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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来人贵妇明显愣了一愣,眉宇间的倨傲下意识收敛起来,不敢在老妇人面前造次。凭直觉她察觉出眼前这个老妇人绝对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物。
震惊之余,不停猜测银发老妇人跟两个贱民之间的关系。
一个极为富贵,一方却是普普通通,明明云泥之别的两方人,彼此之间不应该有关联才对。可是老妇人为什么会为那两个贱民出头?
“敢问老夫人是哪个世家贵族的?”问这话的时候,贵妇下意识低垂的眉眼露出尊敬之态。
“你还不配知道。”淡淡的回答,让贵妇一下涨红了脸。
常年处在高位被人捧着奉承着,从未受过此等憋屈。对方丝毫不给面子,激起了贵妇不愤,冷下脸,“老夫人,此事本跟你无关,是我跟这两个贱民之间的冲突。老夫人还是莫要多管的好,免得我波及无辜!”
“波及无辜,凭你?”走到柳老婆子身边,把怀里红豆交给她,又从她手里接过她为她买的艾糍,皇太后朝贵妇瞧去,眼神转为凌厉,“跪下,道个歉,这事便算了了。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便是户部侍郎丁家年亲自求到我面前来,也救不了你一条狗命!”
贵妇脸色陡然惨白,目光颤动,不可置信看着皇太后。
她居然知道她大哥名字叫做丁家年?能清楚叫出户部侍郎丁家年这个名字……“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又问,虽然不敢期望银发老妇人一定会回答,但是她更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回应!
“嬷嬷,掌嘴。”银发老妇人说。掌嘴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竟然透着让人不敢反抗的气势。
“是,太后。”
“……”太、太后?!
嬷嬷的回答犹如在人群中投下一个惊雷,瞬间在人群炸开。
贵妇跟她身边的默默更是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太后,面前这人竟然是太后?!
她们很想说是假的,因为没有人见过太后究竟是什么模样,可是她们也知道不可能是假的。
大庭广众之下冒认皇族视为死罪,要判抄家灭族。谁会为了面子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没有人有那个胆子!那么眼前这个人定然真的是太后!
老嬷嬷将巴豆交给柳知秋,转身朝瘫软在地的贵妇走去,挥巴掌的时候毫不留情。
“丁家当家主母跟知府夫人交好?上有大哥官居户部侍郎?你以为你身份地位尊贵得过云州知府的亲奶奶?贵得过南陵王妃柳玉笙的亲奶奶?贵的过南陵王的姻亲奶奶?小小妇人无知可笑,仗着有点家世背景就敢在外头耀武扬威,你这样的才叫找死!”
一边打,老嬷嬷一边骂?是她自己想骂的。皇太后护着的人,岂容他人欺辱?
嬷嬷话里没有带一个脏字,却让贵妇极具骇然。每听见一句话,瞳孔便扩大一分。
嘴上传来的疼痛都压不下那股惊惧。
之前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丁府嬷嬷,整个人伏在地上抖如糠筛,连呼吸都不敢放大半分。
那些话已经道明了她们刚才欺负的那个老妇人的身份。
知府大人的亲奶奶,那是柳家人,是柳家老夫人!是皇亲国戚都不敢得罪的人物!
在皇亲国戚面前,他们家夫人又算老几?
此时他们已经顾不得众目睽睽之下所受的羞辱,脑中唯一念头就是完了。
先是得罪了柳家老夫人,现在还惹怒了皇太后,她们丁家日后还能在云州立足?因为一点口角之争使得整个家族败落,只怕丁家合族都会撕了夫人。
丁家主母带来的二十名侍卫,已经被秦啸的人拿下了,强压着跪在地上。
助纣为虐就该惩罚。
刚才这些人虽然没有动手,那也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罢了。
今日恰恰好他们遇上的是柳老婆子跟皇太后,倘若遭遇这般践踏的真是寻常百姓,那么下场是什么显而易见。
平白丢掉性命,又有谁替他们申诉冤屈。
看丁家主母刚才所下的命令,就地打杀。如此冷酷无情,做这种事情分明不是第一次。
终日打雁,眼下只能算作是报应。
这边掌嘴还在继续。太后没说停,老嬷嬷便不会停。
而另一边,皇太后则开始训斥柳老婆子,恨铁不成钢。
“对这种人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我一早就教过你的仗势欺人,你到现在都学不会,简直是朽木不可雕!这次发生这种事情,若是知秋不在,若是我们都不在,你不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你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很可能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以后再见不到巴豆红豆了,你是不是蠢?别总是说什么不想穿着富贵让自己显得格格不入。场合不一样,你就得换不一样的做法。否则岂非平白被那些有眼无珠的人羞辱。你真是给柳家掉份,你要气死哀家!”
皇太后的训斥周围百姓听的一清二楚,下巴接二连三掉落地。
人人还沉浸在皇太后的身份中无法回神,结果就听到这样一番话。
第一零三二章 睚眦必报,不输南陵王
教柳家老夫人仗势欺人?这真是被百姓们仰望的皇太后说的?
百姓们表情变换精彩,柳老婆子脸色也便来便去。
她知道皇太后这次是真的被气着了,不然不能一口气数落下来,就差没把手指指到她鼻子上。
看她那一头白发给颤的……
柳老婆子抱着红豆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避过老妇人喷出来的怒气,免得自己被烧着,“我一开始也没想到她们会那么野蛮,开口就要掌嘴。我当时都准备撸袖子跟她干上了,这不混小子快了一步,把人手掌射穿了吗?你放心,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力气大着呢,就这种四肢不勤的老婆子打起来能是我对手?”
皇太后仰倒,“你还能耐上了!看不见旁边还有二十个侍卫?你能打一个狗奴才,还能打二十个狗奴才不成?以后就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门,出门你就是被人欺负的份!”
“以后我一定把她看的牢牢的,免得老遇上一些自恃身份狗仗人势的东西。欺负我家老婆子,动不动就比后台,那么能耐你咋不上天呢?!”柳老爷子同样被气的发抖,现在才勉强顺下气开口说话,“回家我就问柳知夏去,是不是当了个知府就开始飘飘然了,什么不是东西的东西都跟人结交!我要问问他这丁家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他不会功夫,看到下面老婆子有危险的时候,没办法像知秋一样从窗户一跃而下。等他气喘吁吁跑下来的时候,那边已经在掌嘴了,可是饶是这样,他依旧气难消。
他们从不仗势欺人,遇上事情能说理就说理。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各退一步就揭过去了。就算真有什么小冲突,你欺负他可以,你不能欺负他家老婆子。不然那就是逼他搬后台!
这里发生的事情有人去通知了丁家。
丁家家主丁家华赶过来的时候,恰好听到柳老爷子这句话。眼前一黑,差点没撅过去。
跟丁家家主一起来的还有丁加年。南陵王不在朝,朝中亦无大事,他便告假回家探探亲,正好赶上这个时候。
看到人群中间那一头白发时,丁家年就已经乱了。
越过人群走到进去,发现旁边居然连秦啸秦大将军也在,丁家年直接跪了下去,“下臣丁家年叩见皇太后,见过秦总教头!”
家主丁家华也跪了,腿软的。
大哥的话直接证实了眼前两人的身份。
顾不得去看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贵妇,丁家华高呼告罪,“是草民管教无方,让内宅妇人冒犯了柳家老夫人,冒犯了太后。求太后跟老夫人恕罪!”
“求太后跟老夫人恕罪!”
真的、真的是皇太后,还有柳家老夫人……一旁,丁家主母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皇太后这才开口把老嬷嬷叫回来,对于地上跪着的两人,却是看也没看一眼,“丁家女眷欺负的不是哀家,轮不到哀家来恕罪。她们得罪的是柳老夫人,这间事情,之后哀家会着人告知柳大人跟南陵王,他们肯不肯恕你们的罪,到时候你们自己去问他们去。”
提起裙摆,皇太后带着柳老婆子跟老嬷嬷,一并上了旁边停着的马车,“知秋,去码头,别误了开船的时辰,再晚些你们回杏花村要入夜了。”
“来了,太后。”散去了身上隐隐浮动的戾气,柳知秋笑嘻嘻跳上马车,驱车疾行。
另一辆马车紧随在后。
秦啸带的一队护卫在翻身上马之前,纷纷将手中压着的丁家侍卫踹倒在地,用的力气不损筋也伤骨。
让他们助纣为虐!
在马车起行的时候,还被刚才那一幕所震惊的百姓们终于彻底回过神来,纷纷避让,跪在街道两侧伏地高呼,“恭送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刚才发生事端的那一小片地方,丁家人或昏倒或呆滞跪着。在他们周身萦绕的全是恐惧。
皇太后说要将此事通知柳大人,告诉南陵王。
柳大人那里,他们或许还能着人求情,可是南陵王那里如何求!
南陵王是什么样的性情?整个南陵上层圈子谁人不知!
那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怪物!
他在乎的东西谁敢招惹一星半点,势必生不如死!
当初的京都柳家,曾经的左相府都是前车之鉴。
“你这个贱妇……你这个贱妇!!”猛的从地上爬起,丁家华冲过去就朝还昏倒在地上的贵妇狠踹,一点不留情,他甚至恨不得马上杀了这个贱妇,“你这是在亡我丁家,你这是在亡我丁家!”
丁家嬷嬷伏在地上面无人色,浑身发抖,一声不敢吭。
此前当家夫人曾经问过那个青年是什么人,如果当时青年报上名字,事情绝对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柳知秋这个名字在上流圈子里早已家喻户晓,甚至柳家每个人的名字都在上流圈子的熟记名单里,被列为最不可招惹的人。
夫人明明问了,青年却不说,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柳知秋是故意不说的。
他是故意要将事情闹大,让他们丁家跌入万劫不复之地,让他们无法及时回头。
就因为她辱骂了柳家老太太一句,他就要将丁家弄至如斯田地,若论睚眦必报,柳知秋绝对不输给南陵王!
丁家这边的闹剧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去掺和。
百姓们恭送了皇太后之后,心情仍然久久处在激动之中不能平静。
谁能想到他们这个地方竟然连皇太后都来了。
如今仔细想一想,真的是托了柳家的福,使得他们这个州城来了好几个当朝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比如南陵王,皇上,皇太后还有秦总教头。
因为秦啸是南陵朝大将军,所以百姓们对他的消息总是格外留意。
他从大将军位置上卸下来转而留任京城,出任培养武官的总教头,这件事情整个南陵朝百姓都知道,早就传遍了。
因此刚才丁家年叫了一声秦总教头,落在百姓们耳中,头脑反应快的立即意会过来,这就是曾经大名鼎鼎的南陵战神——秦啸!
第一零三三章 把丁家狠狠记下了
有生之年能亲眼得见太后一面,亲眼得见秦啸大将军一面,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福气。
而这福气是柳家带来的。
不期然的就有人想到多年前听到的那个小道传闻。柳家小女柳玉笙有个别名叫福娃娃,天生带着厚福。但凡跟她沾边的人听说总能沾染到她的福气。
如今福