等着皇太后告诉他们,这个人又是谁。
“哦,这是南陵王,他不重要,不用喊。”皇太后认真教导。
风青柏,“……”揉揉眉心,回头他得想辙,怎么让老妇人消减对他的敌意。
虽然他不是很在乎俩豆儿立即喊他爹,但是时时有个极具分量的拦路虎给他制造障碍,那也不是他想见的。老妇人在俩豆儿心目中的地位眼下无法撼动,难道他还得每天跟皇太后斗法不成?
薛青莲已经看出场中情势来了,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好整以暇看戏。
皇太后不好对付,风青柏跟囡囡想把巴豆红豆带走,只怕要费上一番功夫。
他就看风青柏怎么解决问题。
便见柳玉笙抱着两豆儿坐到了榻子上,风青柏也跟上去了。
延续他以为的习惯,抬手想把紧粘在女子怀里的巴豆给拎起来。
拎是拎起来了,小奶娃始终没离手的小木尺也朝他当头拍了下来,眼睛圆瞪,小嘴配音,“打!”
风青柏勾了下唇角,嘲讽轻嗤,轻而易举接下了攻击。
小木尺落在男子大掌,小奶娃使出吃奶的力气,憋红了脸都拔不出来。
小手一松,就着被拎的姿势蹬腿,直踹男子面子,男子头微微一偏,劈开攻击,小脚丫子落在男子肩膀上。
“接二连三,还有什么……”招。
“唰唰唰——”天降大雨,一股的那种。
风青柏躲过了明刀明枪,没躲过明刀明枪遮掩的暗袭。
木着脸,他就这么任由小奶娃两手叉腰尿他脸上,面无表情。
目光冰冷。
这是他人生中中的第二次尿袭。
养心殿一瞬静默。
“哈哈哈哈!”
“噗嗤!——”
围观者笑破肚皮。
薛青莲直接笑倒在椅子上,手指巴豆开裆裤,“这裤子,穿、穿得好啊,哈哈哈!”
“为什么没包尿布?”脸上水滴还在往下掉,风青柏扭脸看向已经快要岔气的皇太后,咬牙,一字一顿。
“回王爷,小主子很好带,这几个月已经不用包尿布了,憋不住的时候小主子会叫人把尿。”
风青柏脸色哼冷。
所以这一泡,十足是故意的。
转回视线,跟小奶娃平行对视,一大一小如出一撤的表情——都没表情。
但是小奶娃有一种优势,脸嫩,所以哪怕他没表情,他眨巴眼睛的时候,看起来依旧满满的无辜感。
尤其是被这样拎着的时候,他不挣扎,整个掉在半空,乖乖巧巧安安静静的,不仅无辜,看起来还可怜。
小王八蛋!
“皇叔,皇婶!你们回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好歹我也能去码头接人啊!”殿外,人未到语先至,风墨晗兴奋声线传来,打破了父子俩之间蔓延的无形杀气。
风墨晗来的很快,话音刚落,人就冲到殿门外了,但是看到殿内情况时,脚下一个踉跄。
皇叔一脸湿哒哒的,下巴还在往下滴水,胸前衣襟更是湿了一大片,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由自主,风墨晗视线落到巴豆身上,然后视线下移,滑到小奶娃的开裆裤。
原本乖巧吊着的巴豆小脸突然一紧,眼里分明闪过警惕,两只小短手迅速抓住裤头,往上提,攥紧。
这个动作让风青柏眯了眼睛,了然。
原来如此。
出手如电,轻巧撬开小奶娃紧攥的手,在娃儿茫然不知事的时候,把那条开裆裤扒下,甩飞,呈抛物线落在大殿门外。
愣愣的,小巴豆低头,看到了白白嫩嫩的小短腿,还有腿上挤成堆的小肉褶。
眨巴两下眼睛,好一会之后,嘴巴扁起,眼睛飞快聚集两泡眼泪,哇一声哭出来,惊天动地。
“凉——凉——呜哇!呜哇!”
一边哭一边喊,不忘伸手朝着柳玉笙的方向拼命伸展。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沾得满脸都是,墨玉眸子浸在水光中,眼圈红彤彤的,可怜极了。
刚还笑岔气的皇太后脸色大变,看向风青柏目光怒火腾腾。
柳玉笙更是心揪成一团,冲上来就把巴豆抱进怀里,朝男子咬牙,“风青柏!”
风青柏,“……”
风墨晗则是傻眼状态,“不得了啊,手段升级了。”
第一一二二章 黑心,黑心啊
小奶娃把风青柏哭成了人民公敌。
坑爹坑成这样的,以风墨晗十几年人生阅历,暂时没能找出第二个人来。
平时看着,一岁半的小奶娃儿除了机灵些,其他的真不显。
今天亲眼看到这一幕,风墨晗终于能确定,小巴豆这货继承了皇叔的绝对隐藏属性。
阴险。
风青柏已经被赶到离贵妃榻最远的矮几那边去了,跟风墨晗、薛青莲还有从进殿后就一直茫然状的千漪凑了一堆。
“啧啧,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薛青莲歪在椅子上,兴高采烈,“栽在自己儿子手上有什么感想?来,说来听听,让我帮你分析分析。”
风墨晗不肯,竟然取笑他皇叔?“这怎么能叫栽呢?一个刚断奶的小娃娃能有多大能耐?我皇叔是不跟小巴豆计较,不让能被他算计到一泡尿浇脸?”
薛青莲又一次伏在圈椅上起不来。
“千漪姑娘,你救薛青莲那天我好像听到点动静。”风青柏慢条斯理执起茶杯,吹掉差面上浮沫,“说来,薛青莲知道你是怎么救他的了吗?”
两手撑腮津津有味看八卦的千漪浑身顿时僵硬,薛青莲则猛地从椅子上坐直,“什么意思?”
要是当中没有古怪,风青柏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正在斗嘴呢,风青柏能见着他好过?但凡他说出口又没说明白的,当中必然别有内情。
这是他的依据之一,还有一点,小麻雀居然被吓得脸色都变了?
他昏睡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你救的薛青莲?你懂解蛊?”风墨晗插话,看千漪的眼神充满探究,“你认不认识善睐?”
“善睐没几天好活了,用不着问,她们两个也没有任何关系,”薛青莲强势把风墨晗拨到一边,“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救的我?”
本来蛊已经解了,千漪一直没有透露口风究竟是用的什么办法救他,连福囡囡去打探都没能打探出结果来。他想着这或许是人家的秘术,自然不能随意对人说起,便不曾动过询问的念头。
正如他自己,也绝对不会把自己制药秘方随意告诉别人一样。
但是听风青柏刚才的话以及千漪脸色,当中分明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而且事情一定不小。
那他必须得问,他薛青莲从来不做糊涂鬼。
他的逼问,让千漪有一瞬间不自在,表情也不自然,含糊其辞,“解蛊方法是我的秘密,怎么能随便说出来,再说就算我说了你们也学不来,那方法只有圣巫寨血统纯正的女子才能学,你是男人。”
很有说服力,只有女子才能学的蛊术,薛青莲身为男人,连性别这一项都不过关,问了也没用,还有什么可问?
薛青莲几乎都要相信她说辞了。
如果她的眼睛不是那么飘忽的话。
三言两语挑出一个密辛,始作俑者风青柏很是悠闲,没有产生半点罪恶感。
在薛青莲逼问千漪的时候,视线又落到贵妃榻那边了。
看着在皇太后跟柳玉笙怀里轮流打滚撒娇的小王八蛋,风青柏眯眼冷笑。
敢算计他?有胆识。
这笔账他先记着,迟早有一天让小王八蛋哭爹喊娘。
视线再移向坐在皇太后跟柳玉笙中间,乖巧放送笑颜的红豆,风青柏眯起的眸子放松,嘴角情不自禁染上笑意。
女儿像笙笙小时候,一样可爱乖巧。
如果没有多一个小混蛋在那蹦跶,眼前画面会更顺眼。
柳玉笙已经从最初儿子女儿不认得自己的难过失落中缓过来了,随着巴豆红豆一直粘在她身边,那种失落情绪极快的得到慰藉。
“凉,咬,”赖在柳玉笙怀里,巴豆小短手指向风墨晗,又把自己小脚丫子扳起高举到鼻子给柳玉笙看,“咬,打!”
柳玉笙视线落在小奶娃白嫩脚丫子,一头雾水。
“今儿早上皇上在巴豆脚上咬了一口,这是在告状报仇呢。”皇太后解释,镇定自若。
风墨晗那边虽然离得远了些,但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这边说什么怎么能听不到。
一听小巴豆居然指认是他咬的脚丫子,还有皇太后负责佐证,顿时心都凉了,“不是我!皇婶,皇叔,不是我,是钱万金干的!”
“你当哀家年纪大了就忘性大?早上才发生过的事情,哀家会记错人?”皇太后抬眸,皱眉反问,十足十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